然而随着對異世界了解的增加,他卻是愈發的對自己的這個目标有些沒底了,因爲通過接觸那些錄石,他能感受得到異世界的人已經建立了一個非常完善的修煉體系,這一點對于一直處于“盲人摸象”的他來說,無疑是一個非常大的優勢。
一直到剛剛他才知道,原來造化能量所帶來的優勢,竟是比他想象之中的都還要大得多,而且随着時間的積累,這種優勢還會如同滾雪球一般越滾越大!
他能感覺得到在造化能量的幫助下,自己之所以能夠做到越級碾壓,那是因爲自己的根基在造化能量的幫助下變得無比的紮實,無論是最初吃下的那些地行蟲屍體,亦或是最近發現的晶化難度遠超常人,全都爲自己今後的成長打下了一個紮實的基礎!
除了發現自己的巨大優勢以外,超凡要訣的出現同樣也讓徐越鳴很是興奮,但那個是要在徹底進入了晶化階段之後才能修煉,所以他暫時也隻能看着流口水而已,倒是可以抄錄出來讓譚浪先修煉一下。
反正他也不擔心譚浪他們這些人能夠超越自己,這樣做既能落下一個天大的人情,還能爲自己以後的修煉提供一些參考,這種一箭雙雕的好事徐越鳴是從來都不會拒絕的。
等他将那超凡要訣都牢牢地記在心中之後,這才将自己剩餘的精神力和造化能量都撤了回來,說起來那超凡要訣也并不難記,不是傳說之中那種晦澀難懂的口訣,而是一些非常平鋪直叙的記載,感覺就跟之前他在包裹之中所獲得的那個小冊子差不多。
如同徐越鳴之前所猜測的那般,空間通道對面的那個異世界,應該有着很完善的修煉體系,否則也無法做到人人都進入晶化階段那種程度。
随着精神力的退出,他還發現錄石上面原本微微閃爍的光芒已經消失不見了,想來之前那股抗拒的力量就是來自于那些光芒,隻是不知道在那光芒消失之後,這錄石是否能夠讓其他人随意讀取了。
徐越鳴放下了超凡要訣的錄石,饒有興緻的将剩餘的錄石也一一拿起來查看了一番,不過讓他有些失望的是,剩餘的那六塊錄石之中,有五塊都是屬于“啓靈系列”的基本功法,而且裏面還有三個是重複的拳法,另外一個則是刀法,隻有最後一個腿法是他之前沒遇到過的。
唯一一塊還有點用的,主要是記載了一些蠻獸以下的異世界生物習性,大概也算是一個怪物圖鑒了,不過都是隻介紹了一些比較基本的信息,與徐越鳴自帶寶鑒的那種詳細介紹根本就沒法比。
而且其中所介紹的信息也無法激活他體内的寶鑒,所以那錄石對于徐越鳴來說依然是沒有多大用處,最多也就是能讓他提前認識到一些沒見識過的怪物而已,不過若是能印刷成冊的話,對于普通的幸存者倒是有很大的作用。
當然了,這印刷出來的東西肯定也是要說明是來自于他徐越鳴的,至少那些他帶走的是要如此,在深切體會到造化能量給自己所帶來的巨大優勢之後,他對于造化能量的需求也愈發的迫切了。
事實上徐越鳴對于造化能量的需求,一直都不曾降低分毫,因爲随着實力的不斷提升,他對于造化能量的消耗也愈發巨大了,比如修複身體時候的消耗,就不知道比最初的時候要強上多少了,否則之前與地靈獸的消耗戰之中也不會如此的狼狽。
然而就在徐越鳴将七塊錄石都讀取完畢,正準備将其中有用的内容都抄錄下來的時候,鄭克林卻已經派人過來通知他,被他救回來的那個人已經蘇醒了,但對于營地醫護人員卻顯得十分的抗拒,希望他能夠過去幫忙安撫一下那人的情緒。
徐越鳴對于那個人是打心裏佩服的,他也擔心對方會因爲情緒太過激動而傷害到自己的身體,所以聞言立馬就趕到了爲其臨時搭建的簡易醫院之中,然後一進門就看到了對方那副餘怒未消的模樣,于是忍不住出言勸了對方一句。
……
柳赟之所以會顯得如此憤怒,其實隻是因爲他認出了那幾個醫護人員衣服上的标志,當初他感染了病毒之後,正是被身上帶有同樣标記的人,給帶到了那個讓他永生難忘的隔離病房之中,也就是說自己正是因爲他們的遺棄,才會有那一番不堪回首的經曆!
哪怕他一直都是一個非常理智的人,而且他的理智也告訴他,這種事完全不能怪對方,畢竟感染了那種病毒的足有數十上百萬,但在他之前卻是連一個活口都沒有,而在緊急撤離的情況下,像他這種“必死之人”被遺忘在隔離室之中實在是太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但當柳赟再一次看到相同的标志時,他的理智卻不足以熄滅他心中的怒火,他感覺自己如果不是實在太過虛弱的話,他真的不敢保證自己是否會動手殺人!
不過當他聽到徐越鳴的聲音之後,他卻是整個人都僵住了,他緩緩擡頭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一個陌生之中帶着幾分熟悉的身影就出現在了他的眼中。
十分湊巧的是,徐越鳴就出柳赟的時候是背對着陽光,而此時他同樣也是背對着陽光出現在柳赟的面前,于是柳赟幾乎是瞬間就認出了眼前之人正是救下自己的那個人!
原本就連剛才最憤怒的時候,柳赟也隻不過是從床上做起來而已,但現在他卻是直接就下了床,在一股神奇力量的支撐下,拖着虛弱的身體顫巍巍地想要走向徐越鳴。
不過他才剛剛站直身體,徐越鳴卻是随手一揮,緊接着一股無形的力量就将他輕輕的帶回到了床上,同時徐越鳴也來到了柳赟的面前,溫言勸說到:“雖然他們的确是害你受了很多苦,但你現在最重要還是盡快将自己的身體養好,然後幫助他們處理掉這該死的瘟疫!”
“謝謝您!”柳赟聽了徐越鳴的話,先是将那句他早就想要說,但卻苦于身體原因遲遲無法說出口的道謝給說了出來,然後他才又沉吟着說道:“想要化解這場瘟疫,我或許有一個更好的辦法,就是不知道您是否相信我所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