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老武頭的故事,我心裏不由的一陣唏噓,原來他們之間還有這樣的故事。他嘴裏說的那個姑娘對于少年的老武頭應該影響很大吧。
我默默的拿出一根煙遞給老武頭,他也默默的接了過去,我拿出打火機幫他點上,我自己也點了一根。
我是很少抽煙,香煙進入到肺裏邊,那種辛辣的感覺,讓我覺得心裏的那股子壓抑也減少了一些。
老武頭用力一口接着一口的吸着煙,他的眼睛微微的有些發紅。
淡淡的蔬菜的清香傳入了鼻翼中,老武頭也恢複了過來,他輕輕的說了一聲,“飯好了。”然後拿了勺子給我們盛湯。
一人分了一碗湯,在加上一些準備的幹巴巴的餅子和肉脯之類的吃食。
老武頭告訴我們,雖然現在是秋天了,但是沙漠裏帶不了新鮮的食物,所以隻能是準備了一些脫水的蔬菜,和一些不容易變質的食物。
我知道,他應該是覺得之前收了我一萬塊,然後準備了這些東西,而感覺到有些不好意思,才會這麽說道。
我笑了一下,告訴他,我都明白。
吃完了飯,老武頭把東西收拾了,然後讓我們去休息,他則是去了駱駝的跟前,給那三頭駱駝喂食。
劉不通來到我跟前,小聲的說道,“中元,我看晚上的時候,咱們兩個輪流守夜,這裏的風水地畢竟是兇地。”
他說的有道理,我們兩個商量了一下,一個前半夜一個後半夜,至于老武頭年紀大了,而且要是遇到詭異的事情,他也處理不了,所以我們兩個就沒有跟他說。
劉不通守前夜,我先回帳篷裏休息了。進入道帳篷裏,躺在防潮墊子上,并沒有多少的困意,腦袋裏很是清明。
楊柳青應該是知道了那女人的生辰八字特殊,從而在他出嫁的當天殺了他,目的就是爲了讓他化煞變成兇屍。
想到這裏,我忍不住罵了一句,楊柳青還真是夠歹毒的。爲了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
帳篷裏有燈,視線倒是很清晰,斜躺在防潮墊子上,我拿出陰宅經看了起來,陰宅經之前我已經看過無數遍了,但是每多看一次,我對上邊的理解就會加深幾分。
看了半個多小時,傳來了困意。我收起書沒有再繼續看下去,半夜的時候還需要跟劉不通換崗,我也就睡了下去。
盡管那處地方好似并不遠,但是那地方的危險則是不言而喻的,所以我必須要随時保持精力充沛,才能應付可能發生的一切事情。
爲了防止睡過了,睡覺前我特意的定了鬧鍾。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忽而,帳篷裏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因爲心裏有事,所以我睡的并不踏實。這點聲音直接把我驚醒了,我瞬間清醒了過來,睜開了眼睛。
入眼的是一個人,他正在翻着我帶來的背包,好像在找什麽東西,看我睜開了眼睛,那人直接從帳篷裏蹿了出去。
那人的臉上帶着面具,所以我沒有看清他的長相,我心頭一凜,這人是什麽人,劉不通不是在外邊值班嗎,他不會發現不了的,難道是他出事了。
想到這裏,我跟着除了帳篷,外邊起了風,風沙滾滾,不少的沙子朝着我的臉上吹了過來。
我趕緊把放在兜裏的帽子戴在頭上,今
天晚上有些陰天,再加上吹動的風沙,所以視線有些模糊。
劉不通并沒有在外邊,帳篷外邊沒有一個人影,隻有那三頭駱駝趴在那裏。
我立即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然後快速朝着前邊那個黑影而去。
很快,跟在那黑影的後邊,我跑進了幹涸的河床裏,河床裏還有一些巨大的石塊,應該就是當年水中留下來的。
前邊的黑影莫名的消失了,我不僅皺起了眉頭。同時,我腰間挂着的羅盤竟然發出了嗤嗤的聲音。我心裏不由的跳了一下,羅盤發出這樣的聲音,說明這裏有惡陰介入。
這地方,難道有兇屍。
我更加的警惕了起來,把羅盤從腰間摘了下來,拿在手裏。果然羅盤上的轉針在瘋狂的轉動着,轉針是惡陰介入,不但有死人,而且死人的怨氣很重,死人很兇,帶着怨氣化煞,才會形成轉針。
這足以說明,周圍是有惡陰介入了。
我站住身體,把羅盤晃動了幾下,然後認真的觀察着羅盤上指針的變化,很快,我确定了右側的方向轉針更加的明顯。
那個位置就是那人消失的位置,我朝着前邊走了幾米,視線中我看到一塊不小的石頭,我立即明白了那人消失的原因,因爲那塊石頭足可以遮掩住一個人。
我小心的來到那塊石頭跟前,朝着前邊看去。
突然,一道聲音從前邊傳了過來,“馬中元,你膽子不小,竟然敢跟出來,既然來了,那就過來吧。”
這人的聲音陰恻恻的,壓得很低的樣子,但是我卻是聽的清清楚楚的。
我既然敢跟出來,也就沒有藏着,直接站了出來。
那個戴着面具的人站在那裏,雖然我們離得很近,但是風沙和天黑的原因,我看不清他的身形。他戴着面具,模樣更是看不見。
“你是誰,爲什麽要來我帳篷裏,你找什麽東西?”我連着問出了幾個問題。
那人冷冷的笑了一聲,“你的問題,我現在沒有必要回答,馬中元,等你死了,把你的屍體做成兇屍,我會告訴你的。”
“你想除了楊柳青,我看你是白日做夢,我把你引過來,就是想看看的本事。”那人說話的時候,猛地一拉身邊的一個東西。
一聲悶響傳了過來,同時周圍的空氣一下子變得異常的陰冷。
“馬中元,陰陽雙魂的兇屍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你若是鬥不過他,就不用去找楊柳青了。”那人說完,身體一躍,眨眼間消失在茫茫的沙漠裏。
我不由的皺起了眉頭,陰陽雙魂是什麽意思,我之前從來沒有聽說過。
看向他剛剛拉開的那個地方,那裏好似是一口井。這裏風水很兇,如果埋着屍體的話,那屍體也會變成兇屍。
我來到那井口旁邊,朝着井裏看了一下,下方的洞口很深,就在我看的時候,一股涼氣蹿了出來,那股涼氣被風一吹,刮在臉上,就像是刀割在皮膚上一般,讓我覺得很是不舒服。
我呼吸變得緊張了起來,我們既然來到這個地方就是爲了除兇屍的,今天既然讓我碰到了,我自然不會看着管,而且剛剛那個男人也說了,這具屍體就是爲了試探我的,若是我不管不顧的話,說不定還會發生什麽。
而且他嘴裏所說的陰陽雙
魂到底是什麽樣的兇屍,我也很想看看。
想到這裏,我不在猶豫,在井口的邊緣,我看到一根很粗的鐵鏈子,這鐵鏈子是垂直下去的,可以看的出來,被緊緊的繃着,應該是下邊有東西。
我警惕的看着下方,裏面因爲太深又狠暗,所有看不見。既然我拿出手機朝着裏邊照下去,也看的并不是很清晰。
停頓了片刻,我決定把屍體拽上來,就算是屍變,憑我現在的本事,也是能對付的了的。
我抓住鐵鏈,用力的往上抽拔,鐵鏈子下邊的東西死沉死沉的,同時還給人一種壓抑感,讓我覺得心裏頭很是不舒服。
随着井裏邊傳來了鐵鏈子嘩嘩啦啦的聲音,很快一個腦袋從井口裏冒了出來。
那個腦袋上的臉鐵青色,睜着一雙眼睛,那眼球雖然有些脫水,但是那雙眼睛大大的瞪着,就像是在看我一般。
他臉上泛着青的皮膚透着一股濃郁的死氣。
看到是一具青屍,我并沒有太過緊張,青屍我見過了不僅一具了,而且也親手除過。所以我并沒害怕。
不過,這個青屍有些不同的是,他身上和臉上好似寫着一些符文,那些符文密密麻麻的,我并不認識。
看着那些符文,我反倒是有些緊張了起來,剛剛那個人好似是故意把我引過來的,他跟楊柳青是什麽關系,他把我引過來,是想讓這具青屍殺了我。他爲什麽不出手,還是有其他的目的。
把屍體完全從井裏拉了出來,我把雷擊木棍子抽了出來,舔了舔嘴唇,站距離屍體一米遠的地方,死死的盯着那具屍體。他并沒有動,隻是躺在那裏。就在我注意那具屍體的時候,我身後猛地刮過來一陣巨風,那風是朝着我的腦袋而來的。
我立即意識到不好,有人在後邊偷襲我,我已經來不僅回身了,身體猛地朝着前邊一撲,然後直接滾了出去。
等我站起來,看到來人的時候,我不由的愣了一下,來人竟然是老武頭。
此時的老武頭眼神呆滞,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身體也有些僵硬。我立即意識到老武頭這是被撞祟了。
老武頭再次朝着我沖了過來,他的手裏輪着他用的那根拐杖,拐杖挂着風再次朝我打了過來,我趕緊閃身躲開。
我呼吸不由的一滞,老武頭怎麽會在這裏,他又是怎麽撞祟的,難道是井裏的這具屍體撞祟了他。
我剛剛把屍體拉上來,老武頭就到了,這說明,這具的魂魄在我拉上來他之前,已經撞祟了老武頭。我心裏不由的一跳,就算是我不把他拉上來,老武頭照樣會被撞祟。
現在我也顧不得多想了,現在最重要的是破了老武頭的撞祟。我跟他打下去,不是他傷就是我亡,我不能打傷老武頭,他還得領着我們進滿家河村。
我手裏的羅盤朝着老武頭的腦袋扣了下去,羅盤扣在他腦袋上的瞬間,老武頭的身體僵硬了一下,就在我以爲沒有事的時候,老武頭的身體猛地一顫,羅盤竟然從他的腦袋上落了下來。
我心裏不由的一跳,這是怎麽回事,剛剛羅盤明明已經發生了作用,怎麽又掉落了下來。
腦袋裏發出疑問的時候,老武頭的拐杖再次砸了過來,他的拐杖很猛,也很快,跟他的年紀很是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