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僅感覺到整個人都空洞了起來,同時鼻腔和腹部甚至是整個身體都火辣辣的傳來了一股灼燒感。
好似剛剛那股黑氣已經通過我的鼻腔然後進入到我的身體裏,而且那股毒氣在開始腐蝕我的身體裏的五髒六腑一般。
“中元,你怎麽樣?”劉不通着急的聲音喊了過來。
此刻,棺材的那具女屍的身體在快速的腐爛,那股黑氣還在有些殘餘冒了出來。
“劉道長,不要過來。”我趕緊制止住劉不通,我一個人中毒就行了,我不想劉不通也中毒。
劉不通掩住口鼻,過來扶住了我要滑落在地上的身體。身體裏的空洞感越來越強了,同時還有一種遲鈍的感覺,似乎我的意識已經停止了思考。
我用力的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疼痛的刺激之下,我的意識稍微的清明了一些,不過身體裏那股灼燒的感覺害死沒有擺脫掉,同時還有一股屍臭好像在我鼻尖跟前一般。
棺材裏的女人身上原本就有青屍的毒,他這一手肯定也不簡單。這屍氣的毒肯定也很不簡單。
腦子更加的迷糊了起來,整個人有些意識恍惚了起來……
若不是劉不通扶着我,恐怕此刻的我已經摔倒在地上了。
“中元,我先扶起出去。”劉不通的聲音在耳邊響了起來。
此刻我的嗓子難受的很,我想告訴他不要管我,先去追周清魚要緊,但是嗓子疼的根本發不出聲音來。
甚至我想擡手示意他,手臂軟軟的一點力氣都用不上。
“中元,你這是怎麽了,怎麽會這樣,劉道長,究竟發生了什麽。”張小北焦急的聲音傳來。
“先出去再說吧,中元中了屍毒。”劉不通道。
然後逐漸的我昏昏沉沉的閉上了眼睛。
隐約間,似乎有人來到我的跟前,彎腰背起了我,我想睜開眼睛堪堪,但是卻是沒有一點的力氣,整個人昏昏沉沉的,似乎在清醒和模糊間不斷的徘徊着,那種感覺很是微妙。眼睛一直都睜不開,就那麽緊緊的閉着。
同時那股惡心的感覺并沒有消失,那股子屍臭的味道還一直在我的鼻子更前萦繞着。
耳邊恍恍惚惚的聽到了很多的聲音。
一會兒好像是瞎子爺爺在叫我,一會又似乎米線兒在哭泣。一會兒又成了張小北的聲音,他在喊我的名字,讓我醒醒。
同時我還感覺自己似乎在跟人動手,我也不知道跟誰動手。後來,我身上似乎在畫了什麽,然後整個人不能動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周圍傳來了嘈雜的聲音,好像有人喊着讓開……
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過了多長時間,那股屍臭的味道終于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是消毒水的味道。
我一下清醒了過來,猛然睜開了眼睛,入眼的是一片白色,我發現自己竟然是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旁邊坐着張小北,鬼娃還有羅钊還有劉不通,他們的臉上都是慢慢的疲倦,看樣子是好長時間沒有睡覺了。
不僅如此,他們臉上還帶着傷,一個個臉上不是青紫,就是胳膊用崩帶吊着。
劉不通的腦地上行纏着紗布,那紗布裏有血滲透了出來。
“中元,中元,你可算是醒過來了。”張小北的聲音傳來,他的聲音裏滿是驚喜。
所有的人都擡了擡頭,他們的眼睛都掃過我的臉。
這會,我的意識也總算是徹底的清醒了過來。
“我這是怎麽了?”嗓子有些發幹,聲音都嘶啞了起來,“你們這是怎麽了?”
我記得劉不通并沒有受傷,他腦袋怎麽會受傷。
張小北嘿嘿的笑了起來,不過那笑可能牽扯了他嘴角的傷口,他不由的咧了咧嘴。
“中元,你中毒了,你畫符的時候,那棺材裏的女屍應該也是知道自己将要魂飛魄散了,因爲五星封葬符又鎮壓着他動不了,所有他用出了自己的最後一口氣。”
“他不僅是兇屍,也是活屍,把他這最後一口氣噴給你,不僅是讓你中毒,而是還讓你被迷了魂。”
“這是毒也是變相的祟……”
劉不通說道這裏,我有些明白了過來,他們身上的傷,是我被撞祟的時候留下的……
我不覺的有些不好意思一起來,“你們身上的傷都是我的原因造成的。”
“中元,不要說這麽多,若不是你,那具屍煞也破不了。”劉不通安慰道。
“你身上的毒我已經用糯米給你拔過了,不過,你還需要服藥。這是我們劉家獨門秘制的解屍毒的解藥,你要姐的按時服用。”劉不通歎了一口氣,“想起來真是有些後怕,多虧是屍氣,若是屍毒的話,就算是這藥恐怕也救不了你。”
“都是我太不小心的,才會如此的,要是當時我想到這一點,你也不會中了屍毒。”劉不通有些埋怨起自己來。
“劉道長,您千萬不要這麽說,您能過來幫我們我們已經很感激了,若不是您的話,恐怕我們都離不開周清魚的宅子。”我趕緊說道。
說道這裏,我想了起來,“周清魚找到了?”
張小北搖了搖頭,“還沒有,周逢年帶着周家人在四處找呢,還沒有找到他的蹤迹。這個老小子也太狡猾了,這麽都讓他跑了。”張小北說完,氣的一拳砸在桌子上。
“行了,也不要生氣了,早晚會找到那老小子的,他作惡多端,惡人早晚會有惡報的。”羅钊安慰道。
“周家那邊的事情安排的怎麽樣了,還有周家那個孫子,他好像中了屍毒。”我想起來周清魚那個孫子,當時他的手上被抹了屍毒,現在想起來不知道他怎麽樣子了。
“中元,你就是心眼太善良了,周清魚那麽對你,你怎麽還關心他孫子。”張小北在一旁氣的罵我。
“小北,周清魚是周清魚,他孫子是他孫子,他孫子也是受害的人,不能把他們混爲一談。”我道。
“對,中元說的對,周清魚的子孫大部分都是受害者,而且周清魚的事情跟他們也沒有關系。”羅钊也道。
“你們都是好人行了吧,隻要我是壞人。”張小北似乎有些生氣的說道。
“你是刀子嘴豆腐心,這誰不知道。”我笑着看了張小北一眼。張小北一
想都是如此,從來嘴上說的很硬,但是真的遇到事情了,他總是心軟的一個。
“他孫子已經送到醫院了,我也盡力給他救治了,不過,他可能會留下後遺症的。”劉不通默默的說道。
我心裏更加的憤怒了起來,周清魚這個老小子不僅害别人,連自己的親人都害,當真是歹毒無比。俗話說,虎毒還不食子,他竟然連自己的子孫都害,當真是連畜生都不如了。
我想下床,但是感覺身體有些地方很疼,我不由的一咧嘴。
“中元,你先不要急着下床,你撞祟的時候,爲了制住你,我們動用了武力,你可能要養兩天了。”張小北看了我一眼,撓了撓腦袋說道。
剛剛看到他們一個個都帶着傷,我還覺得對不起他們,現在看來我要比他們傷的嚴重多了。
在醫院整整躺了兩天,期間周逢年過來過一次,我看我沒事了也很高興,告訴我,周清魚已經有消失了,他似乎跟一個棺材匠和一個木匠在一起。
聽到棺材匠,我立即聯想到我們村子裏那個殺了自己媳婦的棺材匠。
上次回村的時候,我到過他們家的院子,那棺材匠跟大春爺爺合謀,差點害死我們。後來,我們滅了大春爺爺,他逃走了,沒想到他居然跟周清魚混在了一起。
“中元哥,他說的棺材匠會不會就是你們村子裏那個棺材匠?”鬼娃反應很快。
“有可能是他。”我看了周逢年一眼,“你知道那棺材匠的來曆嗎?”
“還沒有打聽出來,不過,我們周家的人已經在全力的打聽了。”周逢年道。
除了棺材匠,還有一個木匠,這個木匠又是幹什麽的,棺材匠跟我有仇,跟瞎子爺爺有仇,他摻和進來,這說的過去,那木匠爲什麽摻和進來。
想到這裏,我猛地想起之前我好似管過一個閑事,跟一個木匠有關系,不過,那個木匠叫什麽名子,我此刻卻是有些想不起來了。
那次是因爲米線兒外公的朋友的關系,這件事還需要跟米線兒的外公打聽一下。
我現在給他們打電話的話,米線兒肯定會擔心的,隻能是等我好了,出了醫院再給他打電話了。
不過,若真是那個木匠的話,也有些難辦。
木匠,棺材匠再加上一個周清魚,這件事竟然是越來越麻煩了。我原本是想着就當年的事情給父母讨要一個說法的,沒想到這事現在越來越大了。
我跟周清魚的事情現在已經不是單純的我跟他的事情了,像他這樣的風水師人人得兒除之。我們既然知道了,就不能不除掉他這個害人精。
不僅如此,還有那個棺材匠單單因爲猜忌,直接殘忍的殺害了自己的媳婦,這麽多年也一直逍遙法外,這樣的人早該抓起來了。這次趁着這個機會,把他們一把鏟除了,也算是爲民除害了。
劉不通表示他會跟掌門說這件事,看看讓劉家派一些人過來幫忙。有劉家的人幫忙,這當然是一件好事了,我們是求之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