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自己的身體都好像被掏空了一般,整個人頓時萎靡了不少。内心的那份煎熬,讓我有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我知道自己不能在這麽下去了,我必須要反抗,但是怎麽反抗我卻是抓不着頭緒的。
此刻,我整個人猶如被定住了一般,耳邊都是闫芳瑞的冷笑聲。
這個時候,闫芳瑞松了手,那杯子就如同長在我的手上一般,我心頭更寒,額頭上的汗水已經滴滴答答的落了下來。
在這期間,闫芳瑞來到闫暖暖的跟前,把那把龍鱗匕首從闫暖暖的身體了肩膀出拔了出來,闫芳瑞看了那匕首一眼,嘴角抽搐了一下。
“小子,你還真有些手段,竟然能拿到龍鱗匕首,不過,這東西也救不了你的命了。”說話的時候,他直接把匕首仍在了地上。
闫暖暖也從地上站了起來,他行屍走肉一般的來到我的跟前。
“暖暖,把這小子的魂魄抽了。”闫芳瑞冷不丁的對着闫暖暖說道。
闫暖暖來到我跟前,他伸出滿是疤痕的手臂,直接抓住了我的手腕,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用力過猛的原因,他的手臂上的傷疤瞬間崩裂開來。本來滿是傷疤的手,此刻崩裂出數道的傷口,立即有黑血從裏邊流了出來,但是闫暖暖似乎并沒有在乎,把手直接放在我的頭上。
我心裏立即感覺不好,闫暖暖剛剛直接拔了闫芳瑞身後其中一個人的魂,難道這個時候他是要拔我的魂。
就在他的手挨到我腦袋上的時候,闫暖暖的身體猛地朝着後邊退了幾步,然後身體趔趄的差點摔倒在地上。
闫芳瑞應該沒想到事情會發生突變,就在他發愣的時候,那隻杯子啪的一聲碎裂了一下。
“你……你……你……”闫芳瑞驚得連着說了幾個你字,都沒有說出話來。
一瞬間,我頓時感覺自己又滿血複活了一般,身體也恢複了力氣,我快步的撿起了地上的龍鱗和狼牙鏟。
這個時候,闫芳瑞也從震驚中出來了,他眯着眼睛看着我,冷冷的說道,“我的杯子居然受不住你的命。”
我冷冷的說道,“我的命很硬。”
闫芳瑞身上透出的陰冷氣息愈發的濃烈了起來,他身上的那件布滿了血掌印的衣服,似乎要滲出血來了一般。
闫芳瑞猛地把中指塞進了嘴裏,他用力的咬了一下,他的手指馬上流出了黑色的血,他則是直接在那件衣服上畫了起來。
從那杯子碎裂,到闫芳瑞畫符,也就是一兩個呼吸的時間,闫芳瑞的符咒已經畫好了,他畫的符咒,我不認識。而且特被的陌生。并且他畫的符咒和我以前用的鎮煞符和以及風水方面的符咒都不想同,那符咒透出來的是一股陰邪,完全沒有正氣的感覺……
一般不管是風水符還是鎮煞的符咒,頂頭都是一個拉長的屍字,這也是起手勢,而闫芳瑞此刻畫的符咒,寫的是魑魅魍魉,最下邊是一個氣字。
下一刻,闫芳瑞的頭猛地擡了起來,他一雙眼睛變得更加的兇厲起來,死死的
盯着我。
闫暖暖則是站在一邊,眼神呆滞的看着這邊,他肩膀的位置已經凝固了,胳膊上的滿是黑血,那血迹還在往下滴答。
我知道到了拼命的時候了,一手握着狼牙鏟,一手握着龍鱗匕首。闫芳瑞這麽做,可能就是爲了防止我直接用龍鱗匕首克制他身上的兇魂。
我紅了眼睛,此刻也豁出去了,手裏的狼牙鏟朝着闫芳瑞的腦袋直接拍了下去。
闫芳瑞的手速很快,直接握住了我的手腕,此刻我什麽都顧不得了,另一隻手裏的匕首直接刺了過去。
闫芳瑞冷笑一聲,然後猛地擡腳,朝着我的腹部踢了過來。同時他握住我的右手,也松開了。我身體頓時一個趔趄直接後退了出去,直接滾出去有三四米遠,腦袋磕在了桌子邊上。
闫芳瑞冷冷的朝着我走了過去,一雙眼睛似乎在不停的變換着,不過,那眼睛雖然不通,但是他們的眼神裏卻是想同的,每一雙眼睛裏透出來的都是狠戾,就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剝了一般……
腦袋傳來一陣眩暈的感覺,我想站起來,但是腦袋有些暈,隻能是勉強的扶着桌子站了起來。
闫芳瑞已經到了我的跟前,他的手朝着我的頭頂抓來,“小子,我看你的命到底有多硬。”
我用力的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腦袋裏那股子眩暈被我驅趕了出去,我猛地從腰間抽出了閻王陰陽筆,朝着闫芳瑞的身上點去,同時嘴裏大聲的喊道,“點耳,耳聾。”
“點眼,眼瞎。”
“點鼻,鼻斷。”
“點口,口爛。”
“點頭,頭斷。”
我連着把閻王陰陽筆朝着闫芳瑞點了四下,不過,這四下都被闫芳瑞輕而易舉的躲了過去。
闫芳瑞冷笑一聲,“小子,你這本事還不到家。”
他說的沒有錯,這本事是我來之前,劉純元指點我的,論速度,我跟劉家的道士差遠了。
闫芳瑞的身體猛地跳了起來,然後朝着我的臉直接踹了過來。
可以感覺的出來,他用的力氣很大,這一腳要是踹在我臉上,鼻梁骨就得被他直接踹斷了。
但是偏偏,我根本就躲不開。
可偏偏就在這個時候,站在一旁的闫暖暖動了起來,他尖利的叫了一聲,那聲音混雜,有的像是老人,同時還似乎像是年輕人,甚至還有女人和孩子的聲音……
闫暖暖猛地撲過去,狠狠的按住了闫芳瑞的脖子,同時更是兇厲無比的朝着闫芳瑞的喉嚨咬了下去。
闫芳瑞應該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變故,他嘴裏也是發出了一聲慘叫。闫暖暖應該是在剛剛他要拔我的魂的時候被震出去的時候,脫離了闫芳瑞的控制,他的魂魄清醒了過來。
現在這個時候不能有絲毫的猶豫,我直接過去把闫芳瑞身上的衣服拽了下來。
然後直接裹在他的頭上,這期間,闫芳瑞一直在反擊,但是闫暖暖根本就不給他任何的機會,整個身體用力的抱着闫芳瑞。
同
時各種笑聲,哭聲充斥着整個房間,房間裏猶如人間煉獄一般。
我之所以把闫芳瑞身上的衣服脫下來,因爲我知道他那件衣服絕對不簡單,以其人之道治其人之身,這才是道。
一股裹在闫芳瑞的腦袋上,另外五個血煞見闫芳瑞被困,也動了起來,他們朝着這邊而來。
但是他們最終在離闫芳瑞半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不敢在往前走,屍煞本身就是有克制作用的,也就是一級壓一級。
血煞本身已經很是厲害了,但是單是闫暖暖已經不是血煞了,還有他身上的那件紅色斂服上的手掌印,不知道有多少的兇魂。那五個人自然是害怕的,所有停在了那裏,不敢過來。
我把匕首遞到闫暖暖的手裏,闫芳瑞曾經殺害了他的全家。當初在大墓裏的時候,闫暖暖已經原諒過他一次,也算是報了他的養育之恩。
現在闫芳瑞又利用了闫暖暖,闫暖暖自然不用在以德報怨。
同時之所以讓闫暖暖動手,我也是爲了化解闫暖暖心裏的怨氣。闫暖暖畢竟已經不是人了,人鬼殊途,不管是善鬼還是惡鬼,都該去該去的地方,不應該留在人世間。就像是羅易,最終不也是去了自己該去的地方。
闫暖暖家裏被闫芳瑞所害,害得他從小失去了親身父母,後來又被闫芳瑞利用,他心裏自然是有怨氣的。
闫暖暖這次沒有絲毫的猶豫,猛地朝着闫芳瑞的心口紮了過去。闫暖暖擡手的那一下,闫芳瑞嘴裏咒罵着擡手去打闫暖暖,但是他的手猛地停在了半空中。
那件裹在他頭頂的衣服,不知道怎麽的纏住了他的脖子,而且那件衣服在不斷的收緊。
恍惚中,我看到無數的人圍在闫芳瑞的聲音,掐他,咬他,打他……
闫暖暖的匕首刺了進去。
我已經把閻王陰陽筆拿了出來,趁着這個時候,在闫芳瑞的背上直接畫了一道殺術符咒。
不管是風水先生還是道士,還是陰陽師,害人性命,傷人魂魄的招數,都是傷敵八百,自損一千的。這也算是冥冥中的限制了。
但是對于闫芳瑞我不得不用殺術符咒,這人太過于陰險了,如果留着他,不知道還會發生什麽,隻有把他除掉,才是一了百了。
殺術符咒最有一筆落成之後,闫芳瑞那雙兇厲的眼睛,眼神渙散了,很快一點如同死魚眼一般了。
他的身體直挺挺的僵硬的倒了下去。
就在他的身體倒下去的時候,可就在這時,一股陰冷的氣息襲來,屋子裏的溫度更加的低了幾分。
屋子裏本來是沒有風的,此刻卻是起了風,屋子的蠟燭發出的幽幽的綠光,不停的搖曳着,好似要被刮滅了一般,隻剩下一點點的火苗。
本來覺得事情已經解決了,但是我還沒有來的及長出一口氣,這淩冽而詭異的鬼風一刮,我渾身的汗毛倏地的乍起。頭皮陡然的發麻,頓時一股說不出來的壓抑感升了起來。
這闫家的宅子裏還有其他的屍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