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一直相信自己的命很硬,但是這次,我是真的感覺到了那種無助了。這次肯定是沒有人能來救我了,看來我這才是真的要死在這個地方了。而且恐怕死後也不的安甯,就像是這裏邊的屍煞一般,成了這裏的守護者。在這裏經曆幾十年甚至是幾百年的生活。
闫芳瑞的臉已經湊了過來,身體動不了,我隻能是閉上了眼睛等死,就在我閉眼等死的時候,耳邊傳來噗嗤的一聲,然後有溫熱的東西濺到我的臉上。
同時,我也沒有感覺到身體有疼的感覺,甚是是别的感覺都沒有。然後就是噗通一聲,似乎是有什麽東西掉落在地上,緊接着又是一聲,這一聲比之前那一聲動靜要大一些。
我趕緊把眼睛睜開,睜開眼睛的瞬間,我的眼睛不要的瞪大了。闫芳瑞的腦袋已經搬家了,站在我眼前的此刻竟然是闫暖暖。
闫暖暖原本好看的臉,此刻泛着青色,眼睛裏的眼神透着空洞,他手裏舉着一把刀,刀上有血滴答了下來。
“你是好人,他養了我十幾年,我會把他帶走的……”闫暖暖的聲音幹巴巴的,透着一股空寂。說完,把手裏刀仍在地上,原本那些靠近我的紙紮,現在居然都回到了原來的位置,就好像我剛剛出現了幻覺一般,他們根本沒有動一般。
他從脖子上拽下來一個東西,扔在地上,“這東西或許對你有用。”
說完這話,他托起闫芳瑞的身體,撿起地上的腦袋,然後朝着另一個方向而去,地上留下了一道血色的印記……
看着闫芳瑞和闫暖暖走遠,我身體才恢複了回來。剛剛是闫暖暖救了我,應該是因爲在我們進來的時候,我替他說了好話,在闫芳瑞跟前替他求了情。
闫暖暖剛剛的舉動,顯然已經說明,他現在也變成了青屍。同時墓主人的後代,現在又變成了青屍,也成了這裏的守護者,那他爲什麽不殺我,反而幫了我,難道就緊緊是因爲我替他說了話了,在闫芳瑞跟前替他求情了嗎。
我現在也猜測不出來,低頭去看闫芳瑞扔給我的東西,那是一個類似于令牌一樣的東西,倒是不大,也就是剛剛出生的嬰兒手掌般大小。
我把那東西撿了起來,或許真的如闫暖暖所說,這東西對我有用。
我看了一眼棺材,并沒有再到跟前看棺材裏的屍體。然後朝着起邊走去。
再往前走,前邊出現了一座類似于宅子的地方,那裏有堂屋,有廁屋,還有廂房。
在堂屋的大門兩側有兩盞長明燈,燈光亮着發出了幽幽的光。
這裏若不是在地上,就是一個院子。前方是一個緊閉這的院門。不過看樣子,隻是用岩石雕刻出來的浮雕,并不是真正的院門。
看着這裏,我覺得有些不對勁,這裏好像是在山體裏被掏空出來的一個巨大的空間。難道是從埋在山下邊的石頭掏出來的空間。這樣的建築,不知道要耗費多大的工程了。我心裏不由的感歎了一句。
走進宅院,下意識的擡頭看去,黑漆漆的陰宅頂部好似是做出特殊的處理一般。上邊很是平滑,而且上邊還鑲嵌了
一些能發光的石頭,就如同夜空的繁星一般,同時我在那些石頭裏也找到了九星連珠的圖案。
我心裏不由的感歎不已。
我沒有耽誤時間,而是在這院子裏搜索了起來,這院子應該就是藏屍的地方了。、
外邊的屋子并沒有什麽特别的發現,而且無論是堂屋還是廂房,也都沒有任何的發現。
難道這裏也不是藏屍的地方,是我想錯了,藏屍的地方在另外别的地方。就在我想離開的時候,在廊道的盡頭我看到一間屋子,那屋子很小,依附在廁屋上,再加上這裏比較黑,不仔細看的話,是根本看不出來的。
順着廊道,我走到拿出房子跟前,不過,這房間的門要複雜一些,是一塊石門,門上有一個凹槽。凹槽的形狀很是特殊。
看到這凹槽,我不由的想起了闫暖暖給我的鑰匙,這凹槽的形狀跟那塊令牌很是相似。
難道闫暖暖給我的那東西就是這裏的鑰匙,闫暖暖是墓主人的後代,他能有這裏的鑰匙,也就不奇怪了。
我拿出那塊令牌,毫不猶豫的把令牌放進凹槽裏。果然,石門咔嚓發出一聲巨響,然後震動了一下。
我的手搭在石門上,然後用力一推,石門朝着右側大約滑了一段距離。
幽暗的房間進入我的眼中,我提着的一顆心也落了下來。
房間并不像是在外邊看着的那麽小,而是很大。
偌大的房間裏空空蕩蕩的,基本沒有什麽擺設。隻是在邊緣的位置擺了一張桌案,桌案上擺放着一隻三腳的香爐,香爐裏并沒有香燭。
房間的中央,一把椅子,椅子上赫然坐着一個人,那人穿着灰色的長袍,頭上戴着一頂帽子,端坐在那裏,一雙眼睛似乎在看着我。
我心裏一動,難道椅子上坐着的人就是墓主人。
我走進房間,但是眼睛的餘光一直在注視着門口,我是擔心那石門突然關上。若是被關在這裏,豈不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假如那石門出現關閉的迹象,我會立即逃出去,不過,那石門并沒有動。
我一直小心的走到那椅子的跟前,才看清了,那不是人,而是一具穿了衣服的雕像,隻是那雕像的模樣很是精緻,無論是五官還是神态,都惟妙惟肖的。
原本是一座雕像,我的心放下的同時,又起了一陣的漣漪,這裏是雕像的話,那麽墓主人的屍體究竟在什麽地方。
走到那雕像的跟前,這座雕像跟我在入口處看大那座雕像幾乎是一模一樣,隻不過這裏的更加的精緻。
雕像的雙手放在膝蓋上,他的膝蓋上則是放在一個長條的盒子。那盒子上還貼着一張符咒。
盒子上的符咒有些複雜,那符咒是以一個屍字開頭,然後中間是一個敕字,在下方的位置則是一個斬字,最下邊的則是一個界字,那界字被拉長了約莫整個符文,同時又把前邊的字包了起來。
符咒是應對屍煞的,對于活人一般是不會有什麽作用的。所以,我并沒有猶豫,直接伸手小心翼翼的掀開了那張符咒,我掀開的時候很
是小心謹慎,沒有把符文弄破。
把符咒拿在手裏,我又看了幾眼,然後才把符咒小心的卷了起來,放進了自己的兜裏。在将那木盒從那雕像的手上拿起來。
薄薄的木盒不知道是什麽木頭制作的,并不是很沉沖。符文掀開之後,我發現盒子上纂刻這一些字體。那些字體雖然很小,但是筆迹中卻是透着一股蒼勁有力。
“鄙人張常青,善風水,懂陰陽,尋着此處墓穴,隻爲後世昌盛萬代。”
“若有人尋于此,盜此墓,乃是吾命,盒内寶劍相贈,望把吾屍以火焚之。”
看完這些字,我心裏不僅一跳,同時,我心裏也不知道是什麽滋味。這裏的風水雖然極佳,但是也沒有讓張家幸免。張家不僅美昌盛萬代,更是已經滅絕了。
風水雖然有用,但是有些事情是說不清楚的,有些時候,龍脈也護不住一個家族的氣運的。
就像是古往今來的那些殘暴昏君,他們有的豈是一條龍脈,而是整個天下的龍脈,不是一樣被人取而代之嗎。
張家人是什麽品行,我是不得而知的,但是張家随着張暖暖的死,已經消失了酆都城了。
不過,這張常青能在幾百年輕考慮到這一點,足以說明同時一個有遠見的人。
現在雖然還沒有找到張常青的屍體,但是他既然這麽說了,等找到的時候,我也就知道該怎麽做了。
我對着那雕像拜了拜,并将其銘記在心裏。
把木盒子打開,一把大約一米長的劍進入我的眼中。那把劍通體發出淡淡的綠色熒光,通體都是玉質的,隻是在劍刃的位置能看到鋒銳的反光。就好似是用玉把這個劍包裹覆蓋了一層一般。
在那玉面之上,更是雕刻着精美的龍紋和北鬥九星圖案。我握住劍柄,翻轉了過來,另一側的玉面上則是雕刻着鳳凰的圖案。
握住這把寶劍,我感激自己的手都莫名的感覺到了一股力量。這把寶劍顯然并不是一把普通的寶劍,可能上邊還有墓主人的加持。
我把寶劍重新放進盒子裏,然後把盒子蓋好。再把這盒子綁在腰間。
這房間雖然大,但是也不可能藏的下一口棺材,墓主人的棺材究竟放在什麽地方。我不得不考慮機關一類的了,但是在這間屋子裏找尋了片刻,而沒有找到什麽機關一類的。
難道是另外放在别的地方,想到這裏,我也就準備先從裏邊出來。但是當我看到桌案上的香爐時,我心裏莫名的動了一下。
這香爐放在這裏顯得有些突兀,這裏什麽都不擺,爲什麽單單要擺上這個香爐。
我來到香爐的跟前,先是在香爐周圍看了一圈,并沒有發現什麽特殊之處,我這才伸手準備把香爐拿起來看看,就在我手碰到香爐的時候,一聲嘎吱聲傳了過來,屋子正中間雕像的位置旁邊,竟然裂開了一條縫隙。
我心裏就是一動,原來這裏才是機會,剛剛我一直在雕像附近尋找,怪不得沒有找到。
再次把香爐往上提了一些,那縫隙也越來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