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芳瑞的臉色,逐漸變得陰沉了起來。因爲原本已經拿起刀準備割腕的闫暖暖此刻沒有繼續割腕,相反的他此刻用力的握緊了割開的手掌。同時他的身體也跌跌撞撞的後退了幾步,癱坐在地上。
“暖兒,不要聽這小子信口雌黃,他這是在故意離間咱們爺孫的關系,你從小我對你什麽樣,你不會心裏不明白的。”
“你不是我的親孫女,又是什麽人?這小子就是故意在離間我們,他定然是有什麽詭計。”闫芳瑞對着闫暖暖說完,眼睛看向了我,“馬中元,剛剛我還救了你一命,你現在竟然恩将仇報說出這樣的話,我看你是找死。”
闫芳瑞朝着身後的幾個人使了一個眼色,那幾個人立即不懷好意的朝着我而來。
“闫芳瑞,你不要在惺惺作态,道貌岸然了,你剛剛救我,是有目的可圖,不然的話,你怎麽可能救我。”
“闫暖暖要是你孫女的話,你剛剛爲什麽喊出以血脈爲媒介,難道你是這墓主人的後代。若是這樣的話,不僅他的血可以用,你的血也是可以用的。你爲什麽要用他的血,而不是用你的,恐怕事情并不是你說的那樣吧。”
“你對他好,你的目的就是爲了以後利用他,我說的對不對。”既然已經撕破臉了,我也就沒有必要在躲躲藏藏了,直接把話也就說開了。
煙暖暖此刻的臉慘白無比,他的臉上此刻出了驚訝,更是難以置信。不過,隐隐的那透着一股悲傷的情緒在裏邊。
“爺爺……他說的是不是真的,你把我養大,真的是在利用我。”闫暖暖的嘴唇微微的顫抖着。
就在這時,那幾個人已經來到我的身後,兩隻手搭在我的肩頭,然後反手往後一扭,我頓時感覺胳膊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
我并沒有反抗,因爲我知道反抗也沒有用,我現在身體本就有些虛弱。而且這幾個人看樣子都是練家子,我用對付屍煞的手段對付他們,顯然是行不通的。我的反抗帶來的隻能是傷害。
同時,我也知道就算是我被抓了,闫芳瑞也不可能殺我的,他要是想殺我,剛剛就不會冒着生命危險去那間屋子裏找我。
像他這樣的人,做每一件事都是帶着目的性的,他能冒着危險去尋我出來,必定是有用到的地方。所以想通了這一點,我并沒有反抗。
“自從聰明,往往并沒有什麽好果子吃。”闫芳瑞冷冷的聲音傳了過來。
“你爲了自己的利益,剛剛已經害死了兩個風水師,現在又要害死他,他們絕對不會平白無故的死的,你如此的草菅人命,定然會遭報應的。”
聽到我的話,闫芳瑞發出了一聲的冷笑,“遭報應,我闫芳瑞懂得陰術,也懂得陽算,我的報應不會落到我身上的。”
“馬中元,我原本是想着咱們能好好的合作的,沒想到你小子如此的不識時務,多管閑事。”闫芳瑞看了那幾個人一眼,“既然這小子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直接綁了。”
闫芳瑞說完這話,朝着闫暖暖走了過來,闫芳瑞此刻似乎亂了幾分的情緒。
瞎子爺爺告訴過我,不管是那一行,不管是幹什麽事情的時候,都一一定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一個人的情緒會影響到一個人的判斷力和行動,必須要能控制自己的情緒,才能讓自己把一切都控制在自己的手裏。
這話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是有些難了,人無完人,有幾個人能真正的坐的到呢。
即便是闫芳瑞這樣的人,在這種時刻還是無法控制。他剛剛對我出手,就足以表明,我說的話是真的了。
“爺爺沒有讓你止血,你爲什麽要止血。”
“爲什麽後退,爲什麽止血,爲什麽不聽爺爺的話。”這一幕讓我眼皮不由的跳了起來,顯然我剛剛的話亂了他的情緒。
說話的時候,闫芳瑞快步來到闫暖暖的跟前,闫暖暖擡起頭,他身體明顯因爲失血過多和剛剛我的話震驚到了,身體微微的顫抖着。
“爺爺,你真的不是我親爺爺……”闫暖暖用力的咬着下嘴唇,他連手都擡不起來了,身體晃動了一下,似乎是要昏厥過去了。
闫芳瑞忽然伸出手,一把薅住了闫暖暖的頭發。
“小時候,爺爺怎麽跟你說的,我們要想離開這個地方,就得聽爺爺的話,你小時候練功服的時候,無論什麽苦,你都能吃,就算是爺爺罰你在冰天雪地裏跪着,你也從來沒有喊過一聲苦。”
“怎麽今天,你撐不住了,那人說兩句話,你就相信了他的話了嗎。爺爺,對你真的很失望。”闫芳瑞薅着闫暖暖的頭發,讓闫暖暖的臉對上他的臉,他低着頭,一句一句的問道,然後搖了搖頭,“既然你不聽爺爺的,那爺爺今天就幫你一把。”
闫芳瑞撿起了剛剛闫暖暖掉落在地上的匕首,然後直接拽着闫暖暖的頭發,拖着他來到那石碑的跟前。
闫暖暖此刻的臉上都是愕然和崩潰,同時還有失望和絕望。
“闫芳瑞,你不能這麽做,他會死的,你身上背着的人命債又會增加一條。”我朝着闫芳瑞喊道。
“把他的嘴給我堵上。”闫芳瑞看了這邊一眼,然後冷冷的說道。
其中一個人,立即從身上撕下一塊布條,直接團了幾下,然後塞進我的嘴裏。
我隻能是瞪大了眼睛看着這邊。
“暖兒,今天就讓爺爺幫幫你。”闫芳瑞說着話,手裏的匕首朝着闫暖暖的右手手腕直接劃了過去。
一股鮮血立即噴了出來,直接噴到那石碑之上,地上的鮮血迅速又動了起來。
我眼睛瞪得大大的,我感覺自己的眼珠子都要從眼睛裏冒了出來,這闫芳瑞也太不是人了。就算是這闫暖暖不是他的親孫女,但是也是跟他一起生活了十幾年的人,他怎麽就這麽的狠心。
闫芳瑞這次顯然割的比較狠,鮮血很快把地方都覆蓋了,闫暖暖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了起來,甚至變成了灰敗。
孫家兩兄弟臉上帶着震驚,他們應該怎麽都沒有想到闫暖暖居然是墓主人的後代,他們腦門上的冷汗冒了出來,甚至他們的身體都在微微的發抖,這件事應該是足以震驚到他們了。
孫中嘴唇哆嗦的說道,“闫芳瑞,他真的是張家的後代?”
闫芳瑞瞪了他一眼,“不要多管閑事,你們兩個隻要安安穩穩的,我不會殺你們。”
孫中孫山兩兄弟立即閉上了嘴,兩個人的臉上沖忙了掙紮,但是最終還是什麽都沒有說。
他們依然是卷進了這裏,現在已經沒有回頭路了,就算是知道闫暖暖是張家的後代又如何。
地面上的人臉都露了出來,那些人臉此刻都變得猙獰無比。
闫芳瑞滿意的看了一眼地面,然後把已經昏迷過去的闫暖暖直接一松手,仍在了地上,臉上露出了一抹陰狠的光,“誰也不能擋我的路,擋我路者,必死。”
他話音落下,空氣中傳來嘎巴的一聲巨響,好像什麽機關動了。
闫芳瑞冷笑道,“走吧,這裏的機關破了。”
說完這話,他一揮手,對着孫家兄弟厲聲喝道,“你們兩個走前頭,不要有任何的心思。”
然後他回頭看了一眼那幾個跟班,“帶着他跟在後邊。”
此刻的闫芳瑞就如同地獄裏來的惡魔一般,眼睛裏滿是貪婪很陰翳的光。
闫芳瑞指着其中的一道門,讓孫家兄弟進去,孫家兄弟沒有辦法,想說話,又不敢說,隻能是咬着牙進入到那道門裏。
我們也跟在後邊進入到裏邊,裏邊并不黑,裏邊的牆壁上都挂着燈,燈發出了幽幽的綠光,走在這裏,甚是詭異。
進入門裏後,裏邊并不是一間屋子,相反的卻是一個廊道,廊道大概有一米多寬,伸向了前邊,并不是到是什麽地方。
闫芳瑞從身上拿出一張地圖,一邊走一邊指揮着孫家兄弟往前走。
此刻的廊道,格外的空寂,除了我們走路的聲音,一點多餘的聲音都沒有。蹬蹬蹬的腳步上,就像是踩在人的心髒中一般的讓人壓抑。
約莫十米米的廊道過後,前邊出現了一個小房間,那房間也不知道是幹什麽的,裏邊擺放着一張蒲團,一張矮茶桌,矮茶桌上還擺放着一個熏香的爐子。
過了這個屋子,我們又進了這間屋子的廊道,繼續往前走。越是往裏頭,走的越是久,我就越是感覺到這裏詭異無比。
在這路上,我們沒有看到一具屍體,也沒有看到任何異樣的東西,這都說明這個地方是沒有人來過的。
第三個房間,第四個房間……
這裏的屋子連着廊道,又通往下一間屋子,最後我們遇到一個岔路口,然後我們走進去之後,竟然來到了第一間屋子,我們在走了十幾間屋子後,居然又轉了回來。
闫芳瑞的臉色此刻變得異常的難看了起來,眉頭也皺了起來。他命令所有的人都先停下來。
然後,他來到我的跟前,把堵住我嘴的布拿了下去,“馬中元,之前的事情我可以原諒你。”
我不由的冷笑了起來,闫芳瑞的用心,我有怎麽能不知道,他這事找不到路,有過來跟我套近乎。
“闫芳瑞,你不用假模假樣的,我知道你是想讓我給你找路,我告訴你,就算是死,我也不會幫你找。”
闫芳瑞冷笑了起來,“讓你死,豈不是太容易了,蘇姑娘,你應該見到了,他是你的親姑姑,你若是不幫忙的話,等出去後,我第一個就殺了他,讓他死在你的面前。”
闫芳瑞的話,一下驚到了我,我沒想到那天晚上出手救我的人,那個被稱爲蘇姑娘的人居然是我的親姑姑。
“闫芳瑞,你不要胡說八道,他要是我姑姑的話,他怎麽可能不認我。”我眯着眼睛看着闫芳瑞,想從他的眼睛裏看出破綻。
“我的話,你可以不信,但是他們的話,你不會不信吧。”闫芳瑞把孫家兄弟招呼了過來。
孫中的臉色此刻也很難看,他結巴的說道,“對……對……蘇姑娘就是你姑姑。”
“沒錯,你是蘇家的孩子,蘇姑娘就是你的姑姑。”孫山也在一旁說道。
“馬中元,我還告訴你一件事,你的父母去年也來到了這個地方,後來他們一直沒有回去。”闫芳瑞冷笑了一聲,繼續說道。
原本我心裏還沒有從震驚中出來,猛地又聽到一個震驚的消息,我差點身體一晃摔倒在地上,我的父母去年的時候也到了這裏,他們現在是死是活……
猛地,我想到了瞎子爺爺去年的時候,失蹤過一段時間,他說要幫我找父母,難道瞎子爺爺也知道這個地方,又或者是他在什麽地方見到了我的父母,我的父母爲什麽會到這裏,他們的目的又是什麽。
突然,我想到了一種可能,難道他們也是爲了屍丹來的……
“馬中元,怎麽樣,你難道不想找你的父母了嗎,你若是不想找他們,你完全可以不進去。”闫芳瑞露出一副得意的神情。
此刻,我的腦子完全的亂了起來,我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了,是不是要相信闫芳瑞說的話。
闫芳瑞一直沒有說話,站在一旁定定的看着我。
好一會,我緩緩的說道,“闫芳瑞,你把繩子給我松開,我幫你找穴-眼。”
闫芳瑞聽到我的話,示意其中一個跟幫,把繩子給我松開。
那個人拿出匕首,三兩下把繩子割斷,我揉了揉被捆麻了的手腕,眼睛看着闫芳瑞,“我的父母爲什麽會來到這裏?”
“你的父親是斬穴人,斬穴人一族都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所生,所以他們天生缺失二五精元,一般都活不過二十五歲。但是隻要生活在酆都城,這裏的生氣會幫他們彌補不足的精元。但是一旦離開這裏,就會死在二十五歲的時候。”
“他不願意生活在這個地方,到了外邊娶了一個外邊的女子,那女子跟你的父親一般,後來他們回到
了這裏,靠着這裏的生氣勉強的維持生命。”
“但是你的母親病的很重,所以他們才進了山,後來一直沒有出來……”
闫芳瑞說道這裏,我大概明白了一些。墓主人的穴-眼必定是斬穴人所挖,所以他才會找陰年陰月陰日出生的人學斬穴的手段,目的就是讓他們一輩子都不出,一輩子都待在這個地方,這裏的秘密也就不會洩露出去了。
“那闫暖暖又是怎麽回事,他跟墓主人是什麽關系。”我繼續追問道。
闫芳瑞眉頭皺了起來,“小子,你得寸進尺了,你父母的事情我已經告訴你了,闫暖暖跟你沒有關系,你沒有不要知道的。”
之所以問闫暖暖,是因爲闫暖暖跟這裏有關系,我隻要知道的更多,才更有可能找到我的父母,活着離開這個地方。
“你可以選擇不告訴我,反正我父母現在恐怕已經死了,就算是我死在這裏,跟他們也算是死在一起了,至于我那便宜姑姑,我跟他連面都沒有見過。你殺不殺他,跟我沒有關系。”
上次蘇姑娘救我的時候,他站在我身後,而且他不讓我回頭,所以我并沒有看到他長什麽樣子。
闫芳瑞眯起了眼睛,一雙眼眸裏的怒火都溢了出來。好半天,他才從牙關裏擠出一句話,“好,我告訴你。”
我猜測的沒有錯,那闫暖暖果然是墓主人的後代。當年墓主人是帶着一家人來到這個地方的。隻是後來,墓主人的家族不斷的沒落了。
在闫暖暖父母的時候,他們家突然遭遇了一場大火,所有的人都燒死了。闫芳瑞則是偷偷的把闫暖暖抱回了家裏撫養,對外稱是自己的孫女。
聽到這裏,我自然是明白了過來,恐怕張家的那場火并不是意外,而是人爲的,而且這場火就是這闫芳瑞一手策劃的。
不過,就算是心裏明白了,我嘴裏也沒有說出來,因爲我現在沒有必要把闫芳瑞得罪的太狠。
闫芳瑞問我,事情都說完了,是不是該找路了。
我點頭,其實剛剛我們走的時候,我一直在觀察周圍。這裏的構造非常的特殊,不僅有風水上的布局,同時還用到了奇門遁甲。
闫芳瑞的風水術不錯,但是這奇門遁甲,他可能就是門外漢了,所有剛剛才走不出去。
我直接拿出羅盤,徑直走在了前邊,剛剛我們走了一圈,這裏已然是沒有任何的機關了,這說明闫芳瑞的方法是正确的。剛剛闫暖暖的血進入道石碑裏,這裏的機關應該也都破了。
現在可以放心大膽的往前走了,很快,我們從廊道裏繞了出來。前邊出現了一座寬大的院子。
院子地面的石塊光潔平滑,并且正中間的位置,是一片水潭。那水潭安靜的如同一塊寶石一般。
同樣,水面上還有點點星光反射出來,這片水潭好似把整片夜空映射下來,但是仔細的辨認下,這并不是雜亂的星象。
天樞宮貪狼星君、天璇宮巨門星君、天玑宮祿存星君、天權宮文曲星君、玉衡宮廉貞星君、開陽宮武曲星君、瑤光宮破軍星君。這北鬥七星陳列成線,明亮無比。
同時在勺子不爲的武曲星以及破軍星除,則是還有兩顆看似并不是太明顯的星宿,左輔星和右弼星。
我心裏不由的贊歎,大墓的主人當真是奇才,他把星象學,運用的簡直是出神入化。
就在我心裏感歎的時候,水潭裏的水突然翻滾了起來。
也就是幾秒鍾的時間,從下邊翻滾上來一些人……
這些人似乎都是在這水潭翻滾之時,被沖上岸的一般。
仔細看過去,就會發現這些人大部分竟然都是幹屍,其中還有一個不似幹屍的人,似乎他還在動,隻見他掙紮身體,勉強的站了起來。
清冷的月光照了下來,照射在那人的臉上,此刻他的皮膚透着一股子青色。
似乎,他是在低着頭一般,他的青,居然是泛青,這是青屍的青。我心裏不由的一顫,想不到這個地方居然還有青屍。
于此同時,我發現了一件事,這人的五官模樣,竟然看着有幾分的面熟……
他的五官模樣,竟然跟闫芳瑞有幾分的相似,難道他就是闫芳瑞嘴裏說的那個兒子。
此刻,那人把頭仰了起來,清冷的月光照在他泛着青色的臉上,顯得異常的陰森。我仔細看去,他的臉果然跟闫芳瑞有七八分的相似。
看他打樣子,他差不多也就二十多歲,身上穿着一件長衫,一張圓臉,整體的身體比較的瘦弱,臉上的肉也有些凹陷了下去,顴骨有些高,眉骨也格外的分明。
他的臉上透着一股子幽冷的死寂,那種死寂給人的感覺格外的陰翳。
他擡起頭的時候,原本照在水裏的星光,此刻竟然彙聚成了兩點,一點落到水中央,另一點則是落到他的身上。
于此同時,他身邊的那些幹屍,也都變得更加的猙獰了。
忽然,又有一具幹屍動了起來,他把壓在他身上的幾具幹屍都頂開。
當他露出臉的時候,我不僅面色大變,這哪裏是什麽幹屍,分明就是被吸了咽氣,又被棺材下邊的暗河帶走的耿元。
此刻的耿元臉頰幹癟,眼窩凹陷,眼珠子則是格外的往外凸起,顯得格外的猙獰恐怖。
他胸口不停的起伏這,喉嚨裏頭似乎在動。
剛剛耿元和高勤都被吸了陽氣,然後被暗河帶走,他們并沒有完全喪命。此刻,我竟然有些弄不明白,面前的耿元是活人還是死屍了。不過,他的模樣過于猙獰和恐怖。
闫芳瑞原本興奮的臉,此刻也僵硬了下來,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耿元看了好一會,好似跟我一樣,也在懷疑他到底是死人還是活人一般。
當他的目光落到那具青屍身上的時候,闫芳瑞的眼睛一下紅了起來,嘴角也在微微的顫抖了幾下。這下我更加的确定這具青屍,就是闫芳瑞的兒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