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歸想,但是我也不敢貿然向前,這裏的并不是那麽容易進去的。一個人能在來這處地方都能布置如此多的機關,他更不可能不在自己的大墓周圍布置機關了,所以,我們在我把大門打開,那就是危險的來臨了。
我沒有動,但是闫芳瑞已經讓孫家兄弟去開大門了,孫家兄弟有些哆嗦的朝前走着。
他的走的很慢,一步一步的。以至于隻有一米遠,他們似乎走了十分鍾的時間。
雖然吱呀一聲,大門被推開了,雖着大門被推開,進入視線的是一個大院子。
大院子裏被一道影碑擋住了視線,雖然大門被推開,院子裏傳來了腳步聲,那腳步聲很急,而且聽聲音好似并不是一個人。
我的心猛地收縮了起來,看來裏邊的惡屍出來了。
孫家兄弟也聽到了聲音,趕緊往後撤了回來。
很快,一個面容枯槁的人出現在我們的視線裏,那人身形佝偻,身上的衣服依然是破破爛爛,勉強能遮體。頭上的頭發很長,散落在肩頭上,那幹枯的頭發在月光的照射下,顯得異常的蒼老。
他的顴骨高聳,皮膚也是開裂的,一雙眼睛凹陷的很十分嚴重,但是眼睛裏似乎卻是帶着光的,不過那眼光中透出來的卻是空洞。
“不知死活。”那人突然開口說道。
“闫先生,這人是人還是鬼。”闫芳瑞身邊一個跟班的問道。
“有鬼滅鬼,是人斬人。”闫芳瑞冷冷的開口說道。
那人聽到這話,嗓子眼裏發出一陣尖銳的笑聲,然後陰森森的說道,“酆都城裏的人也要造反了不成,今天便清理了這門戶。”
“清理門戶,酆都城隻是那人的棋子而已,何來門戶。”闫芳瑞的聲音也異常的冷冽起來,“今天我就道了他的墓,毀了他的屍。”
那個人眼中此刻分明多了一絲詫異,他眯了眯眼睛,不在說話了。
然後猛地直接從裏邊蹿了出來,他尖銳的指甲,直接朝着闫芳瑞的眼珠子紮了過去,我心裏不僅一陣的惡寒。
就在這人出來的時候,又有幾個人從裏邊出來,他們跟這個人的穿着打扮很是類似,身上的衣服也都破破爛爛的,隻是那幾個人的目光呆滞。
那幾個則是朝着我們沖了過來,他們下的都是死手,尖銳的指甲,直接朝着我們的眼珠,喉嚨還有心口的位置而來。
我直接把狼牙鏟抽了出來,朝着那個向我伸出利爪的人的腦袋直接拍了下去。
砰的一聲悶響,狼牙鏟直接砸在那人的腦袋上,咔嚓一聲悶響,那人的腦袋似乎被我砸斷了骨頭一般。
但是他絲毫沒有痛感一般,隻是稍微的停頓一下,繼續朝着我沖了過來。
同時,裏邊又湧出來幾個,一個人直接奔着我而來,他伸手要抓我的胳膊。
我另一隻手則是直接把龍鱗匕首抽了出來,猛地朝着他的胸口紮了過去。
匕首直接沒入了那人的胸口,但是他依舊沒有任何的反應,反倒是單手抓住了我的一隻手腕,劇痛讓我不由的悶哼一聲。
我一躍而起,狠狠的朝着他的腹部踹了一腳,猛地把狼牙鏟抽了回來,一棍子砸在他的手腕上。
嗤嗤的聲音傳來,白氣也冒了出來,他立即松開了我的手腕,我的身體被他松開後,身體有些站立不穩,差點跌坐在地上。若不是我用狼牙鏟杵着地了,就是直接摔在地上。
粗重的喘着氣,手腕處的虎口位置隐隐的傳來疼痛。那兩個人則是直接逼近了我。
那兩個人朝着我逼了過來,這次我直接抽出了閻王陰陽筆。
他們兩個一個腦袋被狼牙鏟砸的塌陷了一塊,另個胸口被刺中了一刀,那裏有一個血洞,有黑乎乎的血流了出來。
虎口的位置緩和了一些,我直接拿出筆點在一個人的腦門上,然後快速的一拉,很快一道鎮煞符勾勒而出。
那人猛地站在原地不動了,就在我準備對另一個人畫符的時候,手裏的閻王陰陽筆不知道爲什麽竟然提不起來了,那筆好像有千斤重一般,我怎麽用力都提不起來了,我不僅皺起了眉頭,關鍵時刻,這筆怎麽開始掉鏈子。
就在我發愣的時候,另一個人已經到了我跟前,他擡起腿,朝着我的胸口猛地踹了過來,我隻能是揮起狼牙鏟朝着他的腿狠狠的拍了下去。
雖然狼牙鏟拍中了,但是身體卻是無法的閃避,直接被那個人踹了一腳,但是由于我用狼牙鏟拍了一下,他這一腳的力度顯然要小了一些,不過胸口的位置還是傳來了一陣的劇痛。
那人又直接撲了過來,猛地在到了我跟前,直接伸手掐住了我的脖子,他的力氣極大,我直接無法呼吸。
脖子出的涼意,讓我一個激靈。同時,他呆滞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然後拳頭朝着我揮了過來。我一拳要是砸在我腦袋上,足夠讓我昏過去的。
我瞪大了雙眼,雙目則是跟充了血一般的發燙,死死的瞪着他,突然,我猛地用力的閉上嘴,狠狠的咬在舌頭上,一股大力之下,一股鮮血湧了出來。
就在那拳頭離我的腦袋還有一個拳頭距離的時候,我猛地吐出一口舌尖血,直接噴在那人的臉上。
嗤嗤聲立即傳了過來,那人的臉上冒出了汩汩的白煙,同時,他的身體呆滞在原地不動了。掐住我脖子的手,也松了下來。
人被逼到絕境的時候,要麽就是等死,要麽就是絕地反擊,現在我便是後者。
看那人不動了,趁着這個機會,手裏的再次揮出了狼牙鏟,直接用鏟子鋒利的邊緣,朝着那人的脖子猛地砍去,那人的腦袋一下被砍落了下來,一顆腦袋立馬咕噜了出去。
那人的腦袋雖然落了,但是身體依舊是站在那裏,腦袋處隻是微微了流出來一些黑血。
這人在這裏不知道守護了幾百年,他們在這裏守着對于他們來說也是一種折磨,我在心裏默默的念了兩句往生咒。
脖子出火辣辣的疼痛傳來過來,不過,此刻我也顧不了這麽多了。此刻那闫芳瑞跟那個面容枯槁的人打在一起,一人一屍打的難解難分,闫芳瑞卻是有幾把刷子,不過,那具屍好像也很厲害。兩個人有些部分伯仲。
除了他們,另外的孫家兄弟,還有那兩個跟班的也都參與在混戰中。我突然腦子裏靈光一閃,我是不是可以借着這個機會進到裏邊。
想到這裏,我心裏不由的砰砰的跳了起來,我這樣是不是有些不仗義。不過,我反過來又想到,原本我也是迫不得已而來的,還談什麽仗義不仗義。
想到這裏,我直接邁步進到了裏邊。闫芳瑞看我進去,大喊了一聲,“小子,你不能進去。”
我哪裏管他說什麽,他想過來攔我,卻是沒有辦法分身。
過了那道影碑,我拿出了羅盤。進到裏邊,羅盤似乎是失靈了一般,指針不定的晃
動這,根本就不能确定方向了。
猛然,我想起來,剛剛自己就是因爲站在門口,手才提不去閻王陰陽筆,難道跟這裏有關。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現在要做的時候,看看能不能找到那具屍體。
進到院子裏,這裏的院子跟普通的院子有很大的不同,上邊是封頂的,院子裏有兩排木架子,那些木架上插着很多的蠟燭,随着我進來,那些蠟燭竟然亮了起來,亮起來的蠟燭發出了幽幽的綠光。
燭光亮起來之後,這裏整體透出來的是一股子壓抑的感覺,同時有風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吹了過來。
恍惚中,我感覺有人在竊竊私語一般,同時前邊的關閉的幾道門裏,我感覺随時都有可能有人推開門,從裏邊出來。
不僅前邊,我身後仿佛也有一雙眼睛在看着我,我身上的雞皮疙瘩嬰一下就冒了出去,我現在有些後悔進來了。
不過,既然已經進來了,就沒有後悔的道理,隻能是往前沖了,閻王陰陽筆提不起來,我把他收了起來,一手握着狼牙鏟,另一隻則是握着龍鱗匕首。擡腿往前走,我直接推開了正中間的一道門。
那道門進去之後,一道屏風擋住了我的視線。這裏雖然被封住了,但是依舊是留了了天窗,有微弱的光線進來。
而且,進來的時候,我已經把手機的手電筒打開了。
走過屏風之後,這裏看似是一個類似于堂屋的地方,中間擺着一張桌子,桌子兩邊各擺着一把椅子。那桌子和椅子看的出來,都是名貴的木材打制而成的。
桌子上還放着茶壺茶杯,還有一個香爐。
這裏雖然說是陰宅,但是其中的布置卻是和活人沒有多大的區别。
在屋子的東西兩邊各有兩道門,我直接進入到東邊的那道門裏邊。
這間屋子應該是一件卧室,一張雕花的木床擺放在牆角的位置,在屋子的中間放着一張圓形的桌子,桌子上依舊是有茶具一類的。同時還有一個雕花的架子,那架子上則是放着不少的瓷器和玉器,雖然我并不認識那些東西,也不是很懂,但是看的出來,那些東西應該都是價值不菲的東西。
除了瓷器和玉器,上邊還有八卦鏡,以及佛塵一類的風水師物件。
有心裏隐隐的有些發憷,同時更加的謹慎任何一點的風吹草動。
就在我往前走的時候,腳下突然被什麽東西絆了一下,我險些差點摔倒了,趕緊用手機照了一下。
這一照之下,着實給我吓了一跳,地上竟然是一具枯骨。那具枯骨是趴在地上的,看他身上的衣服樣式應該不是現代人,應該是一個古代的人。
我不僅皺起了眉頭,這個人是什麽人,是陪葬的,還是也跟我們一樣是闖入者,進到裏邊之後,死在這裏的。
我擡腿邁了過去,除去了正面這張大床之外,在另一側還有一個屏風,我來到拿出屏風後邊,那裏有個巨大的木桶。看起來就像是電視裏那些大戶人家古代閨房裏用來沐浴的大桶。
木桶裏什麽都沒有,光朝着那張床上照了過去,我心裏不由得一驚,因爲床上似乎是躺着一個人。
那張木頭床上本身是懸挂着一張帷幔的,剛開始的時候,我并沒有注意這裏,現在光照過去,隐隐約約中,裏邊似乎有一個影子,心髒一下就提了起來,這床上躺着的人,難道就是這裏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