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話的時候,下方出現了輕微的水流聲,同時還有一聲咔嚓的聲音傳來。
所有的人聽到聲音趕緊的朝着坑裏邊看了下來,不僅駭然。那口棺椁已經被水完全的浸泡了,下邊的兩個風水師高勤和耿元也都不說話了,他們的眼神中帶着驚恐,直勾勾的看向了我們。
他們臉上的黑氣也多了起來,同時他的臉色變的灰敗,眼睛快速的凹陷了下去,臉色痛苦而又猙獰,嘴巴也張的大大的。
坑下邊的咔嚓聲還在不斷的傳來,同時那聲音裏邊還夾雜着幾聲悶響,好像是什麽東西裂開了一般。
嘩啦一下,坑底下的水面出現了波動,那口黑漆漆的棺椁猛地劇烈的顫動了兩下,然後竟然從中間裂開了,耿元和高勤直接落了進去。就在他們落進去的瞬間,水位開始快速的下降。
水位下降的速度非常的快,也就一分鍾的時間,坑裏邊的水完全的消失不見了,隻剩下一個黑漆漆的大洞。
同時消失的還有那口棺椁,耿元和高勤。
“祭品下去了,那條龍動了,咱們也該往前走了。”忽而,闫芳瑞冷不丁的說道。
他的聲音裏透着冷冽和陰翳,而且是那種從裏往外的冷。
他突然把眼光看向了我,“祭品下去了,這裏的風水局也動起來了,現在是找生門的最佳機會。”
我心裏快速的盤算着,從目前的情形看,闫芳瑞應該是知道些什麽的,并不像他之前說的,什麽都不知道。若是這樣的話,我們這些就都進入了他的算計裏。
看我沒有說話,闫芳瑞眯起眼睛看了旁邊的孫中孫山兩眼,然後忽然喊了一句,“誰不聽話,我現在就要了誰的命,在我闫芳瑞的眼皮子底下,還從來沒有人能溜走的。”
他的聲音裏透着冷冽和狠厲。
孫家兩兄弟的臉色頓時都難看了起來,他們剛剛其實是已經在打算逃竄了,身體都挪的離我們有一段距離了。
那兩個跟幫停了闫芳瑞的話,立馬快速的來到那兩個風水師的身邊,站住不動了。
風水師研究的是風水,一般風水師都是沒有功夫的,這孫家兄弟還有坑裏消失的那兩個風水師都沒有功夫。
闫芳瑞的這一嗓子,孫家兄弟頓時僵在了原地。他們看向闫芳瑞的眼神變得異常的驚懼。
“闫芳瑞,你……你想幹什麽?”孫中聲音顫抖的說道。
闫芳瑞忽然陰冷的笑了起來,“我想幹什麽,你們難道不清楚嗎,我告訴你們,今天你們若是聽我的,咱們事先說好的還都照辦,我說話算話,如果你們兩個膽敢有半分異動,休怪我不講往日的情分。”
孫家兄弟的臉色變得有些慘白,他們應該見過這闫芳瑞兇狠的一面,所以兩個人竟然撲通一下跪了下來,聲音裏透出驚慌的哀求闫芳瑞放過他們。說他們的風水師跟耿元比起來差遠了,根本就不夠看,希望放他們回去。
我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這兩個風水師昨天的時候,還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現在卻是這
幅模樣。這
闫芳瑞怎麽可能放他們離去,他們離開的時候,應該就是死的時候,還有就是闫芳瑞現在留下他們,恐怕他們也活不下去,他的打算是什麽,現在是沒有人能知道的。
闫芳瑞的臉上帶着幾分的鄙夷,他看了看那孫家兄弟,語氣中帶着威脅和不屑的說道,“放心,隻要找到生門,咱們進到大墓裏,之前我說的話都算話,又或是你們不願意進大墓,找到生門,我也會放你們離開的。但是現在,誰也不能走。”
“祭品已經下去了,這裏的風水也動了起來,耿元和高勤兩條命已經夠了。還有,你們不是也受夠了這裏的生活了嗎,那大墓裏不僅有奇書,更是有珍寶,到時候我們離開這裏,到外邊過得日子那就是神仙的生活。”
孫家兄弟聽了闫芳瑞的話,兩個人面面相觑,眼中又出現了幾分的期望。
闫芳瑞此刻給他們畫餅,那大墓裏有什麽誰也不知道,不過,既然外邊的人也想謀算大墓裏的東西,裏邊可能還真的有東西。不過,闫芳瑞是肯定不會讓我們得到大墓裏的東西的,他現在留着這孫家兄弟的命,可能是另有打算。
孫家兄弟互相看了一眼,慢慢的走了回來。一是他們應該逃不掉,另一個是闫芳瑞的話對他們的吸引力。
闫芳瑞的臉上多了幾分的笑意,但是他臉上的笑意裏卻是藏着幾分的陰險。
他又看了我一眼,語氣變得平淡了起來,“你還在等什麽?”
“這地下早就有水,你是知曉的。”我擡眼看了闫芳瑞一眼問道。
闫芳瑞點頭說,“這裏我來過不止一次了,兩年前,我帶着我的兒子來到這裏,我兒子在風水術方面也是很有研究的,當時挖開了這個位置。”
說道這裏,他微微的歎了一口氣,“挖開這裏後,那口黑漆漆的棺材讓我覺得,我們找到了那處大墓裏的屍體,當時我兒子興緻勃勃,直接下去親自取棺,但是那坑裏突然冒出了水。”
“最後,他沒有能再上來,直接被下邊的水帶走了,不知道帶到什麽地方,自此之後,我每年都會來兩次的。”
我心頭不由的跳了起來,想不到闫芳瑞的兒子竟然死在了這個地方。闫芳瑞忽然苦笑了一下,我從他的苦笑中看到了一絲的哀傷。
我馬上想到了闫暖暖,試探着問道,“暖暖是你大兒子的女兒?”
闫芳瑞哀傷的情緒馬上收了起來,換成了狠戾,“他不是我兒子的女兒。”
說完這話,他應該是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趕緊說道,“我把這裏的一切偶讀告訴你了,也希望你能有本事把生門找到,那樣的話,我們也算是皆大歡喜了。”
“你的時間不多了,我的時間同樣不多了,要麽咱們一起活下去,要麽,咱們一起死在這裏。”闫芳瑞的話,卻讓我心中更加的驚恐。
他繼續說道,“這裏的風水有些讓人琢磨不透,看似生機很強,龍氣也很是旺盛,但是這地下的暗河卻是暗藏了玄機。”
“一處風水的生門,
本來是有迹可循的,但是的生門卻是變幻無常的,這裏的龍氣被地下的暗河帶到這山峰的各處,這裏的每一處都有可能成爲生門。”
“我過去曾經找到過不止三四次生門,但是結果還沒有行動,我生門便消失不見了。所以這足以說明,生門是随着是水流的變化而在動的。”
“這口棺材我也見過兩次,每次我想借着龍氣的變換找到生門,但是每次都是差一點,每次隻是看了一眼,那生門變得消失不見了。”
“而且,現在我們獻祭的人也隻能維持三天,三天後,這裏便會恢複到原來的樣子,所以咱們必須在三天内找到生門所在的位置,方能找到拿出大墓。”
聽完闫芳瑞的一席話,我心裏也翻了一個個,之前離得遠的時候,我看到的原本是天門暈的風水地。但是進到這裏,這天門暈一點都沒顯現出來,反而是出現了龍壓水,水壓龍的風水局。這兩種風水局跟天門暈的風水局相差甚遠。
現在又聽闫芳瑞說了這麽多,我腦子有些亂了起來,怎麽都理不出一個頭緒出來。
看我不說話,闫芳瑞喃喃的說道,“天星下照,地上成形。單純靠風水應該是找不到,除非加上星象,可能能找到那處地方。”
我點頭,接口道,“我們所在之處,單看地上的風水,這裏的确是生門所在,但是因爲地下暗河的原因,這裏的風水局由原本的大吉,轉爲大兇。”
“這山,對應在風水上則是左輔星,左輔星爲吉。”我仰頭看了一下天說道。
闫芳瑞和兩位兩名風水師也擡頭朝着天上看去。
“現在九星都出現,今天也是或許就是找到那處地方的好時機。”我之所以這麽說,因爲平常的時候,能看到七星就已經很不錯了。現在能看到九星,對于星命學來說,的确是一個好日子了。
闫芳瑞聽我這麽說,臉上頓時露出了驚喜的表情,“馬先生,你說的沒錯,今天卻是是一個好日子,昨天晚上我給自己算了一卦,卦象顯示,今日能成事……”
闫芳瑞說道這裏頓了一下,下邊的話沒有說出來。我猜測他算出來的應該不止于此,可能還有别的,隻是他不能說出來,可能另一方面就是弊了。
不過,這對于我來說就是好事,于是是壞事的事情,于我必定是有利的事情。
“可否把這裏的地圖拿來一看。”我對這闫芳瑞說道。
闫芳瑞看了我一眼,把一張紙交給我,“這就是這裏的地圖,不是很完整,是我根據我這幾次進山,描畫出來的。”
我接過了他手裏的地圖,拿出一隻筆,以我們這處地方爲起點,現在圖上标了一個位置。
我把每一座山峰連在一起,甚至是小的不起眼的山峰也連了起來。這裏不僅有地下暗河,其實還有明顯的水流,隻不過我現在不知道那處地方到底在何處。現在隻能是先推斷那處地下暗河所經之處了。
很快,從圖紙上發生了一些比較蹊跷的地方。這裏居然用的是收山出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