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這人說話,倒是挺有意思的,我問他這裏的局他是怎麽破掉的。他告訴我,這裏的局現在還沒後破掉,這要這個屏風不修建,這裏的局也就不需要破。
聽到如此的說,我又想起剛剛我覺得這個地方不對勁的那種感覺。
“你是說這裏修建屏風有問題?”我問了出來。
“你腰間挂着羅盤,你可以看看。”那人并沒有直接說,而是讓我自己觀察。我把羅盤從腰間拿了下來,左右各走了幾步,期間那人一直站在一旁定定的看着,并沒有打擾我。
我頭上的冷汗不由的冒了出來,果然,這裏的風水有問題,并不是像我之前所看的那樣。闫芳瑞在這裏修井屏風,他是有大的圖謀的。
之所這麽說,是因爲我通過羅盤上指針的變化,還有我的推測,我感覺出了那大墓的所在之處。
這裏不遠的那處雲霧缭繞的山上,竟然是風水中的至寶之地,同時那山上似乎有一條水流從山中流了出來。那山那水加在一起正好構成了天門暈。
天門是神仙呆的地方,這裏的天門暈也就等同于神仙的地方了,甚至比我之前看到的那處風水還要好上幾倍。
同時那處地方在我現在站的位置能看到,但是隻要稍微的挪動一點位置,就完全看不到了。風水的玄妙從這裏體現的可以說淋漓盡緻了。
我不僅小聲的呢喃到,“遠看似有,近看則無,角度不同,看到的則是不同。”
“那位高人竟然把大墓修建在那處地方,當真是人力不可破。”
那個人聽我這麽說,也點了點頭,似乎是表示贊同我的說法。
“你說的沒錯,那處地方的确是天門暈,也是這裏的創建人大墓所在之地,隻不多,這裏要是修建了屏風,那麽龍氣也就被阻擋了,天門開不了門,會是什麽樣子,你應該也明白吧。”
我心裏不由的一顫,他說的卻是對。剛剛我沒有那羅盤看的時候,因爲不能找到準備的位置,所有站的位置也不對,自然是沒有看到那處地方,現在看到那處地方,我則是完全明白了過來,這闫芳瑞在這裏修建屏風,目的就是爲了不讓天門打開。
同時,我也想到了這裏埋葬的人,或許跟大墓之人有關系,他是故意把那人的墳墓鎮在此處,就是爲了不讓人動心思。
不過,這墳墓裏的人似乎并不是很兇的屍,他放一個這樣屍煞在這裏,幾乎是起不到什麽作用的,這又是爲什麽。
很快,我便想明白了其中的問題,這具屍煞本身雖然并不可怕,但是剛剛我想動那棺材的時候,一隻大耗子直接蹿了出來。那屍煞身上的涼意立即變得跟之前不同了,這裏的設計應該是一環套着一環的,就像是巴彥在這裏挖地基,修建屏風,直接把棺材挖了出來。然後我準備開棺的時候,那隻大耗子蹿了出來。假如,我把那隻大耗子給打跑了,說不定下邊還會有什麽變化。
想到闫芳瑞,我不僅又皺了眉頭,那闫芳瑞爲什麽要在這裏修一道屏風,破壞那大墓的大門,他難道是想毀了那座大墓。毀了那座大墓對他有什麽好處。
那人看着我沉思,開始并沒有說什麽,後來他微微的歎了一口氣,“當年大墓的主人,把很多奇人聚集在此刻,給他修墓地,後來墓地修好之後,那些人爲了不把秘密洩露出去,主動在這裏修建了酆都城,發誓祖祖輩輩都會住在這裏,以報答墓主人的恩情。”
“隻
不過,後來,有些人開始耐不住這裏的寂寞,選擇了出去,離開這裏。這也無可厚非,畢竟每個人的選擇不一樣。”
“出去的人隻要不把這裏額秘密洩露出去,也不是不可以。幾百年了,大墓依然好好的伫立在那裏,守護着這裏的龍脈。”
“我們這些住在酆都城裏的人,雖然寂寞,但是過得卻是衣食無憂,山下的桐村定期會給這裏送食物過來,而且這裏人傑地靈,山上的動物還有水裏的魚,可以說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而且這裏沒有戰争,當年外邊發生戰争的時候,桐村的人也來過山裏避禍。這裏讓大家都免于戰争,過着太平的日子。”
“太平日子過久了,有些人開始心生歹念了。他們打起了墓主人的主意。”說道這裏,那人的臉上的笑容收斂了一些,隻不過,因爲他長了一張笑臉,所以看起來依舊是笑呵呵的。
“你是說闫芳瑞修建這裏,最終目的是墓主人。”我問道。
那人點了點頭,“以他的本事是根本找不到那座大墓的,在這裏修建屏風,擋住了天門的門,那座大墓慢慢就會顯現出來了。”
“那他爲什麽要把我拉進來?”我繼續問道。
那人看了我一眼,“你手裏這把狼牙鏟是斬穴人用的東西,當年大墓的穴就是斬穴人所挖。墓主人的陰陽術造詣極高,他能算出來幾百年前的事情,也能算出幾百年後的事情,他怎麽會算不到會有人想挖他的墓呢。”
“當初創建斬穴人的時候,他特意選了陰年陰月陰日出生的人做斬穴人,就是因爲這些人因爲自身的陽氣不足,所有基本上都活不過二十五歲。”
“這樣的話,就算是有人找到了他的墓地,也不一定能找到他埋在什麽地方。”
聽他說道這裏,我心一下就跳了起來,“那現在酆都城裏可還有斬穴人?”
那人微微的點了頭,“斬穴人還有一個女傳人,你應該就是他的孩子吧,你身上的狼牙鏟應該是你父親的。”
聽他這麽說,我差點跳了起來,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部費工夫,我居然從這裏探聽到了。
“您說,他現在在什麽地方?”我迫不及待的問道。
“他現在還不想見你,想見你的時候,自然回來找你的。我現在跟你說這麽多,就是爲了不讓你助纣爲虐。”
“你現在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了,也應該知道怎麽做了吧。”
原本我心裏是滿懷希望的,但是聽他說,我母親并不想見我,我心裏就是一沉。當母親的不想見自己的孩子,難道他恨我,他後悔把我生了下來。
此刻,腦袋裏一片的昏沉,他再說了什麽話,我都有些聽不進去了。我現在滿腦子,都是他剛剛說的,我娘現在不想見我的話。
“你告訴我,我娘現在在什麽地方。”我直接抓住那人的胳膊,焦急的問道。
“我剛剛說過了,他現在并不想見你,等時機到了他,他自然會跟你見面的。到時候,你們母子也就團聚了。”那人用手掰開了我的手,依舊是淡淡的說道。
“不想見我,爲什麽要把我生下來。”我真的被氣到了,喊了起來。
“他應該是有什麽苦衷,你要理解他,這世上有哪個當娘的,不想認自己的孩子的。”男人歎了一口去。
我蹲在地上,雙手抱着頭,我不明白,他能有什麽苦衷。
好一會,
我才算是平靜了下來。
“一會闫芳瑞就要回來了,你打算怎麽辦?”那人問我。
怎麽辦,我也不知道給怎麽辦,這棺材是我開的,已經跟我有因果關系了,那闫芳瑞不管是好人還是壞人,墳墓裏的棺材都得我來處理。
但是現在這個情形,我該怎麽處理,一個處理不好,就會影響那處大墓。
昨天晚上的時候,蘇姑娘跟我說過,讓我到那大墓裏找那具屍體取屍丹,修複自己的二五精元。
闫芳瑞打的也是大墓的主意,他的注意是不是也是墓主人的屍丹。要是這樣的話,是不是我們可以合作。
此刻,我冷靜下來,面前這個人雖然說話的時候很是陳懇,但是他說的未必就都是真的。
在這個地方,我沒有一個可以信賴的人。
“你若是沒有想好的話,我倒是可以幫你。”那人道。
“你爲什麽要幫我,你的目的是什麽?”我直接問道。
“目的,我沒有任何的目的,我隻是不想離開這個地方,不想看着這個地方被人蓄意破壞掉。”
“我的曾祖父母,祖父母還有我的父母曾經都生活在這個地方,他們不舍得離開這裏,我也習慣裏這裏。”說道這裏,他停了下來,落寞的眼神又恢複了原來的樣子。
“來人了,你想怎麽辦,自己想好。”那人說話的時候,幾個跳躍,人消失不見了。
這會,闫芳瑞也回來了,他身後還跟着幾個人。那幾個人擡着一口棺材,闫芳瑞的手裏提着一個籃子,看樣子裏邊放着的是貢品和香燭一類的。
“小馬先生,巴青人呢,是不是有偷懶了。”闫芳瑞看着四周說道。
我則是把剛剛墳墓裏發生的事情大概的說了一遍,當然,我并沒有說那男人過來過的神情。
闫芳瑞的眉頭皺了起來,摸着下巴上的胡子問道,“小馬大師,你是遷墳師,你可有什麽辦法,把這口棺材遷走,棺材遷不走,這屏風就沒有辦法動工。”
“闫先生,剛剛您離開的時候,我特意用羅盤看了一下,其實也不一定非要把屏風修建在這個地方,換個地方依舊是能擋住那煞氣的。”我故意這麽說,就是想探探這闫芳瑞的低,聽聽他怎麽說。
聽我這麽說,闫芳瑞的臉色一下就變得很難看了,“這不行,斷斷不行,這樣的話,是擋住煞氣的,隻能是修建在這個地方。”
看他這幅模樣,我立即明白了過來,那個男人說的沒有錯,闫芳瑞此刻打的主意跟那個男人說的一樣。
就在這時,巴青不知道從哪裏走了出來,他直接站在闫芳瑞的跟前,厲聲說道,“闫先生,剛剛這個人跟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聊了好一會。”
“我擔心被發現後滅口,所以沒好友敢過來,他們說的話,我也沒有聽到。不過,這個人看着就不像是好人,闫先生,您可不要太信任他了。”
我沒想到這個巴青居然看到我和那個男人聊天了,此刻他說了出來,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直接問道,“闫先生,是酆都城的人爲什麽要做出欺師滅祖的事情來。”
“想必那得祖上當年也是自願留在這個地方的,你現在既然想離開了,何必要破壞了這裏,這裏人傑地靈,物華天寶之地,破壞了,以後可就真的沒有了。”
“您聽我一句勸,老祖宗的東西是不能丟的,也更加不能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