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他,具體的我也不知道這東西是什麽,隻是以前遇到過。那東西好像怕我,具體是爲什麽,我則是不知道了。
“什麽是陰陽草?”劉不通又轉向了劉純元。
“陰陽草是傳說中的一種草,古書的記載中提到,這種草是由粗細不同的兩股草莖纏繞而成的,粗的爲陽,細的爲陰。他們擁有非常旺盛的生命力,不管實在水裏還是在陸地上,甚至在山石的縫隙裏,他們都能茂盛的生長着。”
“而且,就算是從拔下來曬幹,他們依然保持着碧綠的顔色,他們照樣會自行蠕動,重新纏繞在一起。”
“不過,這些都是傳說,這種東西看着是草,應該并不是草,而是……”劉純陽說道這裏停頓了下來。
“而是什麽?”劉不通着急的問道。
“這不是草,而是一種介乎于植物和動物的寄生蟲。”
聽了劉純元的話,劉不通追問道,“難道這東西跟冬蟲夏草差不多。”
劉純元點頭,“可以說基本差不多,陰陽草是一種特殊的寄生蟲,這種寄生蟲可以進入到植物的内部,然後轉化成植物的形态,轉化成植物的形态之後,他們會快速的擴張。就想咱們看到的一樣,短短的時間内,就能擴張很多。”
劉純元看了一眼水面,此刻的水面上很大一片都被陰陽草覆蓋了。
“至于他們爲什麽會怕中元,應該不是怕,而是不喜歡,陰陽草喜陽不喜陰。”劉純元看了我一眼,眼神中流露出一抹不好意思的神情。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因爲我是陰生子,身上的陰氣重,所有這些陰陽草都遠離我。
以前的時候,有人喊我陰生子,我是真的很生氣,恨不得和那人打一架,但是現在不會了。
我對着劉純元笑了一下,“劉掌門,您不用不好意思,我本來就是陰生子,陰生子也沒有什麽不好,能活在這個世上已經很不錯了,我已經不介意了。”
劉純元對我點頭,表示贊許。不過,很快,他看了一眼水面,歎了一口氣,“雖然我在書上看到過關于陰陽草的介紹,但是我并沒有親眼見到過,也不知道如何破解。”
我指了指手裏的鏟子說道,“他們不但怕我,還很怕他,我下去把陰陽草清楚了,他們是從棺材裏出來的,根應該在棺材裏,趁着現在他們的根還沒有紮進水裏,清除起來應該容易一些。”
“你們準備些火把,在清理出一條船,把所有的陰陽草都弄到一條船上,直接燒掉就是了。”
劉純元沉默一會,點頭說,就照我說的辦。
帶上氧氣罩我再次跳進了水裏,狼牙鏟如同砍瓜切菜一般,水裏的陰陽草被我一頓的亂砍。而且那些陰陽草好像非常的怕我和我手裏的狼牙鏟,除了被砍掉的,剩下的直接退回了棺材裏。
我直接把棺材拖到了那艘空船的邊上,有人過來幫忙把棺材弄到了空船上。此刻船上已經倒上了汽油,一個人把手裏的火把扔到船上後,立即跳進了水裏。
火光一下蔓延開來,把水潭周圍都照亮了。
我把水裏剩下的那些陰陽草也都扔了過去,這些鬼東西不能留一點,哪怕是留下一點,可能這片水潭也會被毀了。因爲他蔓延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大火燒了整整半個多小時,才漸漸的熄滅了。
水面上終于恢複了平靜,我們也都長出了一口氣。
現在時間已經到了子時了,我們破掉了金木兩口棺材,還有三口棺材等着我們破掉
。
剛剛的兩口棺材可以說沒一口都很兇險,這水火土不知道裏邊放的什麽。
衆人的臉上都是凝重的表情,并沒有因爲破掉了陰陽草而興奮。畢竟接下來的三口棺材對于我們來說還是一個挑戰。
這才大家回到了岸上,經過剛剛的一番動作,衆人的精力顯然有些不足了。
回到岸邊,大家吃了些東西,體力才恢複了一些。
“中元,接下來咱們要破水管,你說水位的棺材裏會是什麽?”劉不通一邊啃着一個面包,一邊問道。
金位的棺材裏是藤甲屍,藤雖然不屬于金,但是甲卻是金。過去那些在戰場上厮殺的将軍和将士,身上都會穿着甲胄,甲胄一般都是金屬制作的。所以這藤甲原則上也是甲胄的作用,勉強也是屬于金這一類的。
木位棺材裏是陰陽草,雖然這種草是介乎于動物和植物間的寄生蟲,但是這也是現代人研究出來的,在過去陰陽草在人們的眼中,那就是草。草木原本就是不分家的,把陰陽草放在木位的棺材,也自然是合情合理的。
那麽由此推斷,這水位的棺材裏的東西,應該跟水有關,跟水有關,自然不會直接在裏邊放水的,也沒有必要。
跟水有關的,水潭裏的魚蝦都跟水有關。我在腦子裏快速的盤算着,劉家祖上絕對不會在棺材裏放幾條魚的,這棺材又不是魚缸。
突然,我腦子裏冒出了一個想法,棺材裏會不會是放的一條龍。當然,這世上有沒有龍大家根本不知道,但是有一種動物則是被人們普通的稱之爲小龍,而且世上很多人都懼怕那種動物,不管他有毒沒毒。看着他一扭一扭的身體,很多人看到他都會頭上冒冷汗。這種動物就是很多人見之色變的蛇。
那棺材裏要真的是蛇的話,恐怕裏邊不會是普通的蛇,一條活了一百多年的蛇不知道回事什麽樣子,而且裏邊是一條還是幾條,都不好說。
不僅如此,蛇還是傳說中的五家仙之一的柳仙,一條活了一百多年的蛇,可以說也有了靈性。
想到這裏,我重重的歎了一口氣,這劉家的祖上還真是下了一手的好棋,防了外人也給自家的子弟帶來了麻煩。不過轉念一想,這劉家祖上或許是用這些東西考驗自家的子弟,若是他們連這些都破不掉的話,恐怕也沒有資格得到那本奇書了。
我把自己分析的跟劉不通講解了一遍,劉不通沒有說話,顯然他有些不信。
大家吃飽了,也休息的差不多了,陸陸續續的上了船。
到了船上,我心裏突然有了幾分的忐忑,蛇這種動物,行動詭秘敏捷,能蟄伏潛藏、亦能蛻皮變化,本身是具有靈氣的生物。這活了一百多年的蛇,更是成了精了。
有人跳進了水裏,開始鋸斷棺材上的鐵索,不知道爲什麽,他們的動作明顯的有些慢了。而且,他們的神态中居然有些木然,動作也變的更加的機械化了。
我不僅皺起了眉頭,這些人似乎有什麽問題。但是現在我又說不出來,他們哪裏有問題。
我腦子裏思緒的時候,鐵鎖索被鋸開了,鐵鎖被鋸開後,幾個人并沒有上船,也沒有跟劉純元打招呼,而是一起湧到了棺材的跟前,快速起棺材上的棺材釘。
“你們在幹什麽,先上來。”劉不通在船上也發現了那些人的不正常。
但是那幾個道士,好像沒有聽到一般,還在自顧自的起棺材上的棺材釘。
“不通,他們有些不正常,趕緊派人把他們弄上船。”劉純元立
即命令道。
劉不通趕緊招呼了幾個人,就要朝水裏跳,但是顯然已經來不及了。棺材已經被那幾個道士打開了。
探照燈的照射下,一個白發蒼蒼的老頭從棺材裏露出了出來,棺材是豎着放在水裏的,棺材打開後,那老頭躺在棺材裏,就像是站在裏邊一般。
我心裏忽悠了一下,難道是我猜錯了,棺材裏邊的竟然是一個老頭,但是當我在看的時候,棺材裏哪裏有什麽老頭,那分明是一條白色的大蛇。
它的下半身盤在棺材底部,上半身則是躺在裏邊,因爲下半身盤着,看不出來到底有多長,他的腦袋如同一個碗口大小,此刻,他瞪着一雙圓溜溜的小眼睛看着船上所有的人。
那幾個開棺的道士,此刻停在棺材的兩邊,好像在守護着蛇一般。
我心裏猛地收縮了一下,他們難道被這條蛇迷了心智。我隻見過狐狸和黃皮子能迷人的心智,這蛇仙難道也能迷人的心智。
那條蛇緩慢的從棺材裏爬了出來,腦袋鑽出了水面。
這期間,我們所有的人都沒有動,就那麽站在船上看着那條蛇從棺材裏出來,然後腦袋露出了水面。
我們這才緩過神來,原本我就有些怕蛇,此刻,這條蛇更加的讓我的心裏産生了一種空明的感覺。
就在這是,我突然看到瞎子爺爺站在我的前邊,他的脖子伸的很長,眼神裏透着陰翳的看着,而且,他在朝着我一步一步的靠近過來……
我心裏明白,這是假的,肯定是幻覺,但是我提不起手來,這動手傷的可是我爺爺啊……
忽而,耳邊傳來了一聲呵斥,“畜生,休要傷人。”
身影是劉純元的,他的呵斥聲,頓時讓我的身體不由的一顫。我立即清醒了過來,那條蛇已經到了船的跟前,他直直的豎立着上半身,比我還要高一些。
他朝着船上的人吐着信子,同時我聞到了一股子怪異的香味,你香味中又混雜着臭味兒。
難道就是這味道,讓我出現了幻覺。
那條聲已經力船很近了,幾乎近在咫尺,此刻船上的那幾個撈屍人,已經奔到了船邊,他們竟然伸出手去抱那條大蛇,同時臉上露出了濃濃的笑意,甚至有一個撈屍人,嘴角都流出了口水,不知道他的幻覺裏出現了什麽情景……
此刻,劉純元手裏的青銅劍已然朝着那條蛇的七寸上斬去。斬蛇斬七寸,這是大家都知道的。
不過,劉純元手裏的青銅劍并沒有斬在蛇的七寸之處,舌頭猛地一轉,朝着我的方向甩了過去。
我心裏猛地一驚,沒想到他竟然朝着我攻擊了過來,同時那幾個下水鋸鐵索的道士,也朝着船沖了過來,他們此刻一個個好似蛇一般的扭動着身體,那怪異的模樣,很是瘆人。
船上頓時亂了起來,船上那些修行低的道士,還有那幾個撈屍人,此刻還沉浸在幻覺中,船上頓時亂成了一團。
我猛地揚起手裏的雷擊木棍子,朝着那舌頭猛地打了過去。
不過,并沒有沒有打到他的蛇頭上,而是打在蛇身上,一個東西被我直接打飛了出去,我這才意識到,這條蛇的身上竟然趴着很多小一些的蛇,他們盤旋在大蛇的身體上,跟大蛇的顔色幾乎是一模一樣的,現在又是晚上,所有根本看不出來。
此刻,我的雷擊木棍子已經被蛇給纏上了,我下一刻,起碼有二三十條蛇從大聲的身上彈射而起,朝着我沖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