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我感覺我們的上邊傳來了一絲微弱的氣流。
那股氣流十分的微弱,以我現在的本事,我根本是不可能發現那麽輕微的變化的,但是這裏太過于安靜了,所以那股氣流顯得異常的明顯。
“誰?”我剛剛發現,劉純元已經擡手射了一箭過去。
“嗖——”利箭的聲音穿透了夜空,也打破了這裏的寂靜。
大家都已經停了下來,我朝着頭頂看去,并沒有任何的東西,利箭啪嗒一下落在了地上。
難道是我們的感覺錯了,劉純元也是一臉的疑惑,以他的本事,他是不可能聽錯的,而且他出手非常的快,要是真的有東西的話,那一箭不可能射不到。
“把燈滅了,亮着燈,我們目标過于明顯。”劉純元對那個道士說道。
那個道士瞬間把燈滅掉了,沒有了手電筒的光,頓時周圍變得一片的漆黑,不過,很快我們适應了過來。
劉純元繼續朝前走去,又走了大概七八米,前面的地面變得更加的凹陷了。
突然,前邊的劉純元停住了,對着我們擺了擺手,所有人都停了下來,我們朝着起邊看去,等看清前邊的景象,我心裏倒吸了一口涼氣。
在距離我們十幾米處,一些亂樹的縫隙裏,我隐約看到了一口棺材。并不是那口棺材讓我倒吸涼氣,而是棺材的周圍蹲着不少的“人”。
這些人身上的衣服各異,跟我們之前在外邊看到的那些“人”一樣,他們的身上有穿着唐裝的,又穿着道服的,還有短打衣褲的。我不僅皺了眉頭,這裏邊的人似乎比外邊的人員更加的複雜一些。
而且,看他看他們的穿着,并不是一個時期的,難道這些人是曆年來來這個地方的人,他們爲什麽要來這個地方,然後在死在裏這裏,這就有些奇怪了。特别是那些穿着短打衣褲的人,他們的脖子裏還帶着東西,那東西雖然我沒有見過,但是我卻是看的時候,看到過,那分明就是摸金符。
那些人是盜墓的,我心裏更加的跳了起來,盜墓的人來這個地方,自然是這裏有他們需要的寶貝。這也側面的說明了一個問題,這裏應該是一座古墓,而且不是一座普通的古墓,不然的話,不會吸引摸金校尉進來。
他們都死在了這裏,看來這裏的東西不簡單,想到這裏,我頭上的冷汗不由的冒了出來。
就在這時,我聞到了一股靡靡的香味,那香味很是特殊,說是狐狸身上的氣味又不是,但是這味道絕對有問題。
我趕緊的捂住了自己的口鼻,我也看到了劉純元和劉不通捂住了口鼻,同時他們示意另外兩個道士也捂住口鼻。
我們在距離那口棺材十幾米的地方找了出隐蔽的地方藏了起來,偷眼向那邊看去。
那幾個原本蹲在地上的“人”,他們緩緩的站了起來,然後幾個“人”擡着棺材蓋,竟然把棺材直接打開了。
棺材蓋被打開之後,又是一絲細微的聲音,一個人從棺材裏站了起來。
因爲這裏太過晦暗,我們離得又比較遠,所以看的并不是很清楚。隐約可以看到他身上穿着金色的衣服,臉上似乎還帶着一個面具。雖然離的遠,但是他顯得格外的陰森。
死後戴面具,我還沒有聽說過那個朝代有這個傳統。
我腦子裏想着的時候,棺材裏的屍體已經擡腿從棺材裏出來了,他的動作很是僵硬,他的身體跟雙腿一樣的死闆僵硬。
棺材旁邊站着的那些血煞已經青屍,此刻都顯得格外的恭敬,他們此刻都匍匐在地上,就像是臣子在給君王行大禮一般。
片刻之後,他的臉動了動,似乎是看向我們的這個位置,突然,一直狐狸直接飛了過去,腦袋直接撞在了那具屍體的手上。
那具屍體發出了陰森森的笑聲,然後他的手似乎在摸着狐狸身上的絨毛。但是那隻狐狸的身體則是在劇烈的顫抖着,也就是幾秒鍾後,那隻狐狸被仍在了地上,沒有了一點的聲息。
這一切發生的是在是太快了,從狐狸蹿過來,到那隻狐狸死在那裏,也就是幾個呼吸間發生的事。
我死死的咬住下嘴唇,手緊緊的握着。剛剛那隻狐狸是主動過去送死的。這太有些不可思議了,就像是人一樣,明知道會死,主動去送死的原因隻能是對方對于強大了,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力,要不然就是那些狐狸被撞祟了,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不管拿一種,那棺材裏的屍體都是兇屍。
此刻,那帶着狐狸面具的臉看向了另一個方向,他的臉似乎對着我們所在的方向。
從面具的縫隙裏,我看到了一雙陰森空洞的眼睛,那眼睛裏透出來的是森森的寒意和殺意。
我心裏立即有一個不好的想法,我們被發現了。
“怎麽辦,要不要上。”劉不通小聲對着劉純元問道。
劉純元目光緊緊的盯着那具屍體,“他身上的煞氣很是強大,我們未必能赢得了。”
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那狐狸面具又把頭轉了回去。就在我以爲他這是要回去的時候,突然,我們這邊傳來了一聲尖銳的叫聲,那叫聲是狐狸的叫聲。
剛剛轉過頭的狐狸面具又把頭轉了過來,同時他的身體朝着這邊而來,那幾個血煞和青屍也跟在他的身後,朝着這邊而來。
我心裏立即感覺不好,剛剛那狐狸聲音定然是黃邪故意發出來的,他的目的就是要把狐狸面具引過來。
果然,空中傳來了一聲陰森的冷笑,“你們既然來了,那就不要走了。這裏就是你們的墳墓。”
随着聲音,我們頭頂似乎是有人一掠而過,劉不通擡腿就想追過去,但是被劉純元攔住了。
“先對付他。”他指了指狐狸面具。
此時,狐狸面具已經到了我們的跟前,他身體還沒有動,我已經感覺到了一股子幽冷的氣息遍布了我的全身。這強大的煞氣,讓我有些喘不過氣來。
自從從事遷墳師以來,我遇到的血煞和青屍,還有一個奇屍可以說已經不少了,但是還沒有一具屍體給我如此的感覺。
手腳此刻已經發涼了,身體竟然有些不受控制的顫抖了起來,我并不是心裏害怕恐懼,而是身體的本能反應。
狐狸面具已經站在離我們不到一米遠的地方,我也看清了他的身形,他的身形不算是厚重,也不算是魁梧,但是卻給人一種壓力感。
他的臉罩在狐狸面具裏,看不清長相是什麽樣子的。但是他的整體給人的感覺陰氣很重,那股子陰氣甚至重到了,讓人看一樣就陰寒刺骨一般。
我現在心裏的想法是,黃邪控制了這具屍體,但是以他的本事他是怎麽控制的。
他擡起了手,金黃色的袖口上露出了黑色的龍紋。他的手朝着最前邊的劉純元的腦袋覆蓋而去。
我的嗓子都幹了,直視着那股壓力壓向了劉純元,我想出手,但是手裏的雷擊木棍子根本擡不起來。
劉純元的臉色非常的難看,他此刻雙目赤紅,呼吸沉重,看的出來,他想出手,但是身體動不了。
就在這時,一道利劍破空而來,這道利劍是朝着狐狸面具的後腦勺而來的。
那狐狸面具停止了手上的動作,轉身,他的動作看着僵硬而緩慢,但是卻不偏不倚的抓住了那把利劍。
嗤嗤的聲音響了起來,同時狐狸面具的手上冒氣了青煙,但是這對他并沒有多大的影響,他另一隻手也抓住了寶劍,頓時一把寶劍變成了兩截。
“小兒科的東西,也敢到我面前放肆。”狐狸臉陰森殺氣的聲音傳了過來。
一道影子直接一閃而過,出現在我們的面前。
這個人面色清冷,垂着眼睛,雙手背在了身後,左腳踩在一塊石頭上,右腳則是懸着,青灰色的道袍随風飄動。
劉純元的臉色變了,他看着面前的人,竟然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爹……”
隻是叫了一聲爹,他的聲音哽咽住了,再也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劉不通和其餘的兩個道士也過來見禮,那個道士朝着他們擺手,讓他們都起來,現在不是行禮的時候。
我也知道這個人的身份了,原來他是劉純元的爹,應該是劉家以前的當家人。
之前,劉家的三位長老來的時候,我并沒有多想,這是想着劉家的大長老應該在劉家做陣,所以才沒有來。
看現在的情形,劉純元的爹應該是失蹤很多年了,現在在出現。
“劉家的大長老來了,就算是你來了,你們也出不去。”黃邪的聲音傳來。
“青屍血煞嗜血,太歲動土。”黃邪念了一句咒語,他這句咒語如同咬着牙在念一般,話音怨毒到了極點,更是充滿了殺機和怒氣。
剛剛那些跟在狐狸面具身手的血煞和青屍并沒有動,現在他們猛地動了起來,朝着我們沖了過來。他
他們有的手裏拿着兵器,有的是空着手的,但是沒一個,臉上都透出來殺機。
“你們小心,這個狐狸面具我來對付。”劉家大長老對着身後的衆人說道。
“爹,你要小心。”劉純元不放心的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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