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新友,你作惡多端,今天就是你的死路。”我厲聲道。
楊新友依舊冷笑,“死路,我楊新友活了一把年紀了,還沒有人敢這麽跟我我說,我師弟要不是太輕敵了,怎麽會死在你的手裏,你那個瞎子爺爺都是我們的對手,更何況你這黃口小兒。”
我不想再跟他廢話,手裏的雷擊木棍子直接朝着他的腦袋砸了下去。
“馬中元,你當真敢殺人。”楊新友厲聲問道。
我心裏不由的顫了一下,呼吸也變得格外的急促了起來。楊新友畢竟是人,雖然他的心比鬼還有惡,但是他不是鬼煞,殺人是要償命的。
我猶豫了一下,手裏的雷擊木棍子換了一個方向朝着他的肩膀狠狠的砸了下去。
我猶豫的功夫,楊新友已經動了起來,他的身體朝着旁邊一躲,躲過了我手裏的棍子,“小崽子,你是嫩了些,下不去手,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楊新友從腰間抽出了一把銅劍,朝着我的胸口刺了過來。看着銅劍過來,我并沒有躲閃,而是快速的伸出另一隻手,朝着他的手腕抓了過去。
楊新友顯然也沒有想到我居然會不躲,他的眼睛裏露出一抹驚疑,此刻,我的手已經抓向了他握着銅劍的手腕。
要說這楊新友的反應也是極快的,下一刻他的另一隻手裏竟然握了一塊方形的石頭一般的東西,那東西朝着我的頭頂狠狠的拍下。
我面色一變,朝着旁邊一測頭,那塊石頭一般東西竟然擦着我的額角落了下去。
刺痛,額頭上傳來火辣辣的刺痛感。
我知道自己的額角應該是被劃開了一道口子,緊着那塊東西又落到我的肩膀上,肩膀處傳來了一陣鑽心般的疼痛,我不由的悶哼了一聲。
雖然肩膀的位置很疼,但是我的手并沒有松開,反而是握的更加緊了,同時我用力的朝着反方向狠狠的掰了一下。這一下我是發了狠,用足了身體所有的力氣。這個楊新友實在是可惡至極,他跟我都風水,或者是想跟我較量,我都沒有說可說,畢竟我殺了朱白羊,但是他利用風水術害人,同時用邪術做一些陰狠的勾當,這就實在太可惡了。這樣的人如果不被繩之以法的話,這世上就會更多的人倒黴。
空氣中先是傳來了“咔嚓”的聲音,這是骨頭的錯位聲。伴随着咔嚓聲還有一聲凄慘的叫聲。緊跟着就是咣當一聲的輕響,這是楊新友手裏的銅劍落地發出來的。
楊新友的手即便是沒有斷,也應該是脫臼了。
此刻,屋子裏的空氣更加的冰冷了起來。張小北和鬼娃要過來幫忙,我攔住了他們,棺材裏的女屍是破屍,現在這種情形足以說明那女屍已經化煞了。不能讓他女屍跑出去。
“你們去對付那具女屍,不能讓他出去。”我對着兩個人說道。
我能掰斷楊新友的手,說明這楊新友應該是沒有什麽身手的,對付他應該沒有問題。同時我也想看看自己的本事,到底能不能在沒有任何依靠的情況下鬥的過楊新友這樣的陰陽師。
此刻,楊新友的面容變得猙獰而瘋狂了起來,他再次的舉起手裏那個方形的東西,朝着我的額頭砸了下來。
看他的樣子分明就是想直接把我腦袋砸爛一般。
額頭上的鮮血此刻流了下來,流到一隻眼睛裏邊。我一隻眼睛看到的已經是血紅一片了。
我手裏的雷擊木棍子猛地朝着楊新友的臉上砸了下去,這一棍子正好砸在楊新友的右臉上。
隻是一瞬間,楊新友的右臉幾乎是完全變形了,他朝着我猛地吐了一口,吐出了幾顆牙齒。
幾顆帶着血的牙齒擦着我的臉飛了過去。
同時楊新友整個人如同瘋了一般的朝着我鋪了過去,直接将我的身體保住。
他的雙手直接抑制住了我的手,我沒有辦法在繼續動手了。
楊新友的臉此刻猙獰到了變形的地步,他的臉猛然的朝着我的肩頭用力的壓了下來。他那滿是鮮血的嘴赫然朝着我的脖子而來。
我在心裏罵了一句,這老小子是想來咬的。
我掰着他手腕的那隻手猛地用力,朝着他的小臂方向反着掰了過去,楊新友的臉上此刻明顯的更加猙獰了,但是他咬脖子的動作并沒有停下來。
此刻,他顯然是發了瘋,是要和我搏命。
楊新友跟朱白羊一樣,他懂得很多的邪術,他要咬我脖子喝我的血,恐怕是有什麽我不知道的邪術,所以我拼命的抵住他。
“楊新友,我是不會讓你得償所願的,你今天也赢不了。”我聲音有些嘶啞。
楊新友也不說話,用力的把臉壓在我的肩膀上。
我猛地擡起了腦袋,朝着楊新友的腦門狠狠的撞了過去。
“砰——”
我用的力氣極大,這一聲悶響,我似乎感到了咔嚓的碎裂感。同時眼前一黑,金星在眼前冒了起來。腦袋上更是傳來了溫熱的感覺。
我不知道是我的腦袋破了,還是楊新友的腦袋破了。
總之剛剛那一些,我們兩個人的額頭狠狠的撞擊在一起,我感覺頭昏眼光,楊新友也不會有什麽好果子吃。
由于眼花,眩暈,我的手臂松開了,楊新友的身體也朝後退了幾步。我好不容易才讓自己站穩了。
楊新友也勉強控制住了自己的身體,他聲音嘶啞的說道,“小子,看來我真是小看你了,你小子還真有一股子拼命三郎的勁。”
楊新友此刻印堂的位置一片的紅腫,其上的傷痕不斷的有鮮血溢了出來,我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也有血冒了出來。
“楊新友,都到了現在這個時候,你就不要抵抗了,束手就擒吧。不然的話,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我并不想殺他,隻想着将他送去法辦。之所以這麽說,完全就是吓唬他。
這會,棺材裏的女屍已經化煞了,跟張小北和鬼娃打在一起。
楊新友看了一眼那邊,他開始笑了起來,他這笑容陰森恐怖,令人有些不寒而栗。
我不僅皺起了眉頭,眼皮不由自主的狂跳了起來,楊新友難道還有什麽後招。
“死,我告訴你,你死我都不會死的,很對人的命在我身上,他們早就已經替我死了。”楊新友的聲音有些咬字不清,明顯是因爲被打落了牙齒的關系。
“剛剛我隻是輕敵了,才會讓你有了可乘之機,現在我不會再給你機會了。”
“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我會一刀一刀的讓你流血而死,死于全身的遷墳師,也應該兇的厲害了。”楊新友越說越是興奮,整張臉甚至都癫狂了起來。
我心頭此刻有的隻是恨意,并沒有絲毫的懼怕。我直接舉起了手裏的雷擊木棍子,朝着楊新友用力的砸了下去。
就在這時,楊新友從後背拿出一個東西,直接套在了腦袋上。那是一個青色的人皮紙紮,楊新友的一雙眼睛從人皮紙紮眼睛的空隙出露了出來,顯得異常的陰翳。
“馬中元,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楊新友的聲音裏此刻不僅透着一股子沙啞,同時沙啞中還帶着尖利,要多難聽有多難聽。他的眼神此刻變得更加冰冷了起來。
我心裏不由的冷哼了一聲,恐怕這楊新友并不知道,我見識過這樣招數。
他應該是覺得我沒有那個本事破掉他的紙紮,想到這裏,我身後把閻王陰陽筆抽了出來。
屋子裏的溫度變得更低了,此刻就像是在冰窖中一般。
就在這時,我感覺耳邊似乎是被吹了一口涼氣,那股子冷,讓我不由的打了一個寒顫。
楊新友的身體朝着我已經過來了,他此刻完全恢複了原來的狀态,甚至比原來更加的敏捷。
一雙手朝着我的脖子而來,他這是想掐住我的脖子。
我則是狠狠的用雷擊木棍子直接砸他的身上,他的身上頓時冒起了白色的煙霧,同時發出了滋滋的聲音,不過,這對他并沒有造成什麽實質性的傷害。
“馬中元,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了。”楊新友說話的時候,手已經挨到我的脖子了,我心裏并沒有慌亂,身體也沒有動,就在他的手碰到我的脖子的時候,我嘴裏突然對着他的臉噴出了一口舌尖血。
這是他套上人皮紙紮的時候,我想出來的對策。我的舌尖血對克制兇煞很有作用,之前我是嘗試過幾次的。所以我在嘴裏暗暗的含了一口,就等着他過來。
一口舌尖血不偏不倚的正好吐到人皮紙的臉上,頓時那張臉呼呼的冒氣了白煙,同時楊新友的身體頓在了原地,趁着這個時候,我手裏的閻王陰陽筆朝着他的腦袋落了下去,很快,一道氣指符勾勒了出來。楊新友的身體如同定住了一般,不在動。
同時空氣中發出了一聲凄厲的慘叫聲,周圍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那股子壓抑的感覺,我消失不見了。
我一棍子直接砸在楊新友的腦袋上,這次我用的力度并不是很大,隻是砸暈他而已。
楊新友的身體摔倒在地上,我過去把他身上的人皮紙紮弄了下來。直接放在棺材前的蠟燭上,人皮紙紮一下就着了起來。冒出了一股黑煙。
此刻,張小北和鬼娃還在跟那個女屍鬥在一起,他們兩個并不是本事差,而是他們不想把女屍打的魂飛魄散,畢竟這件事并不是女屍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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