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在生前被鬼婆子下了某種咒語了,所以才會如此的兇。”鬼娃在後邊說道。
“他應該不能爬上來,他是屬于河裏的東西。”鬼娃又繼續說了一句。
我想了一下,既然這東西不能上來,暫時不去管他。要殺了他恐怕不是容易的,要耗費上很多的體力不說,好好還得命喪他手。莫不如等回來的時候,再收拾他不遲。
我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張小北和鬼娃一起說好。
我們朝着前邊走去,走了沒有多遠,前邊又出現了一個大廳,這個大廳要比之前的大廳大上一倍,在大廳的正中間放着一口棺椁。
“那應該就是王家祖上的棺材了。”張小北說着就要過去。
我趕緊伸手攔住了他,那個藏在背後要害我們的神秘人,怎麽會輕易的讓我們接近棺材,棺材周圍他必定布置了什麽。
我大量了一下棺材的周圍,那裏都會石壁。以山作爲龍脈,我們現在所占的位置則是這處生氣的穴-眼處。我們剛剛過得那條小河就是名堂。
這裏遠比是一處很好的風水之地,但是外邊被改了,這裏邊自然也就變化了。
這樣極其特殊的風水位,以前的時候可以福澤後代,葬在這裏的屍體可能會羽化成仙。但是現在葬在這裏的人則是會成爲屍煞而且是很兇的屍煞。
同時活人在此容易暴斃,而屍煞兇鬼在此則是會如虎添翼。那個神秘人假如在這裏放幾個屍煞,恐怕我們麻煩很大。
心裏想着的時候,我不由的低頭看了一眼手裏的羅盤,果然羅盤的指針在轉動着,而且轉動的速度非常的快,這就足以說明這個地方很是兇險。
“我們現在要做的是不能冒險,最好是穩中求進。”我對張小北說道。
張小北點頭,不在動了。
那個神秘人在這裏一定做了安排,至于他是做了什麽樣的安排,我就不得而知了,突然,我想到那個在我眼前一閃而過的紙紮,莫不是他在這裏弄了紙紮。
想到這裏,我不由的擡頭看去,就在我擡頭的瞬間,我感覺到了殺機四伏。
張小北手裏的指天劍突然猛地朝着前邊刺去。
“嘩啦——”
這一切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我隻是看到一具紙紮自上而下的落了下來,瞬間被張小北紮穿了心髒的位置。
“小子,你是張珍仁的徒弟,身法很快,反應也快。孺子可教也,跟着那個老道士能有什麽出息,你可願意跟着我?”一道聲音響了起來,這個聲音我們分辨不出是從哪裏發出來的,那道聲音就像是回聲一般。
“你是誰,有本事出來,躲躲藏藏算什麽本事。”張小北朝着洞中喊道。
張小北話音落下的同時,又是三道紙人從上而下落了下來。
其中一道紙紮直接纏住了張小北的指天劍,而另外兩道則是一個直接纏住我的胸口,頓時我的胸腹就被死死的纏住了。
胸口一下就憋悶了起來,呼吸都變得急促了,手裏的羅盤直接扣在了隻殺的腦袋上,頓時呼哧一下冒出了藍色的火苗。
那具紙紮冒着火苗從我身上掉了下來。
圍住張小北和鬼娃的紙紮也被兩個人很輕松的破掉了,三具紙紮很快燒的幹幹淨淨,是剩下明晃晃的鋼絲,和黑色的碎屑,同時三樣東西從三具紙紮的身上掉落了下來。
一根白色的手骨,一塊殘缺的腿骨,還有一個頭蓋骨……
我不僅冷哼了一聲,這三具紙紮不過就是裏邊放了死人的東西,所以才撞祟了,才會如此。
之前在陰山鎮的時候,韓君遠的青皮紙紮可是比這個厲害多了。我們還不是直接斬殺了。
“你們三個很好,我還真是輕看了你們,原本覺得是有人故意擡高你們,今日看來,是我低估了你們。”
“不過,你們也不用得意,這隻是飯前小菜,大餐馬上到了。”
他話音落下,有一具紙紮從空中落了下來,這具紙紮跟之前的紙紮不對,他的雙眼是空洞的,長大的嘴巴透着黑漆漆的,而且他臉上的顔色是透着青色的,這是青屍人皮紙紮。
這具紙紮給人的壓迫感一下就多了,他的雙臂陡然擡了起來,并且從袖口裏中還滑出了兩把銅劍。他朝着我而來,我手裏已經握住了雷擊木的棍子。
我握住了雷擊木的棍子長在原地,隻等着這紙紮到跟前,我直接給他來當頭一般。
紙紮眨眼間到了我的跟前,就在我手裏的棍子揮出去的時候,突然,頭頂之上又有簌簌的聲音響了起來,我立即感覺到不好。
趕緊撤了雷擊木的棍子,整個人往後撤了一步,果然又是一具紙紮落了下來,剛剛我要是不躲的話,這具紙紮恐怕會直接套在我的頭上。
被紙紮套在身上發發生什麽,誰也不知道,不過,肯定不會有好果子吃。
空氣中傳來了尖細的笑聲,這笑聲就好像是有人趴在我耳邊笑一般,端的是瘆人。
此刻,我們的身前身後已經出現了十多具人皮紙紮,這些人皮紙紮基本都是血煞,有兩三具青屍。
這些紙紮的上方隐約可以看見極其隐蔽的鋼絲。
這裏的溫度很低,那些人皮紙紮一個個空洞的眼眶和嘴巴,都透着無比強烈的殺機和死寂。給人一種窒息的感覺。
這群紙紮俨然把我們圍在了當中。同時我看到棺材跟前竟然燃起了冥紙,冥紙在冥紙盆裏發出了綠色的光。
“都小心了,因爲這裏風水的特殊性,這些紙紮比咱們這前遇到的紙紮可能要更兇厲一些。”我對鬼娃和張小北囑咐到。我之所以要囑咐二人,是因爲我們之前跟很多紙紮都交過手,我擔心兩個人麻痹大意了。
張小北和鬼娃明白了我的意思,兩個人一起說,讓我放心,他們會多加小心的。
我們三個說話的時候,那些紙紮已經朝着我們聚攏了過來。這些紙紮果然兇的很,他們不僅手裏持着匕首和刀劍,就是嘴裏也喊着利劍。
冥紙盆裏發出的光,與這帶大廳裏牆壁上發出來的光交雜在一起,形成了一種極其幽暗而詭異的光線。
張小北手裏的指天劍,我和鬼娃手裏的雷擊木棍子都已經準備好了。現在這個時候,就是搏命的時候了。不是這些紙紮被我們滅掉,就是我們亡。
“幾個小崽子,你們小心了,這些紙紮我可是費了不少的心力的。”那個神秘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此刻,我們都不在理他,他這個故意在分我們的神。
頃刻間,紙紮已經到了我們的跟前,三個人揮動着手裏的兵器迎了上去。
我手裏的棍子,當頭一棒直接朝着最先來到我跟前的那具人皮紙紮的腦袋上砸了過去。
“噗嗤——”一聲,棍子直接把紙紮的皮砸穿了,紙紮手裏的兩柄刀頓時掉落在地上,發出了金屬撞擊地面的铿锵聲。
我用眼角的餘光看向張小北和鬼娃,張小北的速度被我更快,他手裏的指天劍更是所向披靡一般,對付那些人皮紙紮就像是在砍瓜切菜一般。
鬼娃那邊跟我一樣,雖然沒有張小北快,但是也沒有絲毫的問題,看到兩個人如此,我也就沒有半點的擔心了,專心對付面前的人皮紙紮。
手裏的雷擊木棍子再次劈向了另一個人皮紙紮。
這具人皮紙紮相比上一具要兇厲的多,他接二連三的朝着我撲了過來。不過也隻是昙花一現,瞬間被我手裏的雷擊木棍子直接砸偏了,化作一道藍色的火焰,很快隻剩下灰燼和纏繞着的鋼絲了。
就在我準備去對付下一具人皮紙紮的時候,我的臉色不由的變了一下,因爲這具人皮紙紮的人上居然穿了一件唐裝。
在過去的時候,陰陽先生或者是風水師都很喜歡穿唐裝的。
更爲詭異的是,他的一雙眼眶之下給人的感覺不再是那種空洞的黑漆漆的一片,而是一雙眼睛,一雙活人才有的眼睛。
那是一雙三白眼,那雙眼睛太多瘆人,陰翳到了極點。
我心裏不由的升起了一種隐隐的恐懼和從脊梁骨竄出來的寒意。
他的眼珠極爲的細小,眼睛卻是不小,便形成了三邊眼白多的情況。
鬼娃曾經跟我們提起過,三白眼是一種極爲罕見的面相,擁有這種的面相的人有一個很顯著的特征,那就是爲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而且這種人報複心特别的牆,他們做事的風格是甯可我負他人,不能讓他人負我。是特别難相處的人。
面前這個人顯然是活人套在了屍皮裏,剛剛我還在想如要被套在紙紮裏會是什麽樣,馬上就有一具活人的紙紮出現我的面前了。
我原本是當頭一棒的,現在則是轉換了姿勢,雷擊木棍子朝着他的肩膀砸了下去。
陽間有陽路,陰間有陰路,衆人既然是活人,我不能直接給他打死,這也是規矩,除非是及其特殊的情況下。
那紙紮的動作十分的淩厲,他的雙臂猛地張開,接着就是猛地合在了一起,手裏的兩把銅劍立即斬出來一個大大的十字。我打的主意,我自然明白,他這是想用自己受傷來換我的命。
我心裏不由的冷冷的笑了一聲,這人還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我頓時收了棍子,一手握住了棍子的尾部,另一隻手則是扶住棍子的中部,然後猛地用力往上一擡。
那劃出的刀直接砍在了棍子上,發出了一聲悶響。雖然我手裏拿着的是木頭棍子,但是那刀卻是一點都沒有砍傷一點棍子,這雷擊木的棍子當真是了得。
“你到底是什麽人,爲什麽要把我騙到這裏害我?“我冷聲質問道。
“朱白羊你應該不陌生吧,你殺了他,我怎麽能不給他報仇。”冷冷的聲音,從那人皮紙紮的口中傳了出來。
果然我猜的沒有錯,這個人就是朱白羊的師兄。
“報仇,朱白羊是怎麽死的,你心裏難道不清楚嗎,他當年讓羅媛兒成爲了破屍,他們夫妻在地上苦苦的挨了将近一百年,羅媛兒跟他無冤無仇,難道他不該找他索命嗎?”我冷冷的質問出聲。
“這也輪不到你來管?”尖銳的聲音,幾乎是嘶吼。
下一刻,那具人皮紙紮的胸口,竟然直接射出了數道銀針,這些銀針都是朝着的臉射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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