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七手八腳的把馮德新送到裏邊,我和張小北累的都有些虛脫了。我也沒有客氣,讓馮家人給準備點飯菜,實在五髒廟已經咕噜噜的叫了。
馮家出事後,請的保姆因爲害怕,辭工不幹了。馮家的女兒給我們定了外賣。
很快,飯菜送了過來。飯菜很是豐盛,馮家的人都得了厭食症,沒有人吃飯。我讓他們不用陪我們。
我和張小北吃了一個溝滿壕平,直到打嗝了,才把碗筷放下。
吃完飯,感覺舒服多了。
我和張小北讨論了一下馮家墳地發生的一系列事情。
秃山的那處聚陰局裏的那具屍體,絕對不是剛剛好的,是不是那具屍體原本就葬在那處地方,恰巧被人發現利用了。
這是有很大的可能的,那具屍體看樣子已經有差不多兩百多年了。兩百多年的時間,滄海桑田,很多東西都會變得,風水也一樣。
或許那秃山過去就是很好的風水寶地,隻是時間的變化,那裏變成了一座秃山。而他的屍體因爲做了處理,沒有腐化,變成了兇屍。又在人爲的情況下,那裏成了一個輸送陰氣的聚陰局。
不過,是什麽人要對付馮家呢,是馮家得罪了風水師還是有人請風水師對付馮家。
還有就是我們今天遇到的那些狸子,還有迷了馮德新眼睛的黃皮子,難道都是風水師養的,就是爲了看着那具兇屍?
能養黃皮子和狸子的風水師絕對不是一般的風水師,他要是知道我和張小北破了那裏的聚陰局,肯定不會跟我們善罷甘休的。我倒不是怕事,而是想這種風水師之間的争鬥,往往都是不死不休的。
能用那麽陰毒的辦法對付一個普通人的風水師,必定也不是什麽良善之輩。
而且,就算是這次我們幫馮家破了這風水局,說不定他還會想出别的辦法,倒黴的還是馮家。
這件事要想一勞永逸,馮家最好能查出幕後的黑手。
我很張小北聊累了,才各自回去睡覺。
這一覺直接睡到大天亮,睜開眼睛的時候,陽光已經透過窗簾的縫隙射了進來。
我伸了一個懶腰,從床上坐了起來,然後來到外邊。張小北已經醒了過來,此刻正坐在客廳和馮德新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在聊天。
看我過來了,馮德新趕緊打招呼,“馬大師,您起來了,早飯已經準備好了,您二位先用點。”
他這麽一說,我還真的感覺肚子餓了,直接坐了下來,馮德新也意思的陪在一旁。
馮德新隻是意思的動了動筷子,根本什麽都沒有吃。
吃的差不多了,我問馮德新他們馮家可得罪過什麽風水師。
馮德新想了一下皺着眉頭想了好一會,才說道,“要說得罪,那還真沒有,不過……”
馮德新說道這裏停頓了一下,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
我趕忙問他,“不過什麽?”
馮德新摸了摸下巴,說道,“張大師,是這樣的,當初我父親爲家裏招募了一個風水師,幫馮家看風水。”
“後來,發現那個風水師的品行有些不端,我父親婉言把他辭退了。但是當時也沒鬧什麽不愉快。應該不會是他吧。”馮德新有些不确定的說道
。
聽他這麽說,我讓他仔細的說說,任何一點有價值的東西可能都是有用的。
馮德新想了一下告訴我們,他其實知道的也不多,隻是知道大概。當年馮家的家業比現在要大上很多,他父親對于風水很是癡迷,覺得家裏應該請個風水師,遇到風水上的事情咨詢起來也方便一些。
“具體的說那個人也不是風水師,而是陰陽師。不過,在風水方面,他很有造詣的,幫助馮家改過一些風水上的不足。”馮德新道。
“隻是後來,我父親發現了那人品行不端,唯恐他将來做出對馮家不利的事情,所以就辭退了。”
馮德新說的很簡單,我問他那風水師叫什麽名字,他搖了搖頭說,不太知道,當年他還是一個學生,家裏的事情知道的并不多,這些也是吃飯的時候,聽父母談起的。
不過,馮德新很快說道,“我父親現在住在玉清縣裏,離這裏也不遠,你們要是想多了解的話,我可以帶你們過去。不過,我覺得沒有什麽必要,都這麽多年過去的了,那人想報複早該報複了,何必等到現在。”
“馬大師,張大師,您二位能先幫我們家把墳遷了,這事等以後再說。”馮德新表情有些着急的道。
我告訴他,遷墳容易,但是有人蓄意搞破壞,就算遷了墳也隻能管一時。而且,風水這種東西,并不是當時布置了當時就能起到作用,是需要時間的。
“這世上隻有千日做賊的,哪有千日防賊的。隻有找到問題的根源才能一勞永逸。”我看了一眼馮德新幽幽的開口說道。
馮德新的腦門微微的冒了汗,顯然他也害怕了。
“既然如此,咱們現在過去。”馮德新站了起來。
馮德新的女兒也站了起來,說是要跟我們一起去,過去看看爺爺。
我和張小北自然是沒有不答應的理由。
我們上了車,今天開車的是馮家的司機,坐着車子出了漢城,朝着玉清縣而去。
一路上,馮德新的女兒馮夏一直問東問西的,他好像對于遷墳和捉鬼很是感興趣。
我懶得回答他的話,閉着眼睛閉目養神,張小北這次倒是一改往日不苟言笑的作風,跟馮夏聊得很是投機。
不得不說,這個馮夏雖然瘦的骨瘦嶙峋的,但是樣子長得還真是挺好看的,而且說話也細細軟軟的很好聽。
我暗暗看了張小北一眼,這厮年紀也不小了,長得也不錯,家裏條件也好。要是跟着馮夏能在一起,還真的算是郎才女貌的。
我腦袋裏想着的時候,車子停了下來。
從車子上下來,我才發現我們所處的位置,應該算是縣城的最邊上了。
這是一個大的四合院,四進四出的宅子,很上去古樸而且非常的大氣。
大門的門匾上挂着一塊大匾,上面寫着四個大字“馮家老宅”。那四個大字看着就蒼勁,如同遊龍一般,帶着一股子名門望族的氣息,看樣子是找有名的書法家寫的。
“這是我們家的老宅。”馮德新給我們介紹道。
我點了點頭,馮德新在前邊帶路,領着我們往裏走。
馮家的老宅修建的低調中透着奢華,長廊花圃,假山涼亭,一應俱全。這宅子與要
是換個地方的話,恐怕就要用億作價了。
宅子裏還有一些仆人,他們有的在修剪花圃,有的在掃地。馮德新問了一個仆人,然後領着我們朝後院走。
越是往後走,越是清幽了起來,看來這馮家的老爺子是喜歡清淨的人。
到了後院後,在院子裏的搖椅上坐着一個頭發雪白的老頭,在那裏正在打瞌睡。
馮夏悄悄的走了過去,輕輕的碰了碰老者,老者一下睜開了眼睛,看到馮夏頓時眯起了眼睛,臉上樂開了花。
“夏夏,你怎麽來了?”老頭拉着孫女的手說道,看的出來,老爺子對于這個孫女很是喜歡。
“爺爺,不僅我來了,我爹也來了,還帶了兩個先生過來,他們要問您一點事。”馮夏直接把我們的目的說了出來。
馮老爺子看到兒子,眼睛裏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德新,你這是生病了嗎,怎麽這麽瘦,一點精神都沒有。還不如我這個老頭子。”
聽馮老爺子這麽一說,我倒是也有些奇怪了,這馮家祖墳的問題,在馮家老爺子這身體上一點都沒有體現出來。
馮家人都得了厭食症,那馮家的老爺子應該也幸免不了。這問題就有些複雜了。
馮德新看了一眼父親,輕輕的說道,“爹,有話咱們到屋裏說。”
說着把馮家老爺子扶了起來,然後,進了屋子,我們自然也跟着進到了裏邊。
馮德新把家裏發生的事情,還有我們來的目的大概的說了一下。
馮老爺子狠狠的瞪了兒子一樣,語氣不好的說道,“當初那個算命大師就說了,馮家四十年頭後必要災難。”
“大師當初給了玉佩,讓一直佩戴在身上。你是不是沒戴,不光你沒有戴,我的孫子孫女是不是也都沒有戴,跟着你倒黴了。”馮老爺子說完,手裏的拐杖重重的敲在地面上,發出砰砰的聲音。
馮德新雖然一把年紀了,但是聽着父親的訓斥,一句話都不敢說,低着頭,就像是一個犯錯的孩子一般。
馮夏趕緊在一旁替父親打圓場道,“爺爺,您消消氣,千萬不要氣壞了身體。”
一邊說着話,馮夏一邊用手給馮老爺子順着氣。
“爺爺,這裏還有兩位大師,您也給我爹點面子,别讓他下不來台,要不然以後他沒法出去見人了,誰來管理馮家的家業呢。”馮夏小聲的在馮老爺子的耳邊說道。
盡管他聲音壓得很低,但是我們也都聽到了,我心裏不由的笑了起來。看來這馮夏很會哄人。
果然,馮老爺子瞪了馮德新一眼,不在說什麽,而是轉頭看向了我和張小北,他眼睛裏露出了一絲懷疑的目光。
“德新,家裏墳地出了問題,你去大北縣去請馬金帥馬大師過來,當年咱們家的墳就是他幫忙遷的。”聽到馮家老爺子突然提到了瞎子爺爺,我不僅心裏一動,難道當年馮家的墳是爺爺幫忙遷的。
“這遷墳可是大事,可不能容許一點的馬虎,這兩位小先生,你既然請來了,就多給點錢,不要讓他們冒險了。”馮老爺子話說得很是委婉,但是我怎麽能聽不出來,他的意思就是說,我和張小北歲數太小了,經驗不足,恐怕遷墳的時候出現纰漏,對馮家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