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乾坤再次揮臂紮了過來,對面撞祟的人,我直接落了下風,更是因爲張乾坤的身份,我自然也不敢下狠手。
我心裏快速的盤算着該如何破了張乾坤的撞祟,右手被他抓着,羅盤是用不到了,我突然想到我身上還帶了幾張畫好的符咒,這是我在張家閑着沒事的時候畫的。
現成的符咒有,但是我要怎麽拿出來,又怎麽貼在張乾坤的腦袋上,就在我思考的時候,忽而“嗖”的一聲輕響,我身後又有人出現了,他手裏的東西已經朝着我紮了過來。
雖然我看不到我身後的人,但是我意識到危險來臨了,此刻,我剛剛把張乾坤手裏的鋼絲用雷擊木的棍子撥出去。
聽到風聲,我趕緊的蹲下了身體。耳邊傳來了劃破皮膚的聲音,趁着這個機會,我趕緊把符咒在鞋裏拿了出來,架在中指和食指中間。
然後半起身,再轉身,直接把符咒貼在了張乾坤的後腦勺上。
張乾坤身體抽搐了幾下,那腦袋上的那道鎮煞符自中間開始慢慢的變得一片的漆黑,就像是黑墨水撒過一般。
我右手的手臂一松,手臂終于恢複了自由。
眨眼的功夫,那張鎮煞符直接從張乾龍的腦袋上滑落而來下來。他的雙臂又要揚起,我現在根本不可能給他半分的機會了,飛速把羅盤扣在他的腦袋上。
張乾坤的身體頓時繃直了,他睜大的雙眼中,那股子青氣也消失不見了,整個人朝着後方仰到下去……
我趕緊過去扶着張乾坤的胳膊,快速的把他放在地上,我現在沒有機會把他弄走了,因爲,剛剛在我身後偷襲我的人,已經再次沖了過來。這個人是張大伯,張大伯臉上露出的是痛苦的表情,他嘴巴張的大大,好像想說什麽卻是發不出來。
我極力的在控制着手裏的青銅劍,要不是他一直在極力的控制,恐怕剛剛我制服張乾坤的時候,他已經出手了。
我你能感覺出來,張大伯雖然被撞祟了,但是他意識應該是清醒的。
“小……小……心。”張大伯拼盡了全力,才發出這幾個音節。同時他手裏的青銅劍,已經朝着我刺了過來。
我趕緊用手裏的雷擊木棍子迎了上去,砰的一聲響,青銅劍被我撥了出去。
“張大伯,你别急,我給你破祟。”說話的時候,我把食指放在嘴裏,用力的咬了下去,鮮血一下流了出來。
像張大伯這種情況,根本用不着仿制羅盤。用仿制羅盤的話,那着實是浪費了。
我把食指直接按在了張大伯的眉心出,然後快速的勾勒出一道鎮煞符。鎮煞符勾勒成的一瞬間,張大伯的眼睛變得清明了起來,臉上那痛苦的神色也消失了。
“中元,幸虧你來了。”張大伯長出了一口氣,出聲道。
我很想問問張大伯是怎麽回事,但是現在顧不上這麽多了,米線兒手裏的拿着一把菜刀,已經朝着我過來了。
米線兒臉上呆滞,沒有一點的表情,他手裏的菜刀直接劈頭蓋臉的砍了下來。
“米線兒,我是馬中元。”我大喊了一聲。
米線兒好像是受到了驚吓一般,身體顫抖了一下,然後又快速的恢複了過來。
我一邊躲閃一邊快速的判斷這撞祟米線兒的是什麽,但是我有些迷惑了起來,他眼神中除了呆滞,并沒有别的什麽東西,他的樣子并不像是被撞祟了,不過,我也沒有多想,直接拿住一張鎮煞符猛地貼在了米線兒的臉上。
鎮煞符剛剛貼到他的臉上,立馬掉落了下來。這一下,我有些發懵了,撞祟米線兒的屍煞就算是再厲害,這鎮煞符也不可能直接掉落下來,隻能是直接化成了灰燼。
我心裏突然有了另一種想法,難道米線兒跟他們不一樣,他是被黃鼠狼迷了眼睛。
被黃鼠狼迷了眼睛更撞祟不一樣,用鎮煞符自然是不管用的。而且被迷了眼睛的人,跟被撞祟的人症狀幾乎是一樣的,都是不受控制。
我從身上拿出一個瓷瓶,這個瓷瓶裏裝的是狗血,雞骨粉還有朱砂的混合體,這個東西對付被黃鼠狼迷了眼睛的人最是管用了。
我用手指頭蘸了一點出來,在和米線兒錯身的時候,我直接抹到他的額頭上。然後在他的後背拍了一下,“米線兒,快快醒來。”
米線的身體一下僵直的站在那裏不動了,也就是五六秒的時間,他身體一顫。
在看向我的眼神就變了,他驚愕的看着我,看着四周,然後過來一把保住了我,“中元,你告訴我,我是不是在做夢?”
我輕輕的拍了拍他的後背,輕聲的安慰道,“米線兒,你不是在做夢,我來了,你沒事了。”
“你先不要哭了,我得去幫外公。”我輕聲的說道。
那些鎮上的居民還有很多沒有破祟,米線兒外公的速度雖然很快,但是被撞祟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我的過去幫忙。
米線兒也不是一般的姑娘,他哭了兩聲,然後趕緊把我放開,張嘴說道,“你去吧。”
我點頭,看向了兩邊,米線兒外公那邊沒有破祟的人還很多。
另一邊,羅易和楊柳青還鬥在一起。以前楊柳青都是敗到羅易的手裏,這次楊柳青居然跟羅易打了一個平手,兩人一時之間,竟然是不分上下。
我想過去幫忙,但是憑我的身手,過去可能隻會添亂,想了一下,我還是去幫了米線兒外公。
這些人身上的煞氣都不是很重,一道普通的鎮煞符就能完全破了他們身上的祟了。
我原本是想用鎮煞符的,米線兒外公把他腳上另一隻鞋子脫了下來,直接扔給了我,“中元,用這個。”
我接過了鞋子,我知道這是一雙陰鞋。我照着米線兒外公的樣子,用鞋子抽在這些人的身上,隻要被我抽過的人,他們瞬間清醒了過來。
很快,所有的人都被破了祟,他們臉上露出茫然的神情,不知道發生而來什麽。
“大家都先回家,等明天白天來我家,我給大家解釋。”米線兒外公高喊了一聲。
衆人雖然心裏疑惑,但是聽到米線兒外公的話,也沒有多說什麽,都紛紛的離開了。
此刻,雨已經完全的停了下來。
楊柳青了看我們,冷冷的笑了一聲,眼睛看向了我,“小子,你等着,咱們還是在見面的。”
他話音落下,米線兒外婆身體一軟,整個人倒在了地上。
我趕緊伸手扶住了她,羅易則是看了看衆人,然後直接消失不見了。他總是這麽來無影去無蹤,讓人有些抓不住。我心裏其實有很多的問題想問他,但是他每次都是這樣,匆匆的來,匆匆的走。根本不給我機會。
“大娘被那撞祟時間有些長,剛剛又打鬥了這麽半天,身體損耗的太多了,得好好的調養。”張大伯對米線兒外公說道。
米線兒外公點頭,然後歎了一口氣。
“大哥,我們不能就這麽算了,得着那個東西算賬。”張乾坤此刻也醒了過來,臉上都是怒氣。
米線兒外公擺了擺手,“行了,時間不早了,大家又都淋了雨,都先回家好好換換衣服,先睡一覺,等明天再說。”
爲了以防萬一,我提議說,大家都住在張大伯的家裏,他們睡覺,我可以給他們守夜。
衆人對于我的話,都表示贊同。
我主動的去給衆人燒水,讓他們都洗洗,換換衣服。米線兒則是主動過來幫忙,我也沒有拒絕,我心裏其實還有些事情想問他。
我們兩個來到廚房,我給米線兒搬了一把椅子,讓他做到一旁看我幹就行了。
米線兒臉上有些紅了起來,他小聲的嘀咕道,“你這樣會把我慣壞的。”
“我媳婦,我願意寵着。”我笑着回答道。
米線兒則是嗔怪的看了我一樣,“誰是你媳婦?”
“你呀,你不是已經答應做我媳婦了嗎。”看着眼前的人,我心情一下就好了起來。
我們兩個說了一會話,然後我把話轉移到正題上,我問她是怎麽被黃鼠狼迷了眼睛的,這裏我們上次來的時候,好像并沒有看到過有黃鼠狼出沒。
米線兒說,他今天過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下來。他剛剛進屋,看到村口站着一個老太太,那老太太個子不高,身體瘦瘦的,臉上都是褶子。而且,他從小就住在這個村子裏,根本沒有見過這老太太。
他以爲那老太太是誰家來的親戚,也就沒有多想。但是他從那老太太身邊過得時候,那老太太突然開口說話了。
“那老太太問我認不認得馬中元,我當時回答說認得,然後我就不知道怎麽回事了,再醒過來,就看到你在我面前了。”米線兒皺着眉頭回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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