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那闫勇的聲音極度的萎縮,顯得格外的虛僞。
“你要怎麽樣,才能放過我?”張麗直接開口說道,那聲音空洞的厲害。
“小麗,你先把頭轉過來,難道你現在就這麽讨厭我了,就算是你讨厭我,看在你肚子裏孩子的份上,你也不能對我這麽的絕情呀。”
“而且,咱們可是青梅竹馬,你難道就舍得我這麽走了嗎,那老來都那麽大的歲數了,還長得一副憨相,當初我把你介紹給他的時候,咱們不就說好了嗎,就是爲了把他的錢弄到手的。”
闫勇這些人,不僅讓我心頭一寒,沒想到這裏邊比我想象的要複雜的多。
接着那闫勇繼續說道,“小麗,老來的錢是不是都在你手裏,不如咱們現在就私奔,找一處沒人認識咱們的地方,咱們在一起好好的過日子,守護咱們的孩子。”
那閻勇說話的聲音更加的萎縮了,他那影子也靠前了一下,都快要到了那張麗的跟前了。
就在這時,張麗冷不丁的說了一句,“你要帶我走,你心裏有我,你昨天不是想要我的命嗎,我們母子死了,就沒有人知道咱們的事情了。”
張麗此話一處,我心裏一動,沒想到這張麗的死竟然跟着闫勇有關系。
聽到張麗這麽說,闫勇幹笑了一聲,解釋道,“小麗,那都是誤會,昨天晚上我不過就是失手了,你非要我離開,我才推了你一下,我後來回到家,這心裏就七上八下的,你看,我不又回來看你了嗎。”
“而且,這我心裏一直都記挂着你,也挨着昨天晚上那事,才偷偷的過來看你。”
“你把頭轉過來,讓我好好的看看你。”
此刻,我已經來到了窗戶的跟前,突然面前的窗戶突然的被打開了,張麗那雙死寂空洞的眼珠子看向了我,我們的眼睛對視在一起,當時我心裏就是一沉。
張麗那淩亂的頭發,幾乎都遮住了他的整張臉,看向我的眼睛也是透出頭發的縫隙射出來的寒光。
現在,那闫勇的手已經快要搭在了張麗的肩膀上,他的意思應該是想張麗的身體轉過來。
他更加猥瑣的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小麗,天這麽冷,你開窗戶幹嘛,别給你凍着了,再說那老來隻要進了工作間,不到天黑是不會出來的。”
閻勇說話的時候,已經伸手過來要關窗戶了。
這兩個動作幾乎是同時進行的。
他的眼睛也看向了我,同樣,他也看到了張麗臉上,那紅色的絨毛。
闫勇的臉上先是透出驚怒,張嘴想罵什麽的,但是沒有罵出聲,臉上繼而出現驚恐,他的嘴巴張着,一副見鬼的表情。
看到他這幅表情,我心裏冷笑一聲。
“你口口聲聲爲了我,當初爲了錢,你非要把我介紹給老來,讓我嫁給他把他的錢都弄到手,後來,我不想跟你再有牽扯了,你又不肯放過我。”
張麗不在看我,而是直接面對上了闫勇,同時他直接擡起了手,一把掐住了闫勇的脖子,憤怒的咆哮道,“我是不會離開這裏的。”
我立即意識到不好,一邊讓鬼娃趕緊去找老來拿羅盤,一邊對張麗說道,“張麗,莫要傷人,我已經知道你是被闫勇害死的,你放心,我會把闫勇送到陽差手裏的,老天也隻會還給你一個公平的。”
“你現在要是殺了人,你就沒有辦法去投胎了,還會影響你肚子裏的孩子……”
我話還沒有說我,那張麗哈哈大笑了兩聲,然後直接把闫勇的腦袋朝着窗台上,重重的磕了下去。
空氣中發出了“砰”的一聲,闫勇的腦袋直挺挺的撞在了窗台上,骨頭碎裂的聲音随即發了出來。
闫勇的腦袋頓時鮮血賤了出來,他的身體抽搐不已,很是痛苦的樣子。
血,噴濺在我的腳下,甚至還有些落到我的身上。
張麗的動作是在是太快了,不過就是十幾秒的時間而已。我原本是想跟他拖延一下時間,等着鬼娃拿出羅盤,鎮住她的。
那闫勇,不知道此刻是死是活。
我眼睛死死的看着張麗,心裏不知道是什麽滋味,張麗是被這個闫勇害死的,他報仇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但是張麗要是害死了人,就會變得更兇厲了,想把他送去投胎都有困難了,好不好他的魂飛魄散。
張麗空洞的眼睛又看向了我,他的臉皮抽動了一下,那樣子像是皮笑肉不笑,很是難看。
“他現在還沒有死,他不能死的那麽痛快,子不教父之過,我肚子裏的孩子他要負責任的。”他這話透着的都是森森寒意,他好像在自言自語,又好像在跟我說。
不過,他說的下一句,卻是讓我心裏一陣心驚。
“剛剛的事情,你聽到了,也看到了,你不能活着離開這個地方。”下一刻,張麗的半個身子直接從窗戶裏探了出來,雙手朝着我脖子的位置抓了過來。
他的動作非常的迅速,淩厲非常。
雷擊木的棍子我已經抽了出來,現在我也顧不上那麽多了,棍子直接朝着張麗的腦袋上砸了過去。
嗤嗤的白氣滋生起來。
張麗的嘴裏也發出了一聲慘叫,他臉上的紅色絨毛消退了一下,不過,很快又長了出來,他猛然的朝後退了幾步,眼睛卻是更爲兇厲的瞪着我。
這張麗果然兇的厲害,一般的血煞被我這刻了鎮煞咒的雷擊木棍子大打到,就算不是魂飛魄散,那也是直接把煞氣給除掉了,沒想到這個張麗也就是發出了一聲的慘叫,其餘的好像并沒有任何的影響。
“我和你拼了,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張麗的眼睛都是怨毒,同時還有些顫抖,那尖銳的聲音,幾乎能穿透人的耳膜一般,我腦袋不由的嗡嗡的響了起來。
他再一次朝着我撲了過來,我手裏的雷擊木棍子直接朝着他的雙手抽了過來。
滋滋聲再次傳來,他的手直接變的潰爛,不過,很快又被紅色的絨毛覆蓋了,變得更加的凄厲恐怖。
看着面前的張麗,我心裏惡寒不已,這個張麗被我打了兩棍子裏,竟然一點事都沒有,這張麗可是比我之前見過的血煞都要厲害,甚至比青屍都要厲害,看來這母子煞當真是兇。
我心裏琢磨的時候,張麗的胳膊已經又甩向了我。我心裏思索,雷擊木棍子效果不佳,看來隻能是用符咒了。
不過用符咒是有條件的,一般的屍煞自然是簡單,但是像這樣的屍煞必須讓他能暫時被鎮住,哪怕隻是幾秒鍾也行。
看着張麗的胳膊過來了,我猛地往後退了幾步。
就在我琢磨怎麽對付張麗的時候,身後傳來了急匆匆的腳步聲,同時老來驚慌失措的聲音傳來了,“小先生,你沒事吧。”
雖然聲音響起,那窗戶啪嗒一聲緊緊的關閉上了……
“東西拿了,趕緊給我滾出去!”張麗無比尖銳的聲音再次傳來了,那聲音裏帶着歇斯底裏。
我手裏拿着雷擊木的棍子,朝着那房間的門望了過去,門并沒有被打開,窗戶和房門都緊緊的關着。
“中元哥,你怎麽樣?”鬼娃來到我身邊問道。
我小聲的說沒事,就是這血煞有些兇。
同時,我也注意到在老來的手裏,緊握着一塊仿制的羅盤。那塊羅盤顯然是剛剛刻好,在一些邊角的位置還有些粗糙,顯然還沒有來得及打磨,不過這已經能起到鎮煞的作用了。
我朝着老來伸出了手,這張麗必須用羅盤才能鎮住。
不過,就在我伸出手的時候,老來卻是躲開了,他的眼神裏帶着些躲閃。
我不僅皺起了眉頭,“老來,你可要想明白了,他現在是血煞,還是母子血煞活屍,兇的很,不鎮住她,盡快讓他如土爲安的話,還得死人。”
“你那個師弟闫勇,現在就在屋子裏,剛剛已經是腦袋開花了。他雖然是罪有應得,但是他要是死了,你老婆就不能去投胎了。”
老來的眼睛動了動,面色也變得煞白了,他手裏用力的抓着那塊羅盤,目光也看着房門處。
三個人誰也沒有說話,院子裏頭再一次陷入了寂靜。這種寂靜充滿了壓抑,讓人的心裏很是不舒服。
于此同時,我覺察出了一絲的問題。老來老了之後,那張麗直接把窗戶關上,沒有動靜了。上一秒,他還對我充滿了恨意,要殺了我,現在卻是突然一下就安靜了下來。
同時,他最後說的那句話,明明實在命令老來,讓我們離開這裏。張麗是活屍,他的執念要比其餘的屍煞怨氣和戾氣更加重一些。
“兩位小先生,我知道你們都是有本事的人,我求求你們救救他,不要傷他行嗎?”老來的身體在顫抖,語氣裏充滿了哀求。
我不僅爲老來感到悲傷,聽剛剛張麗和闫勇的對話,張麗最開始嫁給老來就是爲了他的錢而來的。老來要是知道了這些,會不會還會如此的對待張麗呢。
我對老來說,我們盡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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