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這麽說,我點了點頭,說跟他過去看看。趙三滿還沒有找好人,閑着也沒有什麽事情,給他看看也不耽誤事。
唐三通讓唐軍跟着我,張小北他們沒有跟着過來,待在唐家。
蔡家村離這裏也不是很遠,大約十分鍾的時間我們到了蔡家村。路上的時候,老頭自稱叫蔡德福,跟孟南珠訂婚的祖上叫蔡旭。
“我們家往上數幾輩,那可不是一般的人家,也是這裏有名的大戶。”蔡德福眼神裏帶着一些哀愁繼續說道,“也不知道怎麽回事,自從那位蔡旭祖上死了之後,我們家是一代不如一代。”
聽他這麽一說,我卻是覺得這事沒準跟範進财有關系。範進财那麽自私而且不擇手段的一個人,這種事情未必做不出來。
“你有沒有找人看過你家的墳地?”我問道。
蔡德福說找風水先生看過,凡是看過他家墳地的風水先生都搖頭說沒有辦法破解,說他家的祖墳被人算計了。
“我記得一個很有本事的風水先生說用了什麽窮煞咒。隻是他沒有本事破解,讓我去請有本事的神婆子,我們這個地方哪裏有什麽神婆子,這件事就一直拖着了。”蔡德福有些無奈的說道。
果然,跟我的猜測有些相似。窮煞咒是鬼婆子的手法,這件事我更加确定是範進财所爲了。範進财用惡狼咒把孟南珠困在水裏,用窮神咒把蔡家變得越來越窮。
到了蔡家的大門口,一處破破爛爛的房子出現在我們跟前,這所房子應該算是這個村子裏最破爛的房子了。周圍的房子都被這所房子高大漂亮,這所房子簡直是雞立鶴群一般。
蔡德福臉上有些尴尬,搓了搓手說道,“馬先生,真是不好意思,我們家太……,讓您笑話了。”
他沒有說完,我朝他擺了擺手。蔡家并不是因爲家裏人懶惰而這麽窮的,完全是因爲被人算計才會如此,也沒有什麽好笑話。
跟着蔡德福進了屋子,屋子裏的擺設也很簡陋,電視還是那種過去我小時候才有的十幾寸的電視。
這件事要真的是範進财所爲,他就太可惡了,害死了蔡旭,讓孟家家财散盡,還設計蔡家,緻使蔡家窮苦了幾代人。
我們在蔡家坐了一會,然後跟着蔡德福去了蔡家的墳地。
蔡家墳地在離村子不遠的山上,遠遠的望過去,那裏是幾座大山連綿在一起,同時幾座大山又有好幾支山腳朝外延伸這。這些山腳就像是琴案一般的往山下延伸并列而行。同時很規律的平行起伏着。
眼前的山讓我不由的喃喃說道,“貴壓千宮,出将入相。”
這裏的風水可以說不是一般的好,是非常的好。
“你家祖上有沒有當過大官的?”我看向蔡德福問道。
蔡德福立馬回答說,“有的,我們家的家譜上有寫,過去還真是有一個,據說當的官還不小。”
“馬先生,您是怎麽知道的。這都是幾百年前的事了,村子裏都沒有人知道了。”蔡德福一臉的驚訝。
我笑了笑,告訴他從風水看出來的。
蔡德福聽我這麽說,頓時一臉的敬佩之色,“馬先生,您果然是高人,我之前找的那幾個風水師,他們沒有一個看出來的,您太厲害了。”
我笑了笑,讓他前邊帶路,這麽好的風水,蔡家還會如此的貧窮,看來這窮煞咒不是一般的厲害。
蔡家的墳地在山的半山腰,差不多有五六十個墳頭,規規矩矩的排列着。這些墳頭看樣子都年代很是久遠了,墳墓前的石碑有的都有些風化了。
“這是祖上的墳地,家裏變窮了後,我太爺爺那一輩死後,就不在埋在這裏了,請風水先生重新找了一塊墳地。”
“但是根本不管用,家裏還是依舊窮。”蔡德福很是無奈的說道。
我讓他不要着急,我先看看。
拿出羅盤,我圍着墳地轉了一圈,最後眼睛落到一座墳墓上,那個墳墓的墓碑中間有一道橫向的裂口。
墓碑上有裂口,墳裏陰煞怨氣重。這是陰宅經上的話。
果然,墓碑上刻着的名字是蔡旭。我點了點頭,這蔡旭被範進财害死,自然是心有不甘。
就在我心裏暗自思索的時候,羅盤的兌針轉了起來。羅盤的兌針旋轉意味着墳墓下邊的人有話想說。
現在是大白天,我沒有辦法跟他交流,這事也隻能是等到晚上用死人信跟他交流了。
在墳地轉了一圈,窮煞咒的陣眼我也找到了,雖然找到了陣眼,但是對于窮煞咒我也隻是聽說過,讓我破,心裏把握不是很大。不過,有麻姑婆在,我也沒有什麽好擔心的。
重新回到蔡家,我給張小北打了電話,把這裏的事情跟他說了一遍。張小北聽完,也要過來。
我原本是想問問麻姑婆關于窮煞咒相關的事項的,但是張小北說要過來,我讓他把麻姑婆也請過來。
挂斷了電話,唐軍問我今天是不是不回去了。
我點頭說晚上還需要辦一些事情,讓唐軍去鎮上給我買些要用的東西回來,唐軍說要是這樣的話,他去鎮上順便買些吃食回來。
我朝着唐軍點了點頭,唐軍辦法果然細心。蔡德福家裏實在是有些窮,讓他準備飯菜的話,還得蔡德福破費。一頓飯錢可能是他們一家幾天的生活費。
也就二十分鍾,唐三通派車把張小北他們送了過來。
麻姑婆問我去墳地看了嗎。
我告訴他,我去看過了,也找到了咒眼,就是那咒眼下邊埋的什麽,我不清楚。
麻姑婆的眉頭皺了一下,說窮煞咒一般都會把咒法刻在人的身上,然後把人用殘忍的手段害死,這樣的話那具屍體上會有怨氣。怨氣越大,咒法效果越好。
蔡家幾代裏都沒有翻身,說明下邊那具屍體身上的怨氣會非常的重。
聽了這話,我心裏不由的顫了一下。這個範進财到底是什麽人,他爲什麽懂得這些神婆子的路數,還都是一些禁術。
不過,現在這事也無從問起了,他都死了幾百年了。
屍煞身上的怨氣越重,越是難以對付。我心裏不由的有些忐忑了起來,惡狼咒還沒有破,現在又來了一個窮煞咒。真應了那句話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不過,我既然已經過來了,這件事就不會不管。同時,我心裏又有了另一個想法,這裏的窮煞咒破了,說不定對惡狼咒也有影響,畢竟這事都是範進财所爲。
蔡德福家裏就他一個人,他兒子和兒媳婦都外出打工了,沒有在家。所以我們在他家裏,也很方便。
傍晚的時候,唐軍帶着很多的吃食回來了。蔡德福看到唐軍手裏拿的吃食,臉色有些不自然起來。
“馬先生,您是來給我們家辦事的,這飯我怎麽也要管,您這是……”
我笑了笑說道,“蔡伯,你不要多想,我正好讓唐軍去鎮上給我買些東西,他順路買了回來,再說,我們這麽多人,讓您一個人忙活,我們也不好意思。”
我雖然這麽說,但是蔡德福當然明白我的意思,他點點頭,“馬先生,謝謝您了。”
吃過了晚飯,我讓蔡德福回屋呆着,沒事不要出來。
唐軍把我吩咐買的東西都交給了我,我自己去了一間沒有人的房間。
把朱砂和黑狗血拿了出來,把他們混在一起。
上次對付猴子魑的時候,我身上的符咒都用光了,所以我才讓唐軍幫我買回來這些東西。今天晚上去蔡家的墳地破窮煞咒,多準備一些總歸是有好處的。
提起閻王陰陽筆,我開始在黃色的紙上畫了起來。我畫了差不多十多張鎮煞符,這才把筆放下,看了一下時間,不知不覺中已經晚上十點多了。
把鎮煞符拿到外邊,每個人分了幾張。
在墳地的時候,那蔡旭有話想跟我說,現在時間差不多了,我拿出冥紙盆,準備好香燭紙錢,拿出一張空白的細麻抄紙和一隻普通的毛筆。
一切都準備好了,我來到院子裏,張小北他們則是在屋子裏看着。人太多,我擔心吓着蔡旭。
因爲是蔡旭有話說,所以,紙上我沒有寫任何的字。
我把紙錢點燃,随着橘色的火焰升起,我低聲呢喃幾句,把細麻抄紙和毛筆扔到了火裏。
冥紙盆裏的火苗一下子穿透了紙張,但是那張紙在火盆裏并沒有燒着,紙張隻是變得有些泛黃,然後我看到毛筆自己動了起來,然後在細麻抄紙上寫了起來。
看着那細麻抄紙上漸漸出現的血紅色的字,我強忍着心裏的情緒看着這一切,心頭卻有些壓抑和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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