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姑婆此時已經起來了,他看着趙毅他們三個,問我是怎麽回事。
我這才把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他們都沉默……
三個人此刻坐在椅子上,他們還沒有醒過來,臉色有些難看。
麻姑婆畫了一張符,然後把符紙燒了。灰放在碗裏,給他們三個人灌下去。
要想知道三個人爲什麽大晚上會撞祟,隻能是問他們了。
神婆的手段在這方面确實比我們的手段都高超,那三個人很快醒了過來。
他們睜開眼睛看了看周圍,眼睛裏滿是疑惑的神情。
“麻姑婆,我們怎麽會在這裏,這是什麽地方?”趙毅皺着眉頭最先開口道。
“這是我家,你們三個是怎麽回事,半夜爲什麽不在家裏。”麻姑婆沉聲問道。
趙毅想了一下,不要意思的低下頭說道,“我們去鎮上玩了,回來的晚了。”
我看了三個人一眼,他們的眼神有些躲閃,他們應該是沒幹什麽好事。
不過,我們也不是警察,輪不到我們管。
麻姑婆瞪了他們一眼,“現在是什麽時候,還敢半夜回來,說說,你們在路上遇到什麽奇怪的事了。”
其中一個撓了撓腦袋說道,“我們回來的時候,倒是沒有遇到什麽事,就是路上好像有人拍了我一下。”
另一個聽到這話,立馬接口道,“我也被拍了一下。”
趙毅說自己也被拍了一下。
聽到三個人的話,大家心裏都明白了,他們身上的血手印就是那個時候被拍上的。
爲了以防萬一,麻姑婆沒有讓他們回家,讓他們在堂屋裏對付一晚上。
回到床上躺下後,那個人的聲音在我腦子裏浮現出來,他說古井鎮屍煞,格局太小可,風水隻有大格局。
這句話是什麽意思,想着想着,我突然腦子裏開竅了。陰宅經上有講,“吉門被克吉不成,兇門被克兇不起。”
簡單來說,不管是陽宅風水,還是陰宅風水中,大格局能克制住中格局,中格局則是能克制住小格局。如果一個地方的大格局是兇的,而中格局和小格局都是吉的,那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用,這個地方還是兇的。中格局小格局也會被反噬。
井裏的朱姑婆雖然厲害,但是他畢竟隻是一個鬼祟,跟天地比起來,根本算不得什麽。
要是在古井的周圍種上辟邪的樹,是不是井裏的朱姑婆就算是出來,恐怕他的煞氣也會少了幾分的。
想到這裏,我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我立即找出紙筆畫了起來。
在風水中,井邊一般是不種樹的,古語有話說的好,“樹根潛入井水中,絆桶纏繩溺老翁。”
不過,這樹要是離井一段距離,就沒有問題了,而且根本北山的地形種樹,到時候會起到很強的鎮煞的作用。
我快速的把腦子裏形成的地形畫了出來,然後又在一些地方做了标記。
一切都弄完之後,我才躺在。這次,我睡的格外的安心。
等我再醒過來的時候,屋内已經是眼光明媚了,眼光照在我的臉上熨燙無比。
麻姑婆準備了早飯,趙毅他們三個已經各回各家了。
吃飯的時候,我把自己的想法跟大家說了一遍。他們對于風水都不懂,不過聽我這麽一說,他們都覺得我這個辦法可行。
不過,我說這個需要一段時間,可能現在沒有辦法把朱姑婆從井裏弄上來,怎麽也得半年的時間。
麻姑婆擺手說無妨,已經過了這麽多年了,也不在乎這一年半載了。他今天就去找村長,按照我畫的圖,今天就找人把樹栽上。
當然這鎮邪的樹,栽什麽樹,麻姑婆比我心裏有數,我也就不操心了。
朱姑婆的事情基本上算是告一段落了,接下來就是那九敗屍了。對于那座塔,我還是想看看能不能用風水局來制約。
要是能用風水局化解九敗屍的怨氣,那自然是最好的。
吃過了飯,麻姑婆去找村長商量種樹的事情,我們則是來到青塔的跟前。
地面上紅色的土地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我始終不知道這地上的土爲什麽是紅色的。
手裏拿着羅盤,我在周圍自己的觀察了起來,這裏跟井邊不一樣。井邊所有的陰氣都聚集在井裏,隻要在周圍種上鎮煞的樹,井裏的陰氣也就出不去了,同時煞氣也會慢慢的消退的。
而我們面前的這座塔不同,他後邊是山,前邊也是山,是根本沒有辦法種樹的。
這裏要是種樹,那就不是一年半載了,可能時間就會很長了,在這段時間塔裏發生什麽就未可知了。
我手裏拿着羅盤,四處的走動着,我想看看有沒有可能用風水破掉的,但是看了好半天,根本沒有辦法破掉。
張小北看我衣服沒精打采的模樣,立即興奮的說道,“中元,你放心,珀屍你跟胡先生都能鎮住,這次咱們兩個聯手,我就不信制不住那九敗屍。”
聽他這麽說,我搖了搖頭。
爲了對付那珀屍,胡十一差點命都沒有了,就算是他保住了一條命,陽壽也至少縮短了好幾年。而我用殺術符咒,影響雖然沒有之前大了,但是對于我的身體還是有一些影響的。
羅钊把張小北拉到一邊,小聲的跟他嘀咕了幾句。顯然剛剛張小北隻是想着怎麽破了九敗屍了,根本沒有想到我用殺術符咒的副作用。
羅钊跟他嘀咕完後,張小北的臉色有些不自在起來,他小聲的說道,“中元,我剛剛一時沖動的,忘了你用殺術符咒會對你的身體造成很大的副作用。”
我苦笑了一下,“我沒事,我是擔心你,胡先生當時用了自己的心血才勉強鎮住那珀屍幾秒鍾的時間。他雖然看着沒事,但是他的身體損耗了很多。我是不希望你也如此。”
聽到我的話,張小北的神情有些落寞了。
不過,雖然我沒有收獲,但是之前麻姑婆說他一直在準備着。隻是不知道他都準備了些什麽,鬼婆子應該也有鬼婆子的手段,從天狼咒可以看的出來,鬼婆子的手段也是很厲害的。
這才站在青塔的跟前,那種被凝視的的感覺更加的強烈了,我甚至有種感覺,我耳邊好像有聲音傳了過來。
有一個聲音在不斷的充斥着我的耳膜,我立即意識到不好,是塔裏的東西想要撞祟我。
想到這裏,我趕緊的招呼幾個人離開這片紅色的土地。羅钊他們聽到我的話,趕緊往外撤,但是還是有些晚了,最後邊的鬼娃身體突然一顫。
他原本是跟着我們往外走的,但是他突然又往回跑去,他的動作變得僵硬了起來。
我瞳孔緊縮,立即意識到不好,鬼娃這是撞祟了。
不僅是我,張小北和羅钊也都看了出來。
鬼娃此刻朝着那把生鏽的大鎖而去,突然,一股幽冷的風從那座塔裏吹了出來,從我耳邊擦過……
那股份極度的幽冷,就像是從棺材闆裏頭傳出來的一樣。我渾身不由的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耳朵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我驟然回頭,讓張小北他們原地不動,我跨步上前,手裏把閻王陰陽筆拿在了手裏。
這時候,鬼娃已經到了那把大鐵鎖的跟前,他用力的掰着那把碩大滿是鏽迹的鐵鎖。
他的力氣好像變得很大,那把鐵鎖被他掰的發出了咯吱咯吱的聲音。我心裏有些驚慌了起來,這把鎖要是真的被鬼娃給掰斷了,是不是裏邊的九敗屍就出來了。
想到這裏,我趕緊的上前,伸手拉住了鬼娃,想把鬼娃從那裏拉過來,但是我的手剛剛觸碰到鬼娃的時候,一陣寒涼的氣息從門縫裏吹了出來,那股子涼氣差點把我的手凍住。
我的身體瞬間也暫時不能動了,幸虧我過來的時候用牙齒咬住了舌尖,不然的話,我此刻肯定也撞祟了。
我用力的咬着舌尖,然後一口鮮血噴到了閻王陰陽筆上,立即在鬼娃的身上勾勒出一道鎮煞符,我知道一般的鎮煞符是根本鎮不住這股強烈的煞氣的,但是我的舌尖血畫出來的符咒,就不同了。
果然,鬼娃的身體一抖,手離開了那把大鐵鎖。趁着這個機會,我立即把鬼娃從那片紅色的土裏拉了出來。
出來後,我們兩個都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鬼娃的腦門上此刻已經都是汗水,睡着眼角流了下來。
我沒有想到這九敗屍這麽的厲害,被鎮在塔裏,還能撞祟。而且撞祟的力度如此之大。
“看來這裏邊的九敗屍比我們想象的要難對付。”我輕聲的說道。
剛剛張小北和羅钊也都看到了,張小北緊緊的閉着嘴,手摸在腰間的指天劍上,他的眼睛則是看向那座塔,好像想用眼神把裏邊的九敗屍打的灰飛煙滅一般。
我對三個人說,先回去問問麻姑婆,或許他有什麽更好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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