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聖賜我玲珑心,萬事由我能做成,以血渡劍滅兇屍,以心破煞死無悔!”
這聲音讓我感受到一股浩然正氣的同時,也感受到了一股子悲涼。同時還有一股子的瘋狂。他這是要用自己的血鎮住珀屍,好讓我畫符。
老頭手裏的指天劍此刻已經浸滿了鮮血,鮮血滴滴答答的落到地上,顯得異常的詭異。
我感到喉嚨幹渴無比,想要說話,但是卻說不出來,甚至我想罵一句,可是嘴巴張了張,嗓子卻發不出一個音節。
老頭手裏提着滴血的指天劍朝着珀屍刺了過去,我心裏此刻緊張至極心髒砰砰的跳着。
我極力的平穩自己的心緒,這個時候千萬不能掉鏈子。
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老頭的動作,我全身的力氣都灌注在右手的閻王陰陽筆之上,這是我們唯一的希望了。
此刻,老頭已經沖到了珀屍的跟前,那珀屍的動作十分的霸道,擡手朝着老頭抓了過去。
我以爲老頭要用劍刺珀屍,心裏當心無比,珀屍肯定不會讓他刺到的。可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老頭的身體陡然朝後仰了過去,然後直接從珀屍的胯下劃了過去。
同時手裏的利劍直接在珀屍的身上留下了了一道血痕,那珀屍抓了一個空。
“今天你們都該死。”一道聲音如同悶雷一般,從珀屍的嘴裏發了出來,這聲音就像是在我耳邊炸起一般。
老頭絲毫沒有遲疑,劃過珀屍的胯下後,順勢身體彈了起來,同時身體在空中一轉,手裏的利劍又是一道血痕,劃在了珀屍的後背之上。
利劍劃過的瞬間,他的身體往後退去,同時利劍在地上用力的劃了一道。
利劍和石頭的碰撞,不僅發出了難聽的嗤嗤聲,還有因爲摩擦冒出的火星子四濺開來。
同時,老頭的身體又回沖過去,這一次,他好像要效仿剛剛的做法,從珀屍的身體下鑽過去。
這次珀屍雙臂狠狠的往下砸去,老頭反倒是在珀屍的右側腿上留下一道血痕,同時他把利劍在地上又拉出去長長的一道。
老頭胸口的鮮血在往後湧着,那血順着利劍而下,他蒼白的面孔,看的人心裏發疼。
我現在察覺出來了,老頭這是拼了最後的力氣,在畫符。
這次,他們用咒法,我心裏雖然不知道這是一道什麽符,但是我能感覺得出,這次老頭肯定能鎮住珀屍,讓我畫出殺術符咒。
那珀屍幾下都沒有抓到老頭,他越來越發狂了。
就在這時,珀屍的視線落到我的身上……
他眼中的冷冽,讓我周身不由的打了一個寒顫,如同墜入冰窟一般。
珀屍不在理會老頭,直接擡腿,朝着我沖了過來。
不過,他隻是擡起了腿,還沒有邁步,老頭快速的在地上用血畫了一個圈,然後一聲狠戾的聲音響起。
“天爲乾地爲坤,左龍右虎兩邊排,指天一出,萬煞伏誅。”
老頭此刻雖然已經很是虛弱了,但是他的聲音裏帶着凜然正氣,聽到人新潮澎湃。
他話音落下的瞬間,九面旗子甩了出去,不偏不倚正好在他畫的圈上插了一圈,那旗子凜冽飄動。
珀屍的屍體,頓時僵硬了瞬間便是一動不動,停留在原地……
我早就在暗暗憋着一股勁,此刻時機到了,我猛然拔腿沖了過去。也就在這時,那老頭喝道,“小子,今天能不能活着出去,就看你的了。”
手裏的閻王陰陽筆瞬間勾勒而出,刷刷幾下,一道殺術符在珀屍的身上勾畫而出。
符咒勾勒完全,珀屍的一雙狠戾的眼睛渙散了。
我呼吸變得無比的急促,甚至我都有種喘不上氣的感覺,雙手也在不住的顫抖着,仿佛剛剛這一下,我把全身的力氣都用盡了,身體趔趄的往後退了幾步,身體終于失去了平衡,一下癱倒在地上。
我不知道是殺術符咒的副作用,還是我心裏産生的那份膽怯。
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氣,此刻,我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太陽穴在砰砰的跳動着。
我對自己說道,“沒事了,沒事了。”
同時,我感覺自己的喉頭有一種炙熱的東西湧了上來,我張開嘴,哇的一下,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這口血吐出來後,我并沒有感覺到難受,相反的,我心裏卻是舒服了一些,同時心頭那一層陰影也慢慢的消散了。
此刻,那具珀屍發出了嘩啦的一聲響,他的身體摧古拉朽一般的散了一地。
這下,我一顆心算是完全的放下了,一口濁氣也吐了出來。
就在這時,“砰,砰”的兩聲傳來過來,好像有東西掉進了水裏。
很快,張小北和羅钊的聲音傳了過來,“馬中元,馬中元。”
“我在這裏。”我用盡力氣大喊道。
張小北和羅钊很快到了我的跟前,看到我癱坐在地上,兩個人立即變得緊張了起來,“中元,你這是怎麽了,這裏都發生了什麽?”
張小北看着周圍一片的狼藉,着急的問道。
我現在已經沒有力氣再給他們解釋了,那個老頭此刻已經躺在了地上,不知道是死是活。
我有氣無力的對兩個人說道,“等回去再慢慢說,咱們先離開這裏。”
張小北背着我,羅钊背着那老頭,陳三斤基本沒有受傷,就是因爲受驚吓過度,身體有些發軟,他自己走沒有問題。
這個地方應該是有出口的,不然那老頭是怎麽進來的。
走了幾步,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那手機是怎麽回事。
我讓張小北背我棺材跟前,讓他找找看看棺材裏有沒有手機。這裏的手機絕對不可能是珀屍的,隻能是有人放到這裏的。
不過,現在想想又有些不對,這珀屍的棺材要是已經被人打開的話,爲什麽他身上那層東西沒有裂開,而是我們打開的時候才裂開,這有些不符合常理。
張小北先是在棺材裏翻了一通,棺材裏除了一些陪葬品沒有手機。
“中元,你是不是産生了幻覺了,這棺材起碼有一百年了,怎麽可能有手機?”
不能産生
幻覺,不僅是我,陳三斤也聽到了。
我搖了搖頭,讓他在棺材周圍在找找。果然,張小北在棺材的下邊找到一台手機。
“怪不得,咱們找到棺材旁邊手機不響了,是有人故意引咱們打開棺材。”陳三斤在一旁說道。
他說的确實對,那個想害我們的人應該就是這個想法。要是這樣的話,那麽他應該早就知道棺材裏的屍體是一具珀屍。
這要害我的人到底是誰,他既然能操縱這裏的一切,說明他應該也在附近。
我朝着山洞四周看了看,這裏山洞就這麽大,根本沒有藏身的地方。就在我準備說走的時候,我眼睛看向了頭頂,我看到一個小洞,那個洞有拇指大小,那個洞在棺材的上邊,正好能把這裏發生的一切看的清清楚楚。
我瞬間表明了過來,剛剛那個人應該就是躲在那裏。隻是剛剛我們都在緊張的對付珀屍,誰也沒有發現。
“要是讓我知道是誰,我把他做成幹屍。”陳三斤惡狠狠的說道。
我揮了揮手,“走吧。”
現在說什麽狠話都是沒有用的,那人現在應該已經走了,現在就是希望能在手機裏查到一些蛛絲馬迹。
很快,我們找到了出口。這個地方其實就是山上的一處地下水。從這裏出去,我們回到二崗子村。
此刻,外邊的天已經蒙蒙的發亮了,我問張小北,鬼娃在哪。
張小北告訴我,鬼娃送村子裏的村民回去了。
我心裏這才放下了心,陳三斤回了祭鬼宅,他告訴我,回去他跟陳二頭說,把房子拆了,離開這裏。
我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麽。
我們回到張保軍的家裏,鬼娃這會正在門口着急的看着路口,看見我們的身影,立即跑着迎了過來。
“你們總算回來了,都急死我了。”鬼娃說話的時候,看我身上有血,問我這是怎麽了。
我擺了擺手,跟他說回去說。
進了張保軍的家,鬼娃趕緊的去找藥,我讓他去燒些熱水過來。我這胳膊是被珀屍抓的,普通的藥肯定是不管用的。
不過,所幸,白紙人把那瓶子用公雞蛋配的藥在我出來的時候,給了我。他說我是倒黴體質,容易受傷,讓我帶着。
果然,把袖子退下來,胳膊已經變得漆黑如墨了。
我們四個人都明白這是屍毒,張小北趕緊去廚房找糯米。
很快,他把糯米拿了過來,讓後給我敷在傷口上。
換了七八次,你米才不在變黑了,然後在敷上藥。
給我換藥的時候,我讓張小北去給那老頭也包紮一下,老頭的身上是他自己刺傷的,不是屍毒,倒是好解決。就是不知道,他刺的深不深。
張小北看了看老頭的傷口,眉頭皺了起來,“這傷口真是夠深的。這人也真對自己下的去手。”
我已經告訴他們,老頭身上的傷口是他自己用利劍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