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是想在我二十五歲之前找到我的父母的,這樣的話,我也有救了。
說道這裏,他歎了一口氣,“可能一切都是命吧,你父母可能有什麽苦衷,他們好像并不想現在認你。”
聽到這話,我心裏一驚,開口問道,“爺爺,您見到他們了。”
“見到了。”瞎子爺爺重重的點了點頭。
瞎子爺爺苦笑了一下,“中元,你也不要怪他們,他們可能不想把你牽扯進去。”
“這件事,我原本是不想跟你說的,但是我覺得你現在已經是大人了,不再是孩子了,有些事情跟你說明白了,你以後心裏也好有自己的成算。”
聽了瞎子爺爺的話,我心裏有些失落,但好像又不是特别的失落。可能是因爲從小沒有見過他們的緣故吧。總之,心裏也難受,但是沒有想象中的那麽難受。
可能是他們覺得我是個累贅,所以并不想認我吧。不過這樣也好,跟他們沒有關系,若是他們真的做了殺人害人的勾當,我也不用因爲大義滅親而傷心難過。
我又問瞎子爺爺原本酆都城的事情,瞎子說對于酆都城他知道的并不多,隻是知道那是一個神秘的地方。下九流的一些手藝有一些是從那裏傳過來的。
瞎子爺爺不知道,我又去找了一趟白紙人,白紙人也說不清楚,他說他的祖上隻是提過酆都那個地方,但是并沒有多說什麽,好像那個地方挺神秘的。
不僅是白紙人,米線兒的外公跟他的說法也差不多。他們越是這麽說,我對于酆都城産生了更加濃厚的興趣,我很想去看看那到底是個什麽地方。
要想去酆都城看來隻能是通過羅易了,羅易說讓我去二崗子村,他說那裏是磨刀石。
我們幾個商量了一下,修整了兩天之後,我們四個出發去了二崗子村,這次瞎子爺爺也沒有攔着,隻是讓我們小心一些。
這是我第二次來這個村子了,進到村子裏,我感覺有些不太對勁。
上次我們來這個村子的時候,街道兩邊有些閑着無事的婦女在聊天,這次大街上空空蕩蕩的,顯得很是蕭條的樣子。
我不僅皺起了眉頭,這不應該呀,之前還是冬天,他們都能出來閑聊。現在是早春,今天的天氣也不錯,眼光也挺暖和的。這就奇怪了,大街上一個人也沒有,要說大家去地裏幹活了,來的路上,地裏也沒有看到一個人。
帶着疑惑,我們直接去了張保軍父母的家裏。
敲響了張保軍家的大門,張保軍的父親給我們開的門,他看到我很是驚喜的樣子,“馬大師,您這麽快就到了?”
聽到他這麽說,我愣了一下,他話裏的意思是好像知道我們來一般。
“大叔,您知道我們過來?”我不僅問道。
“馬大師,我今天早上給保軍打電話,讓他請您這一兩天過來一趟,沒想到這麽快就來了。”張保軍的父親一邊說一邊往裏邊請我們。
聽到他這麽說,又結合村子裏凄涼的情況,我問他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張保軍的父親滿是皺紋的臉上顯得很是難看。
他把我們讓到屋子裏,讓張保軍的娘給我準備茶水,他說去請村長過來跟我說,他說不清楚。
在路上的時候,我還想着怎麽找個理由住在村子裏兩天,現在看來是不用再找理由了,不過,這村子裏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讓一個原本熱鬧的村子變成家家戶戶閉門不出。
等村長的過程中,張小北小聲的說道,“剛剛咱們進來的時候,你有沒有感覺到有人在暗中看着咱們。”
這個我倒是沒有注意,剛剛我滿腦子都是這個村子怎麽會突然變成這樣,其他的倒是沒有注意到。不過,張小北既然說了,那肯定就是真的,難道是我們來這裏被人給盯上了。
我們說話的時候,外邊大門響了起來,張保軍的爹和另一個老頭進來了,那個老頭進來之後看了看我們四個,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
“你們就是遷墳的大師?”他有些不信的看着我們,然後轉頭對張保軍的爹說道,“保軍爹,我記得上次你家遷墳的時候,是兩個老先生,這幾個後生……”
他話沒有說完,不過,我們都明白了他的意思,他這是看我們太年輕了。
果不其然,村長繼續說道,“你也知道咱們村子裏北山的墳可不是一般的墳,我不是讓你請上次給你們家遷墳的那兩位老先生嗎,你怎麽請個徒弟過來。”
他這話,讓我心裏有些不舒服,不過,他說的也沒有錯。我們四個人都年紀不大,人家不信任我們也沒什麽。
張保軍的父親也有些尴尬,他咧嘴笑了一下,“村長,這位是馬大師的孫子,上次我家遷墳,主要是他經手的。您不要看他年輕,本事可不小。”
“本事再大,也不行,這可是事關咱們村子幾百口子命的事。”村長不高興的說道,“你趕緊把他爺爺請過來。”
張保軍的父親有些左右爲難了起來,我站起來說道,“您是這個村子的村長是吧,我爺爺身體不好,現在不方便過來,你們村子的事情我們就能解決,要是我們解決不了,我爺爺自然會來的。”
村長仔細打量了我一番,“小娃娃,這可不是兒戲,是要命的事。我不是看不起你們年輕,我也是爲了你們着想。”
“村長,您先說說是怎麽回事,要是我們能辦,我們就辦,辦不了自然回去請我爺爺過來。您放心,我們也不會拿着自己的命開玩笑的。”我嚴肅的說道。
村長聽我這樣說,也不在說别的,把事情講了一遍。
原來,從過完年開始,村子裏陸續發生了怪事。先是村子裏的動物晚上的時候,莫名的跑出去。
等到天亮的時候,他們再排着隊回來。
“這是我們村子裏起的最早的二大爺看到的,他那天比往常起的都早,他一早打開大門,看到村子裏的雞鴨羊牛還有狗,甚至還有老鼠,他們拍着隊,然後各自回了各自的家。”
二大爺當時可是吓了一跳,這動物聚集在一起,肯定有事,他當年就找到了村長,把看到的事情跟村長說了,村長當時還有些不相信。覺得是這二大爺年紀大了,腦子混亂了。
不過,二大爺說的有鼻子有眼的,他又不得不信,于是早上的時候,他也起了一個大早。
“你們是不知道,當時那個場景可是把我吓壞了,那些畜生就好像癔症了一般。”村長說道這裏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
“當天,我就找了幾個年輕人,等那些畜生出去後,我們偷偷的跟在他們的後邊。”
“那些畜生直接去了北山,到山腳下,然後整個身體跪下來,好像行大禮一般。你說這世上怎麽會有這樣的事情?”村長看了我們一眼。
這事我也看到過,到是沒有覺得什麽奇怪的。去年給姚老頭家遷墳的時候,姚老頭父親的墳墓當時有黃皮子過去拜墳。不過,那是因爲墳頭裏被出馬的老太太做了手腳,所以才會有黃皮子祭拜的。
這二崗子村的北山雖然下邊埋的那個人不知道是什麽人,但是能讓村子裏的畜生都去祭拜,顯然不是一般的人。而且,上次我們來的時候,那裏好像挺太平的,爲什麽會突然這樣。
我沒有說話,繼續聽着村長往下說。
村長說後來,他們心裏也害怕,村子裏的人開始傳北山下埋的那個人要出來了。
後來,實在是沒有辦法,村長請了神婆子過來,那神婆子在山下做法,說是把北山上的鬼煞鎮住。結果,不做法還好,做完法之後,不僅是村子裏的牲畜半夜出去,村子裏的人也開始半夜出去了。
晚上去祭拜,等白天的時候再回來,他們把周圍有本事的人都請了一個遍,但是依然沒有用。後來,有個人說讓他們找遷墳師把北山下邊那位的墳遷走,村子就能恢複太平了。
聽到這裏,我算是聽明白了,我問村長,是不是有人動過那裏。村長說沒有,自從上次張保成在北山被撞祟了,别說動那裏,就是平常大家都不過去。
“你們幾位看看這事能不能辦,要是不能的話,我還是希望你們請馬大師親自過來。”
“你們是不知道,這件事可是把村子裏的人都害慘了,村子裏的人晚上出去,白天回來都無精打采的,現在大家是白天在家睡覺。現在開春了,地裏的活馬上該幹了,照這樣下去,這一年的收成就完了。”村長說着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我問村長,要是晚上不睡覺,會不會就沒事了。村長搖頭說,開始的時候,也有人晚上不睡覺,但是不知道爲什麽一到時間,就直接睡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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