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看不到面具人的身影了,我的身體也沒有恢複過來,我不知道他們爲什麽還不離開我的身體。
我試圖咬舌尖,但是除了我能控制自己的思想,别的都是控制不了的。
這時候,一個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你先跟我們去一個地方,隻要到了那個地方,我們自然會離開的。”
這個時候,我是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了,隻能是行屍走肉一般被控制着。
重新走到八面祭壇中間的那具幹屍的跟前,我的手摸向了幹屍手裏的托盤,直接把那把秀珍的狼牙鏟拿了起來。
就在狼牙鏟被我拿起的一瞬間,幹屍跪着的地方發出了嘎吱的聲音,一個黑黝黝的洞口露了出來。
黑黝黝的洞口裏透出了一股子森冷的氣息,我頭上的冷汗不由自主的冒了出來。
這下邊不知道有什麽東西,他們爲什麽要帶我去下邊,是想害我,還是有什麽目的。
就算是我不想下去,也沒得選擇了,身體順着洞口爬了下去,開始的時候,是黑的,越往下爬,隐隐約約的光透了出來。
這裏的構造好像很特殊,好像是一個螺旋形的樓梯,但是我往前走的時候,感覺忽上忽下,雖然開始的時候,眼前是黑乎乎的一片,但是這條路我好像很熟悉一般,就算是什麽都看不見,我依然是走的很輕松。那種感覺就像是這條路我走了成千上百遍了一般兒。
很快,我來到下邊,這是一個大約有二十幾平的空間,屋子的地上擺放着一口玉質的棺材,棺材蓋沒有蓋着,這口棺材比一般的棺材淺,也窄。
約莫剛好隻能是躺進去一個人,棺材的邊緣距離他的臉也就有五六厘米的距離。
我能很容易的看見他的屍體,映入眼簾的首先是一張臉,那是一張男人的臉,他雙眼緊閉,臉色紅潤,就像是一個睡着的人一般,根本看不出是死人。
不過,再往下看的時候,我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他露出在外邊的皮是貼在骨頭上的,如同幹屍一般。
這就奇怪了,要是幹屍的話,他應該全身都是這樣的,爲什麽偏偏臉好好的,而身體變成了幹屍,想到這裏,我竟然不由自主的伸出我的手。
我的手觸摸到屍體上的時候,我心裏一跳,一下把手收了回來。并不是因爲那具屍體讓我害怕,而是我竟然能動了,我能控制自己了。
身體恢複了自由了,我趕緊的活動了一下胳膊腿,這種能控制自己的感覺真的是太好了,我發誓以後再也不能做傀儡了。
高興過後,我戴上手套,這才又重新檢查那具屍體。他們既然把我帶到這裏,讓我看這具屍體,那肯定是這具屍體又問題。從目前的情況看,這具屍體确實有問題。
除了臉上的皮膚外,他身上的各處皮膚都是青色的,顯然這是一具青屍。
突然,我在脖子出看到一條細細的線,這條線并不是很明顯,開始的時候被衣服擋住了,我沒有注意,剛剛檢查屍體的時候,那條線才露了出來。
那好像是一條縫合的線,難道這個人是死于殺頭,死後把頭重新縫上了。也有這種可能,古代的時候,有專門的縫屍匠。
古代的時候,死刑犯都是直接殺頭,所以死後身體和頭分開,一些有錢人家,不忍看到自己的親人身首異處,所以找縫屍匠幫死者把頭和身體縫合在一起。
過去,縫屍匠這一行可是很有組織的群體,甚至比紙紮匠還要有名氣。不過,現在縫屍匠可能已經沒有了,都變成了給死人化妝的化妝師了。
我突然有這一種感覺,這個屍體的頭和身體可能不是同一個人的,剛剛我好像是被七個人同時撞祟了。難道這具屍體是七個人的身體平湊在一起的。
想到這裏,我心裏一寒,趕忙扒開他的衣服,果然,如我所想,屍體的身上居然有六處縫合的地方,這具屍體是用七個人的身體平湊出的一具屍體。
看到這裏,我後脊背的冷汗早已流了出來,空氣中的寒意,好像能把水凍成冰一般的冷。
在上邊我被撞祟的時候,我以爲是上邊的那些幹屍,現在看來,可以确定是棺材裏的這具由七個人拼湊出來的屍體了。
這屍體從目前的情況看除了頭以外,都化青了,不知道是縫合在一起之前,他們已經化青了,還是縫合後才化青的。
這口棺材正好在八面祭壇的下邊,這八面祭壇難道是鎮壓這口棺材的。接着光亮,我大量了一下整間屋子,從屋子的材質上可以看的出來,這間地下密室不是剛剛修建的,最少也得有幾十年了。
現在我有些不知道該怎麽做了,他們把我帶到這裏,是想讓我把他們帶出去。
這些人其餘的肢體不知道是放在了别的地方,還是已經銷毀了。七個青屍組成的青屍,可不是一般的兇屍,這要是帶出去,萬一他們作惡,可不是我能對付的了。
想到這裏,我心裏頓時有些七上八下,我要是沒有按照他們的意思辦,可能我自己都沒有辦法上去。
此刻,我心裏矛盾重重,站在棺材跟前足足的看了一分鍾。
最後,我還是決定把棺材帶出去。現在張小北,羅钊他們都消失不見了。我現在上去那就是勢單力薄,從剛剛發生的一些事情看,這裏充滿了各種詭異。
可能我一個人不僅救不出張小北他們,甚至我都走不出這裏。要是帶着這口棺材,說不準他能助我一臂之力。
現在隻能是先這樣了,想到這裏,我對着棺材鞠了一躬,俗話說死者爲大,我給他們鞠一個躬也是應該的。
“我現在把你們帶上去,不知道你們願意與否?”我喃喃的問道。
棺材的屍體沒有任何的變化,我看到那顆腦袋好像點了點頭,再看的時候,他還是閉着眼睛躺在那裏,一動不動。
我把棺材背在身上,那口棺材可能是小的原因,不是很沉,對于我來說這個重量還是能承受的了的。
順着樓梯朝上邊走,這次我背着棺材,走起來動作有些慢,越是往上,變得越是黑暗起來,到後邊是完全看不到了,可以說到了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
下來的時候,是被控制着,并沒有感覺有多累,現在上去,我還背着棺材,所以我走到半截的時候,已經是累的氣喘籲籲了。
盡管這樣,我也沒有停留,這是地方實在是有些陰森,多一分鍾我也不想待了。
大約用了五六分鍾的時間,我才爬到地面上,由于洞口比較小,我隻能是先把棺材推上去,然後我在爬上去。
爬上洞口,我直接癱坐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氣。山魈原本是站在洞口的,棺材出來的那一刻,他身體竟然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好幾步。
我曾經見識過山魈的厲害,當初鬼夫人帶着那麽多的屍煞,山魈都沒有後退半步,現在一個屍煞而已,他好像很害怕的樣子。
現在我也管不了這麽多了,我需要先把體力恢複過來。
過了一分多鍾,我終于緩了過來。剛剛山魈沖過來的時候,我考慮他應該是知道了張小北他們的被囚禁的地方,過來找我的,但是剛剛我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身體。
我朝着山魈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山魈應該是感覺到了沒有危險,晃晃悠悠的走了過來,趴在我跟前。
“羅羅,你知道羅钊他們被囚禁的地方?”我摸了摸山魈身上軟軟的皮毛問道。
山魈點了點頭,擡頭朝着北邊的方向看了看。
我把棺材重新背在背上,然後沖着山魈擺了擺手,示意他前邊帶路。山魈朝着我背後的棺材叫了一聲,然後往前走去。
跟在山魈的後邊,穿過一個窄小的胡同,我們來到一間房間的跟前。房子黑乎乎的,沒有光亮。
偏偏就在這時,耳邊冷不丁的冒出來一個笑聲……
那聲音非常的尖細,讓人身上的汗毛直接倒立了起來。那聲音就不像是人發出來的,好像是狐狸發出來的一般。
我正在驚駭的時候,門突然咣當一聲開了,屋子的燈也亮了起來。
張小北出現在門口,屋子的門應該是他打開的。
“你們沒事吧,羅钊和鬼娃呢。”我看了看張小北身後沒有人,直接問道。
可張小北,并沒有回答我的話,反而是用一雙眼睛看着我。
此刻他的眼睛,竟然變得細長了,而且,他的面相也很怪異,好像還生起來淡青色的絨毛……
我腦袋頓時嗡的一下,汗水大顆大顆的滴落了下來……
張小北這是撞祟了,我不敢輕易上前。
時間流逝的很慢,我們兩個就這麽定定的望着對方,心裏愈發的寒冷了起來。
突然,張小北擡起手,直接朝着我打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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