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現在束手就擒的話,我可以考慮讓你選個死法,不然的話,我先讓百鬼把你的心掏出來看看,再把你的皮撥了,然後做成屍點燭。”送餐小哥一邊說一邊朝着我沖了過來。
我怎麽會聽他的話束手就擒呢,身體一個轉身飛速的跑了起來。我腦子裏快速的盤算着,怎麽樣才能把他頭上的棺材弄下來。
隻要把他頭上的棺材弄下來,就能用氣指符對付他。
送餐小哥的速度明顯比我要快,他這一次沒有跳起來,而是那隻受傷的手壓着我的肩膀,同時另一手朝着我的頭頂抓來。
他蒲扇一般的大手,仿佛一下子就能把我的腦門抓碎一般。電光火石之間,我手裏的狼牙鏟直接從我手裏朝着後邊脫飛了出去。
現在我也是冒險一試了,不成功則成仁了。
“啪嗒!”一聲傳來,顯然是那棺材落下了地上,我心裏頓時大喜。他顯然是愣了一下,抓住這個機會,我快速的在他的手上畫了一道氣指符。
一聲凄厲兒尖銳的慘叫聲從他的口中傳了過來。
他原本那隻抓向我頭頂的手,也聳拉的下去,就是失去了控制力一般,捶在身體的一側。
隻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他竟然猛地張開了大口朝着的後脖頸子咬了上來。
心驚之下,我的動作絲毫沒有一點的遲疑,手裏的毛筆直接朝着他的頭頂落區,于此同時,一道氣指符又被我快速的勾勒了出來。
前一刻還有些歇斯底裏的送餐小哥,就在這一瞬間一動不動了,一雙還帶着陰翳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嘴巴猙獰的張開這,就像是一尊兇惡的雕像。
寂靜,極緻的寂靜……
“砰砰砰……”我的耳膜出現在隻有那敲鼓一般的心跳聲了。
頭頂棺,讓我給破了,這次,是我一個人破的。以往的時候,都是大家一起,打鬥的時候,向來不是張小北就是羅钊動手,我一直覺得自己的功夫太弱。
現在我算是知道那句話的意思了,老實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我剛剛就是把不要命的勁頭拿了出來,才讓我破了頭頂棺了,當然這其中可能也有遷墳師的一些命數所在吧,例如,狼牙鏟怎麽就那麽寸把頭頂棺給打掉了。
不過,剛剛也十分的兇險,那個鬼婆子當真厲害無比,但凡我剛剛狼牙鏟沒有扔出去,或者是沒有把棺材從送餐小哥的頭上弄下來,我此刻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這場戰鬥可以說有運氣在裏邊,單憑身手的話,那個鬼婆能殺我幾十次了。
足足的過了半刻鍾,我才恢複了過來,呼吸也平穩了一些,不過,那是跳個不停。
送餐小哥此刻已經全完沒有動靜了,我心裏覺得應該是沒有問題了。我先是朝着那個女人走了過去,我的先看看那個女人是人還是鬼。他要是鬼的話,
破了頭頂棺,不等于破了棺材裏的屍煞,現在那個女人在旁邊,我擔心會有什麽變故發生。
我現在過去把他破了,他也就沒有辦法插手了。
思緒間,我來到那個女人的跟前。女人臉上的血迹此刻已經差不多的幹了,變成了黑紅色。
他的一雙眼睛突然睜開,忽然笑了起來,“你算是什麽遷墳師,我原是孤魂野鬼,能在這個地方借住,也是我的福運,你爲什麽還有把這裏破壞掉?”
女人的聲音裏帶着質問,同時話語中還透着幾分的傷感和悲哀。
我心裏沉默了一下,照這個女人的意思,他也是一個可憐之人。
“你爲什麽要把這裏給破壞掉,爲什麽,難道我們這些孤魂野鬼就不能有容身的地方嗎?”突然,他的聲音凄厲到了極點,悲涼到了極點,同樣也狠戾到了極點,就像是一頭死了親人的而變得發瘋的豹子。
下一刻,他猛地站了起來,直接朝着我的脖子掐來。
瞎子爺爺告訴過我,鬼話連篇,他告訴我千萬不能相信鬼話,但是此刻,我覺得這個女人說的都是真的,他沒有騙我。
我一時沒有說話,這個事情卻是有些枉死之人,不但報不了仇,屍體還被害他們的人埋起來,通常埋他們的地方,都是風水很差的地方。
不過,不管是什麽原因,害人終究是不對的,我也清楚這個時候不能心軟。
我手裏的筆直接在女人的身上快速的起落,很快,一道鎮煞符勾勒而出。
砰的一聲,那個女人的身體軟軟的倒了下去。
女人身上的撞祟被破了,他的身上沒有那種原先的冷冽了。
我呼出了一口氣,解決了這個女人,現在去救送餐小哥。
重新回到大街上,再度來到送餐小哥的身前。
我喃喃道,“你的命數如此,塵歸塵,土歸土,我今天滅了你,這世上就會少死很多人。”
說話的時候,我把男人身上的細繩子挑斷,然後把那口棺材重新拿了過來。
不過,讓我感到吃驚的是,棺材裏的手指頭竟然消失不見了,我打着手機的手電筒在地上找了好半天,仍然是沒有找到。
我腦門上的冷汗一下冒了出來,鎮住送餐小哥不等于滅了那個老妪,要滅掉老妪,必須銷魂他的屍體,剛剛我是準備把他的手指頭當做他的屍體銷魂掉,但是現在他的手指頭消失不見了,看來這個老太太還得過來找麻煩。
那個老太太是一個屍煞,還是一個懂得神婆子的屍煞,可不能一般的難對付,我不僅歎了一口氣,看來事情有些麻煩了。
而且,那個老太太的屍體在什麽地方,我此刻一點線索也沒有,想找也不好找。
送餐小哥已經是昏迷不醒了,他的肩膀受傷很重的樣子,血一直都在留下來,此刻他全身差不多都是血了,就像是一個血人一般。
我想了一下,現在我還不能離開,隻能是把兩個人先存放在那件屋子裏,爲了以防萬一,我在兩個人的身上都畫了鎮煞符,這樣的話,隻要不是特别兇的鬼祟是不能撞祟他們的。
我沿着那條路繼續走,但是一直走到鬼夫人原先那間壽衣店,也沒有看到一個人影。
此刻,壽衣店裏是黑着燈的,沒有一點的光亮透出來,這裏遠比别的地方要黑上很多。
空氣中,我問道一股子濃烈的屍臭的問道,那味道幾乎要讓人直接窒息了。
那股子屍臭的味道是從壽衣店裏傳過來的,我一手捂住了鼻子,另一手拿着蠟燭和狼牙鏟朝着屋子裏走去。
一塊闆子最先出現在我的眼前,那塊闆子搭在兩條闆凳之上。闆子上是一條白色的床單,床單下邊好像是一個人形。
那股子腥臭的味道,就是從這裏發出來的,這間屋子裏除了這個,就再也沒有别的東西了。
白色的床單下邊的東西好像很有吸引力一般,引着我朝他走了過去。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好奇,還是怎麽了,竟然伸手把白色的床單掀開了。
掀開床單的下一刻,一股黑色的氣體從屍體的身上傳來,直接噴到我的臉上。
盡管我已經捂住了口鼻,但是那黑色還是順着鼻翼往裏鑽。
我的意識一下子竟然變得模糊和遲鈍了起來。鼻腔和胸腹都是那種火辣辣的灼燒的感覺。
好似那股子黑氣正在通過我的鼻腔,進入道我的身體,并且開始腐蝕我的五髒六腑一般。
我極力的讓自己鎮定下來,用力的咬了咬自己的舌尖,疼痛的刺激之下,我的意識稍微的清醒了一些。不過,身體内部那種灼燒的感覺還是依舊存在的,屍臭的味道也一直停留在我的鼻腔裏,讓我有些作嘔。
這具屍體不知道是什麽人放在這裏的,不過,有一點可以斷定,把屍體放在這裏,是爲我們準備的。
剛剛那股子黑氣肯定有毒,隻是對于這方面我是一無所知的,隻能是問瞎子爺爺和劉老頭了,他們或許知道一些。
我在次把手電照在那個人的臉上,他的屍體雖然已經有些腐爛了,但是容貌基本上是能看出來的。
看到這個人的容貌,我不僅心裏一顫,這個人我認識。他就是周伯海的徒弟曹志勇。
曹志勇前天晚上還好好的,怎麽過了一天,會變成這樣,我心裏一陣的恐懼和内疚。
曹志勇之所以死的這麽慘,應該是被因爲他參與了望鄉村的事情。
就在這時候,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馬中元,你當真是好手段,頭頂棺都能被你破了。”
這個聲音是來自于頭頂的,我趕緊擡手往上看去,就在這時,一張大網從上邊落了下來,剛剛落到我的身上,我全身頓時被網給兜住了。我剛想抽出狼牙鏟把網砍斷,幾個蒙面人沖了過來,他們直接用力的拽緊了漁網,讓我根本沒有辦法拿出狼牙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