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餐小哥說道這裏,臉色更加的難看了緊張的說道,“這東西怎麽會在我的口袋裏?”
聽完送餐小哥的話,我點了點頭,也算是明白了過來。這世上有的東西可不是随便能撿的。例如錢,并不是所有的錢都能撿的,路邊那些被折成了我三角形的錢或者是用線包着的錢是萬萬不能撿的。
有的人家的親人患病或者是到了黴運,就會從病人身上取下指甲或者是頭發,然後用錢包裹住,夜裏的時候扔到十字路口,目的是爲了讓鬼把黴運帶走,如果撿了這個錢了,這層關系也就自然轉移到撿東西的人身上了。
還有就是一些飾物也不是能随便亂撿的,有的東西是死人帶過的上邊很可能沾染了陰邪之氣。
送餐小哥撿的這口棺材,從他剛剛的描述和給我的感覺看,這東西上沾染了陰邪之氣,同時,他能突然來這裏,說不定是被人設計的。
想到這裏,我讓他進來。剛剛鬼娃也說了,這個小哥要是離開的話,會被車撞死,鬼娃的話向來很準的。
送餐小哥看了一眼自己的車子,有些爲難了起來,“我這車上還有兩份餐沒有送,要是不趕緊送過去,會被投訴的,我幾天的活就白幹了,要不,我先送,送完後,我再來。”
聽他這麽說,我心裏即生氣又同情他,生氣是因爲現在都什麽時候,他還惦記着給人送餐。同情是因爲,有些人活在世上是真的不容易,他們是拼了命的在活着。
就像這個送餐小哥明明知道會有生命危險,他還是想去把餐送過去,就是爲了碎銀幾兩,這碎銀幾兩在有些人的眼睛裏不多,也就是一頓飯錢而已,但是對于這個送餐小哥來說,可能就是他們一家人一個星期甚至是半個月的菜錢,也可能是他給媳婦孩子,活者是父母買的一件他感覺不錯的衣服。
我曾經過得也是苦日子,我知道那種感覺,我拍了拍送餐小哥的肩膀,“兄弟,你把地址給我,我去幫你送,你現在暫時不能離開,否則的話,必死無疑。”
我拿着地址來到外邊,羅钊跟着我來到外邊,看了我一眼說道,“馬中元,有時候你心太軟了,可能會害了你。”
“把東西拿進來,你也不用去了,我已經打電話讓餐館重新做一份,讓人送進去,咱們也正好沒有東西吃,他剛剛送來的那些東西未必能吃。”羅钊繼續說道。
我笑了一下,羅钊在陽城的人脈應該是非常的廣的,我怎麽就沒有想到讓他幫忙。
我們把東西拿進去,跟送餐小哥說了一下,他的麻煩解決完了,他自然也沒有什麽說的了。
我把送餐小哥最先送來的食物拿了出來,等我打開飯盒的時候,一股腥臭的味道傳了過來,裏邊的東西差點讓我們吐了出來。
羅钊捂着嘴直接跑了出去,哇哇的吐了起來。
原來飯盒裏放着的竟然是一隻蟾蜍,這隻蟾蜍已經爛的不成樣子了,甚至在他的身上都能看到有白色的蟲子在爬進爬出。
雖然他已
經爛的不成樣子了,但是蟾蜍的一雙圓溜溜的眼睛朝外鼓着,在瞪着我們。
我皺了一下眉頭,打開了另一個飯盒,另一個飯盒裏則是放着的是銅制的小型的桶形狀的東西,桶身上雕刻着一些特殊的符号。
看到那些符号的時候,我感覺自己的腦袋裏立即嗡了一聲,我情不自禁的想把那個東西拿在手裏,但是我心裏明白我必須控制自己。
我用力的咬了一下舌尖,一陣疼痛傳了過來,我也恢複了過來,此刻,除了羅钊在外邊吐,鬼娃和張小北還有那個送餐小哥眼神裏都變的呆滞了。
我趕緊把那個東西收了起來,三個人這才回過神來。
張小北罵了一句髒話,說這鬼東西也太邪門了。
桶身上的符号,是我們在邵華夫的宅子裏看到的那些詭異的符号。
“他爲什麽要送這個東西給我們?”張小北說道。
“應該是給我們一個警告。”我說着話,順手把那個棺材飾品拿了過來,我準備仔細看看這口小型的棺材。送餐小哥雖然是看似無意撿到這口棺材,但是應該是有人安排好的,無論是誰撿到這口棺材,今天晚上都會有人過來跑着一趟的。
這口棺材應該不是外表這麽簡單,隻是讓人撞祟。
棺材在手裏一股涼意,無意間,我發現這口棺材的蓋子是能打開的。我把棺材打開,半截手指出現在裏邊。那根手指頭青色的皮膚緊緊的包着骨頭。
恍惚間,我竟然看到一個人出現在我的面前,那是一個女人,她長長的頭發垂在胸前,前邊的頭發遮擋着他的臉,我看不清他長成什麽模樣。
突然,他把頭轉了一百八十度,一張慘白的臉出現我的面前,這張臉面目猙獰,就在一瞬間,臉上的肉開始腐爛,然後一點一點的從臉上掉落下來。
此刻,我想退後幾步,但是我是身體就好像被定住了一般,根本動不了半分,甚至我想抽出雷擊木的棍子,都沒有辦法抽出來。
這棺材裏手指頭的主人肯定是一個非常兇的屍煞,不然的話,現在這個時間,他根本沒有辦法控制我。邵華夫背後的人發現了我,這是給我一個警告呢,還是他另有目的,我的父母到底是不是這件事的始作俑者。
我腦中在快速的思索分析着,手指頭傳來的涼意已經能把我的手凍僵了。
和死人接觸的多了,我對于屍體,還有陰氣中的地方,都已經有了一種本能的反應了。
尤其是越兇厲的屍體,所帶來的環境變化越是明顯,同時陰氣也和風水有關,這裏挨着地下四十四号,那裏的風水屬于陰地,可能也會影響道這裏。
“馬中元,你沒事吧?”張小北的聲音傳了過來,同時,我感覺有東西貼到我的腦門上,身體頓時恢複了知覺。
這時,我才感覺到自己的額頭上已經是冷汗淋淋了,我用手抹了一把冷汗。
“這半截手指的主人煞氣很重,看來不好對付。”我把棺材放在一邊的桌子上
,心裏暗自思索,對方這是什麽意思。
“他們在暗處,我們在明處,咱們把邵華夫打死而來,他們必會報複的,送這些東西來,也屬于正常,等子時,咱們到四十四号看看,或許能找到蛛絲馬迹。”羅钊在一旁說道。
我點頭,他說的沒錯,也隻能先如此了,我們睡了一天,肚子裏早就餓了。這會,我的手機響了起來,一個陌生的号碼出現我的手機上,我心裏頓時緊張了起來。
所有的人都看向了我這邊,我緊張的把手機的免提鍵打開,那邊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現在,不好意思,你定的餐我這邊沒有辦法給你送過去了,您那個地方,晚上的時候沒有人敢去。”
聽到這話,我松了一口氣,原來是我訂餐的那家老闆打過來的,我對他說沒關系,把電話挂斷了。
剛剛把電話挂斷,又一個陌生的号碼打了進來,我以爲還是那個老闆,也就沒有太在意,把手機接了起來,裏邊突然傳來一陣尖銳的笑聲,那笑聲聽的人毛骨悚然,笑聲過來,一個聲音傳來,“東西收到了嗎,那個手指頭是不是還不錯,你不是厲害嗎,今天晚上我在四十四号等你,這裏有一百具屍體在等着你,他們都在等着掏你的心……”
對方說完之後,又是一陣哈哈哈的大笑,然後才把電話挂斷,我手裏握着手機,好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手心裏此刻都是汗。
邵華夫臨死的時候詛咒我被點了人燭,百屍掏心,現在這個電話裏的内容跟邵華夫說的正好對上,難道我今天晚上去四十四号,真的會被百屍掏心。
“中元,是誰打的電話,他說了什麽,你臉色怎麽這麽的難看?”張小北的語氣很是着急。
我把手機放下,“沒事,咱們先吃飯吧。”
吃飯的時候,感覺飯菜一點味道都沒有,味同嚼蠟一般。隻是勉強的把肚子填飽了。
吃完飯,時間已經接近子時了,我們準備去地下四十四号,送餐小哥說自己一個人在店裏害怕,也非要跟我這們一起去。
我想了一下,把他自己放在這裏實在是有些不放心,同時,也不能現在讓他回去,隻能是帶着他了。我囑咐他。到時候要跟着我們,千萬不能亂跑。
我們從古董店裏出來,來到瓷馬跟前。羅钊告訴我們,他本來是想把這裏填平的,但是四十四号的地上,規模實在很大,要是填平了工程很大。
同時,這也是他爺爺的心血,所以他有些不忍心。但是爲了不讓人進去,他特意給了機關,但是沒想到這個地方還是被人利用了。
羅钊看了看天上的星星,直接到跳到瓷馬的腦袋上,然後轉動了瓷馬的腦袋,隻聽到嘎吱的聲音,之前,我們進入到裏邊的那條路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