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皮木匠那邊打過來了電話,他确定說那是鬼匠特殊的符号。現在完全可以确定這事是蔣德做的了。
我們商量了一下,幾個老爺子都說過來。我也沒有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不知道王家遷墳還有沒有用。
我剛剛把電話挂斷,王守财家的院子裏傳來了說話的聲音,原來是王家幾個兄弟聽說王守财家的事情都過來了,他們的臉上都帶着恐慌和氣憤,一進門直接把鬼娃圍了起來。
昨天那個油嘴滑舌的男人先開口說,“我看這事就是你們兩個小子搞出來的。”
“對,你們沒來之前,我大哥家好好的,什麽事都沒有,偏偏你們來了,怪事發生了。”另一個男人附和着。
王守财從廚房裏走了出來,他對兩個男人說道,“老二,老三,不要亂說。”
“大哥,你也不想想,他們沒來,你家發生過怪事嗎,咱娘來找過你嗎,你就是太老實了,容易相信别人。”王家老二直接說道,這王家老二昨天還一副奉承的笑臉,今天過來直接變臉了,這事透着蹊跷。
“對,二哥說的對,大哥,他們就是騙子,就是爲了騙咱們家的錢,我看直接把他打一頓,然後送到警察局。”說話的是王家老三。
我不僅皺起了眉頭,剛想說什麽,鬼娃不緊不慢的開口了,“你們不要吵,你是王家老二,你今天出門的時候,遇到一個陌生人,是他讓你這麽說的,而且他還給了你錢。”
王家老二聽到這話,臉色就是一變,直接脫口而出,“你怎麽知道的?”
他說完之後,嘴角抽了抽,意識到自己把真話說了出來,想收已經收不回去了,臉上露出了尴尬之色。
“你臉上寫的很清楚,你今天遇小人,還得了一筆意外之财。”鬼娃淡淡的說道。
停了鬼娃的話,王家的弟兄還有妹子都朝着王家老二看了過來,顯然,他們剛剛在路上被王家老二洗腦了,才會幫着王家老二說話的。
“老二,你怎麽能這樣,我們要是真的聽你的把大師打一頓,咱們家恐怕都得跟着倒黴了。”王守财看着王家老二,臉上露出了不快。
“大哥,我剛剛在路上遇到一個老頭,他說的有鼻子有眼的,說他們兩個就是騙子,專門騙人錢财。我這不是也爲了大家好嗎。”
王守财瞪了他一眼,“你算了吧,我還不知道你。”
王家老二本來理虧,站在一旁不在說什麽了。
“大師,真是不好意思,剛剛誤會了,您千萬不要介意。”
我沒想到這個蔣德這麽的陰險,他這是借着王家兄弟把我們趕出這裏。不過,另一個方面也可以确定,我們的做法是對的。不然,蔣德也不會着急的把我們趕走,讓王家兄弟跟我們反目成仇。
“事情現在已經清楚明白了,你家這是得罪了小人了,他這是看你家要過上好日子,過來搗亂的。”我在一旁說道。
蔣德不是想把我們趕走嗎,我讓王家兄弟不在相信他的話。隻要王家兄弟聽我們的,到了明天,王老太太的墳遷走了,這事也就解決了。
王守财的臉色有些難看,好不容易他們家要過上好日子,有人過來搗亂,他怎麽能不生氣。
“老二,你前邊帶路,誰不讓我過好日子,我跟誰沒完。”王守财在院子裏拿起一個鐵鍬往外走,其餘的幾個王家人也都在院子裏抄起了各種的農具,跟着出去了。
快到中午的時候,他們才回來,王守财說人沒有找到。
我讓他不要找了,遞給他一張紙,“大師說了,小人難防,爲了以防萬一,明天一早遷墳。這上邊的東西,你去準備東西吧。”
聽說明天一早就要遷墳,王守财趕緊跟他幾個兄弟拿上單子去縣裏買東西了。
我跟鬼娃也去村子裏轉了轉,沒有看到蔣德的影子,村子裏的人對我們倒是很客氣。有些人還找鬼娃給他們看相,鬼娃一一給衆人看了。村子的村長還邀請鬼娃去他家裏坐坐,說是請鬼娃去給他家看看風水,鬼娃原本是推辭的,但是村長非常的執著,沒辦法,我們隻能去了村長家裏。
村長家裏是二層的小樓,房子的無論是位置,還是房型,裏邊的裝修都很不錯。
隻是有些小地方需要變動一下,我們給村長也指了出了,然他小小的變動一下,村長自然很高興,非要留我們在他家吃飯。
沒辦法,我們隻得留了下來,村長準備的飯菜比王家準備的豐盛了很多。
村長很是健談,我們一邊吃一邊聊,不知不覺中,天已經不早了。
我看了一下手機,已經八點多了,起身跟村長告辭,剛剛準備離開的時候,外邊慌慌張張的跑進來一個人。
“村長,大事不好了。”
村長趕緊問來人怎麽了,那人說,有人在村子河邊的柳樹下挖了一個坑,村子裏一些女人都抱着自家的小孩過去了。
“村長,那人說了,要是不讓村子裏來的兩個大師過去,他就把村子裏孩子都扔進坑裏活埋了。”那人着急的說道,“村長,你趕緊想想辦法吧,我婆娘也在裏邊,把我家娃也抱去了。”
“你個廢物,連個女人也管不了嗎,就算是抗也能把他抗回家。”村長罵了一句。
“村長,你是不知道,那些女人也不知道怎麽了,力氣突然變得大的驚人,我們根本拉不動他們。”來人哭喪着臉說道。
“還有這事,我過去看看。”村長臉色有些不好看了。
我的眉頭立即皺了起來,顯然這事是蔣德幹的,他這事挑撥王家兄弟不成,又想了這麽一個招。
我怎麽都沒有料到蔣德會這麽心狠手辣,他居然能想出這麽惡毒的主意。爲了自己的恩怨,還真是什麽事情都做的出來。
村子裏那些婦人肯定是撞祟了,不然誰會這樣對自家的娃子。
我和鬼娃跟在村長的後邊,跟着那個人朝着村頭走去。
一輪圓月挂在夜空之中,月亮不是很亮,甚至上邊還有一層薄薄的霧氣,就如同一個沒有瞳孔的眼白,渙散無神的看着下方。
跟着那人來到河邊,我心頭不僅惡寒無比。
幾十個婦女手裏都抱着孩子,圍在一棵大柳樹的跟前。
月光映射之下,那坑深邃靜谧,透着深深的寒意,那棵大柳樹的樹枝搖動着,就好像是人的胳膊一般,晃動着,好像随時都能把那些人用樹枝捆起來。
這坑的方位上有些特殊,同時再有前邊的流水,讓柳樹顯得更加的瘆人。
我面色不僅微變,喃喃道,“水流向西東,子孫沒有好下場,墳上栽柳樹,穿心煞捆鬼魂。他隻是準備在把我跟鬼娃埋了,這不僅是要絕後,代代受苦,更是讓我們的魂魄永遠被困在這裏,受盡苦楚。”
我眼睛不僅眯了眯,這蔣德的心腸當真是夠歹毒的,我和鬼娃跟他的仇,說白了就是因爲我們幫了皮木匠,他居然用這麽狠毒的招數對付我們。
那墳坑邊上圍着的婦女,幾乎同時擡起頭朝着我們看過來,有些人我還是比較眼熟的,有的今天下午還找鬼娃看過相的,此刻他們的眼睛裏浮現出的是殺機和怨毒。
這并不是本身這個村子的村民,會對我和鬼娃的态度。
還有那些婦人手裏的孩子,他們一個個非常安靜的呆在母親的懷裏,那些孩子此刻呆呆傻傻的,撞邪失去了神志的模樣。
忽然,一聲刺耳的聲音響起,“夜黑風高,老樹殺人。”
“墳地已成,送屍下坑。”他的話音驟然落下。
那些婦人同時看向了我們,于此同時,我看到圍着的一群漢子,竟然也都朝着我們看來,他們此刻的眼神變得兇厲無比。
就連旁邊的村長,還有那個跟我們一起來的漢子,此刻一個抓住我的胳膊,一個抓住了鬼娃的胳膊。
于此同時,那個漢子竟然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了一把匕首,朝着鬼娃的胸口用力的紮了下去。
我臉色陡然一變,正要過去攔着他,村長直接把手伸了出來掐向我的脖子。
“馬中元,你小子讓我差點死在王陰陽的手裏,我原本想着等過幾天在收拾你,沒想到你小子居然這麽着急,自己送上門來了。”
“也好,我先弄死你們,不過,我這次沒有給你準備棺材,不過,這棵大柳樹是我送給你的陪葬品。”
“就讓陪着你,你也可以永遠的不離開這裏了。”蔣德說完哈哈的大笑而來起來。
“等把你們活埋了,我會在旁邊再挖幾個坑的,把你爺爺,你媳婦,還有其他人一起埋在這裏,你們也就團聚了。”蔣德的語氣陰沉,眼睛裏帶着陰翳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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