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頭猿猴一般靈活的躲了過去。
原本想着這老頭老了身體不靈活,我就算是沒有功夫,也能跟他鬥一鬥,現在看來,我完全就不是他的對手。
不過,好在身體裏被屍丹重新補足了,身體又恢複了一些。
手裏的棍子再次揮了出去,我完全是憑着本能,老頭拐杖動的時候,也朝着我揮拳。
我手裏的棍子眼看就要和他的拳頭對上了,我咬了咬牙,把全身的力氣都用在棍子上,這一下要是打中了,那老頭的五個手指頭都得碎掉。
不得不說,老頭的反應非常的快,他驟然側身,拳頭變成了掌,直接朝着我的腦袋拍過來。
我手裏的棍子堪堪抽到他胳膊的時候,他手裏的拐杖也到了,直接擋住我的棍子,而與此同時,我已經是處于前力剛盡,後力未到之時。
臉上不由的一變,老頭這一巴掌穩穩的扇在我的臉上。
我腦袋嗡的一下,整個人都差點兒懵了。
我還想要反擊,結果又是啪的一下,老頭說裏的拐杖狠狠的抽中我的大腿,鑽心的疼痛讓我慘叫出聲,我一下半跪在地上了。
下一刻,那個老頭擡腿一腳狠狠的踹中的腹部。
“還以爲你小子有多大本事呢,連這三腳貓的功夫都不如。”老頭嗤之以鼻道。
砰的一下,我被他踹出了五六米,腹中不由的絞痛無比,老頭這一腳力度實在是太大,我感覺自己的五髒六腑好像挪位了一般。
我咬牙想從地上爬起來,但是一股勁風到了我跟前,那老頭一腳踩在我的後背上,我直接被他踩得趴在地上。
那老頭看着年紀很大了,但是力氣卻是大的驚人,我就想一塊石頭一般,被人直接踩在地上,沒有半點反抗的本事。
我用雙臂死死的撐着地面,想從地上起來,緊跟着一拐杖打在我的胳膊上。
啪的一聲脆響,胳膊上頓時傳來火辣辣到疼痛,我不由的慘叫出了聲音。
老頭自高而下的冷哼了一聲,然後冷冽的聲音從我頭頂傳來,“負隅頑抗,是沒有絲毫作用的。”
老頭說話間一掌拍在我的腦袋上,我一下暈了過去。
等我再醒過來的時候,我全身一動不能動,應該是被綁了一個結結實實。
同時另外不知道自己在什麽地方,周圍黑乎乎的,什麽都看不見,我動了動唯一能動的地方,我的腦袋。
腦袋碰到了一面牆一樣的東西,不,不是牆,是木頭發出的聲音。我立即明白了過來,我被那老頭放進了棺材裏。
我大喊救命,但是外邊一點聲音都沒有,那個老頭不知道去了什麽地方。
小腹部傳來了一絲絲隐痛,隐痛過後,是一股熱流流邊全身,我知道是屍丹發揮了作用。
身體雖然被緊緊的綁着,但是我感覺自己的身體好了很多,最起碼身上的疼痛減輕了一些,稍微動了一下,胳膊和腿雖然受了傷,但是好在沒有傷到骨頭。
心裏不安之餘,我想把身上的繩子掙脫了,但是那繩子捆得太緊了,不管我怎麽用力,都沒有辦法掙脫。
我隻得作罷,時間過得很漫長,這種被關在黑暗中的感覺實在是太不好了,讓人心裏産生了很大的不安。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我聽到輕微的腳步聲,不是一個人的腳步聲,而是好幾個。
随着腳步聲近了,說話的聲音傳了過來,“馬中元在哪裏,你趕緊把他交出來。”
這是米線兒的聲音,他的聲音裏透着焦急。
“人,我當然會讓你們看的,不過,我能不能留她一命就看你們三個了。”老爺陰恻恻的道。
“師弟,你這是何必呢,當初真的不是我告的密,師父是怎麽知道的,我也不知道。”
“咱們這麽多年的師兄弟,我是什麽樣的人,你心裏應該很清楚,你怎麽就不相信我呢。”皮木匠道。
“皮木匠,你是什麽人,我當然清楚的很,你慣會做人的,你在師父面前一套,在我們面前一套,你就是一個兩面三刀的小人。”
“當年我偷着學《缺一門》的上卷,隻有你一個人知道,師父他老人家要不是聽你說的,跟他怎麽會知道。”
“這麽多年,你知道我過得是什麽日子嗎,我當年被師父趕出師門,受了多少苦,你根本不知道。”
“唯一能支撐着我活下來的就是找你報仇,現在咱們終于可以面對面了。你孫媳婦也死了,你孫子和重孫子我也不會放過他們的。”老頭說完哈哈大笑了起來。
“蔣德,你不要太過份了,就算是當年皮木匠把你學缺一門上半卷的事情告訴了你師父,那也是你有錯在先。”
“既然,你師父不願意教授給你們,自然有他的道理,你強學,最終也是害人害己。”
“我勸你現在懸崖勒馬還來的急,不要在一錯再錯下去。”米線兒外公張國棟的聲音傳了過來,他的聲音裏透着威嚴和警告。
“張國棟,你算什麽東西,不過是一個做陰鞋的鞋匠,也就是障眼法的本事,你除了這個還有什麽。”蔣德不以爲是的說道。
“師弟,咱們兩個的恩怨,咱們兩個算,你把馬中元放了,讓他們也都離開。”皮木匠道。
“師兄,你也不是三歲的小孩子,怎麽說話還這麽幼稚,棺材我都給你們準備好了,至于那個小子,放不放,看我心情了。”
“馮德,你趕緊把我兄弟放了,我今天跟你拼了。”張小北好像要動手的樣子。
馮德笑呵呵的說道,“你想動手盡管動手,我隻要敢動手,我立即讓他小子去見閻王。”
我聽到張小北呼哧呼哧的喘氣聲,被馮德威脅,他應該是氣到了。
“我在這裏,我在這裏……”我大聲的喊了起來。
就在這時,亮光透了進來,馮德直接一手把我從棺材裏提了出來,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小子,沒想到你醒的挺快的。”
下一刻,他忽然擡起腿,朝着我的後背就是一腳。
蔣德的力氣很大,我本身就被綁的像個粽子一般,根本沒有辦法洩力,也沒有辦法躲閃。
後背結結實實的挨了一腳,嗓子眼一陣發甜,一口鮮血被我吐了出來。
“中元,你怎麽樣?”米線兒說着就要沖過來。
“小丫頭,這是你相好的吧,我勸你不要過來,你要是過來,他現在立即就得死。”蔣德說完,手直接按在我的頭上。
米線兒立馬站在原地不動了。
“師弟,你說,你怎麽才能放過他。他跟這件事一點關系都沒有。你殺了他,不是徒增殺孽嗎,”皮木匠着急的說道。
“師兄,這麽多年了,你還是那麽的虛僞。”蔣德的聲音裏透着一絲的沙啞,同時還夾雜這幾分的怨毒。
“師兄,我的條件很簡單,棺材我都給你們準備好了,每一口棺材上都寫了你們的名字,你們按照自己的名字躺進去就行了。”
“對了,剛剛這小子已經替你們試過了。”蔣德轉頭看向我,對我問道,“小子,是不是躺在裏邊聽舒服的。”
我呸了一聲,把嘴裏的血吐了出去,一口鮮血吐出來,我反而感覺舒服了一些。
“你們三個快點決定,馬上天快亮了,我可沒有時間跟你們耗着。”蔣德厲聲喝道。
此刻,我胸口喘息的厲害,腦子裏飛快的轉頭着,怎麽樣脫險。
全身都被綁着,身體動不了。
突然,我大喊了一聲,“蔣德,你報仇也不急于一時,不知道你對于屍丹有沒有興趣?”
蔣德聽到我的話,我趕緊他扶着我的腦袋的手,明顯動了一下。屍丹這種東西應該是很多人都想得到的吧,特别是像蔣德他們這樣的懂得一些法術的鬼匠。
王陰陽當初不就是爲了尋找屍丹,進來不知道多少的古墓,後來,還在陳家外布置了陰胎,目的就是想得到屍丹。
我現在唯一能拿的出手的事情,恐怕就是屍丹了。
果然,蔣德立即一把薅住我的頭發,我感覺自己的頭皮都被他薅掉了一般。
“屍丹,你說的是真的,你告訴我屍丹在什麽地方。小子,你要是敢說一句瞎話,我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蔣德惡狠狠的道。
“你先松開我的頭發,我這疼……”
蔣德把頭發松開,但是這次掐住了我的脖子,“少玩花樣,快點說,屍丹在什麽地方?”
我想了一下,“屍丹在一個叫王陰陽的人手裏,我可以帶你去找他。”
我不厚道的把王陰陽說了出來,他們兩個都不是什麽好人,放在一起最合适。
蔣德想了一下,“你說的可是真的?”
“我現在在你手裏,我沒有必要騙你,不過,我有一個條件,等你找到屍丹,你的放了我。”
“還有,他們現在也不能死,我不能背負一個罵名,以後在社會上沒有辦法混了,以後,有人一提起馬中元,說因爲我死了三條人命,這個我承受不了。”我直接說道。
蔣德想了一下,“小子,你是不是在耍什麽花樣?”
我勉強笑了一下,“剛剛你不也說了,我原是死人,現在變成活人了,我怎麽變成活人的,全靠屍丹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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