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意給陳家祖上選了一處适合骨灰下葬之處,陳家祖上通情達理,配合我們把事情辦的很圓滿,我自然也不能虧待他們。
其間,陳東平還給我們說了一件事,那就是關于那個女屍的事情。那具女屍不是武城周圍的,而是離這裏幾百裏的臨水市的。
當時那些過來鬧事的,都是王陰陽在附近找來的小混混,那些小混混收了王陰陽的錢。
他找過去的時候,王陰陽已經是不知所蹤了。他派人把那對母子的骨灰送了回去,那對母子其實也挺可憐的,他們的屍體要是不被王陰陽挖出來,也就不會出這樣的事情,這一切歸根結底都是王陰陽爲了自己不擇手段造的孽。
一切都辦好了,在陳家又住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我們告辭回去。陳東平笑呵呵的把一個大大的密碼箱遞到我們跟前,“三位大師,這幾天辛苦幾位了。”
“馬大師,昨天晚上我家祖上給我托夢,他們對于你選的地方非常的滿意。”
“我們陳家的生意前兩天就開始好轉了,馬大師,您真是我們陳家的大恩人。要不是您的話,恐怕我們陳家現在還不知道什麽樣呢。”
陳東平越說越激動,臉上的肌肉都有些抖動了起來。
他說也不完全是客氣說,要是沒有我們的話,王陰陽得到陳家祖上的屍丹,他肯定不會在管陳家了,一個沒有了屍丹的屍體,就會失去人性。說不定就是魔性大發,到時候王陰陽能跑,陳家這些人可是普通人,他們想跑都跑不掉。陳家面臨的就是家破人亡。
“陳先生,您太客氣了,我已經收了陳家的重禮,這個我不收了。”我道。
我并不是客氣,而是人不能太貪了,陳家祖上的屍丹,那可是花多少錢都買不到的,算的上是天價的禮物了。
陳東平滿意的點了點頭,還是堅決的讓我把錢收下,說是以後陳家再有事,他也能好意思讓我辦。
聽他這麽說,我也就收下了,心裏想着這錢回去給張小北和鬼娃分分,他們倆這次也出了不少的力。
張下北開的那輛車實在該換了,除了喇叭不響,哪裏都響,每次坐在上邊都有些提心吊膽的,而且人多的時候,還坐不開。我尋思着給他換一台寬敞點的,座位多一點的車子。
回到武城我給米線兒打了一個電話,問他有沒有時間出來,我想給她一個驚喜,現在我恢複了原來的樣子,我想着米線兒看到後,應該會高興的。
誰知道米線兒說自己沒有在武城,去了武城下邊的一個東河縣辦事。我問他什麽事情,米線兒說,他外公和張乾龍的朋友家裏出了一些事情,找他們過來幫忙。
我問他需不需要我過去,有沒有什麽危險,米線兒支支吾吾的說,“這件事有些棘手,我外公和三外公都受了傷,要不你過來一趟。”
聽到米線兒外公和三外公都受了傷,我們也沒有在大北縣停留,直接趕往了東河縣。
東河縣距離武城市大概有三百多公裏,由于心裏着急,我一直催促張小北快點開,張小北的車子本來就破,路上被他開的都快飛起來了,原本三個小時的路程,我們一個多想小時就到了,到了東河縣的時候,車子都快散架了。
按照米線兒給我發的地址,我們直接來到了一個小區。這是一個老式的小區,大門還是那種鐵門。
門衛老大爺攔着不讓進去,我給米線兒打電話過去,電話居然沒有人接聽了。
我心裏頓時着急了起來,跟老大爺說了很多的好話,那老大爺才審視的看着我們似是懷疑似的,讓我們登了記,才讓我們進去。
進單元,上樓,一直到了六樓,整個過程我都是跑的,幾乎沒有花費多長時間。
看了看手機上的地址,确認沒錯,我擡手敲了敲門,心跳都加快了不少。
雖然現在是白天,但是整個樓道都很安靜,鼻翼間有股子發黴的味道,此刻我甚至都能清晰的聽到自己的心跳和呼吸聲。
敲了好一會,也沒有人開門,我不僅皺起了眉頭,繼續撥打了電話,還是沒人接,正在我們準備走的時候,門從裏邊打開了。但是詭異的是門好像是自己開的,門後邊沒有人。
門打開的一瞬間,一股陰冷從屋子裏迎面撲了過來,我們三個都同時打了一個寒顫。
屋子裏的光線有些暗,好像屋子裏的窗簾都拉着一般,顯得很是昏暗。
我壓低了聲音,喊了一聲米線兒。
屋子裏頭形成了回音,顯然是沒有人在家……
我猶豫了一下要不要進去,這間屋子從裏都外都透出詭異。進去可能還能找到一些線索,我的直覺告訴我米線兒他們出事了。
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進去,張小北和鬼娃跟在我的身邊,兩個審視着屋子,誰也不說話。
屋子裏的窗簾果然都拉着,我沒有過去把窗簾拉來。屋子裏透着一股子陰冷,讓人感覺很是不舒服。
這是一個普通的三居室,我的目光掃過了客廳,目光在一處地方停留了下來。
那裏放着一張案幾,案幾上頭點着香爐,供奉了一個雕塑,前頭還放了不少的供果。
香爐中的香好似剛剛燒完,我不僅皺了眉頭,這裏讓我覺得有些不對勁。
因爲那雕塑我雖然不認識,但是我猜出了一個大概,雕像的手裏拿着一個木鸢,那木鸢是一隻喜鵲的樣子。
我要是猜的沒錯的話,那個雕塑應該是魯班。之所以我能看出來是魯班的雕像,完全是他手裏拿的木鸢,最早做出風筝的應該是魯班了,傳說魯班用木頭和竹子做了一個木鸢,他做的木鸢能載着人在天上飛三天三夜。
魯班是木匠的祖師爺,現在木工師傅們用的手工工具,如鑽、刨子、鏟子、曲尺,劃線用的墨鬥,據說都是魯班發明的。
同時魯班還寫過一本書叫做《魯班書》,他的别稱是《缺一門》,有人說書中描述了魯班獨創的工藝,
也有傳說說這一本書十分詭異,雖然書中講的咒語十分靈驗,但是隻要看過此書的人就不會有好下場,據說魯班曾立下詛咒:凡是讀懂此書的人,要麽喪妻,要麽守寡,要麽孤老殘疾!所以,該書又叫《缺一門》。
這家人家既然供奉了魯班,這家的主人可能就是木匠。每一行有每一行的規矩和禁忌,不知道這個木匠遇到了什麽事情,把米線兒的外公請來。
心裏琢磨這,眼睛朝着客廳又四處看了一遍,最後我的目光落在一個地方,那是一個空閑的地方。不過,陰氣我注意的是哪裏的地磚跟房間裏别處的地磚不太一樣,那裏的地磚有些髒,看的出來,顯然之前上面應該是放了家具的,因爲長時間沒有打掃過,地上才會有些髒。把家具搬走了,應該是還沒有來的及清理。
我不僅皺了眉頭,四下看了一下,客廳的那個位置一般人家都會放個書架或是古董架一類的東西。
這裏的事情會不會和那個架子有關系。
也就在這時,一間關着的卧室裏傳來了砰的一聲響,好像是什麽東西掉落在了地上。三個人直接來到卧室的門口,卧室的門是關着的。
此刻,我也顧不上什麽了,伸手過去想把門推開,但是門是開了,不過門後面好像有什麽東西似的,沉甸甸的……
張小北也用力的推了一下,“門後邊好像有什麽東西。”
“先把門打開看看。”說完稍微用力的把門推開了一條縫隙,一條大腿露了出來,我臉色不僅一變,直接順着門縫擠了進去。
看到眼前的一幕,我心頭頓時惡寒無比。這間屋門上方的牆壁之上訂着一顆有大拇指粗的釘子,釘子上懸挂着一條繩子。
一個大肚子的女人,就吊死在那繩子上。
脖子青紫的嘞痕,繩子幾乎陷入了肉裏邊。
那女屍就在門後邊挂着,剛剛我推門,撞到了他的屍體,此刻他一晃一晃的,肚子甚至還碰到了門上,發出了難聽的悶響。
張小北和鬼娃看我進來了,兩個人也擠了跟着進來了,看到眼前的一幕,兩個人的臉色同時難看了起來。
這個女人是被吊死的,含冤而死,還懷着孩子,這得多大的怨氣。
看到這個女人,我心裏更加的擔心起米線兒的安危了,不知道他現在去了什麽地方,電話也一直沒有人接聽。
腦門上的冷汗不由的冒了出來。
“怎麽辦,要不報警。”張小北提議道。
我搖了搖頭,米線兒的電話打不通,我們三個擅自進入别人的家裏,這本身就有些說不清。這個房子還死了人,我們更是說不清。
就算都最後證明我們是沒有罪的,我們也得在裏邊被關上兩天,我更加沒有辦法找米線兒了。
想到這裏,我說道,“現在把屍體弄下來,看看還有什麽線索。”
三個人費力的把屍體從繩子上弄了下來,然後放到船上。這間卧室不小,看樣子應該是主卧,卧室的窗戶也拉着窗簾。
床上的女人,約莫有三十歲左右的年紀,隆起的腹部,看樣子要是不死的話,恐怕這會得去醫院了。
女人鐵青色的皮膚,現在透出來都是死寂,我心頭不僅有些壓抑。這間屋子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讓米線兒他們都失蹤了,讓這個大肚子的女人死在這裏。
從我打給米線兒那個電話,一直到我們進到這裏,也就是兩個小時的時間,這兩個小時的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麽詭異的事情,我在心裏猜測着各種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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