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我、張小北和鬼娃爲了以防萬一來到放置陰胎的屋子。同時吩咐陳家人都在屋子裏好好的呆着,就算是聽到什麽動靜,也不要出來了。
十點過後,屋子裏的溫度變得越來越陰冷了起來,身上的雞皮疙瘩起了一層,同時我感覺有一雙眼睛在暗處盯着我們。
就在這時,陳家的大門被人敲響了,“開門,開門。”
大門外邊傳來了鬧哄哄的聲音,現在已經算是深夜了,四周都靜悄悄的,突然的敲門聲和吵鬧聲就顯得格外的熱鬧。
我不僅眉頭皺了起來,什麽人這大半夜的來陳家,并且聽外邊的動靜,好像是找陳家的麻煩的。
陳家的大門被人用力的砸着,好像他們要破門而入一般。陳家人得了我的吩咐,他們應該是沒人敢出去,知道過了有幾分鍾的時間,我聽到有人問道,“誰呀,這大晚上的敲門,有事明天再說。”
“說你麻,”對方在門外罵罵咧咧了起來,“你們陳家是不是幹了喪盡天良的事情,覺得理虧不敢開門。”
門外這夥人顯然是過來找事的,不知道陳家幹了什麽事,讓他們大晚上的照過來。
這個時候,陳東平派人來請我們到前邊去,我看了一眼棺材裏的陰胎,爲了安全起見,我讓張小北又給他貼了幾道符,我還是有些不放心。萬一有人趁着個機會把陰胎偷走了,就麻煩了。
“小北,鬼娃我去前邊看看,你們看着陰胎。”我道。
張小北也知道陰胎的重要性,讓我盡管放心去前邊,他會看好陰胎的。
我這才擡腿跟着那人去了前邊,陳東平已經起來了,此刻他正在屋子裏來回的走動着,腦門上冒出了一層的冷汗。
看到我進屋了,陳東平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直接抓住我的手,“馬先生,你可算是來了。”
我問陳東平怎麽回事,陳東平說道,“外邊那夥人說我們陳家挖了他們家的墓,并把他們家屍體盜走了。”
聽到這話,我臉色變了變,陳家打聽了一天都沒有打聽出來,沒想到居然有人半夜找上門,這件事怎麽看都透這古怪。
“走,到大門口看看。”說我之後,我邁步朝着大門口而去。
此刻陳家院子裏已經有不少人,他們神情都特别的不好看,帶着緊張和恐懼。
院子裏的大門緊緊的閉着,外邊的砸門聲更加的響了。
“陳東平,你有本事幹,怎麽現在做起來縮頭烏龜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了過來。
“出來,出來。”砸門上一陣比一陣高。
“去把門打開。”陳東平對着一個人保镖說道。
那人過去,拉開門闩,大門吱吱呀呀的打開了,随着大門打開,十幾個漢子出現在大門外邊。
門外的漢子看到門開了,就要闖進來,但是被陳家的保镖給攔住了。
“這大晚上的,你們來我陳家,所爲何事。”陳東平此刻也恢複了平靜,他語氣裏帶着一股子威嚴。
當頭的那人斜了陳東平一眼,“你就是陳東平,我們爲什麽過來,你心裏沒數嗎,你爲了你陳家的風水,爲了你陳家能賺錢,你聯合風水師挖墳掘墓,盜人屍骨。”
那人說完看了陳東平身邊的我一樣,冷冷的道,“你就是那個風水師,看你這樣子是活不長了,我看你這是壞事做多了,糟了報應了。”
“陰生子,就是一顆老鼠屎,陳東平就是被人蠱惑的。”
聽了這話,我心裏立即明白了過來,這些人肯定是受人指使過來的,指使他們的人十有八九是王陰陽。
我往前邁了一步道,淡淡的說道,“紅口白牙,說話可要負責人的,你們有什麽證據說我們挖墳掘墓,那可是大罪,你說話可要負責任。”
“證據,”那人冷哼一聲,“證據就在陳家,要是心裏沒鬼,可敢讓我們進去搜。”
這人說話的時候,我在人群中看到一個人,那人戴着帽子,把自己遮掩的很是嚴實。
不過,看他的身形有些熟悉,我立即意識到那人極有可能是王陰陽。王陰陽應該已經知道我們找到了陰胎,他這是借着陰胎之事,來拿屍丹的。
王陰陽現在應該比之前弱了一些,否則他不會用這種手段的,憑他以前的本事,直接進到陳家就是了。
就在我們說話的時候,張小北的聲音傳了過來,“中元,不好了,陰胎鬧祟了。”
随着聲音,陳家的院子裏傳來了一聲尖銳而短促的慘叫聲,接着就是一片驚恐嘈雜的聲音……
我猛的朝着後邊看去,一隻黑貓的身上,騎着一個青紅色的小臉,他的眼睛是紅色的,顯得異常的詭異。
他一動不動的,騎在黑貓的身上,我當場就認了出來,那不是我們今天在牆角裏找出的陰胎嗎。
而此刻院子裏頭的陳家保镖有一些發了瘋似的,互相厮打了起來。
一個保镖的手指頭,都扣進了另一個陳家保镖的眼珠子裏頭,這場景端的是異常的血腥無比。
還有人咬住了另一個人的脖子,鮮血四濺。
張小北和鬼娃也都沖了出來,兩個人的身上都有血迹,顯然是受傷了,他們的臉色都十分的不好看。
我在人群中,看到一個陌生的女人站在那裏。
那個女人身上穿着一件大紅色的斂服,衣服有些很髒,在肚子多的位置有一個大洞,甚至還有黑血滲透了出來。
我心頭不僅惡寒無比,擔心什麽來什麽,這個女人應該就是母煞了,他這事找了過來,才讓張小北他們沒有辦法控制陰胎了,恐怕那隻黑貓也是女人指使的。
黑貓可以讓死人化煞,人一旦死了之後,在沒有入館之前,都是防着黑貓的。
此刻那陰胎騎在黑貓的身上,雖然一動沒有動,但是我卻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壓迫感。
看那女人的樣子,他應該是被人把陰胎從肚子裏刨了出來,女人的頭發是青白色的,皮膚也是青白色的。
就在這個時候,我耳邊傳來了一個空洞而死寂的聲音,“你們都該死。”
那聲音讓人從心底裏發寒,我額頭上的冷汗不由的冒了出來。
這個陰胎在陳家的牆角至少放了半個月了,那說明這個女人化煞也半個月,半個月就能變成這樣,端的是怨氣很大。
不過,想想也知道,原本這個女人就是橫死之人,本來就有怨氣,死後還被人掘墓,把肚子裏的娃子也搶了,這樣的屍體不化煞才怪,而且他的肚子被劃破了一道口子,這個女人現在不僅是青屍,而且是破屍。
破屍我還沒有接觸過,隻是之前在書上看到過,這破屍可不是一般的厲害,華青的破屍更是難以對付。
我現在手裏沒有筆,想用符咒也用不了,腦門上的冷汗此刻已經滴落了下來,滴到眼睛裏,變得異常的難受。
慘叫聲混雜着悶哼不斷的從院子裏發了出來,出了聲音,血腥的味道也變得濃郁無比了起來。
隻是轉眼的功夫,那幾個相互打鬥的陳家人,此刻已經全部倒在了地上,他們的身體不斷的抽搐着,哀嚎之聲更是連連。
女人的頭發披散在肩頭,身上那件破舊的斂服無風自動起來。
門外的那些人此刻都在朝院子裏看着,他們都沒有進來,不過,人群中那個神秘人消失不見了。
我眼睛眯了眯,那個人應該是趁機進了陳家的院子,我四下裏看了看,并沒有看到他的影子。
“馬先生,這可怎麽辦。”陳東平是生意人,他此刻已經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陳東平沒有暈過去,已經算他很厲害了。
“陳先生,你讓陳家人都先回屋子呆着,這裏交個我們。”這個時候,我心裏雖然也緊張,但是隻能是強裝鎮靜了。
陳東平聽了我的話,招呼了院子裏其餘能動的陳家人趕緊會去。陳家人都是普通人,他們在這裏不僅幫不上忙,而且一旦被撞祟,可能還會反過來對付我們,到時候,我們顧忌他們是活人,又不能痛下殺手,那才是一大麻煩事。
“這件事跟我們沒有關系,冤有頭,債有主,你可以找那個挖你墳,偷你孩子的人。”我對着女人說道。
“你跟他講什麽道理,鬼祟能聽懂人話就不是鬼了。”張小北說着直接出手了,他一抖手裏棍子,朝着那個女人砸了過去。
那女人沒有躲閃,直接擡手往前一揮寬大的袖子。
女人的臉上則是滋生起來大量的絨毛,看起來煞氣更重了,院子裏的溫度立即冰冷了下來。
張小北手裏的棍子竟然被女人的寬大袖子擋了回來,一聲空靈的聲音又傳了過來,“死,都得死。”
那聲音裏透着冷厲和陰翳。
我歎了一口氣,看來現在是沒有和解的可能了。
張小北第二棍子又砸了下去,那個女人定定的看向張小北的眼睛,我心裏暗道不好,他隻是準備讓張小北撞祟。
張小北要是撞祟了,對付的人就是我,我趕緊用力的推了張小北一眼,張小北愣了一下神,很快的反應了過來。
“這死女人,竟然想讓小爺撞祟,小爺今天就讓你魂飛魄散。”張小北發狠了,伸手捏出了一張符咒,朝着女人的面門拍了過去。
我此刻來到女人的身後,把雷擊木的棍子舉了起來,朝着女人的頭頂砸了下去。
前邊張小北的符咒到了,後邊我的雷擊木棍子随着也到了,符咒貼女人頭頂的一瞬間,符咒直接從中間斷裂了。根本沒有任何的作用。
同時女人的頭稍微的偏了一下,雷擊木一下打偏了,但是掃到了女人的耳朵邊,嗤的一聲,大量的白氣滋生起來。
他的耳朵上竟然是出現了一道傷疤。女人的臉色頓時露出了痛苦之色。
他忽而尖銳的嘶吼了起來,身體猛地轉身,朝着我沖了過來。
雖然這些日子通過跟屍煞的打鬥,練了一些,但是也隻是簡單的打鬥,面對突發情況的時候,根本沒有本事躲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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