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周清風說完,我點了點頭,怪不得他們來的如此之快,應爲就住在附近。
周清風說老衛被他們帶走之後,不管問什麽,他都是閉口不談,後來索性把嘴閉上,一句話都不說了。
他也沒有辦法,總不能這麽關着他,就把他交道了警察的手裏了。
我點了點頭,老衛不是個好對付的,我們從他身上什麽都得不到也是我預料之中的。
周清風走後,米線兒故作嗔怪的說道,“你這身體還沒有好,能不見的人盡量不要見了。”
我知道他這是爲我好,我笑了一下。
米線兒把病床放平了,讓我躺在趕緊的休息,睡上一會。
被他玉化陰胎吸了陽氣後,我雖然也感覺到身體不如從前了,但是感覺并不是很大。
現在躺在床上,隻是多說了幾句話,就顯得格外的疲倦了。
很快迷迷糊糊的進入了睡夢中。
這一覺可以說睡的格外的安穩,在等我醒來的時候,發現米線兒睡在我旁邊搭起的小床上。
我看了一眼手機,現在是将近淩晨五點了,我沒想到自己這一覺進入睡了十個小時還多。
不過,讓我高興的是,身體的精神恢複了不少,稍微的動了一下胳膊,身體比之前好了太多。
精神和思緒也都格外的清明了起來,躺在床上感覺有些不舒服,我蹑手蹑腳的下了床。
上了個廁所,又在窗戶站了一會兒,在病房裏帶的實在有些憋悶。突然,我想抽煙,稍作猶豫,我小心翼翼的出了病房。
這期間我一直都小心翼翼的,米線兒這兩天可能照顧我累了,他睡得很香。
輕輕的把病房的門帶上,來到醫院的走廊,夜裏頭的走廊,簡直是安靜到了幾點,幾乎是落下一根針都能聽到。
來到樓梯通道,我拿出一根煙點上,一股辛辣的感覺立即充斥了我整個身體,腦子更加清醒了一些。
其實我沒有煙瘾,之所以想吸煙就是喜歡那種辛辣的刺激能讓自己變得更加的清醒。
我跟着劉家道士隻有一面之緣,不知道劉家道士找我是爲了什麽。心裏越是琢磨越是琢磨不出來,我就是一個名氣不大的遷墳師,年齡閱曆都擺在這,從周清風的話裏,聽的出來劉家道士的曆史不斷了,最少也得一百多年了。
想着的時候,外邊的天竟然慢慢的亮了起來,病房的走廊裏已經有人起來了。
回到病房裏,張小北和鬼娃都來了,床頭櫃上放着保溫桶,保溫桶的蓋子是打開的,熱氣騰騰的湯食散發出誘人的香味。
“我正要給你打電話讓你過來吃飯呢,你昨天晚上就沒有吃飯了,現在趕緊吃一點兒把。”米線兒一邊收拾床鋪,一邊笑着說道。
張小北看了我一眼,“中元,看來以後不需要我照顧你了。”
我白了他一眼,“這可得說清楚了,我怎麽記得都是我照顧你。”
“對,米線兒你可不知道中元可會照顧人了,你嫁給他就等着享福吧。”張小北轉頭對米線兒說道。
米線兒聽了不說話,臉上都是笑容。
還真是餓了,我也沒有空理會張小北這厮了,坐在床頭,狼吞虎咽的吃完了東西。
吃完了飯,收拾了一下,外邊傳來了敲門聲。
米線兒過去把門打開,對方問馬中元是住在這個病房嗎,米線兒點頭。
我透出門縫看到是道士打扮的人,知道肯定是劉家人來了,我站了起來,讓米線兒把他們讓進來。
米線兒把人讓了進來,進來了兩個人,倒是沒有劉不通,有四個人的中的一個。
最前邊的那個穿着一身灰色的道袍,短發,五官很是剛毅,就好像被刀削過一般,眉毛猶如兩把飛起的利劍一般,眉毛尖的位置都已經有些發白了。
眉骨很長,臉有些狹長,高聳的顴骨,嘴唇很薄,長了一雙丹鳳眼。個頭差不多一米八的樣子,讓人看着有些不敢跟他說話。
他的腰間挂着桃木劍還有八卦盤。
他們這身裝扮應該是引起了人們的議論,我聽到病房外邊傳來了議論的聲音。米線兒把病房的門重新關上了,議論聲才被留在了外邊。
老道看了病房一眼,直接對我說道,“我想單獨跟你談談。”
他的語氣帶有命令的語氣,讓我心裏有些不舒服,但是我還是讓張小北他們先出去,我想聽聽他到底想跟我談什麽。
張小北看了我一眼,我示意他們先出去,以周清風的說法,這劉家道士還算是正人君子,他們已經不會在醫院害我的。
張小北他們出去了,那個道士也跟着出去了,并且在外邊把門關上了,透出毛玻璃可以看的見一個身影的輪廓,我才應該是那個道士在外邊守門。
老道士來到我跟前,自我介紹道,“我是劉家的當家人劉元子。”
我客氣的點了點頭,問了一聲好。
劉元子也沒有客氣拉了一把椅子直接坐到了我的對面,看他的架勢好像審問犯人一般。
我也不知道爲什麽,心髒竟然莫名的跳動了起來,自己在面對劉純子的時候,竟然變得有些緊張了。
劉純子帶給人的那股子氣勢,讓我不由自主的有些緊張。
爲了掩蓋自己的緊張,我端起桌子上的水喝了一口。
“你很緊張,是做賊心虛。”劉純子突然說道。
聽到他這話,我眼睛一下就動了起來,直接站了起來,緊張的心情一下就煙消雲散了。
“劉道長,咱們今天算是第一次見面,你爲什麽要憑空污蔑我。”
我和劉純子的眼睛正好對到一起,他的目光銳利無比,仿佛要剖析我的内心,可謂是壓迫力十足。
劉純子足足的看了我幾秒鍾的功夫,才開口說道,“聽說你那天用了殺術咒法。”
“我問你,你這殺術咒法從何而來?”
我沒有想到劉純子竟然是爲這件事而來的,我有些莫名所以。一時間沒有說話。
劉純子看我不說話,接着說道,“這殺術咒法是我劉家祖傳的咒法,除了劉家人,外人是根本不會的。”
聽到這話,我眼睛一下眯了起來,難道給我書的劉伯罡也是劉家人。“今天你要是能把事情說的明白,我不會找你麻煩,要是你說不明白,就不要怪我不客氣。”劉純子一臉威嚴的看着我。
想了一下,就把如何幫唐家去遷墳,唐三通如何給我這本書說了一遍。
“當時唐家主說劉伯罡劉先生是一個陰陽師,他跟你們劉家有沒有關系我就不知道了,我的書是從他那裏來的。”我沒有隐瞞一個字,把當時的情況都說了。
劉純子聽完我的話,臉色的神情緩和了一下,他問我能否把書借給他看一下,我想了一下這麽重要的書籍,我怎麽可能給一個才見第一面的人看,他心裏此刻怎麽想的,我根本猜不到,于是我搖頭說道,“書,我沒有随身帶着。”
劉純子倒是沒有強求,有些感歎的說道,“劉伯罡卻是是我劉家人,隻是早些年和先前的家主發生了一些誤會,他才離家出走了,這麽多年一直都沒有回來過。我們還以爲他早就死了,沒想到他居然成了陰陽先生。”
“既然你得了劉師叔的傳承,那你也算是我的劉家的人了。還有那本書,既然我師父給了你,我們也不會要回來的,但是劉家的道術向來是不外傳的,既然你學了也就算了,希望你不要再傳給外人了。”
原本我也沒有想着傳給别人的,既然事情是這樣的,我自然也就沒有什麽好說的,直接點頭同意,說我不會傳給外人的。
得到了的保障,劉純子點點頭,站了起來,“你好好養病,咱們以後還會碰面的。”
劉純子說完拉帶了房門走了出去。
待劉純子走了,張小北和鬼娃立即從外邊進來,一臉擔心的問我那個老頭跟我說什麽了,有沒有爲難我。
我也沒有隐瞞,張小北和鬼娃都知道劉伯罡的神情,也沒有隐瞞的必要,而且我們三個是同甘共苦過來的,跟錢二又不一樣。
張小北說道,“劉家看來還是可以的。”
在醫院又住了兩天,宋豐年來了電話,說那戶人家遷墳的時間定了,定在兩日後,問我能過來嗎。
這兩天我感覺自己好了很多,況且王陰陽的事情不處理,總是一個心結。他能因爲妻子的出軌,而做出那樣的事情,我們壞了他的好事,他肯定不會放過我們的,與其被動的挨打,倒不如直接出手。而且我心裏對他的恨也很深,當初他爲了威脅我,把瞎子爺爺給關了起來,讓瞎子爺爺受盡了虐待,我心裏這股火始終是出不了。雖然瞎子爺爺不在乎,但是我很在乎。
我跟米線兒說,感覺自己這兩天好多了,行動力也沒有問題了,我想出院,在醫院住着實在憋得難受。
米線兒應該也察覺出我有重要的神情要辦,看我身體确實恢複了差不多了,也就沒有阻攔,我們直接去辦了出院手續。
出了醫院來到外邊,感覺天都比之前藍了,空氣聞着都舒服不少。我們重新回到之前住的酒店,米線兒呆了一會說他得回去一趟了,好幾天了,他父親和外公也想他回去了。
我知道米線兒知道我有事,這是借機離開。米線兒臨走的時候,讓我注意身體,不要太累着。
我跟他保證我會愛惜自己的身體的,米線兒才走了。
送走了米線兒,張小北趕緊湊了過來,說起了王陰陽的事情。
王陰陽這次遷墳的人家姓陳,當家的叫陳東平,家裏是開礦的,在武城也算是有一号的。
他家之所以要遷墳是因爲陳東平的大兒子出事故死了他,他大兒子死後,這家裏就一直不斷的破财,顯示家裏開采的礦塌了,砸死了不少人,他們家賠出去一筆巨款。
後來,他們新買下的一個礦被人給騙了,挖了很長時間,什麽都沒有挖到,又賠了一大筆錢,陳家的經營運轉一下就出了問題。
宋豐年來看我的那天,他可能是怕影響我休息,隻是簡單的說了一下,現在聽張小北這麽一說,我完全明白了過來,照這麽說的話,還真的可能是陳家的墳地出了問題。
三個人商量了一下,陳家明天開始遷墳了,我們今天去陳家具體的了解一下情況,做到有備無患。
張小北點頭給宋豐年打了一個電話,宋豐年說讓司機過來接我們先去他在武城的家,他會把陳東平一起叫過來的,讓我們當面談談。
宋豐年顯然想的比較的周到,他應該是擔心我們直接去陳家的話,被王陰陽發現了。
張小北告訴他,不用來接,把地址發到手機上,我們自己過去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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