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了早飯,我去周家找周清風,張小北和鬼娃去徐紹瑛所在的大學,調查徐紹瑛,白紙人去見張乾龍。
大家分工好後,各自開始行動。到了酒店門口,酒店的服務員幫我攔了一輛出租車。
周家具體住在哪裏,我并不知道,所幸的是周家名聲比較大,司機打大哥聽說我去找周清風,笑着問我是不是遇到什麽事了,去周家找人看風水的。
“周清風周老爺子早就閉門謝客了,你可能見不到他,這幾年都是他兒子孫子在外邊主事。”
“現在經常出來露面是他的孫子周逢年,周小先生比你還年輕幾歲,但是别看他年紀小,本事可不得了。”
我沒有想到周逢年的在武城的名氣這麽大,聽他說周逢年比我還小幾歲,我不由的苦笑了一下,其實周逢年應該是比我大幾歲的,不過,我因爲被吸了陽氣,臉上顯老了很多,不由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臉。
很快,車子在一處房子跟前停了下來,房子外邊停着十幾輛豪車。除了豪車以外,也有十幾輛十幾萬到幾萬的車子,除此之外還有幾輛電動車。
看來找周家看風水的人比較混雜,哪個階層的都有。
我走進裏邊,一個十七八歲,裝着一聲灰色衣褲,長得比較秀氣的男孩子接待了我,“請問您是看陽宅,還是陰宅。”
我告訴他,我是找周清風周老爺子的,讓他去裏邊說一聲。
男孩子的眉頭皺了一下,告訴我,周老先生現在不給人看風水,他現在很忙,沒辦法給我通報。
聽他這麽說,我也沒有生氣,以周老先生的名氣,找他看風水的人肯定不在少數。要是每一個人都通報進去,周清風恐怕這一天都閑不下來了。
我笑着說道,“這位小哥,周老先生見不到,那周逢年周小先生我想見見他。”
男孩子聽說我要見周逢年,這次很是痛快的說讓我等一會,周小先生現在有幾位貴客。
我點頭,他把我讓進了一間屋子裏,問了我的名字,然後讓我等一會。
我坐在那裏足足等了一個小時的時間,才聽到門口傳來了腳步聲,随着腳步聲,有聲音傳了進來,“馬中元,你怎麽想起來來我們家了?”
周逢年還是一副高傲的神情。
他看到我的一瞬間,神情明顯的愣了一下,“你怎麽一下變老了這麽多?”
我說這事說來話長,我想見一下周老爺子,有事跟他說一下。
周逢年眼睛動了動,“你想通了,想拜我爺爺爲師了?”
最不希望我拜周清風爲師的應該就是周逢年吧,我要是拜周清風爲師了,周逢年一下就降了一輩。
現在這個時候,我也沒有時間逗他,直接告訴他,不是,我是另有事情找周老爺子幫忙的。
周逢年這才猶豫了一下,倒是沒有爲難我,讓我跟他到後邊。
跟着周逢年穿過前邊喧鬧的的院子,來到後邊一處僻靜的院子裏。這座院子雖然不大,但是布置的很是雅緻,房子門口的石榴樹上挂着一個鳥籠子,裏邊是一個虎皮鹦鹉。
看到有人過來了,虎皮鹦鹉尖着嗓在喊了起來,“來人了,來人了。”
周逢年用手敲了一下籠子,“小東西。”
“爺爺,有人過來找您。”周逢年敲了敲門。
“我不是說過了嗎,來客一律不見。”裏邊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
“爺爺,這個人您肯定相見。”說着話,周逢年推開了房門走了進去。
一間古色古香的房間出現在我的面前,房間裏正中央擺着一張紅木的大桌子,桌子上放着文房四寶。牆壁上挂着很多的字畫,至于是不是名家的手筆,以我的本事是看不出來的。靠牆的位置放着一個紅木的架子,上邊更是擺滿了各種古董。周清風此刻正在桌子跟前寫字,擡頭看到我進來了,先是一驚,而後臉上露出了笑容,趕緊把手裏的毛筆搭在硯台上。
來到我跟前,一把握住我的手,上下大量了一番,然後皺起了眉頭,“中元,咱們才多長日子沒見,你怎麽……”
周清風的眼神裏不僅有驚訝,還有那種老人心疼兒孫的眼神,我心裏不由的一陣發酸,眼淚差點落了下來。
周清風對我是沒的說,自從我們第一次見面,他就處處的關心我。
他拉着我坐下來,然後讓周逢年去準備茶點。
周逢年下去了,周清風才問我是怎麽回事。
我把王陰陽還有陰屍以及玉化陰胎的神情統統說了一遍,一點都沒有隐瞞。
周清風聽的一陣的唏噓,“王陰陽我知道這個人,他是一個很有名氣的陰陽師。”
“不過,他因爲幹過不少的壞事,被同道衆人追殺,很多年都沒有出現過了,我還以爲他死了呢。”
“你跟他交手的時候,可能小心了。要是需要幫忙,你盡管說。”
我點頭,謝過了周清風,然後我才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周爺爺,之前您傳授給我的符咒,我明确表示不會再用了,暗示遇到陰屍的時候,因爲事态緊急,别的辦法都不能制住陰屍,我迫不得已用了您傳授的咒法,我今天特意過來跟你道歉的。”
說完,我站起來朝着周清風深深的鞠了一躬。
“你願打願罰,我都接受,絕對沒有半句的怨言。”我态度非常陳懇的說道。
周清風眉頭皺了一下,這時候,周逢年正好拿茶水過來,聽到了我剛剛說的話。
“馬中元,每想到你小子是這樣的人,我爺爺好心讓你拜他爲師,你不願意就算了,怎麽竟然還偷偷的用我們周家的符咒。你怎麽一點羞恥心都沒有。”周逢年冷着臉。
他的這番話可是很不好聽,我心裏很是不舒服,但是卻也沒有辦法,誰讓我理虧呢。我低着頭,不說話。
“爺爺,這小子不收諾言,您那道咒法應該收回來,那可是怎麽周家獨一無二的,您還沒有傳授給我。”周逢年語氣冰冷,我感覺刀子一樣的眼神朝着我這邊射過來。
那道咒法已經在我的腦子裏了,我不知道周逢年準備怎麽收回去。
沉默了半晌的周清風終于說話了,“中元,我還是希望你能加入我們周家,你天賦奇佳。”
“我們周家的風水術可不是普通的風水術,而且我讓你拜我爲師,并不是處于私心。”
“現如今天下真正懂得風水術的越來越少,反倒是一些騙子到處打着風水術騙人錢财。”
“除了這些,我們周家還有不少的符咒可以對付兇屍,屆時你不僅有遷墳師的本事,還有風水師的本事,天下的兇屍皆可滅掉。”
我知道周清風都是爲我好,但是我已經學了遷墳了,而且我通過自學也學了風水術,我自認爲自己對于風水的本事還是可以的。
要是瞎子爺爺知道了,他心裏會怎麽想,他老人家就算不說什麽,心裏肯定也不會舒服的。同時,我自己命不過二十五,再去重新學習周家的東西,完全沒有必要。
我閉了閉眼睛剛想說什麽,周清風擡手示意我聽他說完。
“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爲,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我的話,你好好的考慮一下,當今世道看些太平,實則有不少小心暗中作祟,你當初學了我周家的符咒,也是咱們的緣分。”
“本來這事,我不想再次提起了,但是你既然用了我周家的咒法,那就是天道所指了。”
周清風說完端起茶盞,輕輕的飲了一口。
我朝着周清風深深的又鞠了一躬,再次擡起頭來的時候,低聲說了個抱歉。
周清風的臉色有些不悅了,他把茶杯輕輕的放在桌子上,“你是不是擔心馬金帥不同意,隻要你願意,我可以親自去跟他說。你看怎麽樣?”
“爺爺,他不願意就算了,何必強忍所難。”周逢年在一旁臉上滿是不悅的神情。
我搖搖頭,“周爺爺,有句話叫貪多嚼不爛,我接觸遷墳師這一行也才有半年的時間而已,對于遷墳的本事我都沒有完全學透,再去貪婪周家的風水術,我或許沒有那麽強的命數,還有,您知道我是陰生子,我活不過二十五,我現在已經快二十四歲了,頂多也就有一年過的活頭了,我不想浪費您的時間。”說話的時候,我極力的保持話語的平穩,把我心裏的想法用婉轉的語言表達了出來。
周清風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他應該是沒有想到我會活不過二十五歲。周逢年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的疑惑,他好像在懷疑我說的話的真假。
好半天周清風歎了一口氣,“中元,我相信你說的話是真的,你能專門過來給我道歉,足以說明你這個孩子是個誠實的孩子。”
“這樣吧,我傳授給你的拿到咒法,我允許你在遇到緊急事情的時候使用,但是你不能傳授給任何人。”周清風說道最後的時候,語氣明顯嚴肅了幾分,甚至還有警告。
我沒有想到周清風居然同意讓我用了,這是出乎我的意料的,我趕緊深深一鞠躬,在擡頭的時候,我鄭重的說道,“周爺爺,您放心,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用的。更不會傳授給任何人的。”
“還有周家以後有什麽需要用到我馬中元的,我絕對不說二話。”
我說的這番話也格外的陳懇。
周清風讓我重新坐下,語氣也恢複了原來的親切,他說上次的事情多虧了我,才讓周家化險爲夷。
我們聊了一會天,然後聊到我這才來武城的目的,我把遇到馮德寶遇到的事情,以及我們在墳地裏遇到的神情,還有馮德寶調查的一些事以及他說的一些事情還有我的想法都統統的說了一遍。最後,我問周清風武城市可有一個即懂得風水術,又懂得道法還會紙紮術的人。
周清風此刻閉着眼睛,他的手裏不知道什麽時候多出來兩顆小孩拳頭大小的珠子,來回的搓揉把玩。
周逢年突然說道,“爺爺,這人莫不是開紙紮店的老于,他風水造詣也很高,我聽咱們們的老主顧提起過,至于道法我就不知道會不會了。”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頂點手機版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