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先生,我希望你現在能把事情說的清楚詳細一些,這樣我們可能才能幫到您。”看到馮德寶的樣子,我知道這其中必有隐情。人世間的萬事萬物都是存在因果關系的,馮德寶要是真的做了對不起徐福存的事情,以至于讓徐福存入獄而死,那馮德寶就算是欠徐家兩條人命了。這事就得另當别論了。
馮德寶聲音有些沙啞,“當年的事情……我……”
看他說話吞吞吐吐的樣子,馮德祿把話接了過去,“讓我來說吧。”
原來當年馮德寶初中畢業後,就不去上學了。從學校出來後,他開始跟着一群混子混社會,後來認識了一個外号叫榔頭的人,那人出手闊綽,經常請一幫子人吃飯。
馮德寶心裏是一個争強好勝,有心計的人。他看榔頭出手闊綽,千方百計的跟榔頭套關系,在榔頭的面前也很會來事。
一來二去呢,榔頭也覺得馮德寶有眼力勁,人也聰明,就讓他跟着他幹。
馮德寶也知道了榔頭原來是做古董生意的,開始的時候,榔頭隻是讓他跟着做明面上的古董生意,後來慢慢的越來越信任馮德寶,地下的交易也帶着他,有時候還單獨讓他去交易。
“那天榔頭給了我一個箱子,他讓我把這個箱子去春來茶館,交給一個叫徐福存的人。”馮德寶把話接了過去。
“當時我也沒有多想,直接提着箱子去了,誰知道我剛跟那人交易完,就有警察沖了出來,當場就把我們給抓了。”
“我這才知道箱子裏裝的是價值上千萬的國家重要文物,徐福存被判了十年,我因爲是從犯,替人辦事的被判了一年零五個月。”
我沒有想到事情的經過居然是這樣的,我不由的問馮德寶,榔頭去哪了。
馮德寶赤紅着雙眼,身體微微的有些發抖,“我開始不知道,後來出獄後,我原本想去找榔頭算賬的,後來打聽了才知道,榔頭在我們出事後,莫名的死在了家裏,聽說他的死相很慘,身上的皮被他自己活活的剝了下來……”
古董說好聽了是古玩文物,可到底是陪葬品,是死人的東西。上邊可能沾染了不幹淨的東西。
有句話說的好,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榔頭很可能遇到惡鬼了。而且徐福存死在監獄裏,可能也不是偶然,有可能是跟榔頭一般被厲鬼索命了。
“看來你應該約徐紹瑛談談,把當年的事情解釋清楚了。”我道,我是覺得事情要是真的如同馮德寶所講,當年的事情跟馮德寶的關系也不大。
馮德寶跟徐紹瑛解釋清楚了,把事情翻篇也就過去了,何必弄得兩敗俱傷。徐紹瑛身後的那個人并不簡單,我心裏上是不願意跟他結仇的。
馮德寶點頭稱是,說他回去找徐紹瑛的,但是他還是猶豫着說,要是徐紹瑛不肯放過他的話,希望我們能出手救他。
我讓他盡管放心,我們會全力幫他的。
說話的功夫,白紙人和張小北還有鬼娃都從樓上下來了。
“你放心,有我們在,不會讓徐紹瑛傷害你的。”張小北率先表态。
白紙人倒是沒有說話,好像陷入了沉思。
邱菲菲打了電話過來,說她要出差一趟,得過幾天才能回來。我猜測邱菲菲應該是覺察到了什麽,所以不敢回來了。
馮德寶原本是想留我們繼續住在他家裏的,但是被白紙人拒絕了,他給了馮德寶幾張符紙,告訴他把這幾張符紙貼在大門上,客廳裏,還有卧房裏,保管他不會有事。
既然白紙人說了保證馮德寶不會有事,我們自然也就沒有必要住在這裏了,畢竟住在這裏有些不方便。
況且我們住的酒店也沒有退房,所以我們也都決定不住在這裏。
臨走的時候,白紙人對馮德寶說了一句,“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
回到酒店裏,我問白紙人去見誰了,白紙人說我們認識的人。他原本來武城市就是爲了見那個人的,隻是半路上被我打電話叫了過去。
我撓了撓腦袋,我認識的人太多了,跟白紙人在武城見面,我突然想到一個人,那就是陰山鎮的遇到的另一個紙紮匠,張大伯的三叔,那個紅臉老漢。當初他讓我把白紙人家裏祖傳的東西交給白紙人的時候,我還讓他過來親自交給白紙人呢,他說自己一輩子都不會離開陰山鎮的,沒想到他居然來了武城。
“是張乾龍?”我猜測道。
白紙人點了點頭,笑着說道,“除了他,還有幾個人,你應該也都認識,還有一個女娃娃。”
聽到他提到女娃娃,我感覺自己的臉有些微微的發燙了起來。
白紙人說的女娃娃,肯定是米線兒沒錯了。米線兒的父母都在武城市工作,他來武城倒是很正常的事。
“中元,你小子的愛情鳥飛回來了,要不要給米線兒打個電話,大家正好聚聚。”張小北很是積極的說道。
我心裏其實一起都擔心米線兒的病有沒有好,原本我也是想去看看她的,但是每次鼓起勇氣後,想到我的将來,那股子勇氣又散了。
“行了,見面的事情先不急,我那師弟和他哥哥這次來武城是過來辦事的。”
白紙人頓了一下,“現在咱們還是先說馮家的事情。”
“馮家哥倆說的話,你們是怎麽看的?”白紙人問道。
一開始的時候,我還覺得馮家哥倆說的是真的,但是在回來的路上,我覺得事情有些不對。
首先,要是真的如他們所說,當年是榔頭讓馮德寶去把古董交給徐福存的,爲什麽榔頭和徐福存都死了,偏偏馮德寶就活了下來,難道是他命比較大嗎。
其次,徐紹瑛是大學老師,能成爲大學老師的人,他肯定是個聰明的人。當年的事情他肯定能查出來,要真的是馮德寶說的那樣,他沒有殺馮德寶的動機。
其三,馮德寶從牢裏出來,又繼續做了古董的生意,古董可是一個投資很大的買賣,他的錢是從哪裏來的。
張小北和鬼娃也都沒有說話,他們顯然也在認真的思考着。
我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白紙人點頭,“你說的沒錯,這件事還需要調查一下。”
“武城是周家的底盤,要是周家的人能幫忙,這事就容易了。”白紙人道。
“白爺爺,您說的周家可是在風水界很有名的那個周家?”聽到周家,我立即想到周清風。
白紙人點頭,說就是那個周家,隻不過周家人一向清高,周清風還好一些,他的兒子和孫子那一輩一向都是高傲的不行,想讓他們家幫忙有些困難。
我說這事交給我來辦,我正想找周清風去道歉,之前因爲情況緊急,周清風傳了我一道符咒,他當時讓我拜他爲師,我沒有同意。
他說不拜師的話,那道符咒不能再用了,我當時表态說自己不會在用了。但是在對付陰屍的時候,我又用了。雖然我不說可能周清風不會知道,但是我還是覺得應該跟他說一聲。
萬一以後,他知道了,周家人過來質問我,到那時才是無地自容。
大家又商量了一下,各自回房間睡覺了。
半夜的時候,一陣的聲音把我用睡夢中驚醒,我睜開眼睛,看到屋子裏的台燈亮着,昏暗的台燈發出了詭異的綠光。
突然,一個人影出現在角落裏,他看我醒過來,朝我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然後把一個白晃晃的東西朝着我狠狠的砸了過來,我趕緊的一歪頭,那東西擦着我的耳朵呼嘯而過。
“咚”的一聲重重的落到地闆上,緊接着又彈起來,骨碌骨碌在地闆上翻滾起來。
那個黑影緊接着從窗戶跳了出去,我此刻也反應了過來,立馬追到窗戶跟前,一個人影快速的順着牆壁外邊的空調爬了下去,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地上。
原本我想追過去的,但是看了看樓層,我退縮了,要知道我住的是十一層。
看着那人消失在黑夜中,呼吸不由的變得急促了起來。不知道那人是怎麽爬上來的,我心裏一陣的後怕,他剛剛沒有想殺我,要是他直接動手的話,恐怕我現在已經沒有命在了。
關上窗戶,在裏邊把窗戶鎖死,回過身的一瞬間,心髒差點從嗓子眼跳出來。
在地闆上我居然看到了一個骷髅頭,那窟窿頭就在面前的地闆上。
冷汗忍不出冒了出來,越看越心驚……但是眼神卻又沒有辦法在從骷髅頭上移開。
骷髅頭好像有魔力一般,讓人着魔的一般隻想看下去,不停的看下去,甚至我竟然不受控制的朝着骷髅頭走去。
突然,那骷髅頭的嘴竟然張開了,詭異的戲曲聲從骷髅頭的嘴裏發了出來,那聲音異常的凄涼,聽到人不由的想落淚。
就在此刻,一根繩子伸到了我的跟前,我竟然不由自主的把頭伸了過去。
就在這時,有人在我後背拍了一下,頓時心裏那種難受的感覺消失了。
“中元,你最近陽氣太弱,很容易被撞祟,以後要随身帶着鎮邪的符咒。”白紙人的聲音從我背後傳來。
白紙人看了看地上的骷髅頭,皺眉說看來那人已經找過來了,以後要格外的小心了,這骷髅頭應該隻是給我一個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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