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德寶并沒有抽搐多長時間,也就一分鍾的時間,他睜開了眼睛,看見自己躺在地上,他有些迷茫的看了看我們,動了動身體,從地上爬了起來。
問我是怎麽回事,自己怎麽會在這裏,這事一時半會是說不清楚的,而且我們說了他可能也不信,現在天已經亮了,很快就會有人過來。
我跟他說,到他的别墅在慢慢跟他解釋。
不過,讓我奇怪的是,我們昨天晚上那麽折騰,别說别墅裏的人了,就是保安都沒有過來的,這就有些奇怪了。
張小北看出了我的心思,道,“結界,你聽過嗎,有人在這裏設了結界,别說咱們那麽大聲了,就是再大的聲音,都不會有人聽到的。”
結界這個詞,我隻是在玄幻的電視劇裏聽說過,今天聽張小北說,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張小北說結界是道法中的一種,具體他也不會,就是他師父也不是每次都能成功的。
照他怎麽說的話,那背後之人豈不是很厲害,懂風水,懂紙紮術還懂得道法,而且道法高超,甚至超過了張小北的師父張珍仁。
我扶着白紙人,張小北扶着虛弱的馮德寶,馮德寶雖然虛弱,但是精神可是比昨天晚上的時候好了太多。
回到馮家的别墅,馮家人都還沒有起來,聽到動靜,顯示馮德祿從樓下的一間房子裏走了出來,然後是邱菲菲穿着睡衣從樓上下來。
邱菲菲看到馮德寶的一瞬間,我看到他臉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情,而且他裝出了一副驚訝的表情,“這是怎麽回事,阿德,你身上怎麽都是土,你這是去哪了?”
累了一晚上,我也沒有等他們說什麽,直接扶着白紙人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白紙人此刻虛弱的不行,看得出老頭費了不少的精力。
馮德祿看我們累的不行的樣子,也沒有着急問,給我們倒了水,讓我們先緩一下。
邱菲菲則是一副關心的樣子,對馮德寶噓寒問暖。
我們三個其實沒有什麽事,就是忙活了一晚上,又給馮德寶喊了半天的魂,嗓子發幹,喝了一些水,也就恢複了一些。
我問馮德祿别墅裏有沒有攝像頭,讓他把昨天晚上的錄像拿出來。在外邊沒後看到什麽,别墅裏邊說不定能看出一些,那個紙人不可能是自己走進來的,就算他能走,這大晚上的從墳地過來,不得給人吓死,就是門衛那裏,他也進不來。
我猜測肯定是有内鬼,把他弄進來的。這内鬼到底是誰,通過攝像頭可能能查出來一些。
馮德祿很快回來了,臉上露出了悻悻的表情,“攝像頭壞了,昨天晚上什麽都沒有錄上。”
聽馮德祿這麽說,我不由的偷偷的看了邱菲菲一眼,他臉上倒是沒有任何的表情。
屋子裏的監控壞了,外邊的監控竟然也莫名的有一段消失不見了,從馮德寶跟着紙人出去開始恢複的。
馮德寶看着那瘆人的一幕,不僅額頭上的冷汗冒了出來,整個像是傻了一般的看着錄像。
突然,馮德寶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直接站了起來,讓後給砰的一聲,竟然直接給我們跪下了。
馮德寶聲音沙啞而又哀求道,“幾位大師,你們一定救救我……昨天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各位,你們能大人不計小人過,還過來幫我,我馮某人慚愧至極。”
“要不是各位昨天晚上鼎力相助,我現在可能已經沒有命在了。”話音落下,馮德寶又要給我們磕頭。
我伸手拉住了他的胳膊,皺眉說磕頭就沒有必要了,我們會盡力幫他的。至于能不能保住他的命,我現在還真的沒有太大的把握了,因爲那個背後之人實在太厲害了,不過,這話我也沒有跟馮德寶說,以免引起他的恐慌。
馮德寶讓邱菲菲去給我們準備早餐,然後問我們他老婆是不是真的有問題。經過這件事,他應該是對我們有了很強的信賴。
鬼娃很是鄭重的告訴他,他老婆的面相和他的面相足以說明,他老婆出軌了。
“哥,之前我都沒有告訴你,我看到過嫂子和一個男人進入過酒店。”馮德祿小聲的說道。
“那你怎麽不早告訴我?”馮德寶看了弟弟一眼。
“我提醒過你,可是你根本不信,你說你們是真愛,你說嫂子是好女人。”馮德祿委屈的說道。
馮德祿這一句話,馮德寶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哆嗦的開口想要說話,但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
他整個人都萎靡了下去,蜷縮在沙發上發抖,怔怔的看着前邊的茶幾,一言不發。
我大概能理解現在馮德寶的情緒,他對妻子一向是信任有加,突然聽到這個消息,必定是格外的絕望。
好一會,他讓馮德祿去暗中調查邱菲菲。要是邱菲菲真的有問題,他會跟邱菲菲離婚的。
“恐怕他不會這麽放過你的,他要的應該是你的所有命。”我淡淡的說道。
開始的時候,我覺得邱菲菲是想聯合他的情夫,害死馮德寶從而霸占他的家産,不過,後來我覺得這事不對,邱菲菲要是想霸占馮德寶的家産用不着弄一個讓馮德寶破财的風水。馮德寶破财了,邱菲菲不就什麽都得不到了嗎,這前後矛盾。
昨天晚上那一幕,讓我想明白了,他們是奔着馮德寶的命來的。讓他破财是爲了折磨馮德寶的精神。之所以這麽快想要他的命,應該是因爲我們突然出現的緣故,讓他們加快了計劃。
聽到我的話,馮德寶和馮德祿兩兄弟同時吃了一驚,然後兩個人雙雙問我該怎麽辦,是不是有解決的辦法。
我讓他們先不要着急,先去查查邱菲菲那個情夫的情況,然後再見機行事。
我讓鬼娃給馮德寶重新又看了面相,也就是爲了規避一些危險。
“最近幾天,你應該都不會有事,不過,你最好待在家裏,那也别去。”鬼娃道。
馮德寶點了點頭,同時他強烈的邀請我們住在他的家裏。他應該是擔心在發生昨天晚上的事情,白紙人此刻已經恢複了一些,告訴他,隻要他魂魄不丢,就不會發生的。
說話的功夫,邱菲菲已經做好了早飯,招呼我們過去吃飯。
吃飯的時候,馮德寶的眼睛不時的朝着邱菲菲看過去,把邱菲菲看的都有些不自在了,吃了幾口就說自己飽了,離開了飯桌。看的出,邱菲菲的心裏有鬼。
吃過早飯,邱菲菲去上班了,馮德祿去找人調查邱菲菲情夫了。我原本想問一下白紙人昨天晚上他怎麽會突然來了,那紙人到底是怎麽回事。但是白紙人一臉憔悴的樣子,隻得讓老頭先去休息了。
我們三個也是一晚上沒有睡,馮德寶給我們安排了房間,特意讓我們住到他的隔壁,我不僅笑了起來,他隻是想讓我們當他的保镖。
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覺,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到了下午了。
收拾了一下,來到樓下的客廳,馮德祿已經回來了,哥倆正在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說着什麽,兩個人的臉色都不好看。
看到我過來了,兩個人趕忙都站了起來,讓我過來坐。
我坐下之後,馮德祿給我倒了一杯水,讓後把幾張資料遞到我跟前。
“馬大師,這是我找人查出來的,您看看。”
沒想到這個馮德祿還挺麻利的,我把資料拿到手裏。
資料的第一頁是一男一女的照片,照片上的女人正是馮德寶的老婆邱菲菲,那個男人是一個跟馮德寶年紀差不多的男人,男人帶着一副眼鏡,顯得文質彬彬的,一副書生氣。
男人的手放在女人的腰上,女人則是依偎在男人的懷裏,看背景應該是一家酒店。
再往後翻,則是對這個男人的介紹,男人名叫徐紹瑛,是武城一所大學的老師。
徐紹瑛家裏也是經營古董生意的,徐紹瑛的父親徐福存就在十多年前因爲走私古董被抓了,被判了十年。
後來,徐福存在監獄裏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畏罪自殺了。徐紹瑛的母親聽說自己的老公死在了監獄裏,也一病不起,沒有多長時間也一命嗚呼了。
徐家就剩了一個徐紹瑛,當時徐紹瑛正好上高三,還是一個大孩子。一時間的家破人亡,讓他接受不了,幾乎差點自殺。後來是他舅舅收留了他,供他讀了大學,成了一名老師。
關于徐紹瑛的資料隻要簡單的三頁而已,從資料上這個徐紹瑛好像并沒有什麽動機。
有一句話說得好,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看似沒有關系的兩個人,可能會遷出某種聯系。徐紹瑛的父親是做古董的,馮德寶也是做古董的,這可能就是他們關聯之處。
“馮先生,有些話,我希望您能據實相告,這跟你能不能保住命很重要。”我嚴肅的說道。
馮德寶看了我一眼,點了點頭,“我會據實相告的。”
我也沒有拐彎抹角,直接問道,“你跟徐福存是不是認識,他走私的那件古董是不是跟你又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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