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間我也問過瞎子爺爺他們出去這麽長的時間,有沒有打聽到我父母的消息,瞎子則是一直都回避這個問題,讓我不要問了,時機到了他會跟我說的,他不說我也隻能是作罷。
張小北隔三差五的過來給我送些大補的東西,照他話說,他不想跟我一起出去的時候,被人以爲我是他的長輩。
在店裏沒事的時候,我會拿出來那本雜記看看,除了之前關于楊柳青和羅易的記載,整本書再也沒有任何的一個字提到兩人了,怪不得我那天翻了半天都沒有看到。
不過,這也是很讓人奇怪,王守山之前的手記裏對于兩個人是贊賞有加,爲什麽突然隻字不提了,這就讓人難以琢磨了。
在雜記的中間部分,有了關于王陰陽和白生的記載。
白生小的時候,家裏出了怪事,當是他們找的人就是王守山。王守山替他們家解決了麻煩後,他看白生聰明而且對于陰陽悟性極高,收他當了徒弟。
王守山原來是王陰陽本家的一個叔叔,他從外邊雲遊回家,住在王陰陽家裏,王陰陽對于陰陽術很感興趣,當時非要纏着學,王守山因爲受過王陰陽父親的恩惠,又看他天資還算不錯,讓他當了記名的弟子。
至于爲什麽是記名的弟子,上邊的記載是這樣寫的,“次子性格過于極端,恐日後惹出禍端,隻能爲記名弟子,如犯錯逐出師門。”
從這句話足可以看的出,這個王守山是個高人,他應該已經看出來王陰陽日後可能會變成惡人,所以在收他做了記名的弟子,而不是徒弟。
後邊大概記載的就是他傳授白生和王陰陽的那些瑣事了。
這上邊還記載了,白生結婚的時候,王守山也去了婚禮現場,但是新娘孫氏還給他敬了茶。
看到這裏,我突然想到孫大有,他們同樣姓孫,這之間會不會有什麽關系,我不由的繼續翻了下去,果然在快接近最後邊的時候,我看到了我想看到的東西,上邊記載的大概内容是,白生媳婦的弟弟跟王陰陽的妻子做了不該做的事情,王陰陽一怒之下,把二人都殺了。
王陰陽認爲白生羨慕他的生活,所以在故意讓妻弟勾引他的妻子,以至于發生這樣的事情。
所以王陰陽恨透了白生,盡管王守山給他解釋了多次,但是王陰陽就是固執的不聽,還認爲師父偏袒白生,跟王守山也斷了關系。
後來王陰陽爲了對付白生,用陰陽術殺了不少的人。白生爲了免除更多的人受牽連,所以離開了家鄉去了大魯村。
記錄到這裏,後邊就沒有了,這本雜記也基本上沒有多少的内容。
我不由的眯起了眼睛,王陰陽難道就是爲了這個不僅改了白生住處的風水,更是把整個村子的風水都改成了惡風水,他這樣做也實在太過份了。
他這麽做王守山不會不管的,那麽王守山下邊沒有記載,難道是王守山被王陰陽害死了。要真是這樣的話,王陰陽就等于是欺師滅祖了。跟畜生沒有多大的區别了。
看完之後,我不僅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這王陰陽所做之事實在極端,不僅把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做成了陰屍,讓他們死後都不得安生,更是遷怒于白生,讓他客死他鄉,他的家人半生凄苦,更是讓很多無辜之人枉死,實在是其心可誅。
想到這裏,我腦門上的汗不由的冒了出來,我毀了他妻子的陰屍,他肯定不會放過我,就憑他能假扮成錢二在我身邊戴了這麽長的時間,都沒有被我們發現,足以說明不僅歹毒而是心思缜密,他現在可能已經在密謀這神秘計劃。
我緊張的一下從躺椅上坐了下來,眼睛不由的朝店門口看了過去。我一種感覺,王陰陽好像就在某個角落看着我。
他就像是一條藏在暗處,随着準備進攻的毒蛇,一旦被他咬一下,不死也丢掉半條命。
我突然想起王陰陽之前給我說的一句話,他說我的父母會殺了瞎子爺爺,把他制成人點燭。
頓時我胸腔更是氣血翻滾,好似一口鮮血把嗓子眼堵住了一般。
肩頭忽然被人拍了一巴掌,我一個顫抖,腦子清醒了過來。
重重的喘了兩口氣,扭過頭來,發現拍我的人竟然是張小北,他什麽時候進來的我都沒有發現,此刻他站在我身後,看着我。
“王陰陽可能不會放過咱們,他是一個睚眦必報的人,咱們毀了他多年孕育出來的陰屍,他必定不會放過咱們的。”
“你讓張爺爺小心一些,最近最好不要一個人出遠門。”我說道。
張小北皺了一下眉頭,說王陰陽沒有我說的那麽本事大,讓我放心,他師父能對付的了。
我告訴張小北他師父的本事我認可,但是王陰陽就是一個小心,而且他做事善于心計,就怕他不用正大光明的手段,而用一些下三濫的手段。
從他假扮成錢二混到我身邊,這麽長時間一直都裝瘋賣傻跟着我,就看的出來,他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同時我把我剛剛看到的内容,讓張小北仔細的看了一遍。
張小北看完這些内容,眉頭皺的更深了,他說沒有想到白生和王陰陽的仇原來這這麽結下來,就是因爲白生的妻子是王大爲的姐姐。他不僅殺了當事人,還把事情牽連到白生的頭上,更是濫殺了不少的無辜。
“我們的盡快找到他。”張小北眯着眼睛說道。
他說的沒錯,我們是得盡快找到王陰陽,王陰陽一天不除,我們一天就不的安甯,我最擔心的是他會把主意打到瞎子爺爺和劉老頭。而且他在暗處,我們在明處,俗話說的好,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他隻要一天不出來,我們就一天提心吊膽。
找一個躲起來的人是何其難,還是一個懂得陰陽術的人,單憑我們這幾個人怎麽能找得到。
張小北看了我一眼說道,“你還記得宋家嗎?”
宋家,我皺了一下眉頭,自從上次被陰胎吸了一些陽氣,我這記性變得很差,我還真有些不記得了。
“宋豐年,宋家,咱們兩個第一次單獨遷墳。”張小北提醒道。
他這麽一提醒,我想了起來,那是我和張小北兩個人第一次在沒有瞎子爺爺和張珍仁的情況下,第一次遷墳。
“我想起來了,他們家怎麽了?”我問了一句。
“自從咱們給宋家遷完墳,宋家現在發達的不得了,現在财富在華夏都能派上名次了。”
“宋豐年過年的時候給我打過電話,他說特别感謝咱們,讓咱們有什麽需要幫忙的,一定不要跟他客氣。”
“宋家在大北縣的勢力比較大,要不讓宋家幫幫忙,找找王陰陽,我相信宋豐年會非常願意幫忙的。”張小北道。
我想了一下,張小北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宋家家大業大,認識的人也多,說不定能得到什麽消息。不過,商人大部分看中的都是利益,宋豐年給張小北打電話,我想應該不是單獨想感謝我們這麽簡單。
“宋豐年除了說了感謝話,還說了什麽?”我也沒有客氣,直接問張小北。
張小北露出了驚訝的表情,故意誇大了一下,把最張的很大。
我不僅笑了起來,罵了一句,讓他快點說。
張小北這才說道,原來宋豐年有個朋友,家裏最近除了一些事情,想請我們過去給看看事,同時看看家裏風水和墓地的風水,是不是需要遷墳。
“這大過年的去遷墳,我覺得不吉利,也就沒有答應。說以後再說。”張小北抽出了一根煙,一邊點煙一邊繼續說道,“我現在覺得吧,給他娶看看也行,咱們可以讓他幫忙,說不定能找到王陰陽在什麽地方。”
張小北說的有道理,雖然作爲遷墳師我隻要是給人遷墳的,但是風水的本事,我學了不少,正好借着這個機會驗證一下。
同時像張小北說的,還可以借機讓宋豐年幫下忙。
想到這裏,我對張小北說道,“你給宋豐年打個電話,告訴他們,咱們去。”
張小北一聽高興壞了,“你是不知道,我隻幾天在家呆的太難受了,我要不是不懂風水,我就自己去了。”
說完,他撥出了電話,很快那邊接通了,宋豐年的聲音傳了過來,張小北說我們同意過去了,讓他把他朋友的地址發過來,我們一會就過去看看。
宋豐年在那邊高興壞了,連連說謝謝。
挂斷了電話,很快一條短信發了過來,上邊的地址是武城市某個小區的地址。
大北縣屬于武城市,去武城的話,快的話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就到了。今天反正也沒有别的是事情,我們準備過去看看。
我道後邊跟兩個老頭說了一下,瞎子爺爺讓我們快去快回,路上小心一些。劉老頭則是囑咐我,“中元,咱們這可都是賣命的活,看着他們家有錢多要點。”
我不僅笑了起來,老劉頭這是掉進錢眼裏嗎。
再回到前邊的時候,我看到鬼娃坐在店裏正在跟張小北聊天。
我們回來好幾天了,鬼娃今天是第一次來,我不僅有些奇怪,問鬼娃怎麽來了,鬼娃說他爺爺算着我們今天要出門,所以讓他過來了。
我不由的摸了一下額頭,說着李老鬼多虧是自己人,不然我們早晚的被人算計,鬼娃笑了起來。
三個人坐上了張小北那輛除了喇叭不響,哪裏都響的汽車,朝着武城市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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