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頭不僅微微的歎息了一下,同時對鬼娃更加的贊賞了,這小子還真是有兩把刷子。
鬼娃的臉上露出了淡淡的驕傲,我拍了他一下,示意他繼續。鬼娃沒有停下,看了一眼他正對面的男人直接說道,“你鼻子是不是經常流血?”
那人男人一驚,然後點頭說道,“嗯,我也不知道怎麽了,最近經常流鼻血。”
“鼻子常流血家财要散盡。”鬼娃淡淡說道。
男人一聽就急了,直接往前走了一步,“這位大師,您快給我破破。”
“你左眼睛下發青,說明你家的錢财是因爲你兒子的問題破掉的。”鬼娃進一步說道,“至于你兒子是什麽原因破掉的,那隻能是看你兒子了。”
聽到鬼娃這話,在場有人小聲的議論起來,“這小先生說的真準,他們家的錢可不是他那個敗的。”
“看樣子這次要把家裏的錢都敗光。”
就在這時,一個年輕的男人走了過來,這男人有二十多歲的年紀跟,跟我們眼前這個男人很是相像,我猜應該是他的兒子。
果然,他來到男人的跟前,“爸,你在這幹什麽,你趕緊回家我找你有事商量。”
年輕男人說着話,瞟了我們一眼。
男人把兒子拉倒鬼娃的面前,迫切的說道,“大師,您給我兒子看看,他以後會怎麽樣?”
鬼娃看了幾眼,剛要說話,男人的兒子開口說道,“爸,你看他才多大點,能看出什麽,肯定是騙子。”
“我跟你說,我早就找大師算過了,我這輩子是大富大貴的命,你就等着跟你兒子享福吧。”男人的兒子一臉傲嬌的神情,好像他現在已經是有錢人一般。
“鼻乃财星,你鼻如鷹嘴,破财貧寒之相也。”鬼娃冷冷的說道。
給人看相之人,一般就算是看出不好,也不會直接說出來,鬼娃這是被人說是騙子,不高興了,直接說了出來。
男人的兒子,聽到這話,立馬氣急,過來就要打鬼娃,被唐軍直接攔住了,喝道,“你要幹什麽?”
“幹什麽,他胡說八道,我今天要好好收拾他,讓他知道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男人兒子說着話,又要伸手。
唐軍一腳踹在他的小肚子上,一下把他踢了出去,“唐家的貴客,你也敢放肆。”
男人的兒子聽到唐家,就是一愣,顯然他是知道唐家的,“你們是唐家的。”
這時候唐路從後邊走了出來,“魯志,你就看着像是你小子,沒想到你小子是這村子的。”
“正好,我正四處派人找你呢,欠的二十萬什麽時候還?”
魯志原本還很嚣張,看到唐路立即蔫了,“路哥,您在寬裕我幾天,我現在手頭有些緊,等有錢了,我肯定還。”
魯志的爹聽到兒子欠二十萬,一個趔趄,差點摔在地上,手指着兒子問道,“魯志,你真的欠他二十萬。”
别看魯志對唐路點頭哈腰的,對自己的爹可是說話一點都不客氣,“對,沒錯,我欠了,除了這個還欠十萬。”魯志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魯志爹面色一變,鼻子處有血流了出來,這不正是應驗了剛剛鬼娃的話。
魯志爹也不管鼻子流血了,抄起手裏的鋤頭,朝着魯志就打了過去,魯志看他爹動真格的了,也怕了撒腿朝着村子裏跑去。
三十萬對于一個農村家庭來說可以說是一筆不小的錢财了,特被是這個村子,風水被人破壞了,原本他們就不富裕,三十萬可能砸鍋賣鐵都還不上。
“他們家這次算是完了,生這麽個兒子,真是夠倒黴的。”有人輕聲說了句。
“小先生,你給我看看。”有人主動找鬼娃看相。
鬼娃接下來給這個看了面相,不光說了他即将要發生的事情,也說了他曾經遇到的一些事。
然後又有幾個找他看相的,五六個人之後,人群之中已然是震驚和難以置信了。
他們交頭接耳的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多,現在人群不僅是剛剛的那些漢子了,還有一些女人也圍了過來,人群可以說是越來越多了。他們應該是聽到消息過來的。
村長來到我們面前,他臉上的兇狠之色已經退去額,眼睛發紅。
“我們村子的風水真的出了問題?”他顫聲問道。
我點了點頭,直言不諱的說道,“對,這個村子被人針對,修了一條穿心煞,你們村子才會如此破舊的。”
他顯然不懂什麽是穿心煞,但是也沒有問,隻是說道,“那改了風水,我們村子裏的人是不是就會變好。”
村長說我這話,周圍的人眼神裏也都帶着期望,他們過了太久的窮苦日子了,太渴望能改變了。
我腦中思緒飛快轉動,我并沒有直接笃定的回答。
沉默了片刻之後,我才說道,“風水之法,在華夏傳承了幾千年而生生不息,自然有他存在的意義所在。”
“住的地方是人類繁衍生息的地方,也是人們養精蓄銳的地方,對人們起着重要的作用,人因宅而立,宅因人而存,隻有人宅想通才能感應天地。雖然冥冥之中都是有定數的,但是恰到好處的風水,可以使人的命變好,居住在窮惡風水奇差之地,也會讓人的命數變差。”
“我不能确鑿的說讓大家都能過上好日子,但是不過肯定不會比現在更糟糕。”
“白生白先生是陰陽師,他應該給你們當中的一些人相過宅,點過墓,到底有沒有作用,你們應該是清楚的。至于後來你們村子被人暗中改成了窮惡的風水,小風水是沒有辦法影響大風水的。”
聽完我的話,在場所有的人都沉默了下來。他們現在憎恨白生應該是被人挑撥了,同時還有白生給他們相宅,點穴後,他們日子開始應該是好的,後來大的風水變了,日子過的不順,再加上有人挑撥,自然就把罪責都歸在白生的身上。
圍着的衆人,臉上出現了模棱兩可,他們有些猶豫。就在這時,魯志爹回來了,他一下跪下我的面前,“小先生,我信您的話,求您在唐家人面前求求情,讓他們在寬限些日子。”
我趕緊把他扶了起來,二十萬對他來說是錢不少,但是對于唐家來說根本不算什麽,我看了唐軍一眼。
唐軍站了出來,“這錢你們可以推遲還,不過,馬先生的話,你得聽,你們這裏風水不改,就算是我再給你十年二十年,這錢你也還不上。”
“我聽,我聽,我一切都聽馬先生的。”
有了帶頭的,其餘的人也都不再猶豫了,他們的臉上出現了隐隐的興奮之色,話語也開始變得激動了起來。
村長開口說道,“馬先生,那就麻煩您了,你讓我們幹什麽,我們全力配合。”
我點點頭,說先把白生的家收拾出來,把棺材先放在院子裏,等改好了村子的風水再下葬。
村長立即找了七八個人去收拾白生家的院子,我則是讓唐路回河縣弄兩台挖掘機過來。
唐路直接開車走了,我則是跟着他們來到白生住的院子。門上的鎖被砸開,推開木門,滿院子的荒涼之色,院子裏枯黃的雜草都出都是,矮小的房屋搖搖欲墜,一切都顯得很凄涼。
我不由的歎了一口氣,堂堂的陰陽師竟然落的一個如此的下場。
我問村長,白生有沒有後人。
白生告訴我,他其實知道的也不是很多,當初白生離開村子的時候,他年紀也不大,不過,村子裏有上了年紀的老人,可以找來問問。
我讓他去把人請來,白生要是有後代的話,那自然是更好,要是沒有再想其他的辦法,總不能讓他沒有後人祭祀,那就太悲哀了。
趁着去請人的功夫,我讓人把院子裏的桑樹還有門口那棵大槐樹都砍了。同時把院子裏雜草清除趕緊,院牆也推倒一部分。
村長立即安排人去幹了,我則是推開屋門來到屋子裏。屋子裏幾乎都要坍塌了,裏邊布置的很是簡單,中間是堂屋,堂屋裏正中間擺着一張桌子,桌子上一層厚厚的灰塵,看的出來,很多年都沒有人打掃過了。
屋子裏還有幾把椅子,都破破爛爛的,不是瘸腿的就是表面壞了的。除了這些,再也沒有别的東西了。
裏邊兩見屋子更是除了床幾乎什麽都沒有,我不僅暗歎這個白生的日子過的如此的貧窮,比我想象的還要窮苦一些。
我心裏壓抑,摸出了一根煙點上,一股子辛辣的味道直接到了肺裏,整個人也精神了一些,壓抑的感覺消失了大半。
我突然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力量牽引着我朝着房頂看去,最後,眉頭不僅動了一下,這間屋子在風水上也有一些小問題。
這屋子的房梁有些不一般,一般的屋子都是搭三根的房梁,而這間屋子除了搭三根房梁外,再多搭了幾根,上邊甚至都可以隔斷出一個小閣樓了……
我讓人去搬了一架梯子過來,我要上去看看。
張小北攔住了我,他說不知道上邊是不是有什麽危險,他先上去看看。
我想了一下,也就同意了,張小北有功夫在身,遇到事情也能随機應變,反應速度也比我們快,誰知道上邊是不是那個人故意設計的。
有人搬過來一架梯子,張小北爬了上去。
“中元,上邊是一口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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