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聲的悶響,張小北一棍子抽在他的後腦勺。
頓時,按住我的手腕的那雙手失去了力道。
趁着這個機會,我猛的掙脫開來,用力的将他往外一推。那個中年男人就如同一團爛泥一般,直接被我推翻在床下了。
那個侏儒已經跑了出去,張小北提着棍子直接朝着屋子外邊追了出去。
剛剛那個侏儒搶了狼牙鏟後,根本沒有再停留,直接往外跑去。
我也焦急的下了床,膝蓋的位置傳來一陣陣的刺痛,我腳下一滑,差點沒有站穩。
等我追出去之後,院外早已經是空空如也了,我直接跑出了院子,鬼娃也跟在我身邊。
跑出院子後,在路面的盡頭我看到了張小北的影子。
我跟鬼娃沒有停下來,直接拔腿往上追去。
稍微的緩過勁來,膝蓋的疼痛感也消失了一些。
我跟鬼娃跑出去一段路後,張小北的身影消失不見了……
我們走的這條路雖然是一條筆直的大路,但是兩側不僅有不少的小路,更是有樹林和灌木叢。
但凡那侏儒跑進岔路,或者是鑽進灌木叢樹林,張小北跟着他能追過去,我們卻找不到……
我心裏不僅懊悔了起來,同時還有氣憤。怎麽都不會想到,會有鬼鬼祟祟的東西爬進我的房間。
心裏懊悔的同時,也埋怨自己的警惕心實在是不夠,同時還有反應力和伸手問題。直接被人制住了,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追下去已經沒有意義了我,我直接拿出手機拔打了朱三給我留的電話。朱三在這裏的時間長了,唐家在這裏的人也多,必須要讓朱三插手,才能最快的解決麻煩。
打過去電話後,朱三聽完我的話,立馬表示,他馬上派人幫我們找人,一定把那個侏儒找回來。
挂斷了電話,我突然感覺到身旁的樹林裏有一雙眼睛正在透出縫隙朝我們這邊看了過來。
莫名的,我直接走了過去,也沒有跟正在四下搜尋的鬼娃打招呼。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竟然鬼使神差的進了樹林,好像有個聲音在喊我過去一般。
進了樹林後,四處看了看什麽都沒有,我正在想離開的時候,前邊出現了一道影子,真是那個侏儒,他手裏拿着狼牙鏟,此刻正在朝我示威,手裏不斷地晃動着。
我氣的不行,立馬追了過去,侏儒看我追了過來,直接往前跑去。一個跑,一個追,很快,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到了什麽地方了。
我心裏有些害怕了,看了看四周,我已經上山了,周圍零零散散的有幾個院子,不過那些院子很是破舊,院子裏黑乎乎的,很是瘆人。
我心裏頓時有些慌了,那個侏儒朝我招了招手,然後,進了一個院子。
我猶豫了一下,也跟了過去,院子的大門敞開着,就好像在讓我進去一般。
借着月光,門前的景象不由的讓我脊梁骨冒出了冷汗。
這家的門前居然有一個墳墓,墳頭不大,前邊立着碑。
我記得瞎子爺爺說過,“門口修墳,斷子絕孫。”
不知道這家人家爲什麽要把墳墓修在自家門口,隻是忌諱中的大忌。别說是我懂行的,就算是普通不懂行的人,誰也不會把墳頭修在自己的門口的。
我眉頭不僅皺了起來,心裏暗想難道那侏儒讓我遷的墳,就是眼前的這座墳。
這不由的勾起了我的好奇心,好奇心驅使着我走進了院子。
我沒有着急進屋,而是站在院子裏朝着屋子看去。看到屋子,我眉頭不由的又皺了一下。
這裏還真是古怪的很,院内居然是一間極大的房屋,雖然院子很大,屋子也很大,但是孤零零的隻有一間。
陰宅經上有一句說的是,“但看一間房,名爲孤單房。”就是說的這樣格局的宅子。
這樣的宅子是大兇的宅子,住在裏邊的人都不會有什麽好下場,基本上都會孤寡離世的。
門口修墳,院子裏建孤單房,這家人家是遭人算計了,還是故意而爲之。
想着的時候,我走了進去。
屋子裏極大,起碼有七八十平的單間。四周靠牆的位置,放着一些木頭的桌子和椅子之類的。
靠近最裏邊靠牆的位置,則是擺着兩張椅子,兩張椅子中間放着一張茶幾,茶幾上放着茶盤。
突然,一件東西吸引了我的目光,在進門靠右邊的地方,放着一口棺材。剛剛進門的時候隻顧着往裏看了,沒有注意到門旁邊。
那是一口很小的棺材,棺材的封釘沒有釘,我伸手想把棺材打開,就在這時我感覺耳邊一陣陣的麻癢,好像有什麽東西在我耳邊動來動去一般。
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此刻我心裏雖然怕,但是也隻能豁出去了。我扭頭朝着身後看去,什麽都沒有。
也就在這時,不知道從什麽地方竟然傳來了一聲雞叫的聲音,這時預示着天亮了,我心裏不由的松了一口氣。
我過去把棺材輕而易舉的打開,棺材内赫然躺着一個“人”。
這個人赫然就是搶走我狼牙鏟的人,此刻他雙目緊閉,臉色泛着死人的鐵青色,臉上微微的還有些絨毛,那絨毛的顔色有些發黑,同時又帶着一點紅。
他胸口的位置還在微微的動着,十分的微弱,要不是仔細看的話,是根本發現不了的。
此刻他的身體十分的冰涼僵硬,在他的身上露出了一個東西的一角,我一眼就認出來,那是我的狼牙鏟。
我把狼牙鏟拽了出來,看了看眼前的侏儒。他大晚上的去我屋子裏逼着我遷墳,還不惜把我的狼牙鏟搶來,他的目的是什麽。
房子裏已經沒有人住了,門口的墳已經無觀衆要了,他讓我遷的墳是什麽墳,我心裏不斷的分析着。
就在這時,那個侏儒突然坐了起來,我根本沒有防備,一下朝後退了四五米才站住。
從侏儒的情況看,他是活屍,活屍的特征是白天不醒,夜晚才會出來走動。剛剛雞叫了,我膽子也就大了,以爲天亮了,他不會醒過來了。
沒想到,他居然坐了起來,怎能不吓我一跳。
“小子,看來你還是嫩,黎明前的黑暗你竟然不知道。”侏儒冷笑的說道。
我心裏一驚,我怎麽把這茬給忘了。黎明之前有一段是暗夜裏最黑的一段時間,這段時間被稱爲黎明前的黑暗。
我手裏握着狼牙鏟,目光瞪着活屍,此刻我心裏是十分的緊張的。
“你放心,我不會殺你的,搶你的東西,隻是爲了把你引過來。”侏儒張口說道。
“你也看到門前那個墳頭了吧,那是我爺爺當年給我母親立的墳墓,我母親的墳墓立好沒有多久,我爺爺就去世了,後來我的親人一個個相繼去世了。”
“村子裏的人都說我命硬,克死了我的父母,克死了我的家人。”侏儒說道這裏,眼睛裏冒出了火,透出了狠戾的光,“我拜師學了本事,我要把墳遷走,我要娶妻生子,過好日子,讓他們看看,我不是不祥之人。”
“可是,我學了本事之後,不但沒後把墳遷走,還死在裏這裏,我留了最後一口氣,就是爲了要找人,把門口的墳遷走。”侏儒男人的聲音變得嘶啞了起來。
停了他的話,我心裏也明白了他爲什麽那麽的兇殘了,人之初,性本善。不乏有些人天生就是惡人,但是大部分人天生還是善良的,隻是經曆了很多的事情後,他們的心态變了,善良就會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就是惡了。
“你讓我幫你遷墳,我遷墳師要報酬的。”我盯着他說道。
男人突然從棺材裏拿出一個小包袱,直接扔到我的腳下,冷冷的說道,“以骨爲謝禮如何?”
我還從來沒有聽說過,用骨頭作爲謝禮的。
“行,這個活接了。”一個略微有些熟悉的聲音從外邊傳了進來。
我不僅擡頭看去,這人卻是我熟人,來到人不是别人正是周逢年。
看到周逢年,我心頭一陣,這個周逢年怎麽突然出現在這裏,晚上做夢的時候,還夢到他了,我以爲自己看花眼睛了,揉了揉眼睛,确定眼前的人就是周逢年。
周逢年撿起地上的包袱,直接背在身上,轉身對那個侏儒說道,“東西我收了,活我替他接下了。”
侏儒聽完周逢年的話,身體直接仰躺了回去。
周逢年的話,讓我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憑什麽他替我把活接了。
“馬中元,你是不是不服氣。我現在告訴你,我爲什麽要替你收東西,接活。”
“因爲你欠我們周家的,要不是因爲你去陰山鎮,我們周家也不會死三口人。”周逢年說道這裏,眼圈紅了起來。
聽到周家死了三口人,剛剛憤怒的心,一下就消失了。我沒想到周家真的死人了,而且死了三口。
一下,我心裏就亂了起來,怪自己沒有早日告訴周家,楊柳青徒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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