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剩下微微的兩道模糊的燭光,形成的小徑還隐約可見。
一陣陰涼的氣息傳來,白色的燭光變成了幽綠色,我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
就在這時棺材邊的兩個紙人動了起來,他們朝着霧氣中走去,霧氣越發的變得濃郁了起來。
兩個紙人逐漸在我眼中消失了,我心跳一下就加速了起來,砰砰的好像要從嗓子眼跳出來一般。
這個招魂術還是白紙人告訴我的,也是我第一次使用,沒想到竟然沒有任何波折就成功了。
就在這時,香爐裏的香突然斷了,路上的蠟燭也一下滅了。
這一下來的太突然,我有些始料不及,也就在這時,張小北大喝一聲,“畜生,往哪裏逃。”
雖然張小北的聲音看過去,在孫家先人的棺材上邊赫然站着一隻冒着戾氣的土灰色影子。長得很猴子很是相像,就是比一般的猴子前腿和後腿都要發達,爪子也看起來很是鋒利,跟老鷹的爪子一般。他身上沒有毛發,光溜溜的身體,灰色的皮膚,一雙大大的眼眶占據了半個腦袋。
他的臉上還有一個巨大的傷疤,直接從嘴巴到了耳朵的位置,門牙特被的長,就算是他此時沒有張嘴,大門牙也如同鋒利的匕首從他的鼻子裏垂出來一般。
他正瞪着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看着我們這邊,顯然剛剛就是他把香弄斷的。
小徑上的蠟燭滅了,霧氣也逐漸的散去了。兩個異常恐怖陰森的紙人站在小徑的中間,一動不動了。我心裏這個氣,眼看着就成功了,竟然被攪合了。
心裏氣歸氣,眼前的這個小東西應該就是那個魑,他應該是猴子和人的魂魄的結合體了,怪不得這是猴子如此的狡猾,猴子原本就聰明,眼前的這隻猴子已經老得皮毛都褪光了,說明他已經很老了,這麽老的猴子難怪狡猾的很。
思緒之間,眼睛也盯着那隻猴子看,原本我想用自己的威懾力鎮一下那隻猴子,但是沒有想到的時候,看的時候長了,我竟然有一種芒刺在背的感覺。
思緒在電光之間,我剛想要動手,那隻魑的動作更加的快,簡直是可以用快如閃電來形容了。
他猛地一下朝着我的胸口沖來。
我驟然把手裏的雷擊木甩了出去,這一招我用的就是平常練的當頭一棒。
空氣中隻是傳來了微妙的風聲,他的動作及其的靈敏至極,一側身便躲過這一棍子,然後直接朝着我的肩膀又撲了過來。一隻爪子抓着了我的肩頭,另一隻爪子則是狠狠的紮進了我的肩膀裏頭。
那感覺别提有多疼了,就好像有幾百根鋼針同時紮進肉裏一般,甚至還紮進了骨頭裏。
下一刻,它搭在我肩膀上的爪子朝着我的臉抓了過來……
那些看熱鬧的村名早就吓得四散奔逃了,孫大偉吓得躲到棺材後邊,有些瑟瑟發抖,倒是唐軍朝着魑沖了過來。
此刻,魑猙獰的裂開了尖尖的嘴巴,鋒銳的獠牙在月光的照射下泛着森冷的寒芒。
唐軍的腳是朝着他的後腦勺踢過去的,從我這個位置看的清楚,但是那個魑是看不到的,但是他後腦勺好像長了眼睛一般,腦袋忽然朝着右邊一扭,唐軍因爲沖力,反倒是收不住腳了,腳反而是狠狠的踢在我的左肩之上。
不得不說唐軍這一腳的力度非常的大,我疼的眼前一黑。
也就在這個時候,魑那雙有些蒼白的爪子已經逼近了我的面門了,鋒銳的指甲,甚至勾進我的眼睛裏頭了。
我極力的控制着脖子,腦袋往旁邊一閃,魑的速度明顯比我快上一些,他順着我腦袋的方向,鋒利的爪子又抓了裹起來。
眼看着他的爪子就要抓着我的臉,一根雷擊木砸了下來,這次是朝着魑的腦袋上砸的,要是真的砸中了,他當場就得腦漿迸裂。
但是,魑的動作是在快的有些詭異,張小北的動作如此的快,棍子也隻是掃着他的邊,并沒有砸在他的腦袋上。
魑憤怒無比,面容猙獰而兇惡。直接朝着張小北的脖子抓去,這一下就是要直接要了張小北的命。
此刻,那隻魑裂開的嘴巴張大到了極點,幾乎要裂開,鋒利的門牙之中,一根鮮紅的舌頭還在晃動,就好像是山林之中,猴子打架,以兇狠的表情來威吓對方。從這點可以看的出,這隻猴子的本性還是沒沒有變的。
張小北絲毫沒有示弱,他手裏的棍子直接朝着那隻魑又抽了過去。
那隻魑躲閃的時候,表情更爲憤怒,甚至還透着怨,滾圓的大眼睛裏忽然迸射出狠戾的殺機……
我和張小北一起對付這隻魑,就顯得有些順手了。
這隻魑明顯的覺得敵不過我們,一個回轉身朝着山裏跑去。
我跟張小北此刻一顧不上别的了,撒腿追了上去。很快,我們跟着那隻魑進了山林裏。
那隻魑好像在逗我們一般,一邊往前跑,一邊往後看,等感覺跟我們距離有些遠了,他就停下來,朝着我們做出各種鬼臉。等我們快理他進了,他又拼命的朝前跑。
這可是把我和張小北氣壞了,但是也沒有辦法,誰讓我們不是天生的飛毛腿。
一直跟着那隻魑走走停停,也不知道走出去了多遠,等我們再看路的時候,周圍已經是茫茫的大上了,而且我們好像跑進了一個山洞了,這個山洞大的很,有幾個房間的大小,起碼能容納一百多人。
也就在這個山洞裏,那隻魑消失不見了。
我的眼睛在山洞裏掃視的時候,突然落到了一處,那裏是一具女屍……
我的心髒不由自主的咚咚的狂跳了起來,好似下一刻就要從喉嚨裏跳出了一般。
女屍穿着現代人的衣服,女屍的身體半放在一處洞穴了,他的上半身在外邊,下半身在山洞裏邊。
這個女人睜着眼睛,像是無意思的看着上方一般。蒼白的臉上有很多細密的傷痕,還有不少淤青的痕迹。左邊腦袋已經塌了下去。
他的臉型和畢順有些相似之處,雖然臉有些變形而來,但是依然能看出那是一個漂亮的面龐,柳眉微微的蹙着,一張櫻桃小嘴變成了白色,這反倒是有一種病态的柔弱之美。
這一瞬間,我竟然有些看出了神,微微一咬舌尖,舌尖的刺痛讓我清醒了過來。這應該就是畢順的女兒畢小夢了,沒想到這麽容易就找到了,我心裏多少有些興奮。
我沒有招呼張小北,自己一個人保住女屍的腦袋,想把他從洞裏拖出來。
也就在這個時候,我腳脖子突然被什麽東西給抓住了,我趕緊放開了女屍,用力的把住了洞口的邊緣。
可是那股子力量實在是太大了,我的手掌心火辣辣的疼痛了起來,皮肉一瞬間都磨破了,我張口喊張小北,可是張小北就像是根本沒有聽到一般,還在那裏自顧自的看着。
我也就僵持了兩秒鍾的時間,悶哼一聲,整個人被拽進了石洞的縫隙裏。
一股子強烈的恐懼感油然而生,鬼娃說我不死也得重傷,難道我要死在這裏了。
縫隙剛好也就一個人大小,我也不曉得我身上在岩石的縫隙裏擦出了多少的傷口,總歸,身上的感覺已然不是疼痛了,而是變成了火燒火燎的灼熱。
頭、臉、胳膊,凡是裸露在外邊的都在發燙,我現在隻能感覺到溫熱的血液在皮膚上不斷的流淌着,别的都感覺不到了,就好像麻木了一般。
我想用力的掙脫,但是那股子力量很大,我越是掙脫傷害的就越大,我隻得用兩隻手保住頭臉,整個身體微微的蜷縮了起來,避免要害部分受到傷害,任由着那股子力量把我朝着裏邊脫去……
我盡量的調整着自己的呼吸,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
碰撞,割裂,熱感中夾雜着更多的刺痛,這些都刺激着我的每一根神經。
終于,那股子力量變小了,我被扔進了另一個山洞裏。
身體疼的難受,我艱難的把頭微微的擡起來一點,扭動了一下脖子,眼前的視野逐漸的清晰了起來。
這是一個不大的洞穴,周圍的岩石裏都是縫隙,這裏約莫有兩米左右的空間。有些岩石石縫裏放着屍體,看這樣子這裏是那隻魑藏屍的地方。看來這隻魑害了不少的人了,這些人雖然已經死了,但是他們的屍體被這隻魑這麽糟蹋,實在是讓人可氣。
我勉強的從地上爬起來,雷擊木的棍子已經不知道哪裏去了,我從背上抽出了狼牙鏟,雙手握住了狼牙鏟的鏟柄。
突然,一個影子從上邊蹿了下來,直接朝着我的腦袋撲了過來,這一下把我驚了一身的冷汗,直接揮着鏟子劈了過去。那隻魑鑽進了某個縫隙裏。
顯然是那隻魑把我引到這裏來的,他又突然襲擊了,現在他又把自己藏起來了。
我手裏拿着狼牙鏟,眼睛不住的朝着縫隙裏看了過去,生怕一個不注意,那隻魑從哪裏突然冒了出來。
此刻,我心裏緊張無比,好像心髒要從嗓子眼跳出來一般。
腦門上的冷汗不是的滴落下來,我根本顧不上去擦汗,我知道這個時候,我稍微一個不小心就會被那隻魑攻擊到。可以說現在我在明,他在暗。
手不由的都有些發抖了起來,就在這是,我在一處縫隙了隐約的看到一雙眼睛,他正在盯着我看,好像在随時準備進攻一般。
我故意讓自己的目光從那這裏錯過去,但是眼角的餘光卻是看向了那裏,隻要那隻魑敢出來,我就一鏟子拍死他。
我感覺到自己的喉嚨疼的難受,咚咚的心髒跳個不停,也就在這個時候,那隻魑突然蹿了出來,鋒利的爪子直接朝着我的脖子而來,我的脖子要是被他抓上,我就得命喪此地,看來他這次是想置我于死地了。
說時遲,那時快,我手裏的鏟子直接揮了出去,直接朝着魑的瓜子砍去。那隻魑反應速度實在太快了,一個空中翻身,狼牙鏟隻是碰到他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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