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中元,隻要你肯把你的鮮血貢獻出來,我保證跟你來的人我會安全的把他們送出去的。”陳祭司語氣突然變得嚴肅了起來。
陳祭司這事威脅我,我不由的冷笑了起來,“陳祭司,你現在說的話你以爲我還會相信嗎?”
從他拿瞎子爺爺诓騙我,我已經明白這個人是靠不住的。他說的話我當然不會相信的。
“馬中元,這是你的宿命,是你命中注定之事。”陳祭司的眼睛突然瞪大了,猛然間擡手指向了我,聲音也變得嚴厲了起來,對着身邊的那個男人說道,“把刀給他,讓他履行命中注定之事。”
他身旁的三角眼的男人從腰間拿出了一把匕首,匕首的刀鋒在搖曳的燭光的照射下發着森然的冷光。男人的臉色陰翳無比,一雙三角眼睛裏更是透出了邪惡的光,看着他一步步朝我靠近,我心裏一陣的惡寒。
于此同時,陳祭司身後的那些血煞也忽然齊齊的往前邁了一步。頃刻間,他們将我們包圍,山魈已經重新把羅钊背在了身上,一雙黑溜溜的眼睛不斷的轉動着,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些什麽。
我陡然抽出了雷擊木的棍子,身體也微微的弓了起來,做好了前沖的準備。
“這是你的宿命,你是逃不掉,也避不了得,不接受,就等着你身邊的羅姓小子先死吧!”陳祭司的異常的冷冽。
我也冷哼了一聲,語氣中帶着諷刺的說道,“陳祭司,我束手就擒的話,你真的會放了他們?”
陳祭司的眼中透出了一種說不出的眼神,他眯起了眼睛,不說話了。
三角眼的男人已經到了我的跟前,我對山魈大喊了一聲,“你帶着羅钊沖出去,這裏交給我。”
是我連累了羅钊,我不能讓他跟着我一起死在這裏,山魈動作靈活,說不準能逃出去,隻要出了這裏應該就安全了,那些東西應該是不能出這裏的。
山魈的眼睛動了動,朝着我點了點頭,明顯他明白了我的意思。
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什麽顧忌了,先下手爲強,趁着對方還沒有反應過來,我掄起雷擊木朝着那個三角眼的男人頭頂砸了過去。這個時候,必須一招緻命了,不能手下留情。
砰的一聲悶響,雷擊木重重的砸在那人的左側肩膀之上,咔嚓一聲悶響,那人的肩膀好像斷裂了。
他卻絲毫沒有痛感一樣,隻是稍微的停頓了一下,繼續朝着我走了一步,把手裏的匕首朝着我伸了過來。
與此同時,陳祭司的聲音傳了過來,“馬中元,你在怎麽掙紮都是徒勞的,束手就擒,我保證放姓羅的小子離開這裏。”
還沒有等我說話,羅钊的聲音傳了過來,“用不着你放我離開這裏,我們羅家人還不至于被你困住。”
沒想到羅钊竟然這麽快醒了過來,這讓我有些喜出望外,我朝着羅钊點了點頭。
羅钊沒有說話,朝着山魈看了一眼,好像在跟他傳達什麽東西。
“好,既然這樣,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陳祭司朝着身後的人揮了揮手。
那些血煞立即圍了過來,我和羅钊背靠背站在一起,手裏的雷擊木掄圓了朝着那些血煞砸了下去。
空氣中不斷傳來嗤嗤的聲音,還有白氣不斷冒出來。雷擊木的威力是不容小觑的,我現在已經是拼命了,豁出去了,竟然勇猛了不少。
山魈則是直接朝着陳祭司撲了過去,這應該是羅钊示意的,擒賊先擒王,不得不承認羅钊比我要聰明很多。
陳祭司的面色冷冽,他瞬間擡着裏雙手,手掌狠狠的朝着山魈拍下去,“雜毛畜生,也敢放肆。”
我沒有功夫傍身,隻能靠着現在這股子拼命的盡頭,也不在回到能堅持多長時間。
那些血煞根本沒有任何的知覺,雷擊木打在他們的身上,他們的身上冒氣一股子白氣,但是依然擋不住他們往前沖。
漸漸的,我力氣有些支撐不住了,呼吸也變的喘息了起來,兩手的虎口都有些隐隐的作痛了。
那些血煞明顯忽視了我們的攻擊,根本沒有任何的抵擋和躲閃,一個被我打中眉骨的人,順勢抓住了我的右臂,同時他的腳擡起來朝着我踹了過來,盡管我左手的狼牙鏟朝着他砍了過去,但是還是被他的腳狠狠的踢在了胸口的位置,胸口頓時傳來一陣的劇痛,幾乎讓我的眼前一黑。
狼牙鏟砍中了對方的胳膊,那人的胳膊直接被砍了下來,但是卻好像沒有什麽用一般,他另一手直接過來掐住了我的脖子。
他力氣極大,我直接變得無法呼吸了起來。手裏的雷擊木和狼牙鏟也被一個血煞打落在地,同時,他直接揮拳朝着我的腦袋砸了過來。
我腦子裏飛快的轉動着,他的拳頭要是真的砸下來,可能砸不死我,但是卻足夠讓我昏迷過去,到時候我真的就成了被人砧闆上的肉了,隻能任憑陳祭司宰割了。
我瞪大了眼睛,嗓子眼剛剛的,兩隻眼睛更是充血一般的發燙了起來,死死的等着他。
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瞎子爺爺還沒有找到,我的父母還從來都沒有見過。同時,我恨自己的無能,沒有人保護我,我真的一點自保之力都沒有?
“羅羅,快救馬中元!”羅钊想過來救我,根本分不出身來,他被幾個血煞圍在當中。
山魈想沖過來,但是陳祭司怎麽可能放他過來。
那拳頭離我越來越近了,下一刻就要砸中我的腦袋了,突然,一個東西從銅柱上掉了下來,正好砸中那個血煞的腦袋。血煞的拳頭沒有落下來,稍微的愣了一下。
同時,我感覺到箍住我脖子的手松了一下,力氣明顯減弱了一些。
人要是被逼到了絕境,要麽是等死,要麽就是瘋狂的絕地反擊,這個時候,我屬于後者。這可能就是置之死地而後生。
我絕對不能就這麽放棄,我要是敗了,羅钊、鬼娃、張小北他們都得喪命。
眼角的餘光蔽到了掉落在地上的雷擊木,此刻他離我有一厘米的距離,我猛地擡起腿踹在那個血煞的身上,雖然沒有将他踹飛了出去,但是足以讓我把雷擊木撿了起來。
雷擊木撿到手裏,直接砸在掐住我脖子的血煞的後腦勺,一下把他砸飛了出去,于此同時那個朝我揮拳的被他撞飛了出去。
心裏稍微了松了一口氣,擡頭朝着銅柱上看去,我竟然看到陳大吉在攔截那些血液,不讓那些血液沾染到棺木之上。我心裏一驚,這陳大吉到底想幹什麽,剛剛山魈要把棺材從上邊弄下來,他攔着不讓,現在又在攔着那些血液,不讓他們流到棺材上,一時間我有些弄不明白了。
顯然剛剛那個從上邊掉落的東西并不是陳大吉所爲,陳大吉在上邊根本就無暇顧及我們這邊。不知道剛剛是偶然還是我的命不該絕。
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那個剛剛被我砸中後腦勺的血煞躺在地上不動了。我立馬想到我在劉老頭房間找的那本書上,記載了一句話,後腦勺生機命數所在,破之破命。
想到這裏,我心裏不在猶豫,直接對着羅钊喊道,“砸他們的後腦勺。”
陳祭司聽我這麽一喊,神色頓時陰冷到了極點,他瞪了我一眼,下手的招式更加的狠戾了起來,山魈有些招架不住了。
“去抓陳祭司。”羅钊朝着我喊了一聲。
稍微猶豫了片刻,我朝着陳祭司而去,我猛然的舉起了雷擊木當頭朝着距離山魈最近的一個血煞砸去。
直接打在血煞的後腦勺之上,血煞應聲倒地。
“馬中元,心腸夠歹毒的,我來會會你。”陳祭司的陡然一聲大喝,聲音裏帶着一股子氣憤,說話的同時,他一躍而起,竟然直接踩着山魈的肩頭,朝着我沖了過來。
山魈原本要揮手臂攔住他的,但是被幾個血煞攔住了。
手裏的雷擊木直接朝着陳祭司砸了過去,同時冷聲說道,“陳祭司,要是比狠辣,我怎麽能比的過你。”
這一棍子我把身上的力氣都用了上去,同時還有因爲拼命迸發出來的力氣,雷擊木發出了破空的呼嘯聲。
陳祭司也不甘示弱,直接空着手朝着雷擊木抓了過來,這要是讓他抓住,憑我的力氣,可能雷擊木要被他搶過去,到時候就被動了。我趕緊的變換了方向,這麽面對面我肯定不是陳祭司的對手,我心裏邊盤算了一下,直接朝着銅柱的方向跑了兩步,我要爬上去。
上去把陳道子的屍體毀了,也就絕了陳祭司的念想了,這件事說不定也就結束了。
想到這裏,我兩三步來到了銅柱的跟前,直接爬了上去。
陳祭司顯然并沒有料到我會朝着銅柱爬去,臉色立即變了,速度更加的快了,可以說是直接沖了過來。
别的本事我不行,但是爬樹的本事我可以沒有問題的,小的時候沒有人跟我玩,我經常爬到院子裏的樹上,看下邊的小孩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