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長什麽模樣?”我急切的追問道,“一個年紀根你差不多,長得白白淨淨的,戴着一副眼鏡斯斯文文的年輕人。”
聽到陳大旺這麽形容,我蹙起了眉頭,在我的印象裏我好像沒有見過這麽一個人,這個人到底是誰,他爲什麽要這麽做,我有些摸不着頭緒。
陳大旺看我不說話,沉吟了一下說道,“我該說的都說了,你是怎麽考慮的?”
“我們願意跟你合作。”羅钊的聲音從門口傳了過來。
我這才看到羅钊此刻站在門口,剛剛我們說的話,他應該都聽到了。
“合作可以,你剛剛卻是說了不少,但是我們想跟陳祭司聊聊,你能把他弄過來嗎?”羅钊看了陳大旺一眼說道。
陳大旺聽到這話,臉上露出了苦瓜一般的表情,“那個陳祭司不是一般人,他是陳道子的徒孫,懂得不少的風水本事,就他那個宅子我都沒有去過。”
“聽說裏邊陰森恐怖的很,一般人是不敢進去的,就算是那邊的陳姓族人,也隻有村長去過。”
上次我倒是看到過那個宅子,但是也沒有感覺到有多麽的陰森,可能是白天的關系,離得也比較遠的緣由。
我點了點頭,對陳大旺說道,“聽你這麽說,那個地方倒是真的應該去看看。”
陳大旺聽我這麽說,手在桌子上敲了敲說道,“我知道你們都是有本事的人,你們願意去,我給你給你們帶路。”
“帶路就不必了,你說說這個陳祭司到底有什麽本事?”我道。
陳大旺想了一下,“陳祭司是陳道友當年就選出來的接班人,當年他出生的時候,陳道友親自去了他們家,讓自己的徒弟收他當徒孫。”
“對了,我也是聽說的,當時陳道友已經算出自己快要死了,他說日後這個陳祭司就是送他羽化成仙之人。”
我現在知道羅钊爲什麽要見這個陳祭司了,看來這個人是關鍵人物。
陳大旺又說了一些村子裏其他的事情,那些事情也都是一些無關痛癢的小事。
送走了陳大旺,我歎了一口氣對羅钊說道,“這個陳大旺什麽底細,咱們現在并不知道,就這麽答應他,是不是有些倉促了。”
羅钊擺了擺手,“咱們不答應跟他合作,也得再去鬼潭,答應了他,或許能得到一些幫助,不是更好。”
羅钊說的這話,有些道理。
羅钊把那個包着面具的玄鐵拿了出來,放在桌子上,“這個玄鐵的面具好像是專門爲了一個什麽特别的儀式準備的。”
“現在恐怕隻要那個儀式開始了,咱們才能更加的接近真相,也才能找到張小北和你爺爺的消息。”
聽到羅钊這麽說,我心髒開始跳了起來,這麽說的話,我們這是快要接觸到真相了,找到瞎子爺爺有希望了。
“你的意思是從陳祭司那裏得到一些消息。”我眯了眯眼睛。
“嗯,陳祭司應該知道的是最多的,找他不找任何一個人都強。不過,找陳祭司還是得晚上去,那邊的陳家村人要是對咱們圍攻,也是一個麻煩。”
不得不說,羅钊想問題還是挺全面的,他說的沒有錯,畢竟我們現在實在陳潭村,我們商量了一些細節,知道吃中午飯了,都沒有見到鬼娃出來。
鬼娃雖然是個孩子,但是卻不懶,每天起的比我們都早,今天這是怎麽了,還沒有出來,我和羅钊都感覺到事情有些古怪。
我們兩個一起來到了鬼娃的房間,房間的門僅僅的關着,裏邊的窗簾也拉着,不知道爲什麽,我竟然感覺到了一股子陰氣從房間裏透了出來。
這大白天的,房間裏怎麽會有陰氣,羅钊好像也感覺到了,看了我一眼。
我們兩個不約而同的的同時敲了敲房門,裏邊沒有人回應,我感覺有些不對勁,直接用力推了推門。
大門緊緊的閉着,裏邊好像用什麽東西擋上了一般。我心裏更加的焦急了,不對勁,實在有些不對勁。
“鬼娃,鬼娃,”我在外邊大喊了兩聲,還是沒有動靜。
“撞門進去吧,太古怪了。”羅钊道。
兩個人同時用力,“嘭”的一聲,門被我們兩個撞開了,門打開的一瞬間,屋子裏竟然黑乎乎的,根本不像是白天,而是晚上一般。
鬼娃此刻坐在桌子後邊的椅子上,臉對着牆壁,再看過去的時候,我心裏不由的顫抖了一下,他對着的不是什麽牆壁,而是我從鬼潭裏找到的那面鏡子。
鬼娃此刻正對着鏡子,而我從鏡子裏根本沒有看到他的影子,鏡子裏露出的是一道光,這道光照在鬼娃的臉上。
我擡腿就想進去看看到底是什麽情況,但是被羅钊給攔住了,“等等,那面鏡子有問題,不能這麽貿然的進去。”
“那怎麽辦?”我有些着急了,鬼娃是我帶出來的,他要是出了事,李老鬼還不找我拼命嗎。
羅钊想了一下,說道,“你在這等着,我去找些黑布,隻要鏡子照不到咱們,應該沒有事。”
他說我徑直離開了,我看着屋子裏鬼娃的樣子,心裏有些後悔不該把鏡子給鬼娃的,這個鏡子在鬼潭的時候,就不對勁。
我心裏琢磨道,那個玄鐵面具和這面鏡子放在一起,肯定是有目的的,玄鐵面具要是真如羅钊所說,是爲了什麽特殊的儀式準備的,那這面鏡子的作用要是什麽呢,不應該隻是爲了迷惑人的心智這麽的簡單。到底他的用途是什麽呢,恐怕要到鬼潭裏陳道子的墳裏才能知道了。
羅钊很快回來了,他手裏拿着一塊黑色的布,我們兩個躲在黑布的後邊,來到鏡子的跟前,用黑布蒙住了鏡子的表面。感覺到沒有什麽異常了,這才放下心來。
屋子裏也亮了起來,不再像之前那麽的暗了。
突然,鬼娃站了起來,伸出雙手朝着我的脖子掐了過來,我根本一點的準備,脖子一下被鬼娃給掐住了。
他用的力氣非常的大,瞬間我感覺自己有些喘不過氣來了。也就在這時,鬼娃的手松了下來,人也朝着後邊躺倒了。
空氣一下子湧入了身體裏,我才感覺到舒服了很多,整個人也慢慢的恢複了過來。
“他這是中邪了,馬中元,你怎麽樣?”羅钊着急的說道。
我搖了搖頭,“放心,我沒事。”
兩個人把鬼娃擡到了床上,這才放下心來。
鬼娃的臉色有些黑青色,看來應該是昨天晚上就已經中邪了,身上的陽氣被吸了不少。
“都怨我,明知道鏡子有問題,還給他。”羅钊埋怨自己道。
“這事不怪你,要怪也是我,現在不是後悔的時候,我讓錢二去找陳大旺出弄隻黑狗,給他喝點也就沒事了。”
現在這個時候不是埋怨的時候,不管誰的原因,想辦法救人才是主要的。
錢二很快出去了,沒過多長時間,端着一大碗冒着熱氣的血走了進來,“陳大旺家裏正好有隻黑狗,陳大旺聽說了,當時就把狗給宰了,讓我先把血端回來給狗娃喝,還說一會送狗肉過來。”錢二一邊走一邊說着。
看到這個陳大旺這麽配合,我對這個人不由的有了幾分的好感,給鬼娃喝下黑狗血,鬼娃雖然沒有醒過來,但是臉色好看了很多。
頭傍晚的時候,陳大旺送來了滿滿一大盆的狗肉,香氣撲鼻,大家都吃了不少,吃過了晚飯,外邊的天色也完全黑了下來。
陳大旺離開的時候,問我們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嗎,我讓他回去聽消息。陳大旺也沒有再多說,直接回家了。
陳潭村原本就比較安靜,到了晚上更加的異常的安靜,甚至連孩子哭的聲音都沒有,我猜測那些孩子肯定是被家裏大人用鲛人吓唬了,晚上的時候才這麽的安靜。
到了九點多的時候,我們從阿霞的家裏出來,照例錢二留下來照顧阿霞。
九點多對于城市的人來說,是夜生活的開始,但是對于這個村子來說已經不早了,外邊夜色靜谧,路上的大樹投下了斑斑點點的影子,路上更是有不少的霧氣。
很快到了陳祭司住的宅子的外邊,從外邊看這是一座古宅,宅子的左右兩側是比較寬闊的空地。
用陽宅的風水來看,這個地方是一處不錯的風水之地,看來這處宅子應該是當年陳道子修建的。
院子前邊的院牆高大,羅钊進去沒有問題,我進去有些麻煩,而且前邊進去容易被人發現,我們繞到了後邊,果然後邊有一道側門兒。
後邊的院牆跟前邊一般,羅钊卻是身輕如燕,三兩下便上了牆頭,也就十幾秒的功夫,一聲輕微的咯吱聲響起,側門開了……
我不由自主的咽了一口唾沫,羅钊的功夫我是見過,但是這輕功好的有些誇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