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商量了明天出發的時候,時間已經不早了。我們原本是想找家酒店住下的,但是羅钊讓我們住在店裏,他說古董店後邊的房間很多,足可以讓衆人住下。
羅钊如此的熱情,我們也沒有拒絕,有的時候就是這樣,朋友間的關系就是靠這種互相幫忙來增加友情的,隻是要知道感恩。
古董店後邊的房間果然很多,羅钊給大家一人安排了一間,這樣才能讓衆人更好的休息。
坐在房間了,望着天花闆我有些發呆,有些不知道給怎麽辦,那張紙條上隻寫了陳潭村,并沒有具體的說到陳潭村後怎麽辦,我有些琢磨不透對方的意思,他讓我們到陳潭村的目的是什麽。
心裏正想着的時候,門外傳來了敲門聲,“馬中元,你睡了嗎?”
是羅钊的聲音,我過去把門打開。
“馬中元,給你看樣東西。”羅钊說着走了進來。
我把門關上,看到羅钊的手裏拿着一個本子。
“給你看看這個,這是我在鬼夫人的住處找出來的,你看看我覺得或許對你有幫助。”羅钊直接把本子遞給我。
我接過來,封面上寫着幾個大字,“你說鬼,我說鬼,人亦是鬼,鬼亦是人。”
我有些不明的翻開了第一頁,其實寫的無非是一些人性因爲貪婪變得比鬼還有可怕,怎麽來到這裏被變成了面具。
迅速翻了十幾頁,我發現鬼夫人有哥習慣,那就是每殺一個人,都會在上邊記載上一筆。
我迅速的往後翻開這,突然瞎子爺爺河劉老頭爺爺的名字出現在上邊……
我手心頓時冒了汗,這難道就是羅钊讓我看的目的,我有些不敢往下看,因爲這本子的每一個寫上去的名字都被鬼夫人殺了,不是剝皮做成了面具,就是做成了人體模特。
瞎子爺爺和劉老頭難道也已經遇難了,我有點不敢往下看。
我緊張的看了羅钊一眼,羅钊微微的笑了一下,“我知道你擔心自己的爺爺,這在本子上看到他們名字的時候,我心裏也有些害怕,不過,好在吉人自有天相,他們沒有事。你不用擔心,往下看看,或許對你有幫助。”
聽了羅钊這話,我緊張的心總算緩解了一些,我這才發現自己的手心裏都是汗。
拿起來繼續往下看去,開始的時候鬼夫人寫兩個陌生人來到這裏,他們向人打聽一男一女兩個人的下落,後來鬼夫人設計把兩個關進了我們之前去的那個密室,打算打聽清楚兩個人的底細,再發落他們,哪裏知道,兩個人發現了密室下邊的秘密,竟然逃了出去。
看到這裏,我心裏總算是松了一口氣,看來瞎子爺爺卻是來過這裏,他是爲了找我的父母才來的,想到這裏,我心裏有了另一個想法,難道我的父母也來過這裏,他們來這裏的目的又是什麽呢。
現在鬼夫人死了,已經無從考究了。
轉念一想,事情好像有些不對,瞎子爺爺和劉老頭既然來過這裏,那是不是說明,我父母當初也來過這裏,不知道他們是不是遇難了。雖然這本上都寫着名字,但是我根本不知道他們叫什麽,所以想查也沒有辦法查。
不過,我心裏又有些擔心,鬼夫人能看出我是陰人,那我的父母他一定也能看的出來。
同時,我心裏多了另一絲僥幸的心裏,我的父母要是來過這得話,那是不是說明他們的壽命過了二十五歲了。難道說他們找到辦法了,想到這裏,我心裏不知道是喜還是悲。
“這本子可以暫時先放在我這嗎?”我問道。
羅钊笑了起來,“我要這個也沒用,要不是看到你爺爺的名字,我早就扔了,你拿着看吧,不用給我了。”
我跟羅钊道了謝,羅钊讓我早點休息,明天還要出門。我跟他道了謝,送走了羅钊,我打開本子又重新翻了一遍,沒有發現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後來實在有些困了,我才把本子收了起來。
昨天晚上也沒有怎麽睡覺,我此刻實在是有些困了。一覺睡到了大天亮,直到門外傳來了敲門聲,我才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
“中元,起來了,時間不早了。”張小北的聲音從外邊傳了過來。
勉強把眼睛睜開,過去把門打開。
張小北看我一臉的倦意,“中元,你昨天晚上沒有睡好,是不是擔心馬爺爺他們的安危。”
“沒事,咱們什麽時候出發。”我努力讓自己清醒了過來。
“你可不能把自己累壞了,不行的話,咱們明天再去,也不差這一天。”張小北有些擔心的說道。
“沒事,我真的很好,吃點飯,補充一下能量就行了。”
張小北不在說什麽,讓我出來吃飯。
收拾了一下,我來到前邊,衆人都坐在飯桌跟前。飯桌上擺着熱乎乎的飯菜,顯然這些飯菜都是在外邊買回來的現成的。
陽城的飯菜還是很有特色的,也比較好吃。兩天在車上其實一直都沒有怎麽正經的吃飯,再加上這飯菜好吃,我們幾個人可以說是狼吞虎咽,風卷殘雲一般。
熱乎乎的飯菜下肚,身上也有了力氣,困意也都消失了幹淨了。衆人準備了一下東西,出發了。
羅钊開了一輛商務車,這樣的話,我們大家都能坐下。
周伯海畫的圖雖然很是詳細,但是陳潭村可能太隐蔽了,我們在經過幾番的打聽,在下午三點多的時候終于找到這個名叫陳潭村的村子。
放眼望去,一座斑駁陸離的石牌坊後邊,石木結構的傳統民居排列成陣,在午後陽光的照射下,映射出一道道詭異的色彩,吸引着我們的目光。
果然,如同周伯海所說,村子口的位置放着幾個栅欄,車子是根本進不去的。
我們下了車,想找個人打聽一下,但是空蕩蕩的路上并沒有一個人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