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娃,你别胡說了,我們剛剛從金水村回來,中元不可能出去,你過來蹭飯就直說。”
錢二跟鬼娃這兩個一老一小,互相鬥嘴都鬥習慣了。
“我爺爺算卦從來都是準的很的,你不信的話可以去問問他。”鬼娃不屑的說道。
“真的,我去問問。”
兩個人一邊說着一邊來到後邊,很快我屋子的門被敲響了。
我打開門,錢二看到我收拾的背包,不由的皺起了眉頭,“中元,你這是要去哪,怎麽都沒有說一聲。”
“我要出一趟遠門,這次我自己一個人去。”我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說道。
“你不能一個人,我爺爺說了讓我務必跟着你,你必須把我帶上。”鬼娃開口說道。
我看了着小子一眼,這小子人雖然小還是有些本事的,我苦笑了一下說道,“鬼娃,你回去跟你爺爺說,我謝謝他的好意,這次我去的地方可能會遇到緻命的危險,這次我就不帶着你了。”
鬼娃白了我一眼,“你以爲我願意跟着你,要不是我爺爺說了,不管你去哪裏,我必須跟着,我才不會來。”
我告訴他我會找他爺爺說,讓他回去。鬼娃堅決不回去,就在我們僵持的時候,張小北來了。
“馬中元,你太不夠朋友了,咱們不是說好了嗎,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你怎麽又要一個人去冒險,不帶上我們。”張小北一進門就氣哼哼的說道。
沒想到又來了一個,鬼娃的爺爺李老鬼會算卦,張珍仁可不會算卦,他怎麽也來的這麽快。我看了站在旁邊的錢二一眼,這事肯定是錢二說的,他剛剛還裝作不知道一般。
錢二看到我的眼神,竟然理直氣壯的說道,“是我說的沒錯,我昨天看到那張紙條,就知道你肯定得去一趟,早上的時候,我看你收拾東西,就知道你要離開。”
“我擔心你一個人出去危險,這才給小北打了電話。”
錢二的話讓我心裏有些感動,他确實在爲我着想,但是我不想連累他們。
“中元,你一個人去還得坐車,有我在你不就省事了很多,去哪裏也方便不是。”張小北盯着我的眼睛說道。
我了解張小北的脾氣,他既然來了那就絕對不會讓我一個人去的,鬼娃對他爺爺非常的孝順,他爺爺說的話,他肯定是會按照做的。
想到這裏,我隻能無奈的點了點頭,錢二當然也要跟着,沒辦法隻得四個人一起了。
紙條上隻是寫了陽城陳潭村,這陳潭村具體在什麽地方,我們一無所知。張小北在手機上找了好半天也沒有看到這個名字。這跟當初陰山鎮有些相似,當初五嶺村的名字在手機上也查不到,難道這是以前的名字。
“羅钊是陽城人,說不定他能知道呢。咱們先去陽城找他。”張小北提議道。
張小北說的也對,找羅钊打聽一下也可以。
四個人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又買了一個吃的喝的,直接朝着陽城而去。
一路上,我的心情都有些沉重,鬼娃和錢二不斷的鬥嘴,倒是緩解了我心裏的一些壓力。
在經過了長途跋涉之後,我們在第二天快傍晚的時候,到達了陽城。張小北直接把車開到天水街四十二号羅钊家的古董店門口。
古董店外邊的玻璃門已經關上了,但是裏邊還亮着等。
鬼娃上去敲門,裏邊傳來了聲音,“已經歇業了,買東西明天再來。”
“羅钊,是我們,我是鬼娃。”鬼娃喊道。
很快,裏邊的門打開了,羅钊把玻璃的鎖打開,看到衆人愣了一下,“你們怎麽來了?”
張小北和羅钊一直都是互看不順眼,直接不客氣的說道,“怎麽,不歡迎我們。”
羅钊瞪了他一眼,“除了你誰都歡迎。”
說笑間,羅钊把我們讓了進去。
進到店裏,才看到還有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坐在店裏的沙發上。
羅钊給衆人介紹道,“這位是陽城的周伯海周爺爺,是我爺爺的朋友。”
我們四個人跟周伯海打了招呼,他也很客氣的跟我們說了聲好。
介紹完了,羅钊問我們這才離開陽城沒多少天,怎麽又回來了,是不是有什麽事。
鬼娃沒有城府,直接說我們想去陳潭村,但是在地圖上找不到這個地方,問羅钊知不知道。
羅钊皺起了眉頭,“我從小就被爺爺送到别的地方,對于陽城真是不太熟悉。”
“明天,我找人去問問,隻要在陽城周圍,一定能幫你們問道。”羅钊直接說道。
一旁的周伯海臉上的神情變了變,問道,“你們去陳潭村幹什麽?”
聽他這麽說,我立即感覺到這個老頭知道陳潭村在哪裏。
“我爺爺給我留個紙條,讓我們去那裏找他。”我直接編了一個謊話。
周伯海點了點頭,“你們說的地方我倒是知道,不過,那個地方一般沒有人願意去的。原先還有公交車通那裏,現在連公交車都沒有了。”
他這麽問,我有些回答不上來,我轉移了話題,“您說陳潭村一般人不願意去,那是爲什麽?”
“哦,那個村子的人很是奇怪,村子裏的人都深居簡出,他們不願意和外邊的人接觸,對外邊的人更是很排斥。我看你們還是不要去了。”周伯海說話的時候,好像話裏隐藏着什麽。
幾個人詫異的互相看了一眼,僅僅是因爲村民的排斥,就連公交車也沒有了。這有些說不過去。
“老人家,您能說說到底怎麽回事嗎?”我決定問問清楚。
周伯海也來了興趣,神秘的說道,“人們不願去是因爲那裏的湖裏有一個怪影。”
周伯海點了一根煙,然後講了起來。
陳潭村是一個深山裏的偏僻小村,那裏挨着一個内陸的鹹水湖,一百年以來,村子裏的人都以打魚爲生,過着自給自足的日子,雖然不是大富大貴,但是也過得還都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