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中我看到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躺在那裏,黃皮子我能下的去手,但是要是人的話,我怎麽能殺人。
心神恍惚的瞬間,黃皮子已經坐了起來,猛地攀上了我拿着狼牙鏟的胳膊,一口狠狠的咬在我的胳膊上。
心中大驚的時候,鑽心的疼痛傳了過來,我反應的也很快,另一隻手一把掐住了黃皮子的脖子,胳膊上太過疼痛,我手下用的力氣很大。
胳膊上的嘴松了下來。
被黃皮子咬的那個位置,衣服上有兩個尖尖的窟窿,血已經把外邊的衣服都染紅了,我把那隻黃皮子扔在地上,咬着牙,忍者疼,把胳膊包紮了一下。
我這條胳膊上已經是傷痕累累的,來金水村這幾天,别的沒幹,包紮的本事學了不少。
把傷口包紮好了,想了一下拿出一張鎮屍符貼在黃皮子的身上。這隻黃皮子身上可是那老太太兒子的魂魄。
老太太看到我把那隻黃皮子給弄死了,兩隻眼睛裏冒出了狠毒的光,那渾濁的眼睛裏透出了殺人的寒意,我想此刻他應該是恨不得把我千刀萬剮。
老太太在黃皮子的幫助下,原本跟羅易打的不分上下,現在分神,羅易擡起手,剛好單手成了掌刀,朝着老太太打了過去。
羅易的手竟然如同切豆腐一般,以及刺入了老太太的肩頭。老太太的臉色變得異常的難看,他并沒有喊叫,隻是狠戾的看了羅易一眼,然後突然朝着山上跑去。
老太太這是準備跑了,羅易怎麽可能放過她,放虎歸山必留後患,一個出馬的活屍,以前他爲了兒子,現在他兒子已經不能在羽化了,還不知道那老太太做出什麽事情。
老太太一跑,那些黃皮子包括那個黃仙也都四散奔跑了起來。現在我們也顧不上其他的了,黃皮子的動作快,身形小,在這茫茫大山之中,他們要是藏起來,想找到不是容易的事情,而且我們也不可能把那麽多的黃皮子都殺死。
張珍仁讓我去追羅易,他和張小北留下來處理這裏的事情。我知道他這事有意讓我多學習些東西。羅易畢竟是風水大師。
羅易的動作很快,沒有多遠追了上去,我緊跟在後邊,距離羅易也就十來米的距離。
老太太的猛地用力,速度一下提高了不少,同時他面目猙獰的回過頭,忽然,他的臉上多了幾分的肅然。
“羅易,你現在是活屍,心中還有一口氣,你隻要放過我,那黃皮子身上的靈氣,我就送給你,讓你羽化成仙。”
這老太太這是想賄賂羅易,我心裏不由得冷笑了起來,羅易是風水大師,他要是想羽化成仙,給自己找一個風水寶地即可。
羅易并沒有理會老太太的話,他忽然擡起了手,朝着老太太的腦袋抓去。
老太太想要把脖子扭回去,但是他根本快不多羅易,老太太的下巴瞬間到了羅易的手裏。
“原本你可以安享晚年的,竟然爲了一己的私欲,而讓自己萬劫不複,真是可憐有可恨。”羅易說話的瞬間,突然手上用力,竟然把老太太的脖子扭斷了。
“馬中元,給他補上一棍子,打他的天靈蓋。”羅易朝着我說道。
我知道他的意思,我手裏拿的可是百年桃木雷擊木的棍子,專打鬼怪。羅易讓我打老太太的天靈蓋,這是想讓老太太魂飛魄散。
我遲疑了一下。
“愣着幹什麽,還不動手。遷墳師可不能婦人之仁心軟。”羅易看我不動手厲害道。
我心裏也明白其中的厲害關系,剛剛隻是覺得把這個老太太打的魂飛魄散了,有些過份,現在羅易這麽一說,我立馬反應了過來。這老太太要是不把魂魄打散了,不知道還會怎麽樣。他畢竟是出馬的弟子,不同于普通人。
我手裏的棍子朝着老太太的天靈蓋砸了下去,老太太的身上立即冒氣了大量的白煙,并且發出了滋啦滋啦的聲音。
我呼吸變得急促了起來,手裏的雷擊木随着我的呼吸在手裏竟然有些發顫。
老太太的身體原先雖然有些腐爛的迹象,但是還是個人的模樣,這個時候他的身體快速的幹癟枯槁下來,不到一分鍾的時候,原本的一個人竟然變成了一具枯屍……
忽而,月光不見了……
周圍陷入了格外詭異的黑暗之中。陡然的黑,甚至到了伸手不見五指的程度。
伴随着着黑暗,還有心跳的聲音,我知道那是我自己的心跳,羅易雖然是活屍,但是是不會有心跳的。
隻是一瞬間的黑暗,很快明亮的月光又灑滿了大地。我再看的時候,羅易已經消失不見了。
一切都結束了,回到墳地,張珍仁和張小北正在檢查所有的黃皮子,唯獨沒有看到白紙人的身影,剛剛混戰在一起的時候,最後的時候,好像白紙人跟那個黃仙打在一起。
那黃仙也消失了,我心裏頓時有種不祥的預感,白紙人不會出事了吧。
張珍仁也意識到了事情不好,趕緊招呼我,“中元,咱們趕緊去找,千萬不能讓老白出事。”
羅易已經離開了,張小北提議分成三路三個方向去找白紙人。被張珍仁給否決了,“不行,那黃仙可不是好惹的,還有這些跑了的黃皮子,你别看他們現在跑了,不知道現在藏在何處。咱們單獨行動的話,他們說不準就出來了,你們兩個都年輕很難對付狡猾多端的黃皮子。”
張珍仁說的有道理,比我們想的也全面,姜還是老的辣。
三個人着實擔心,路上走的也很快,遠遠的在一棵大槐樹上好像吊着什麽東西,在樹上飄蕩着,看的人心裏發顫。
我心裏一下收緊了起來,不好,白紙人是不是出事了。
三個人以最快的速度跑到大槐樹的跟前,入眼的一幕,卻更讓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