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先生,您父親當初下葬的時候,是找人看的墳地,還是您自己随便找了個地方安葬的。”我問道。
姚老頭想了一下說道,“當時正好有個遊方的風水經過這裏,我找他給看的,當時他可是說,這裏的風水非常好,我父親埋在這裏,我們家會大富大貴的。”
“我父親埋葬一年後,果然如他所說,我們家的生活越來越好。我大兒子在城裏做生意,非常的順,賺了不好的錢,我家老二更是考了一個全市的狀元,上了一個非常好的大學。”
老頭說道這裏歎了一口氣,“自從我做上那個夢,我大兒子的生意就越來越不好,不是被人騙,就是東西賣不出去,都砸手裏。”
“我家老二更是倒黴,原本大學畢業後找了一個正式單位,工資高,福利待遇也好,還是國家正式的單位。哪成想,剛剛上了一年的班,單位突然就不行了,他工作也丢了。”
“我當時就想讓他們在城裏找個遷墳師,可是我那兩個小子就是不信這個,說我們我是搞封建迷信。沒辦法,我在家裏這邊也找不到,就折磨托着。後來我還是聽說了保軍裏的事情,才打聽到您這。”
“您說是不是有人眼饞我家的墳地風水好,被人給……”姚老頭猜測道。
姚老頭說的這種情況也不是沒有,當初鄭顯貴祖上的墳地應該被人把風水破壞掉了,才會發生百鼠啃屍的事情的。不過,那也是因爲鄭顯貴的弟弟幹了壞事,也算是報應。這姚家的墳地應該不是人爲的,應該是跟那些黃皮子有關。
姚家的墳地在山上,位置實在有些偏僻,而且路上還有很多的荊棘。沒辦法隻能一路砍一路超前走。
“哎,我這年紀大了,上山一趟不容易,每年也就是祭拜節日的時候過來看看我爹,我那兩個兒子都不信這個,誰也不來。”姚老頭解釋道。
我十分理解的說道,“沒事,不着急。”
順着山上的羊場小路我們走了有半個小時的時間,來到山的半山腰處,姚老頭才停了下來。
這裏到處都是幹枯的植被,被風一吹發出沙沙的響聲。
這裏的風水可以說這這座山上一處居中的風水之地,并不是最好的地方。我左右看了看,風水并沒有被破壞掉的迹象。
姚老頭把用腳把那些植被踩在地上,這次露出了一個小小的土堆和一座墓碑。
墓碑上有名字,有日期,我看了一下,這墓碑是二十年前立的了。也就是說姚老頭的父親是二十年前死的。
我圍着墳墓轉了一圈,并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并沒有什麽墓碑上長苔藓,份上也是什麽都沒有幹幹淨淨的。
這就有些奇怪了,我不僅皺起了眉頭。
“是不是有什麽古怪?”張小北在我身邊小聲的問道。
我搖了搖頭,要是有古怪也好了,就是什麽古怪都沒有,才更加的讓人擔心。
“可能隻是巧合而已,那群黃皮子說不定是經過這裏,姚老頭因爲害怕産生了幻覺。”張小北說道。
我點了點頭,他說的也正是我心裏所想的,可能是我想的太多了,這就是一個簡單的遷墳。姚老頭上了年紀了,身體的各方面都會變得遲鈍一些,出現了幻覺也很正常。
“馬大師,您一定要幫幫忙,我們全家可就都靠您了。”姚老頭又哀求道。
“中元,姚大哥也挺可憐的,老張他媳婦的墳那麽危險,你不是都辦了嗎,我看着墳地沒有什麽事,你就答應下來吧。”錢二在一旁說道。
看着姚老頭卻是挺可憐的,于是我點了點頭,“那好,你把你父親的生辰八字說一下,我算下時間。”
聽到這話,姚老頭立即把他父親的八字報了出來,再結合墓碑上立碑的時間,我推算了片刻,後天早上七點是遷墳破土的吉時。
“好,好,那就後天。”姚老頭高興的搓着手道,“都需要準備什麽東西,我今天就去準備。”
我們一邊往回走,我一邊告訴姚老頭都準備什麽東西,我們剛離開墳地沒有多遠,幹枯的草叢中,我看到一雙黃豆粒大小的眼睛,那雙眼睛正躲在草叢裏滴溜溜的朝我們這邊看着。
我心裏頓時一驚,這是黃皮子的眼睛,當初在獵戶村的時候,我跟黃皮子打過交道,那隻黃皮子還救了我一命呢。
眼前的黃皮子不知道是善還是惡,我不僅眯起了眼睛,暗自把雷擊木的棍子拿在了手中。
我突然朝前邊撲了過去,手裏的棍子也砸了出去。我沒有朝黃皮子身上砸,而是砸向了他旁邊的地方,這樣一下那隻黃皮子肯定就懵了,說不定我們還能抓住他。
但是那隻黃皮子十分的狡猾,就在我手裏的棍子要落下的時候,他身形非常敏捷的跑了,很快消失不見了。
“什麽東西?”姚老頭問道。
“沒什麽,可能是一隻大老鼠。”我怕姚老頭害怕,沒說是黃皮子,說是一隻老鼠。
“山上老鼠是挺多的。”姚老頭道。
下了山來到了姚家,姚老頭的媳婦正站在門口朝路上不斷的張望。
看到我們過來了,老太太趕緊快走兩步迎了過來,“老頭子,飯菜早就做好了,你們這是去哪了?”
“客人們非要先去山上看看,這不才下來,你趕緊去擺飯菜,客人們都餓了。”姚老頭道。
說着話,我們進了大門,一隻腳邁進了大門的我,無意識的朝着外邊看了一眼,我一下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