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易澤堂門口的時候,我心裏忽然有些心跳加快,我知道自己是盼着瞎子爺爺和劉老頭突然回來的,我多麽的希望我回來的時候,他們能開門把我迎進去。
我心裏知道這有點不太可能,但是心裏依舊是充滿了希望,直到看到易澤堂大門上的大鐵鎖和門口台階上的一層土,我心裏那點期盼一下就被澆滅了。
錢二懷裏抱着從羅钊那裏弄來的那個價值不菲的古董花瓶,他倒是一臉的興奮。
我把門打開,屋子裏空空的,什麽都沒有,不由的歎了一口氣,
“你歎什麽氣,羅家那小子也太大方了,送給我的這個東西,你說值多少錢,要不我找人去問問。”錢二十分興奮的說道。
我瞪了他一眼,這老頭都一把的年紀了還這麽的貪财,“羅钊可說了,這花瓶可是唐朝皇宮裏的好東西,你不怕被賊惦記,你就拿出去問,不過,咱們可提前說好了,你要是真的把賊引來了,我可不負責保護你這花瓶。”
聽我這麽一說,錢二趕緊把花瓶摟進了懷裏,“你說的對,我的找個地方藏起來。”
看他緊張成這樣,我不由的笑了起來,“算了,你要是願意賣的話,我可以幫你找找人,看看有沒有人願意要。賣的錢你這輩子是夠花了,你看怎麽樣?”
我心裏的想法是錢二就是一個普通人,沒有必要跟着我,當初我們相遇的時候,錢二就是爲了找三條腿的蛤蟆賣錢,現在把這個唐代花瓶賣了,能賣不少的錢。有了這些錢,他下半輩子都能過上吃喝不愁的生活了。沒準還能娶個媳婦,這都說不定。
我把自己的想法跟他說了,錢二立即把頭搖的撥浪鼓一般,“這花瓶我要留着,跟着你有吃有喝的,你這活還挺好玩的。”
“你的命是我救回來的,你休想把我給甩了,我是跟定你了。”錢二一副死纏爛打的表情。
我跟他說跟着我又危險,他也看到了,我們随時都會發現危險,但是錢二就是死活要跟着我,說什麽都不願意走,我真是沒有辦法,隻得把他留下。
本來回到大北縣,我覺得那個神秘人會給我們送紙條過來,但是我們回來了兩天都沒有任何的動靜,我這心裏是着急的不行。
我想出去找瞎子爺爺,但是沒有線索,華夏這麽大,沒有目标就等于在大海裏撈針一般,現在也隻能先等一等了。
到第三天的時候,我正在店裏看書的時候,一個老頭從外邊走了進來,老頭一臉愁苦的表情,就跟電視上演的舊社會那種苦大仇深的農民一般。
老頭進門後,東看看細看看,看到有人進來了,我把書放下,問他想買什麽東西,我給他介紹一下。
老頭搖了搖有些秃頭的腦袋,“我不是來買東西的,我是來找人的,我找馬大師。”
老頭說找馬大師,我意識到這老頭應該是找我爺爺幫他遷墳的,我讓老頭坐下,給他倒了一杯水,然後才問他找馬大師有什麽事。
老頭有些謹慎的看了我一眼,我笑着說道,“我也姓馬,不知道你找的是哪位馬大師?”
老頭聽了愣了一下,顯然他沒有想到這裏會有兩位馬大師,他愣了一下神才說道,“我也不知道他叫什麽名子,是張保軍介紹我過來的,他說馬大師可有本事了,他們家的墳就是馬大師幫忙遷的。”
“自從馬大師給他們家遷了墳,他大哥的媳婦幾年都沒有動靜的肚子,竟然真的懷上了。”
聽老頭這麽一說,我算是明白了,原來是張保軍介紹來了。
“那您也是想遷墳了,您家是遇到什麽事情了,我爺爺和我都是遷墳師,不過,我爺爺不在,您要是願意的話,可以跟我說說。”我說的很随意,幫人遷墳這事是講究緣分的,這老頭要是願意告訴我,那說明我們又緣分,他要是不願意說,那我們就是沒有緣分。他隻能另找别人了。
老頭打量了我幾眼,語氣明顯感慨的說道,“年紀輕輕的就是遷墳師了,當真是人不可貌相。”
聽他這麽一說,我心裏點了點頭,這老頭竟然沒有懷疑我,我笑着回答道,“年紀輕,要說的東西還很多,您能不懷疑我的本事就是對我的肯定。”
老頭爽快的說道,“年齡就是一個數字而已,有本事的人是不看年齡的,甘羅十二歲拜相,我老頭子活了一把年紀了,不也是沒有什麽本事嗎。這主要看人,看腦子。”
老頭這話說的我心裏舒服,我點頭道,“你說的是這個理,您是信任我了,那您把您家裏的情況說一下。”
遷墳可是大事,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遷墳的,除非是遇到事情,活着是遇到拆遷。
老頭也沒有隐瞞直接講了起來,原來他父親已經去世二十年了,前兩年來時,老頭經常做一個奇怪的夢,在夢裏他死去的父親經常出現在他的面前,他父親的神情痛苦,在他的夢裏一直都喊着疼,非常痛苦的樣子,有時候疼的喘不上來氣那種。
老頭說一開的時候,他也沒有那這個當回事,隻是覺得是平常幹活太累了,才會做這種夢,但是沒想到這個夢是不是就出現在他的夢中。
我問他都這麽長時間了,就沒有找個懂行的給看看嗎。
“怎麽沒看,我們周圍十裏八鄉的神婆,都請了一個遍,他們也都看不出個所以然,隻是給了一些符紙,讓我回家燒些紙錢。每次弄完後,我晚上就能睡個好覺,但是過不了幾天那個夢該做還是做。”老頭把面前的水一飲而盡。
我給老頭重新倒了一杯,問道,“你想遷墳是有人告訴你讓你遷墳,還是你覺得這事遷墳才管事。”
遷墳可是大事,有些事情必須問清楚了,要是因爲遷墳引出來的因果,可得我們遷墳師來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