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面具人原本就有些支撐不住了,看到鬼夫人已死,立即做鳥獸狀,一個個四散奔逃。
頓時偌大的地方就隻剩下我們幾個人了,衆人也都累的氣喘籲籲的。米線兒父親也恢複了過來。
米線兒外公和父親過來一人拉住米線兒的一隻手,“線兒,你怎麽樣?”
米線兒搖了搖頭,“外公,爹,我沒事,你們放心。”
“馬中元,我在這裏的時候聽說了一件事,這對于你既是個好消息也是個壞消息。”米線兒轉頭對我說道。
我立馬過來,有些激動的一把拉住了米線兒的手,說道,“你是不是知道我爺爺在哪,你趕緊帶我去找他。”
“小子,放開你的爪子。”米線兒外公立即吼道。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太激動了,趕緊把手撤了回來,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剛剛太激動了,沒有别的意思。”
米線兒外公冷哼一聲,“小子,我可告訴你,你答應我的事情可不能忘。”
聽到這話,我心頭一跳,“您放心,我不會忘記的。”
我把心裏煩亂的心思按下,現在是找瞎子爺爺的時候,“米線兒,你快說是什麽好消息。”
“好消息就是你爺爺沒有死,壞消息就是你爺爺已經離開了這裏,現在不知道去了哪裏?”米線兒道。
原來瞎子爺爺和劉老頭确實來過這裏,不過他們是在一個月之前來的。他們當時在這裏鬧騰的動靜也不小,隻是後來不知道爲什麽,又離開了。
米線兒也是無意中聽人談起的,他知道的也不是很多。不過,有這些就足夠了,我吊着的心也放了下來,最起碼證明瞎子爺爺和劉爺爺是活着的。我一直都在擔心他們跟那些人一樣,被做成了壽衣或是人體模特。
我心裏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瞎子爺爺來這裏是不是我的父母曾經來過這裏,他們是過來調查的。鬼夫人想到用我和米線兒的米做壽衣,我的父母也都是陰人,他會不會也想用他們的,瞎子爺爺來這裏,難道說……
我不敢在往下想下去了,我越是想這些,就越是慌亂。
“你怎麽了,臉色怎麽這麽難看。”米線兒看我臉色不好,小心的問道。
“我沒事,應該是剛剛有些累了。”盡量擺脫了心裏那種不好的想法。
天水街四十四号這個地方已經變成了一座無人的地方了,那些面具人早已經是跑的不知所蹤了,那些人皮模特也都被我們收拾了。
衆人商量了一下,這地方是羅家的就教給羅钊,不過,張珍仁還是提議把壽衣店一把火燒了,這個地方太邪性,留着的話不知道會發生什麽。
羅钊點頭同意,他還說等把那些商鋪的事情都處理好了,就把這個地方關了。
最後,我跟羅钊說我還想進到那間神秘的挂滿面具的大廳裏看看,我想好好的找找,看看瞎子爺爺有沒有留下其他的線索。
張珍仁聽我講過那裏的事情,他也很是好奇,說要跟我一起去。最後,我們兩個去那邊再找找,看看有沒有其他的線索。其餘的人負責搜查壽衣店,看看裏邊還有沒有重要的東西,沒有的話就一把火燒了。
我憑着記憶帶着張珍仁重新走進了那間密室,密室的大門的鎖對于現在的我們來說直接破壞掉就好了,鬼夫人的那邊匕首真的非常的好用,可以用削鐵如泥來形容了。
來到裏邊,之前放置金絲紅嫁衣的地方已經空了,我們直接來到盛放面具的面具室。
上次我們來的時候,這裏詭異無比,這次一點詭異的感覺都沒有了,應該是鬼夫人死了,那些冤魂也都離開了吧。
看着牆上挂滿的面具,張珍仁的臉色是越來越陰沉了,“鬼夫人作孽多端,死有餘辜,這麽多無辜的生命都被他害死了。”
之前我們發現的那張紙條就是在一張面具之後發現的,我想着是不是還能找到什麽,就把牆上所有的面具都拿了下來,一張一張的找過去,但是什麽都沒有,我越來越失望了。
最後,面具都被我摘了下來,但是都沒有。隻是在牆上找了一個機關。這裏應該是去地下的機關,張珍仁想下去看看。
到了下邊,還是跟上次我們來的時候一樣,那些陰陽草瘋狂的生長着,張珍仁的腳剛落上去,陰陽草便瘋狂的朝着他纏了過來。
“什麽鬼東西,也敢來招惹本道爺。”張珍仁說着話,手裏的青銅劍朝着那些陰陽草斬了過去,幾劍之下,纏上來的陰陽草被斬斷了。
陰陽草好像是欺軟怕硬一般,都縮了回去。張珍仁冷哼一聲,“這些鬼東西不能留下來,一會一把火都燒了了事。”
張珍仁一邊說一邊朝前走着,眼睛不住的朝四周看去,好像發現了什麽東西,看他往水裏看,我也朝水裏看了過去。
恍惚間,我看到水流裏有什麽東西好像冒了出來,我不由的朝前多走了兩步,原本平靜的水突然一下變得略有湍急了起來。
在這湍急的水面之中,晃眼間,我覺得水中有個影子,突然一張人臉好像出現在了水中。
我想過去湊近看看,不知不覺間身體越來越靠進了水邊,當我瞬間清醒過來的時候,我已經挨着橋邊了。而且我的半個身體都探了出去,朝着水裏栽了下去。
我頓時頭皮炸了起來,耳邊傳來了呼嘯的疾風,下一刻,我便直挺挺的栽進了水裏。
入水的一瞬間,水裏的那張臉幾乎立即貼了過去,但是在我的身體徹底的入水之後,那張臉卻是又消失不見了。剩下的隻有冰冷将我吞沒,而且水流越來越湍急,直接将我的身體朝着下面沖去,甚至我感覺到還有一股水漩,将我的身體往深處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