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夫人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又看了看被山魈摔在地上的青蛇,臉色稍微的變了一下。
瞎子爺爺教過我,不管是與人交手還是與鬼—交手,講的都是一個先發制人。
鬼夫人的這把匕首好像很鋒利的樣子,而且上邊還戴着寒氣,想來不是一般的物件,我看了看收了起來,然後從後背上把狼牙鏟抽了出來。
“狼牙鏟,你小子怎麽有斬穴人的東西?”鬼夫人的眼睛眯了起來。
她問的問題我并不想回答,也沒有必要回答。這狼牙鏟可不是一般的物件,不管是對付人還是對付鬼祟都極爲的有用。就算是鬼夫人身上的鬼祟在厲害,碰到狼牙鏟就算不魂飛魄散,也沒有能力在戰。
鬼夫人突然嘴裏念叨了幾乎,頓時他的整個顯得愈發的陰險詭異了,她的臉又開始變幻了起來,就像剛剛在戲台上一樣。
我愣神的功夫,鬼夫人的身體陡然一陣的傾斜,朝着我沖了過來,那動作甚是淩厲。
擡手之間他的手裏竟然我這一截的白骨,那骨頭的前面被磨得尖銳無比,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子一般。他的速度太快了,簡直可以用快的驚人來形容。
山魈這個時候,突然一聲的長鳴,猛然竄起,朝着鬼夫人沖了過去。
鬼夫人陰冷的笑了一聲,他的臉上顯出了一個男人的面孔,那男人竟然長了一雙桃花眼,這是鬼上身了。
他的動作詭異無比,伸着蘭花指,手裏的骨頭沒有紮向我,反手朝着山魈紮了過去。
鬼夫人的動作是在太快了,根本就不是能躲避的開的。饒是山魈的動作也快,但是隻是躲過了要害部位,還是被骨頭紮在了後背之上,鮮血一下就冒了出來,山魈哀嚎一聲,身體抽搐這摔在地上。
我手裏的狼牙鏟直接沒有停,朝着鬼夫人的肩頭砍了過去。他肩頭的位置已經被山魈咬了一口,應該是個突破口,所以我在鎖定在那裏。
就在狼牙鏟要碰到的時候,鬼夫人突然身體一動,把後背露了出來。我不知道他爲什麽要把整個後背留給我,就在我思考的時候,手裏的狼牙鏟已經砍了過去。
狼牙鏟砍下的一瞬間,我竟然看到一張刺猬的臉露了出來,我大驚的時候,劇痛一下就傳了過來。
我猛地把手撤了回去,連着後退了幾步,手上傳來了鑽心的疼痛。
稍微的拉開了一些距離之後,我低頭看自己的手,整個手掌的後半截竟然密密麻麻的布滿了類似于針的刺……
手掌已經是血肉模糊了,心頭狂跳,這鬼夫人的後背上怎麽會有刺猬,我剛剛看到刺猬是不會有假的。
鬼夫人冷笑一聲,然後洋洋得意的說道,“馬中元,你以爲我這百鬼衣之上的人皮都是普通人嗎,我告訴你他們都是有本事的人,一般人我是不會用的。”
“你剛剛碰到可是出馬的弟子的皮,他是白仙的弟子,怎麽樣,是不是很厲害。”
聽他這麽一說,我真的被驚到了,想不到鬼夫人居然敢把出馬弟子的皮也剝下來爲自己所用。
疼痛讓我的手抑制不住的顫抖了起來,剛剛身體裏那股力量也消失不見了,身體頓時感覺到無比的疲倦了起來。
“你爲什麽要布置這場結婚儀式,你的目的是什麽?”我眯起眼睛問了起來,我此刻的身體再想跟鬼夫人鬥已經是不行了,我之所以這麽問,一是我卻是想知道原因,二是我想拖延一下時間。
那邊五個人隻要能把面具人收拾了,就可以一起過來對付這個鬼夫人了。
鬼夫人看了我一眼,輕輕地撣了撣并沒有一絲塵土的衣服,整理了一下袖口,這次似笑非笑的說道,“告訴你無妨,反正你們也活不長了。”
“你跟那個女人都是是陰人,你不會不知道吧。陰人的皮可是好東西,百年難得一遇的。”
“我要用你們的皮做衣服,但是呢,你們如果不結婚的話,你們的皮就融合不到一起。你們結婚以後,就會心靈相通,皮自然也能融合在一起了。我說這麽多,你應該都明白了吧。”鬼夫人說我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原本我還覺得得到一塊陰人的皮已經不錯了,沒想到老天竟然對我這麽好,讓我同時得到了兩塊,真是太感謝老天了。”
聽到鬼夫人的這話,我心裏的火一下就冒了出來,“鬼夫人,你作惡多端,老天爺讓我們來并不是眷戀你,而是派我們過來除害的。”
“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了。”我眼珠不錯的盯着鬼夫人,此刻他沒有被鬼祟上身,是最好對付的時候,我之所以跟他說這麽說,因爲我看到他身後有一個人已經把手裏的殺豬刀朝着鬼夫人的脖子紮了過去。
沒錯,他身後手裏拿着殺豬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米線兒,米線兒已經恢複了過來,趁着我跟鬼夫人說話的時候,他動了手。
“我的死期,我看你是白日……”鬼夫人的話還沒有說出來,殺豬刀紮到了他的脖子出,血嬰喜愛就蹿了出去。
鬼夫人的臉色一下就白了,他應該是沒有想到他竟然被人給偷襲了,他回過頭看向米線兒的時候,臉上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他應該是怎麽都沒有想到會是米線兒下的手。
“你……你……你竟然……”鬼夫人這個時候已經說出話來了,脖子上的傷口呼呼的冒着血。
“沒錯,這件嫁衣對我根本就沒有用,我是張國棟的外孫女,他是鞋匠,我怎麽連這點本事都沒有。”米線兒嘲笑的說道。
“張……張國棟竟然把本事傳給了外孫女,他會遭……遭報……”鬼夫人一口氣沒有說說完,一口氣沒有上來,整個人一下摔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