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睛瞪得老大,眼睛裏像是沖了血一般的發燙,我不甘心就這麽被收拾了。我還得救米線兒救瞎子爺爺。
人在被逼的絕境的時候,要多就是坐地等死,要麽就是瘋狂的絕地反擊,我現在便是屬于後者。
我絕對不可以坐以待斃,絕對不能讓鬼夫人的陰謀得逞,鬼夫人的陰謀得逞了,米線兒還有鬼娃,張小北他們可能都會遇到危險。
我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手裏的桃木劍重重的揮了出去,“啪嗒”一聲,那人的手竟然被我從手腕處齊齊的切掉了。
我也有些吃驚,這可是桃木劍不是鐵的,并沒有鋒利的刀刃,怎麽能砍斷骨頭。
此刻我猶如中了魔法一般,手裏的桃木劍也發揮出了他最大的威力,像是砍菜一般,把十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都給砍了。他們的身上不斷的發出嗤嗤的聲音,白煙也不是的冒了起來。
等把十個東西都收拾了,我胸腔中翻滾的氣血平穩了不少,我轉頭看向了米線兒。
此刻的米線兒依然是坐在秋千上看着這邊的戰鬥,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可以說完全就是無動于衷。
米線兒此刻是安全,現在我要去幫張小北他們了。
張珍仁一個人對付幾個個人,他雖然有些功夫,但是畢竟有些寡不敵衆,張小北是跟兩個人打在一起,也算是能勉強撐着。米線兒外公和米線兒父親也都還能行,鬼娃别看是小孩子,手下也會些功夫。
這裏要說最慘的就是錢二這老頭了,他手裏的殺豬刀早就掉在了地上,一個面具人此刻正用力的掐着他的脖子,錢二的雙腳不住的蹬那個人的腿,但是那個面具人根本沒有松手的意思。
我從地上撿起了殺豬刀,對付人的話,還是這個東西最好用。我握着殺豬刀,一下紮在那人的軟肋之處,他沒有注意人後有人,所以并沒有防備。
紮在他的軟肋之後,那人的手頓時松開了,整個慢慢的回過頭來,用手指着我,“你……你……”
好半天沒有說出一句話,然後軟綿綿的倒在了地上,我心裏也有些發慌了,我不會是殺人了吧,這殺人和殺鬼可是不一樣的。
錢二過去摸了摸他的鼻子,對我說道,“中元,人沒有死,還活着,咱們這也算是正當的防衛。”
我點了點頭,錢二說的有道理,我們不殺他們,我們就會被殺。
“馬中元,想不到你年紀不大,手段倒是狠辣。”鬼夫人在一旁惡狠狠的說道。
“鬼夫人,要說毒辣,我怎麽比的上你,你這麽做到底是爲了什麽?”我直接朝着鬼夫人而去,
鬼夫人的本事我不知道什麽樣的,此刻我也管不了這麽多了,俗話說的好擒賊先擒王,要是能把鬼夫人給抓住了,一切都解決了。
我手上的殺豬刀随着我的沖刺,發出了呼嘯的破空聲。我本以爲鬼夫人要赤手空拳和我鬥。
就在我和鬼夫人的距離越來越近的時候,鬼夫人忽然在腰間一抽。
他拿出來的竟然是一把精緻的匕首,那匕首發着冷冷的寒光。看着閃着寒光的匕首,我頓時感覺自己的殺豬刀沒有什麽用了。
反應過來的瞬間,我放棄了攻擊,朝着米線兒的方向而去,我要去把米線兒身上的邪祟趕走。
鬼夫人的嘲笑聲傳了過來,“馬中元,原本還以爲你是一個好漢,沒想到竟然是一個懦夫,怎麽遇到事情還想讓女人保護你,真是廢物一個。讓你倒插門還真是算對了。”
我臉色微微的有些發紅,鬼夫人這是故意在激我。我怎麽可能上他的當,我在心裏迅速的盤算着,上次米線兒沒有穿那雙紅色的鞋子,穿上這衣服什麽事也沒有,我隻要把他腳下的鞋子脫下來,米線兒應該就能恢複過來。
想到這裏,我立即來到米線兒的跟前,蹲下去就要脫他的鞋子,米線兒站在了秋千上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然後陰森森的說道,“這是我夢寐以求的最美麗的嫁衣,我就要成爲最美麗的新娘了。”
“秋千,動起來,我要成爲最美麗的新娘,得到所有的人的祝福。”米線兒瘋了一樣的大喊了起來。
秋千竟然真的晃動了起來,而且越晃越高,我想伸手拉住秋千的繩子,可是幾次摸到繩子的瞬間,繩子都滑走了。
我的呼吸不由的緊張了起來,這要是從最高處摔下來的話,米線兒肯定沒有命在了。
要是擋在秋千的前邊,秋千肯定能停下來,當時擋着的人肯定會因爲秋千的沖力兒被撞着骨斷筋折的。
好像有人在秋千後邊用力的推一般,秋千越來越高,上邊站着的米線兒紅色的裙擺随風飄動,猶如仙女下凡一般。
“馬中元,你隻要乖乖把這件吉服穿上,秋千就會停下來。你就能把心愛的姑娘娶回家,不然的話,秋千就會一直動,直到上邊的新娘掉下來。”鬼夫人陰恻恻的說道。
秋千的高度已經有七八米高了,米線兒雙腳站在上邊,兩隻手很随意的扶着繩子,隻要手稍微的一松,人就掉下來了。
我不能眼睜睜看着米線兒從上邊摔下來,我剛想答應下來,米線兒外公喊了起來,“小子,我警告你的話,你忘了嗎,就算是米線兒死了,你也不能答應。”
一時間,我有些愣住了,米線兒外公竟然說就算是米線兒死了,我們也不能在一起,他就這麽讨厭我嗎,甯願自己最疼愛的外孫女死,也不願意我們在一起。
“張鞋匠,你難道就真的希望你外孫女死嗎?”鬼夫人冷冷的說道。
“鬼夫人,我不管你是什麽人,我張國棟的孫女輪不到任何人做主。”米線兒外公回答也幹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