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中元,我說你是不是着急娶媳婦。”鬼娃不懷好意的笑道。
這小子居然也敢過來取笑我,真是可惡,我剛想回他兩句。張珍仁擺手攔住了衆人,“都不好在說了,這裏危險重重,你們還有心思開玩笑,一個個心真是大。”
衆人都不再說話了,不過剛剛的玩笑也緩解了一下這裏緊張詭異的氣氛。
很快,蓋着紅蓋頭的女人停了下來,但是他依然坐在秋千上沒有動。就在這個瞬間,忽而跪在桌子旁的一具屍體站了起來,他舉着手裏的托盤朝着我走了過來。
我心裏大駭,呼吸變得急促了起來,他沒走一步,地上就會留下一個腳印。
那人走了沒兩步,一陣風吹過,蓋在托盤上的紅綢緞被風吹落,托盤上的東西露在衆人的面前,看到上邊的東西,我差點吐了出來,頭發更是直接豎了起來,托胖之上竟然是一副心肝。
幾個人都皺起了眉頭,這鬼夫人還真的歹毒至極,什麽事情都做的出來。
“這是給你的彩禮,你可滿意,馬中元。”一個女人婉轉的聲音傳了過來,他居然是指名點姓的說的我。
這裏這麽多的人,他居然是說的我的名字,我心裏一驚,難道他們在這次是專門針對的我不成。
這些人居然想給我娶親,給我準備彩禮,這是什麽意思,難道是要讓我倒插門不成,就算是倒插門也得我本人同意,居然有人給我安排了婚禮,這着實可笑。
随着話音落下,那跪在桌子旁的幾個人都站了起來,手裏托盤上的紅色綢緞好像得到命令一般,齊刷刷的被風吹落在地。
托盤裏的東西都露了出來,托盤裏放着的不是血肉白骨,就是心肝髒器,着實令人毛骨悚然,恐怖至極。
這幾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透出來的陰翳森冷感分外的強烈。燭台上的燭火又變得忽明忽暗了起來,頃刻之後又燃燒的更加的兇猛起來。
“馬中元,吉時已到,還不穿上你的吉服,還在等什麽。”那聲音突然變得尖銳了起來,“這是你的命,你說逃不掉,避不了。”
這是什麽鬼,我有些懵,鬼夫人這是唱的哪一出,給我找老婆,還準備了東西,讓我結婚。
不僅是我有些懵了,衆人也都懵了,我已經把桃木劍拿在手裏,張小北等衆人也各自把東西拿在手裏,一個個做好了強沖的準備。
就是張珍仁和米線兒外公此刻也是滿臉的嚴肅,做好了嚴陣以待的準備。
錢二不知道從哪裏弄了一把殺豬刀,握在手裏,緊張的朝着幾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盯着,身體都有些打顫了,但是他堅強的站着。
就在這時,突然十多個的面具人沖了出去,他們圍住了我們。
鬼夫人一身紅色的衣服從暗處走了出來,他滿臉的笑容,“馬中元,你不是一直都想娶米線兒嗎,今天我就成全了你,你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聽到這話,我心裏震驚了,秋千上穿着新娘服的難道真的是米線兒,要是知道這樣的話,我剛剛是不是過去了,我們就真的能成爲夫妻,永遠不在分開了,我心裏有那麽一絲的後悔。
不過,轉念一想鬼夫人這麽做肯定是又目的的,他的目的又是什麽呢。
鬼夫人說着話,把秋千上新娘的蓋頭掀開了,果然米線兒的臉露了出來。
米線兒坐在那裏猶如木雕一般,臉上都是呆滞的表情,這次我知道他肯定不是裝的了,因爲他的鞋子已經換了。
米線兒外公和父親看到自己的外孫女和女兒,立即就蹿了過去。
“攔住他們,給姑爺換衣服。”鬼夫人喊了起來。
立即面具人把衆人爲了起來,而那是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他們把那件吉服拿在手上,朝着我而來。
十幾個面具人對幾個人下的都是死手,他們下手的地方不是眼睛,就是喉嚨,要不就是心口這樣的要害地方。
狠辣無比!
十個人到了我的跟前,一個人托着衣服,其餘的幾個人則是過來伸手要抓我的肩膀和手臂。
此刻,我也豁出去了,手裏的桃木劍可以說是上下翻飛,我這翻飛跟那些有功夫的人的翻飛不一樣,我是忽上忽下,可以說是閉着眼睛亂紮一氣。
我手裏的桃木劍不時的紮在那些東西的身上,隻要紮上之後,空氣中就會發出嗤的一聲,白氣立即冒了出來。雖然我手裏的桃木劍厲害,但是我功夫不行,基本上是沒有,很快我就有些狼狽不堪了。
“羅羅,去幫他。”羅钊可能是看到我的狼狽了,吩咐山魈過來幫我。
但是他們也被十幾個面具人圍着,這些面具人都是活生生的人,米線兒爺爺對付鬼可以,對付這些活生生的人就顯得有些力不從心了,一個人對幾個人有些吃力了。
看來鬼夫人是養了一些高手了。
張珍仁還算是功夫不錯的,手裏青銅劍上下揮動,圍着他的人幾乎都受了傷,但是他們依然是奮力沖殺。
我身上已經被套上了半個袖子了,山魈根本就沒有辦法脫身過來救我,這個時候,我也隻能靠我自己了。我不能穿上這件吉服,這肯定是鬼夫人的圈套。
心裏有了這個信念,我沒有功夫,現在就隻能拼命了。
手裏的桃木劍朝着離我最近的一個東西紮了過去,那東西竟然躲了過去,然後擡起腳踹在我的胸口位置,另一個則是過來死死地在後邊保住我的身體。
我想要掙脫再打,但是他們動作是在太快,很快又有一個東西過來,掐住了我的脖子。
呼吸變得有些艱難了,這個時候,我摸到了身上帶的雞血,這是鬼娃強塞給我的,說他沒有辦法帶了。
這個時候不管管不管用,先潑出去再說,一瓶雞血朝着幾個人嗯潑了過去,雞血潑出去的瞬間,有人一腳踢在我的胸口處,這一下痛的我讓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