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認爲我的觀察力還是不錯的,思緒隻是電閃之間,張珍仁已經到了台上,他的速度奇快,隻是幾個跳躍已經是到了戲台之上。
透過迷霧,我看到張珍仁手裏的桃木劍已經朝着一個面具人刺了過去。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天道所指,今天你們一個也走不了。”張珍仁的語氣中透出了殺機。
“就憑你,也配。”一個女人的聲音從一個面具後邊傳了出來。
此刻,我們周圍圍滿了穿着壽衣的模特,此番情景讓人心裏覺得無比的瘆得慌。
山魈哇啦哇啦的大叫着,衆人都把各自用的法器拿在了手裏。不過,好在那些模特應該是沒有聽到命令,他們都站在原地,這是睜着空洞的眼睛看着我們,身體并沒有動。
煙氣已經消散掉了大半了,這煙氣雖然有毒,但是毒氣不是很大,隻是讓人眼睛鼻子不舒服,腦袋有些昏,其他的倒是沒什麽。
張珍仁聽了女人的話,并沒有惱怒,不怒反而笑了起來,“鬼夫人,你還真的以爲你這個地方是閻羅殿嗎,除了閻羅殿以外,這世上還沒有我張珍仁不敢闖的地方。”
“今天我不但要懲戒你,還要把這個地方夷爲平地,讓你不能再害人。”張珍仁語氣冷冽。
鬼夫人把面具摘了下來,“你叫張珍仁,很好。留下名字,等你死後,我把你的皮剝下來,做一個模特,也算是有了名字了。”
鬼夫人的聲音原本就有些尖銳,現在更是透着無比的陰森,讓人感覺壓抑不不止。
她忽而擡起手,戲台上一個面具人朝着張珍仁撲了過去,張珍仁也不示弱,手裏的桃木劍朝着面具人的面門而去。
這一劍要是擊中對方的話,不管對方是人是鬼,肯定不會有好果子吃。
那個面具人也不是善茬,手在腰間劃拉了一下,手裏多了一把長鞭。面具人手裏的長鞭擡手一揮,打向了桃木劍。
鞭子要是碰到桃木劍的話,恐怕桃木劍就得斷爲兩截了。張珍仁的反應可以說是非常的迅速,身體格外靈活的朝着側方疾退而去,手中的桃木劍更是回撤了回來。
張珍仁冷哼一身,把桃木劍收了起來,抽出一把青色的銅劍,這把銅劍應該是有些曆史了,上邊已經有了銅鏽。但是這并不阻礙什麽,青銅劍出鞘的時候,我感覺到一股冷氣頓時讓周圍的空氣冷了幾分。
張珍仁手裏握着青銅劍,冷哼了一聲,朝着面具人紮了過去。
剛剛
在台下看他們唱戲的時候,看他們動作緩慢還有些僵硬。此刻他的身法卻是靈活的很,我判斷他應該是人,不是邪祟。
張珍仁有了青銅劍在手,動作比之前更加的淩厲了起來。面具人此時的鞭子已經揮了過來,張珍仁手裏的青銅劍立即迎了上去。
青銅劍看着鏽迹斑斑,沒有一點的光澤,哪裏知道竟然一下将面具人手裏的鞭子斬斷了。
面具人顯然愣了一下,就在此刻張珍仁已經欺身上前,手裏的青銅劍往他的腿上刺去。
面具人的身法也非常的快,立即用剩下的半截鞭子擋了回去,同時飛起一腳朝着張珍仁踢了過去,張珍仁反手掃過,正好把他臉上的面具掃下。
面具人的面具掉下,他的臉露了出來,原來這是那個在壽衣店裏接待我們的老頭,想不到這個老頭本事如此的厲害。
老頭臉上的神情一變,手裏的半截鞭子直接朝着張珍仁扔了過來,張珍仁閃身躲開,就在他剛剛躲開的瞬間,台上其他的幾個面具人突然動了起來,都朝着他圍了過來。
米線兒外公剛剛一直是倒背着雙手,看戲一般的看着台上的人打鬥,時不時的臉上還露出一絲的笑意。
看到幾個面具人都朝着張珍仁圍了過去,他從懷裏拿出一雙鞋子,分别遞給我和張小北一人一隻,“你們兩個上去,用這個抽他們就行了。記住一點左手拿右腳的鞋子,右手那左腳的鞋字,千萬不要拿錯了。”
老頭給的我們的鞋子就是普通的鞋子,并不是死人穿的那種蛤蟆鞋,不知道他這事什麽用意,我們兩個一個人拿了一隻鞋子,從樓梯處走了上去。
鬼夫人就站在戲台的邊上,沒有要動手的意思,他的眼睛時不時看向戲台下的米線兒外公,電光火石之間,我意識到這兩個人是在較勁,看誰先沉不住氣。
這事我就管不了了,爬到戲台上,我們按照米線兒外公的指示,将手裏的鞋反着拿在手中,朝着那些面具人打了下去,果然,非常的管用,隻要我們鞋子打下去,那個面具人就不在動了。
我把一個面具人的面具摘了下來,那人竟然是個假人模特。我看到他原本黏合在身上的皮膚此刻竟然開裂了開來,就像是一個人皮膚上被劃了一道口子一般,沒有想到米線兒外公的鞋子居然這麽的厲害。這可是比我們用的什麽桃木劍,銅錢劍一類的管用多了,張小北的臉上也露出了吃驚的表情,“中元,這是什麽鞋,對付鬼祟竟然如此的管用。我的跟張爺爺讨一雙戴在身上,有了他我還用什麽銅錢劍。”
台上的幾個模特被收拾了,隻剩下那個老頭和在一旁看熱鬧的貴夫人了。不過,台下還有一大片穿着壽衣的模特,從台上看過去,也令人心底發寒。
張珍仁手裏的青銅劍動了,朝着老頭的胸口紮去,老頭也沒有坐以待斃,他身體陡然朝着旁邊一閃,躲開了張珍仁淩厲的一擊。
轟隆一聲悶響,戲台上竟然破開了一個大洞,整個建築是木質的,可能是臨時搭起來的本來就不是很結實,幾個人又在上邊打鬥,這裏那裏經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