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鬼娃這麽說,我笑了笑,張小北卻是說道,“我可不幫你拿,這麽多東西拿着還不夠累贅的。”
這時候錢二進來了,“我幫你拿,我來。”
“錢二,你不能去,那裏太危險。”看到錢二過來湊熱鬧,我立馬阻止他去,錢二是一個普通人,那個地方豈是一般人能去的了的。到時候我們自顧都不暇,那裏有功夫管他。
“上次要不是我,你們現在能回來嗎,放心,我老頭子也是見過世面的,我不會連累你們的。”
“再說了,我幹不了别的,幫你們拿個東西,打個下手總可以吧。”錢二非要跟着一起去。
“就讓錢爺爺去吧,他能幫我拿着東西,倒時候我保護他。”鬼娃在一旁道。
沒有辦法,隻能讓錢二跟着了。
很快天黑了下來,張珍仁也從外邊回來了,他回來的時候并沒有拿另外的東西,也不知道他出去幹什麽了,他什麽也沒有說,一回來就把自己關進了房間。
我讓錢二去弄了些飯菜,大家吃了飯,然後往羅钊的古董店走去,路上的時候,我看米線兒外公的臉色還可以,問他羅钊的爺爺是幹什麽的。他告訴我羅钊的爺爺羅達昶是一個雕刻匠,專門雕刻各種動物。
他們年輕的時候都是一個圈子裏的,也算是有過幾面之緣。後來各忙各的,也就沒有再見過面了。
想起羅钊拿出的那個木頭雕刻,跟老頭說的算是對上了。
“記得當初在山陰鎮的時候,我住在您家裏,那天晚上我穿着一隻陰鞋出來,差點被一個木頭人給整死,那木頭雕刻是不是跟羅家有關系?”我繼續問道。
聽我這麽說,老頭擡起眼皮,打量了我幾眼,“你小子學會思考問題了,看來有長進了。”
“陰山鎮的事情跟羅家應該沒有關系,至于那個木頭人,你可以問問羅钊,他爺爺有沒有教過外人。”米線兒外公這麽一提醒,我有想起了一件事,當日在青陽觀的時候,在密道裏也有一個木頭雕像,當時我還以爲是個人呢。
我心裏暗想等這件事完事了,我一定要問問清楚,羅家是不是把獨門的技藝傳給過外人。
來到古董店,羅钊已經在等着我們了,羅钊問大家是正大光明的進去,還是從書房後邊的密道進去。
“咱們正大光明的進去,沒什麽好偷偷摸摸的。”張珍仁直接說道。
我們來到四十四号的入口處,張小北過去觸動了機關,那匹奔跑的馬的雕像,立即一分爲二。
中間露出了一條密道,我們順着密道走了下去,跟那天一樣,沒有遇到任何的阻攔。
來到地下天井的中間,這次跟上次我們來完全變了樣,不僅沒有了熙熙攘攘的人群,整個地方空空蕩蕩的,更是黑乎乎的,沒有一點的亮光,幸虧我們早有準備,我拿出手電筒朝着四周照了起來,發現這裏的格局好像都變了,原先的店鋪搭建起了一座戲台,戲台正對着天井的位置。
就在我們準備往前走的時候,忽而傳來了刷刷的聲音。就在這個時候,燈光亮了起來,瞬間空蕩蕩的戲台出現了幾個穿着色彩絢麗的華服的人,他們的臉上同樣的帶着面具。
幾個人快速的在台上找到自己的位置,咿咿呀呀的唱了起來,在尖細的唱腔中,那些面具人不住的在台上移動着,不過,我看到他的動作比較的僵硬。
米線兒外公和張珍仁都沒有動,他們隻是看着台上的戲。
“張大哥,這戲不錯哦,好多年沒有聽過這麽精彩的戲了,張大哥,不如,我們先看這出好戲。”張珍仁笑呵呵的說道,眼神裏都是輕蔑,根本沒有把這裏的人放在眼裏一般。
難道這就是戰術上重視敵人戰略上藐視敵人。
米線兒的外公臉上同樣是笑呵呵的,甚至還鼓起來掌,并且叫起了好。
我額頭上冷汗冒了出來,這鬼夫人今天這是唱的哪一出,他們應該是做好了準備了,這是在等着我們來呢。
在這樣的關頭,這些人出來唱戲,哪裏可能是真的唱戲,必然是鬼夫人想要對付我們出的招數。
張珍仁和米線兒的外公這個兩個老頭竟然說要聽戲,不知道鬼夫人聽到了會作何感想。
錢二此刻也變得興奮了起來,“你們聽到嗎,好好的唱戲,等聽完戲,我們就要替天行道,把你們這裏鏟平了。”
錢二這幾句話,差點把我逗笑了,這老頭也不知道從哪裏學來的,還替天行道。他沒有經曆昨天晚上的事情,還不知道這裏的可怕,等過一會看到鬼夫人手下那些穿着壽衣的假人模特,不知道他會怎麽樣。
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戲台之上,一邊聽着那些人咿咿呀呀,腦子裏一邊想着鬼夫人這是什麽意思。
羅钊也在看着他們。
張珍仁和米線兒外公則是将雙手背負在身後,兩個人的臉色一向是嚴肅的,此刻竟然是有了幾分的笑意。
若是在上邊,或是我們昨天沒有來過這個地方,最多這些人詭異一下,現在給人的感覺則是太多恐怕滲人了。
尤其是那尖銳的聲音和他們僵硬的動作,更是讓我身上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張珍仁卻是鼓了掌來,兩個巴掌碰在一起發出啪啪啪的聲音,啪啪的掌聲中,戲台上的人還在繼續。
就在此刻,台上一個面具人從口袋裏拿出一顆圓溜溜的珠子,猛然間把珠子摔在地上。
“彭——”
霎時間一陣嗆鼻子的煙霧噴湧而出,霎時間,赤橙黃綠青藍紫都冒了出來……
七彩的雲霧團不僅彌漫了整個舞台,我們站的這個位置也被迷霧包圍了。
“不好,趕緊捂住口鼻,這煙氣裏有毒。”張珍仁的反應非常的快,立即喊了起來。
衆人趕緊用袖子捂住口鼻,多虧了我們穿的衣服都比較厚,才勉強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