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二在酒店門口的外邊不住的溜達,看到我們過來的,趕緊迎了過來,“你們可算是回來了。”
我意識到可能發生什麽事情了,心裏不由的懸了起來,趕忙問道,“出什麽事了嗎?”
“那倒是沒有,就是那個老爺子在屋子裏發脾氣呢。”錢二道。
一聽這事,我懸着的心這才放了下來,心想這個錢二還真是大驚小怪的,“那沒事了,我過去看看。”
錢二回頭看到羅钊手裏的盒子了,眼睛就有些挪不開了,笑嘻嘻的說道,“這盒子真精緻,裏邊裝的什麽好東西?”
看他一副貪婪的樣子,羅钊有些嫌棄的說道,“讓你看了,怕你做噩夢。”
錢二聽了這話,也不惱怒,說飯菜已經準備好了,問我要不要先吃飯。
我告訴他,等會吃的時候喊他,我們還有些事情要辦。
三個人一起來到屋子裏,果然米線兒外公正對着米線兒的父親發脾氣,米線兒父親一臉的受氣小媳婦的表情。
看到我們進來就像看到救星一般,“你們回來了,問的怎麽樣?”
“這是羅钊,那件嫁衣就是他們家的,我特意把他帶了過去。”我說道。
米線兒外公眯着眼睛仔細的大量着羅钊,他的眼神裏透出了驚訝的神情,突然開口說道,“羅達昶是你什麽人?”
聽老頭突然這麽問,羅钊臉上的神情一變,緊張的說道,“羅達昶那是我爺爺,您認識他。”
米線兒外公點了點頭,臉上的神情緩和了一下,“算是認識吧,年輕的時候見過幾次面,你跟他年輕的時候長得還真是挺像的。”
“他現在怎麽樣,身體還行吧。”米線兒外公的語氣和氣了不少。
“我爺爺他老人家已經走了。”羅钊握了握拳頭說道。
“走了,”米線兒外公先是一驚,然後恢複了過來,感歎道,“哎,人老了,說不定哪會閻王爺就把這條老命給收走了。”
老頭随後繼續說道,“那件嫁衣是你們家的,你可知道那件嫁衣是怎麽回事?”
羅钊搖了搖頭,把小箱子打開,先是把鞋子遞了過去。
米線兒外公拿起鞋子上下看了看,感歎道,“針眼細膩,做工也精良,這不是一般鞋匠做的。”
“您從這個鞋子上可是能看出什麽問題?”我趕緊問道。
米線兒外公沒有說話,繼續仔細的看着手裏的繡花鞋,然後竟然拿起來聞了聞,這才說道,“這雙鞋是鎮煞鞋,鞋子上的顔色是用黑狗血染的,上邊的線更是牛皮的筋特制的,”
“這上邊還有一種特殊的東西,我現在還看不出來。制作這雙鞋的人可不是一般人,算的上頂級的鞋匠了。”米線兒一邊看一邊贊歎的說道。
“他比您還厲害。”米線兒父親在一旁道。
“我老頭子可不敢跟高人比,他比我的本事高的不是一點半點。從這雙鞋的做工可以看的出,制作這雙鞋子的人不僅手藝精巧,而且裏邊放的東西也不一般。光是這些我都是比不上的,除了這個還有什麽,我看不出來。他要是活着的話,我能跟他請教一二那就好了。”米線兒外公的眼睛裏都是贊歎,這足以看的出他對制鞋之人的佩服。
“您在看看這個。”我把那張發黃的紙張遞到老頭的跟前。
老頭沒有接,對我冷冷的說道,“你給老頭子念念。”
我苦笑了一下,也沒有完全按照上邊的念,而是把内容簡單的說了一遍。
等我講完了,老頭點了點頭,“原來是這麽回事,我明白了。行了,你們都先回去,等晚上再行動。”
米線兒的外公揮了揮手,把我們趕了出來,我這間屋子竟然成了他的了,沒有辦法,我指的另外又開了一間房間。
前台的服務員看着我們一群人來來往往的,應該是很好奇,不住的朝這邊看過來。
張珍仁說要去準備東西,張小北要跟着,他沒有讓。大家約好了晚上在羅钊的店裏彙合,羅钊也就回去了。從我在羅钊的住處回來,一直都沒有看到鬼娃。
我問錢二鬼娃去那了,錢二說鬼娃說出去轉轉,他也不知道他去哪了。這鬼娃還真是小孩子心性,都這個時候還有心出去逛街。
回到房間,我也不知道自己該準備些什麽,對于斬鬼祟,破屍煞,我雖然也從劉老頭留下的那本書裏看了一些,但是真正的動起手來,我還是欠缺一些。
張小北正在擦他那把銅錢劍,我問他需不需要在準備什麽東西,張小北拿起銅錢劍,朝着空中擺動了一下,然後笑着說道,“一口劍足以,我來交給你幾招,你那把耄耋桃木劍可是難得一見的寶貝,你可不要浪費了。”
雖然張小北的功夫也不怎麽樣,但是總比我強上很多,跟着張小北學了幾招,我開始自己在房間裏練。
下午五點的時候,天已經有些擦黑了,鬼娃從外邊帶了幾大包東西回來。
“快來接接我,可是累死我了。”鬼娃一進屋就大喊大叫了起來。
“你這是都買的什麽。”我捂着鼻子問道,因爲他帶來的東西實在是又腥又臭。
“你無什麽鼻子,這可都是對付那些鬼祟的好東西,我跟你說,你看這是雞血,這是狗血,這是糯米,這是鞭炮,還有柳樹枝、鯉魚血……”
等鬼娃把他買的東西都拿出來,整整堆了半個房間。地上幾乎都沒有空地了。
我是真心佩服這個小孩了,他對陽城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他都去哪裏買的這些東西。
“怎樣,我是不是很厲害,我跟你們說别看我小,我從五歲開始,我們家的東西都歸我采買。”鬼娃看我和張小北露出一臉驚訝的神色,驕傲的說道。
張小北撇嘴道,“你這些東西是鎮邪的沒錯,不過這些玩意對付一般的鬼管點用,對付厲害的鬼是什麽用都沒有的,咱們在四十四裏遇到的有普通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