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北和米線兒的外公都是陰山鎮的,張小北的師父不知道跟米線兒的外公什麽關系。
我看了一眼米線兒外公,這個老頭脾氣古怪他願不願見還真的說不好。
“爹,您見不見。”米線兒父親小心的詢問着,生怕老頭突然發脾氣一般。
“行了,讓他進來吧。”米線兒外公說我直接坐了回去,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張珍仁很快從外邊走了進來,我趕緊站起來打招呼,張珍仁朝我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了。
張珍仁對米線兒外公很是客氣,抱拳說道,“張老哥,咱們好多年沒有見面了,您這身體還挺好的。”
我剛剛想過兩個人認識,不過聽張珍仁這麽說還是覺得這事太巧合了。
米線兒外公也沒有站起來,直接說道,“張老道,你要見我幹什麽,有什麽事直說,别來這些虛頭巴腦的。”
張珍仁的臉上有些尴尬,看了我和張小北一眼,我們兩個立即明白了過來,趕緊出去,并且把門關上。
到了外邊,我問張小北他師父怎麽來了,張小北說他來這之前跟師父說了一聲,當時張珍仁也沒有說什麽,誰知道他竟然過來了。
我嗯了一聲,看來張珍仁還是惦記徒弟的安危,米線兒的外公惦記他的安危,我最親的瞎子爺爺現在卻不知道人在哪裏。
我想到了在四十四号裏邊看到的那張紙條,趕緊找了出來。當時擔心紙條丢了,我把他放在最隐蔽的口袋裏。幸好,他還在沒有丢。
紙條上的四個字,畫中有鬼出現在我的眼前,這字體還是那麽的熟悉。這字是瞎子爺爺寫的,那麽說明他一定實在四十四号的。不管裏邊多危險,我都一定要找到他。
張小北看出來我的心思,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中元,你放心好了,我們一定能找到馬爺爺和劉爺爺的。”
錢二湊了過來,“中元,今天還真是熱鬧,這兩個老頭看着都不是一般人啊。他們都是幹什麽的。”
“他們不就是跟你一樣是老頭嗎,有什麽不一樣的,就是脾氣不好點,快中午了,錢爺爺,您要是沒事的話,就去買些飯食。”我不願意跟錢二說的太多,并不是我嫌棄他,而是覺得他知道的太多對他沒有任何的好處。可能反而會害了他也說不定。
錢二聽我這麽說,識趣的說道,“我這就去買。”
錢二走了,鬼娃又過來八卦道,“你跟米線兒姐好,是不是她外公不同意。”
我用力在他腦袋上敲了一下,“一個小孩子怎麽什麽事都打聽,我跟你米線兒姐就是朋友,我們倆哪裏好了。”
鬼娃一邊揉着腦袋一邊嘟囔的說道,“你們好不好誰看不出來,我們又不是瞎子,米線兒姐一路上眼睛裏都是你。”
聽他這麽一說,我作勢要去打他,鬼娃一溜煙的溜回了房間。
張小北笑着說道,“行了,你也不用解釋了,你們兩個心裏有沒有對方,我們都看的清清楚楚。米線兒心裏有你,你心裏也有米線兒,隻不過,你是擔心會連累了米線兒,所以一直不敢正面面對他。”
張小北的每句話可以說都說道了我的心裏,看來他是旁觀者清,米線兒善良,聰明對人還熱情,長得也漂亮,這樣的姑娘沒有幾個人不喜歡的。他已經住在了我的心裏,隻不多我是一個将死之人,照當初瞎子爺爺說的,我最多也就能活兩年了,我不能連累了他。所以,我對她能疏遠就盡量的疏遠,這次要不是因爲我擔心楊柳青會把米線兒抓走,我是不會帶着他來的。
我們在外邊說話的時候,門開了,張珍仁走了出來。
張小北趕緊湊上來問,急切的問道,“師父,怎麽樣了,張爺爺有沒有答應一起對付鬼夫人?”
“答應了,但是他讓中元必須同意他一個條件。”張珍仁說着把眼光看向了我。
“什麽條件?”我心裏想的是,隻要能救出瞎子爺爺和米線兒,不管什麽條件我都答應。
“條件是,讓你必須離開米線兒,你們不能在一起,永遠都不能在一起。”張珍仁有些同情的看着我說道。
我知道米線兒的外公不會答應我們的事情,但是沒有想到他居然拿這件事情威脅我,讓我答應。
我歎了一口氣,“張爺爺,本來我也沒有想着跟米線兒怎麽樣,畢竟我也活不了……”
後邊的話,我沒有說出來。張珍仁歎了一口氣,“中元,你先答應,這姻緣的事情是很難說的,咱們先把人救出來再說,對了,我這就進去告訴他們一聲。”張珍仁說我轉身進去了,但是很快又出來了。
我們三個去了另外一個房間,關上門,張珍仁才問道,“中元,我聽說你撿到一張你爺爺寫的紙條。”
我把紙條遞給了張珍仁,張珍仁看着上邊寫的四個字,左看看又看看,還用手摸了摸,我有些不明白他這是什麽意思。
“中元,你有沒有發現這張紙條寫的時間最少是一個月之前了,一個月前,你爺爺可是正好在大北縣的。”張珍仁突然說道。
聽到這話,我不僅愣住了,張珍仁說的沒有錯,一個月前我爺爺正好在大北縣,那晚我們去幫白紙人遷墳,遇到了厲害的鬼祟,還是瞎子爺爺出馬把我們救回去的。後來,他和劉老頭就一起消失了。
這麽說的話,瞎子是之前來過這裏,專門留下了這張紙條,難道他知道我會來這裏。
讓我來這裏的人是李老鬼,難道他跟李老鬼商量好了一起騙我,他爲什麽要騙我,沒有這個必要。而且,之前我跟瞎子爺爺通電話的時候,他一直都說自己在山裏沒有信号。難道他們當時一直都在地下,怪不得沒有信号。活者是說,瞎子爺爺被他們抓了回來。
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了,很多事情我都有些想不通。